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节 真妙寺
途经陆隆集团,辛八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八姐,传云见,伏千君,死老头。又想起伏倩君,略有失落,宽慰己心,不再别扭。不由得想到李金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真妙寺,建寺近七百年。据说是宋朝的大和尚建立。历史悠久,香火鼎盛。
月球上没有嫦娥,天空上没有雷公电母。宇宙内,不见三十三重天。科技进步了,寺庙的香火,更好了。人们由原来的未知恐惧,信鬼神保佑,到如今已知科学,仍然信鬼神。彻彻底底的诠释了,何为盲从。跪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刘英勇,你信吗?”
“信什么?”
“佛。”
“不信。”
“我也不信。”
“我信道教。”
“难道不一样吗?”
“不一样。道教是民族的。”
“鸡同鸭讲。读什么政法大学啊你,还不如去武当山修道去。走,求签去。”辛八千右手遮脸,很是汗颜。为什么要与智障讨论。
“我奶奶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刘英勇坚持道。
“你走不走,不走滚蛋。”
被骂的刘英勇也不吭声,跟着辛八千,来到求签处。
“去跪着,随便摇个签出来。”辛八千吩咐道。
刘英勇进了寺庙,见了大佛,便有些畏惧。也不推辞。跪下,摇着。掉出一支,拿于手中,交给辛八千。
大和尚端坐,黄布桌。
“施主有礼。何求?”大和尚双手合十,开口道。
“姻缘。”辛八千回道。
“施主这是上上签。天安姻缘不偶然,相逢相合好团圆。耳边休听闲言语,偕老夫妻到百年。好签,好签啊!”大和尚爽朗的笑道。
“你一不从盒子里拿释文,二不解签。就看着这木签,信口雌黄?”本就带着恶意,何来尊敬。辛八千开口就怼。
“施主乃有学问之人,自然能悟。”大和尚笑意不减。
“你说错了。不灵!”辛八千拍桌而起。
“施主稍安勿躁。请坐。”大和尚谄媚的笑着,不失礼数。
辛八千坐下了。虽然想揍和尚,但有句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何况这和尚,看着也挺舒坦,不像是嚼舌根的人啊。
“施主,这签不是你的签,姻缘自然也不是施主的姻缘。”大和尚笑得越发荡漾了。
“哦。那我的姻缘,又当如何。”辛八千哪能被一个封建迷信的大和尚给唬住,立马抛出了诱饵。
“施主可去跪拜三叩首,求得签来。”
“不求。”
“不求亦可。”
“哦!怎么说。”
“观施主面相,可知姻缘。”
“请。”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施主请先自悟,如若不明,再问。”大和尚稍稍严肃,保持友善的笑意。
“简单明了。”辛八千重点关注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就是这“未嫁”成了母亲的心病。
“施主天资聪慧。”大和尚称赞道。
“难道不是有慧根?”辛八千找语病。
“一样,一样。”大和尚摆手道。
“我看你是个假和尚。”辛八千突然喝道。
“施主小声些,老夫耳不聋。”
“不是应该自称贫僧么。”辛八千扭动手指关节,发出清脆响声。
“贫道。”大和尚脱下黄褂,除去帽子,一身海青道衣,批头散发。
“哦。和尚口头禅,南(na)无(mo)阿弥陀佛,你们呢?”辛八千试探道。
“道家无定论,俗世定俗名。心向何处,便称何尊。故贫道常诵无上道德天尊,简诵道德天尊。”青衣道士说道。
“说那么玄乎。不就是太上老君么。”刘英勇嚷嚷道。
“亦可。居士心中所想,便是居士心中所念,甚好。”道士不怒反喜。
“你不是和尚,我不找你解签。你走吧。”辛八千有些沮丧。
“居士也不是来求签的。贫道可以指条明路给居士。”道士回道。
“何处?”辛八千问道。
“这位居士与贫道有缘。”道士手指刘英勇,话里有话:你问我,我不会说,刘英勇问我,我才说。
“我现在觉得你,有可能是和尚。说吧?”刘英勇最讨厌“与我有缘”这四个字。等同于“为了你好”。只要看中了,管他金钱,女人,古玩字画,只要说出“与我有缘”,就该无条件的献给那个“我”,不然就是天理不容。
“那。刘居士,有缘再见!无上道德天尊。”道士手指佛像后面,呼完道号,转身便走。
“作恶多端,苟得善终。求而不得,遁入秃门。祸根不净,自断清静。”道士边走边诵。
当他俩将捆绑的大和尚抬出来时,道士早已消失不见。
此人,辛八千认得。陈玉松的心腹。
辛八千曾查阅与父亲有关的档案。其中便有此人。父亲遇害时的炸药,很可能出自此人之手。奈何一直寻不着此人,便无证据。陈母也躲过一劫。果真是,放下屠刀,便能成佛。
两人扛着大和尚就要走。
此时大和尚醒了,大喊救命。却不见有人前来搭救。
两人扛着大和尚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行至寺门。有老僧人居于一侧。
“方丈救命!方丈救命!方丈救命!”大和尚喊道。
“阿弥陀佛。此乃劫数。老衲赐你法号正心,奈何你苦修了数年,修为毫无寸进。去吧,了结尘缘,善恶终有报。南无阿弥陀佛。”主持方丈妙空,双手合十,不再言语。
到了警局。大和尚不再叫唤,整个人蔫了吧唧。就刚才还跟出租车司机自称好人,出家人不打诳语。辛八千一句,“骗吃骗吃的花和尚,送到最近的警局”。司机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到地后,连钱都没收,说是也要为诚信社会做一些善举。
不到一个小时,大和尚全招了。陈玉柏,毒枭陈玉松的堂弟。左右臂,高智商人才。制作点炸药,简直是信手拈来。苦恋陈玉松糟糠之妻多年不可得。兄嫂逝去,万念俱灰,遁入空门。饶是有才,混了个解签活。
却是心有歹念。初见范繁花,便认出。故小作手脚,妄图加害。害人之心不死,何尝不是自寻死路。空有佛门之头,心无佛门之法,谁说恶人终会向善?不过是一句戏言。恶人自有恶人磨,作恶多寡,区分善恶。若与真善之人相比,俱是恶人。
警局又要送锦旗。辛八千本想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份内事。可转眼一想,刘英勇这小子需要啊。也就不再推辞。
只是多要了一份口供。办案民警问为什么?他说,假和尚欺骗了身边的亲人,就要拆散几对好姻缘。不让他们知道知道,怕是难以收场。民警说,虽然不合规矩。但这次破例,传阅完之后,要么焚毁,要么上交。
“好嘞!”
两人很是开心。为民除害啊。
先送刘英勇回学校,然后来到家中。
“妈,你自己好好看看。有你那个什么大师的照片。我出去了。”辛八千溜得贼快,根本不给范繁花说话的机会。
“臭小子。为了个扫把星,魂都丢了。”范繁花拿着锅铲就追了出来,还是慢了一步。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当看完茶桌上的材料,范繁花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人善被人欺。佛门藏污纳垢,怎堪众人香火?也是,也对。礼佛之人,多是求奢望,悔罪孽之人。我错了。”范繁花自省道。
看着亡夫的遗像,心里满是愧疚。连菜糊了都不自知。奶奶接过锅铲,收拾残局。吃晚饭时,与爷爷一起阅读了材料。可谓是一家三口,礼佛之心,有所转变。
满心欢喜的辛八千,遇见了满心雀跃的杭乃鱼。如胶似漆,狗粮满天飞。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在家吃过饭再来吗?”四唇分离,杭乃鱼吃味的说道。
“还不是想你想的狠了,两脚不听话,硬是要往你这边跑。”辛八千油腔滑调的说道。
“嗯。是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得亮堂堂的。”杭乃鱼故作观赏,从头看到脚。
“是吗!是不是更帅了。”辛八千今天,可谓是死不要脸。
“你不仅嘴甜,更像是全身抹了油,滑的很!”杭乃鱼嘲笑道。
“这样啊。那我以后不说了。”辛八千故作颓败。
“别,老娘愿意听。”
两人又拥抱在一起。
几分钟后,两人再次分开。
“吃饭去。”杭乃鱼拿起小包包,就要出门。
“吃你。”辛八千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才不信!除了那次我不舒服。后来你碰都没碰我。”杭乃鱼嗤之以鼻。
“不用你信。”辛八千,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来真的?”杭乃鱼一脸不信。略带稍许娇羞,十指遮眼,又分叉开,偷看。
“我先洗澡。你看着办。”辛八千说着便进了卫生间。
杭乃鱼心中,愣是不敢相信。磨磨蹭蹭的,坐到了床边。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卫生间里传来辛八千无耻的歌声。她才终于确定,这货来真的。那年第一次,这货唱的“嘻唰唰”。
她认命的,娇羞的钻进被窝中。在被窝里,除去了所有衣物。
闭上眼,只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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