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坦白局
看着心气慢慢顺过来的莫雨，杨光开口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脑洞么？”
“记得，怎么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那个脑洞可能是真的，或许我真实身份就是个外卖员，但是你觉得一个普通外卖员，会具备很多别人难以想象的技能么？”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坦白的事情。”
莫雨心领神会，说道：“许曼是你救的！你格斗水平还不低！”看杨光点头，再结合杨光刚才讲的话，莫雨带着探询的语气，“你意思是你会的都是你那些‘人格’教的？”
“是的。”杨光肯定的回答给莫雨造成了海啸般冲击，这完全颠覆了她对人格分裂的理解。
“光头跟黄毛被杀后，我通过伪装找过沈仲谦，当晚就和他一起找了马大头，但是被人抢先一步，迷晕了他，只留下一个提醒的纸条。”
“还有，你怀疑郑然的举报，的确是我揍了他们一顿，他们才去的。当时警力都放在了马大头、乔旺山身上，忽略了底层马仔，沈仲谦查到消息，给马大头开车的就四个人，黄毛跟光头死了，他们就让人盯着剩下的两个。那天我在城北区接单，无意发现这个情况，所以我先跟了上去。”
“你到底想干嘛？在违法边缘游走，找刺激啊？。”
“我只想找到另一个人，警方不是也一直那个人，我晕倒的地方，不是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么。”
莫雨惊讶杨光怎么知道这个事，杨光看到莫雨的表情，心中了然。
“我知道我一些行为在违法边缘横跳，今天跟你坦白，就为了一件事，我们一起找到那个人。
我去过马大头那边后，第二天叶放就找了过来，明显是受那个人指示找的我。
原本我想自己慢慢找，也可以随缘，反正急得是那个人，可是根据韩军的一些说法，我怀疑要找的那个人布局很大，不能在随缘了。
甚至，最近一些事的发展，我诞生了一些新的疑问，为什么我身边会有突然冒出来的人？为什么有时候我对一些事，一些人，觉得理所应当？”
莫雨感觉自己后背冒出了冷汗，有好多事不能深究，越深究越会让人觉得讳莫如深。
“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不要惊讶，我还觉得这一切就像有一个剧本一般，我们都在按照这个剧本在进行既定的故事发展。”
“你的这个猜想有点太......根本无法解释。”
“真的无法解释吗？我脑海中那些人格，有一个人格现在处在消散的边缘，之前我跟‘他们’探讨过不止一次，他们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
还有就是，他们说过，他们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地球上有个叫四川的省份，也叫天府之国，而我们蓝星有个叫川府的省份，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镜像世界。”
莫雨一时之间有点无法接受，纷乱的猜想扰乱了心神。
“好，先不说其他，你跟我说这些，你想要我做什么？”
杨光没有直接回答莫雨的话，而是继续自说自话，“我们要找到这个人，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个‘师爷’，也可能就是获得我脑海人格技能的另一个人，只是以他现在的表现，为恶的可能性很高。说实话，我怕了，所以急切想找到他，我要解开我脑海人格出现谜题。”
“对了，你觉得以一个国家机构的力量去查一个人，需要多久？我的凭空出现，你现在查到我的以前了么？”
莫雨半天说不出话，她有点被杨光说动了，杨光并没有让她好好思考，接着说道：“我之前碰到一个人，他叫高鑫，是许曼的客户，可是他看到我异常的热情，而且他说他有个哥哥，也叫杨光，他哥哥是个警察。你觉得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这......”莫雨说不出话来，她本能的觉得还有很多对不上，杨光的猜想只能说有一定道理，可是他的想法太过离谱。
“你听过一句话么？剔除所有的可能，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相。”
“那你说的人格消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是融合？”
“这个我还在验证，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真诚合作。”
“你私自调查这么多，隐瞒一些事，我很难相信你的真诚。”杨光只能干笑两声，不过他笃定莫雨会同意他的提议，真要说起来，他的那些事根本算不上违法。
“你真的能确定你就是外卖员？要知道，你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迷。”
“不确认，所以这一切都等我们去探寻。”
“好，我答应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私自做违法的事。”
杨光没有立刻回答，看莫雨要瞪眼发飙了，“保证不违法，但咱们两条路走，不是更好么，你忘了，我还是特情。”
莫雨直接上手，杨光也不反抗，任她拍打自己，“以后，不准，骗我。”
杨光连连点头，莫雨停手看着杨光，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熊猫眼。轻声问道：
“疼么？”
多新鲜啊，你试试被打一拳感受感受。想归想，表面还是很坚强的，“不疼。”
“少来，你刚才也不知道躲一下？看监控，你格斗水平不赖啊，找时间试试？”
离了个大谱，刚才是谁不让躲的。谁敢跟你试啊，赢是铁定不能赢的，输，呵呵，我又不打算当国宝！
“别了吧，我的姑奶奶，咱还没捋好线索呢，怎么布局？怎么找到他？要想想啊。”
“我这边在寻找跟你一起出现在山里的人，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技术科那边只有半个脚印，现场痕迹，以及当时你身体的检测，并没有证据指向你是被袭击的。”
“半个脚印？他怎么走的？飞走的？”
莫雨没有回答杨光疑问，接着说道：“至于你的身份，我委托在京城学习的师傅去查过，的确没有线索。”
“看来我真的是突然冒出来的。你有没有查过我出院前那些跟我接触过得人？”
“查过，没有疑点。”
“那你可能不知道，有几个人，出市，出省，出国，都会有一段时间消失不见，没人知道他们去了那，干了什么，却又显示出理所应当。”
莫雨思索了一下，“那我回头再排查一下。”
“不用，我觉得盯着就好，叶放那边我盯着，至于刘川枫，还是先放着吧。这小子贼得很，我怕打草惊蛇。”
“行，要不我去专案组吧，那边消息更多一些。”
“没那个必要，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就着手头上的线索一路查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
说完，杨光起身要离开，莫雨突然提醒他，晚上一起去李局家吃饭。
“你当真啊，我这样去合适吗？”
莫雨忍着笑，“合适啊，一定要去啊，回头我去接你。”
杨光只能苦笑着离开警局，出了警局，杨光的表情变得很沉重。
“莫雨答应的太爽快了，就像是剧本到了这一步，就该这样；对我信任的转变很突兀，根本不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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