第七章:初见时笑魇如花（七）
老警司在一边碰了碰彭良卿的胳膊，小声道：“彭大侦探你错了吧？巧儿是四姨太太身边的丫头怎么可能杀了四姨太太?这是不可能的。”
“的确不是她杀的，他只是帮凶而已。”彭良卿说了一声便对着的巧儿问：“我说的对吧，巧儿。”
“是我杀的，四姨太太就是我杀的，我恨她，恨不得要她死。”巧儿咬牙切齿道，面目十分的狰狞可怕。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说得更清楚一点，晚餐后你把四姨太太送回房，之后就去偷钥匙是吗？而且我观察到阳台和钥匙落点之间有新折断的树枝，这说明钥匙很可能是被扔出去的。”
“而能打断树枝却不偏离方向，那么扔钥匙的人必定是个练武之人，。”彭良卿说着又补充道：“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学过武的，如果我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也不用做侦探了。”接着说，巧儿不过是个姑娘家的没那么大的力气，所以不是她杀了四姨太太，那么凶手就是另有其人。”
“那你怎么知道是巧儿而不是白婶或者管家杀的人？”老警司忍不住问。
彭良卿接着道：“这也容易，钥匙扔在了窗子右侧，和窗口之间的角度非常小，用右手很难做到，所以扔钥匙的应该是个左撇子。”
所有人望向白婶和管家，发现他们都不是左撇子。
“虽然我对自己的推论很有信心，但毕竟没有证据，所以我试探了管家，看他的反应也知道我想的没错了，他不是凶手。”彭良卿又道。
管家在那边不满的道：“哪又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从而想要试探我？”
“因为你一看就沉不住气。”彭良卿直接说了一句，又道：“怎么样？你和白婶是清白的，但是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老警司转过头去：“还有什么问题?”
“你说巧儿为什么要帮那个人?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彭良卿沉思。
这时另一位警察拷着一位粗布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报告副警长，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院里徘徊，我看他不像是好人就把他带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警察和中年男人的身上，中年男人颓废的低着头并不吭声喊冤枉。
“你是不是躲在偷看了？你想偷听我们说什么?还有你是谁，来干嘛的？”彭良卿盘问道。
中年男人还是不说话，老警司示意警察捻起男子的下巴艰难的抬起了头。
白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老赵?这不可能了。”
白方也疑惑，“老赵?”
“就是太太还在的时候帮家里打理花园的花匠老赵，太太不在之后我记得就把他辞退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婶阐述事实，脸上颊上流下一抹抹伤心泪，很是惋惜。
彭良卿恍然大悟，微笑回应：“我明白谁是凶手了。”
“说说看。”经过彭良卿的调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白方开始欣赏他的才能了，更何况这时还牵扯出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
“好，且听我慢慢说。”彭良卿缓缓道:“其实钥匙根本没丢，这一切不过是凶手设的一个局罢了。”
“此话怎讲？”李副警长问。
“凶手设计管家和白婶入局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昨晚被扔的其实是拓好的钥匙模具，真正的钥匙不过被藏了起来，待到合适时机在拿出。而算是一直跟管家在一起的白婶是最有嫌疑的，恰好管家的怀表不见了，又去了后院，就算后院的秘密被发现了第一个怀疑的只会是管家。往往我们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巧儿的存在。李副警长你说是不是?”
李副警长点头，这个他的确没想到要怀疑巧儿。
“巧儿是发现四姨太太死的第一人，人往往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而真正的凶手却是老赵。”
这话刚说出来人们都不怎么相信，如果巧儿是帮凶老赵是凶手，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老赵这时候出声道：“人是我杀的没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人们在这时候交换着眼神，想从彭良卿那里得到答案，但厅中除了一脸子纠结的白婶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茫。
“彭大侦探好大的能耐。”看戏的孟大海难得的出声道。
“多谢孟先生的抬爱，小子能力有限实在想不明白二人的动机。”彭良卿不卑不亢，坦然道。
彭良卿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明白。”
“作孽哟。”白婶叹了口气，“老赵的儿子是被四姨太太找人弄死的。当初他离开白公馆的时候以为他想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听到这话人们都是一愣。
老警司问:“那巧儿姑娘和老赵又是什么关系？”
“巧儿是老赵儿子未过门的媳妇儿。”白婶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巧儿，又看看被拷住的老赵慢眼都是心疼。
现在想想，可不就明白了吗？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一命换一命啊！
这时白裳将头转向白婶，急切的问：“白婶，你有没有不舒服？”
白婶捂着胸口，脸拧成了一团。白裳连忙扶着白婶要离开，一直插不上话的白忱见机也跑了过来扶白婶。
“给我让开！”白裳看着彭良卿的眼睛，语气中透露着微怒。
“那我就提醒白大小姐几句。”彭良卿接了一句，开始道：“案子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能放嫌疑人出去”
“你在说些什么？”白裳彻底怒了。“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消失在南城?”
彭良卿笑了下道：“说不能就不能，此案还有颇多疑点未明了。”
“未明了?那就请彭大侦探好好查！”白裳啐着银牙道。
“那好，我就陪着白大小姐去看看白婶怎么样了？”彭良卿说着目光坚定，有种天生的王者气息不容被人拒绝。
白裳冷笑一声道：“彭大侦探，你要是乐意就来，恕我不能奉陪。阿忱走。”
“那好，白大小姐请。”彭良卿绅士风度般的相邀，丢一推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白婶卧室里，家庭医生看过白婶后就离开了，彭良卿站在门外打量着白裳。
“白大小姐，在下有个不解之处可否解答一二。”
白裳看着床上躺着的白婶，吩咐了一下白忱就跟彭良卿走了出去。
“什么问题？有话直说。”白裳不耐烦。
“在下不知大小姐用了什么药让四姨太太一觉不醒?”彭良卿也不在继续绕弯子了，直说。
“你是怀疑我杀了四姨太太?呵，我杀了她又有什么好处？即使杀得了一个，我爹还会再娶一个，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故事都不会编。”白裳坦白。
“既然白大小姐说我是讲故事，那我不妨再多说几句。”彭良卿扬了扬唇角又道：“开始老警司对我说你一直待着卧室里没出来，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
“于是我去了后花园，并且进了藏酒室和书房。”彭良卿扫了她一眼，拿过之前从商陆手里拓的脚印递给她，道：“非常不巧的，看到了这个脚印。”
白裳看到这鞋样顿时面色大变，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你……”
“我刚刚坐在那里的时候又推算了一下时间，你肯定去过酒窖并且碰到了管家先生，更碰巧的是有瓶酒不小心打翻了，管家拾起碎片割到了手。
白裳呼吸加重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你心中有数。你想说我怎么什么都知道？”彭良卿面上多了几分意。
“白家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白裳怒指大门的方向
“我有说你杀了四姨太太吗？”彭良卿先是反问了一句。
白裳彻底愣住，一脸惊骇的看着彭良卿。“不过就是要核实心中猜想是吗？可笑不可笑，我居然被人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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