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Case第10章 目标:zero(17)
“boss会来这里。我会带你去见他一面, 至于在此之前,”皮斯科说,“就得麻烦你再睡一觉了。”
他缓缓走向地上的灰原哀, 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城墙。投落的阴影里,灰原哀无处可逃,只能用后背死死地抵住手术台,仿佛能从冰冷坚硬的金属里汲取某种虚幻的安全感。
她在交代遗言时有条不紊,可那点冷静就像纸上谈兵的花架子, 一对上组织成员, 便顿时溃不成军。口袋里还装着唯一的场外援军,可侦探团徽章也沉寂下去,这个时候,大概柯南也回天乏术了。
如果真的被他带去见boss……她有些恍惚地想,一切就结束了。
即使不死, 她也会一辈子困在研究所中, 替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卖命。
你真的甘心吗?
灰原哀双手紧攥成拳,下一秒,皮斯科的脚步却停住了。
他显得惊疑不定:“……gin?”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 地上蜷缩的茶发少女非常明显地抖了抖。可这时的皮斯科已完全没空管她的反应了, 走廊的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两下, 压迫感如有实质,几乎能令人立刻联想到那件标志性的黑大衣。银白长发的死神正在逼近!
灰原哀两耳间嗡鸣不绝,就在这时, 她听到了徽章里连续三下的敲击声。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
片刻, 皮斯科猛地转过身:“你就给我在这里待着, 哪里都不许去, ”他脸色非常难看, “也别想着乱跑,否则我可保不住你。听见了没?”
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灰原哀的脚步还控制不住地有些发软。听到她还在迟疑,柯南也顾不得隐蔽,向徽章大喊:“跑,就现在!”
突如其来的响动令皮斯科警觉地回头一瞥,就在这时,随着他身影接近,感应门在他身后开启。这是最后一个逃跑的机会,灰原哀攒足勇气,在那一刻终于显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势,只见一道茶发的影子拔腿就跑,受惊的小鹿一般,转瞬间已经奔出了门!
经过感应门边时,她还绊了下皮斯科的小腿。
皮斯科又惊又怒,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立刻伸手要抓,小小的身影却游鱼般敏捷地避了过去,他只抓到了雪茄上簇簇而落的烟灰。
灰原哀不管不顾地闷头前冲,走廊的感应门却丝毫没有体会到逃跑的紧迫,刚刚才移开了一条小缝!灰原哀撞在门上,立刻惊恐地回望一眼。
皮斯科:“你没有通行权限,逃不掉的,等……”
右边的路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滑开,灰原哀慌不择路地往那边拐去!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视野中,只留原地的皮斯科满腹疑问。
雪莉早已被注销了通行权限,按理说,她不该没办法推开那扇感应门吗?
顾不上细想,皮斯科立刻抬步追去。
灰原哀通过后,感应门立刻关闭,如猛兽等到了跑进嘴里的猎物,迫不及待地阖拢了两排森寒的牙。刚刚追到一半,皮斯科就听到门后一声短促的惊呼,而那惊呼中蕴含的怖惧,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毕生最恐怖的景象一般——
皮斯科突然想起,灰原哀右拐的路,正是他听到琴酒的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嘴里雪茄一歪,追逐的脚步戛然而止,甚至有就此倒退的架势。紧接着,相隔冰冷坚固的感应门,他就听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低沉男声:“雪莉?”
琴酒的声音,阴恻恻笑了起来。
“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自投罗网——”
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响,在空旷的走廊上久久回荡不止。在琴酒发现自己之前,皮斯科退进房间,头冒冷汗地关上了门。
灰原哀疑惑地看着柯南。
经历死亡的威胁,重新见到了原以为没有机会再见面的伙伴,即使危机还远未解除,她也油然而生一种轻松感。与之相反的却是柯南的忙碌,灰原哀拐进走廊之后,他只来得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蝴蝶结变声器发出一声枪响,柯南又将它放在脚边。这回他将领结转到了放大的功能,不仅音量提高,频率也随之稍有变化。
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模拟出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的。沉闷的声响极富压迫感,果不其然,皮斯科没有追来。
一场大戏收尾,柯南才终于松了口气。
事发突然,他身上装备简陋,刚刚的一切,全是巧妙地利用蝴蝶结变声器完成的。
“……琴酒真的不在?”
直到柯南点头,灰原哀都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琴酒对她的惊吓远比皮斯科大得多。
柯南也没有办法,这是他唯一能模仿的组织成员。安室透凭空失踪,思来想去,他没有将他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
蝴蝶结变声器记录了琴酒的声线,但作为素材的样本量不够,一旦说多了就会穿帮。多说多错,柯南将脱逃的重点放在了灰原哀的演技上。
让她在路口拐向右侧,是为了阻拦皮斯科的目光。一路直行的话,视线畅通无阻,柯南的计划恐怕还没开始就要败露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催促灰原哀快跑的原因,让她慌不择路下的自投罗网显得合情合理。
之前,皮斯科在房间里听到的人声和模糊响动,都是柯南在走廊上制造的,为的就是加深他脑海中“琴酒就在附近”的印象。这样,看到右边的门早已打开,他才会理所当然地相信,脱逃的雪莉正好撞到了琴酒手中。
灰原哀说:“那他为什么不追上来?”
柯南却反问她:“皮斯科与琴酒的关系怎么样,你知道吗?”
灰原哀迷茫地摇了摇头。
她在组织里一向万事不管,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研究狂魔。不说代号成员之间错综复杂的纠葛,就连突然少了一个人,她都未必知道。
柯南就给她解释道:“他们之间应该是势同水火的关系。”
这是他在听皮斯科提到boss时突然反应过来的。
——执着不懈地追杀雪莉的人一直是琴酒,皮斯科又为什么横插一脚?
绝不可能是他也接到了相同的任务。
皮斯科的身份是“财经界的大人物”,只有他身家清白无虞,才能为组织攫取更多利润。
一个代号成员截下了另一个代号成员的任务目标,甚至没知会一声,就将它带到boss面前——放在职场上这是截胡,而在组织里,这就是赤丨裸裸的抢功。
说到这里,灰原哀终于也明白过来:“皮斯科一定不敢捅破这件事。”
因为他自己会先心虚!
“他的地位比琴酒高吗?”柯南问她,灰原哀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柯南便点点头道:“既然他需要借boss之口才能保下你,现在行动失败,就更不会为了你得罪琴酒,救一个活人和保一个死人是有差别的。”
说话间两人跑过走廊,一扇又一扇感应门开启又关闭。夺命的逃亡里灰原哀已经有一些呼吸不稳,她气喘吁吁地问:“可这样……怎么就能保证,皮斯科不会说出aptx-4869会让人变小的事呢?”
要知道,他们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在组织的威胁前脱身,现在的身体居功至伟。追杀者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变小,自然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可一旦皮斯科走露风声,联想到两人只会是时间问题,届时不仅是灰原哀,柯南自己也难逃一劫!
话音刚落,柯南却抿了抿唇。
他的脚步停了。
灰原哀也跟着他停下来,她这才意识到什么,近乎仓皇地摇了摇头。
“不……”她喃喃道,“要走一起走,你别……”
“还有一半的路,灰原,我来的路上没有人,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柯南说。
紧接着,他又不带喘地背出了一堆方向,随后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我来时的路线,我们刚走到这里。”
他指了指中间的一个箭头,“逆着这个就可以回去。”
柯南试图将这张记录了路线的请假名单塞给灰原哀,可她根本就不肯张开手。灰原哀说:“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江户川,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去死!”
她语气斩钉截铁。“灰原,”柯南也严肃地看着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去上面求助。”
“你提的问题很对。皮斯科出于心虚,暂时不会捅破你的事,可看到琴酒仍然在追杀雪莉,他心里会不会怀疑?没听到‘灰原哀’失踪的消息,他会不会动身调查,会不会找上阿笠博士?”
灰原哀身体一颤,随着柯南的话音,她难以自遏地在脑海中想象起这些假设。柯南趁机掰开了她的手,轻轻将地图放在掌心。
“不谈到这么远,就说现在。他们的boss也在这里,一旦皮斯科上报了aptx-4869能使人返老还童的药效,我们都会陷入危险——我的行事比你还招摇的多,有心之人一查就能发现。”
灰原哀已经快被他说服了,却还是使劲地摇着头。柯南再一次加重语气:“听我的,我也在救我自己。”
“现在的事不是你我能解决的,唯一的方法是引入外部变量。继续拖延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不可知的风险,我要让你去求助唐沢……”
柯南顿了顿,才说:“朱蒂老师。”
“让她带着fbi立刻赶到现场,我留在研究所里,先把皮斯科引到地面上。”
他要上演的计划,和当年的水无怜奈如出一辙——
唯一的不同是,水无怜奈被他们暗中策反,最后送回组织。
而皮斯科,抓住他之后,fbi却要放出他已经背叛的消息。
他要借组织暗杀叛徒的手,将这个信息永远掐死在摇篮中。
柯南轻轻推了一把灰原哀:“快跑。”
唐沢裕的话石破天惊,黑墙那端的安室透,一瞬间立刻沉默下去。
隔着墙看不清他的表情,这让唐沢裕有些遗憾。
如果不换成白墙的话,其实监视器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些黑墙就有,隐蔽的摄像头就在浮雕乌鸦的眼睛上。正常运作的时候,乌鸦的眼睛会放出红光,满墙振翅欲飞的压迫感。
这样的景象在敲打歪心思的成员时效果拔群,甚至不用他再开口,被监视者的心理防线便已节节溃败。
不过唐沢裕没打算对安室透这么做。
单向的黑墙隔绝视线,不至于使对面的人产生过强的被窥视感,摄像头的存在就不一定了。过多地强调这种居高临下的监视与压迫感,这并非唐沢裕的本意,尽管这场对话的确是不平等的。
在不平等的基础上,他在竭力创造出平等对谈的空间。
唐沢裕撤除了很多令人不安的东西,包括原有的一些布置,只保留空旷的内里,并为自己安排了一把椅子。包括刚才的那句话——“我对你很感兴趣”,他自认为是在释放交流的诚意,可在反复体味后才发现,落在黑墙对面的人耳中,这句话可能未必如此。
在安室透的沉默里,唐沢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抽空瞥了一眼漫画。
【???】
【我瞬间瞳孔地震
,老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啊!!!】
【我恨不得魂穿刀片剁掉老贼的手……你看看你,这什么糟糕的台词,炒cp搞暧昧腌入味了?】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的吧!我疯狂摇晃满脑子黄色废料】
【ls我帮你一起晃,快点把它清干净啊啊啊!一想到乌丸莲耶那个年龄那个鹰钩鼻,我就连今天的中午饭都吃不下去了救命!】
【等等,所以老贼到现在还没有实锤boss的真实身份就是乌丸莲耶吧……重制版连羽田浩斯案都蝴蝶掉了,没准背后会换个人呢?】
【笑死,ls不要给老贼洗地了,绝对不可能】
【你看重制版的剧情发展,虽然细节上不一样,但赤井假死、透子登场,所有大事件的主线脉络其实都是没变的吧?】
【那这次皮斯科绑架灰原又该怎么解释?原版里白鸠制药只在台词里提到过,这里都给出大场景了。赤井假死的剧情是没变,但后面的发展已经越来越偏离主线轨迹了,某些人还抱着陈旧的印象不放。随便举个例子,你看现在,有朗姆篇的影子吗?】
【嘶——ls的说法,好像、似乎,有点道理……】
【啊啊啊不要听它鬼扯啊!组织boss这么重量级的人物,老贼怎么可能说换就换?就算要换,前期的铺垫里还有谁能够作为候选,老贼不可能拉个不相干的人坐上这个位置的吧!】
【(恍然大悟)你说的好像也对?】
【我怎么可能错,boss绝对是乌丸莲耶,老变态退!退!退!】
唐沢裕:“。”
根深蒂固的观念,改变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好在弹幕里已经开始有这种猜测了。
可说出台词的人毕竟是他。
如此态度坚决的抵制,即使骂得是乌丸莲耶,还是会令人有一点微妙的不爽的。
除此之外,弹幕之所以反应激烈,大概还有漫画没画出黑墙背后景象的原因,这倒让唐沢裕有些意外。
虽然对安室透隐瞒身份,但落座在这里时,他其实已经做好自己会在漫画中登场的准备了。
无论之后的发展如何,他都有信心圆的回来,只不过是麻烦与否的问题。想看到这一幕,更多地可能是基于唐沢裕自己的恶趣味——他有点想看到弹幕群魔乱舞的震惊脸。
只字不提也好,倒是给他省事了。
唐沢裕继续往下看去。弹幕除了在这句话反复纠结外,更多人如他所想,也开始对pulque这个马甲号产生了好奇。
【喜报,nili水厂再添一员大将,谁同意谁反对?】
【已知pulque在boss这里的话语权很大,又知pulque曾经为赤井通风报信,易证——】
【琴酒,琴酒你真的好惨啊!!!(抹鳄鱼泪)】
【草,话说pulque是谁,太久没登场,前面的主线我已经快忘光了】
【拍拍ls,忘光了很正常,因为我也不记得,还是翻前面的篇章才想起来的……】
【这不是赤井假死的时候出场的那瓶假酒吗?好像拿本堂瑛祐和定位器提醒传话来着,暗示赤井秀一基尔藏身的病房被定位了。不过赤井秀一没发现这个暗示,所以被琴爷狙了一枪(摊手)】
【我有印象了!可这段未免也太早了,当时我还兴致勃勃地猜了好久,以为马上就要揭晓pulque是谁……没想到老贼慢悠悠的,他去画苏格兰篇了!我还以为他把这个伏笔画忘了呢】
【主线剧情,你永远可以相信老贼的伏笔,只是不能相信读者的记忆doge】
【别骂了别骂了,我是金鱼本鱼,看过的剧情七秒就忘(抱头痛哭)】
【主线p
ulque再登场,这剧情一瞬间给我看兴奋起来了谁懂!本来我很好奇老贼打算怎么圆红黑决战的,现在一瞬间明白了!!】
【?我不懂,给ls递话筒,请】
【你们想,之前在赤井假死那里不就有人讨论过吗,红方看起来虽强,但对黑方我们也完全不了解啊!酒厂到底有多少人,暗中的势力范围究竟有多广,能影响的范围有多大,到现在漫画是不是都没有说明过?】
【说明清楚了这部漫画可能也就没了吧(轻轻)】
【靠,叉走杠精,分析帝大佬请继续】
【……而且能对付组织的牌寥寥无几,柯南的剧情连载到现在,都几百话了,也才安插了两个卧底而已,我们对组织的全貌其实是完全两眼一抹黑的。】
【基尔被监视的很严,而且她的地位也不算高;透子更是个游离于核心之外的神秘主义者,至于我们的主角团,虽然柯南能脚踢卫星,但现在的剧情也说明得很清楚了,一旦身份暴露,红方就约等于团灭了啊!】
【这么一看红方似乎的确很脆……手里的瓜顿时不香了qaq】
【别急嘛,所以老贼才抛了个pulque出来。现在已经揭示了他和boss的关系匪浅,之前又说过他是假酒,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红方最终能击穿组织,里应外合的关键点?】
【救命,我一个p黑党已经完全快要被说服了(烟)】
【就是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样的猜测似乎也没毛病?】
【、我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们看pulque的出场都是在什么时候,赤井假死,透子失踪、灰原被抓,这些好像都是红方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吧?一般来说,红方重要人物的登场都是有铺垫的,老贼在这么重要的剧情里穿插pulque的线索,是不是就是在暗示这个人的重要性?】
【!好有道理!!!】
【你们都在说pulque重要,可这么重要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反水帮红方?这个动机我想不通了。】
【感觉卧底潜入似乎不太可能,半途加入组织的人,真的能这么受信任吗?】
【没准是,三年又三年,我已经快干到老大了,这样子……】
【达咩,太降智了吧!】
【或许是因为策反呢……?黑转红,身处黑暗仍向往光明?】
【他,从小生在组织,身家背景清白,深受高层信任。但,外来的卧底为他打开了新的世界,为了向往中的自由和光明,他毅然决定,奔向新的征程!】
【(打开弹幕)这设定似乎有点眼熟
(关闭弹幕)淦,这不是催泪经典吗?绝对的牺牲剧本吧!】
【虽然我很想反驳,但我记得的所有剧情里,这种人好像都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深情)】
【啊,我这双生于黑暗的眼睛,见到太阳也会被灼伤的吧(那种语气)】
【好家伙,我才切出去半天,回来一看你们已经在贷款pulque牺牲了?闭眼于黎明前什么的,这种白月光剧本请务必摩多摩多!(星星眼)】
【笑得,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唐沢裕溜溜达达地看完弹幕,心里给上述的猜测画了个叉。
弹幕的脑补的确摸到了一点剧本,但也只摸到了一点而已。
如果是个人都能猜到,剧本又有什么意思呢?太俗套了。
弹幕的抵制有些令人不爽,可他们上蹿下跳编剧本又极富娱乐效果,两厢抵消,唐沢裕重新心平气和起来。
紧接着,他又大致看完了柯南那边的剧情进展。
在他查看系统的时间里,黑墙的两端
保持着如出一辙的寂静。这段时间其实是他留给安室透的,为了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思考空间。可唐沢裕浏览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分钟时间,他已经扫完了弹幕和漫画的全部进展。
接下来的等待,就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聊了。
为了维持形象——以及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漫画登场,唐沢裕还得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懒懒地将相抵的双手换了一个姿势,恰好被硬物硌了一下。
唐沢裕一愣。
烟?
在他口袋里的,还是上一次琴酒带来的女士烟,薄荷的滋味辛辣冲鼻,十分提神醒脑,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香烟是反派标配,这时抽一根似乎也没有什么。
唐沢裕选择性地忽略了“反派的标配里包不包括女士烟”这个问题,摸出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支。打火机也是从琴酒的口袋里顺过来的,他打了半天,没点燃。
浅红的烟嘴叼在齿间,磨下来一点细小的微粒,化在舌尖,甜丝丝的。
唐沢裕:“?”
他原本心不在焉,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叼着的重量也不对,唐沢裕拿下烟,仔细地打量一圈,才发现它已经被换成了一根香烟糖。
唐沢裕:“……”
他终于不再管形象问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兴师问罪。
【什么时候过来?】
东京慈惠会医院顶层,行政办公区。
厚实的地毯上经过人影,吸音的作用下,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银白长发的男人走向院长办公室,脚步却在途中忽然一顿。
琴酒低头查看手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足以想象出发信人控诉的情绪。
看来是香烟糖被发现了。
波澜不惊的侧脸勾起一抹笑,他同样简短回复:【就来。】
等来到院长办公室前,伸手一推,门锁却丝毫未动。
——它被从里面锁住了。
琴酒从简讯上移开目光,墨绿的瞳孔里,终于浮现出一缕饶有兴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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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如出一辙的寂静。这段时间其实是他留给安室透的,为了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思考空间。可唐沢裕浏览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分钟时间,他已经扫完了弹幕和漫画的全部进展。
接下来的等待,就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聊了。
为了维持形象——以及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漫画登场,唐沢裕还得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懒懒地将相抵的双手换了一个姿势,恰好被硬物硌了一下。
唐沢裕一愣。
烟?
在他口袋里的,还是上一次琴酒带来的女士烟,薄荷的滋味辛辣冲鼻,十分提神醒脑,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香烟是反派标配,这时抽一根似乎也没有什么。
唐沢裕选择性地忽略了“反派的标配里包不包括女士烟”这个问题,摸出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支。打火机也是从琴酒的口袋里顺过来的,他打了半天,没点燃。
浅红的烟嘴叼在齿间,磨下来一点细小的微粒,化在舌尖,甜丝丝的。
唐沢裕:“?”
他原本心不在焉,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叼着的重量也不对,唐沢裕拿下烟,仔细地打量一圈,才发现它已经被换成了一根香烟糖。
唐沢裕:“……”
他终于不再管形象问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兴师问罪。
【什么时候过来?】
东京慈惠会医院顶层,行政办公区。
厚实的地毯上经过人影,吸音的作用下,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银白长发的男人走向院长办公室,脚步却在途中忽然一顿。
琴酒低头查看手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足以想象出发信人控诉的情绪。
看来是香烟糖被发现了。
波澜不惊的侧脸勾起一抹笑,他同样简短回复:【就来。】
等来到院长办公室前,伸手一推,门锁却丝毫未动。
——它被从里面锁住了。
琴酒从简讯上移开目光,墨绿的瞳孔里,终于浮现出一缕饶有兴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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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如出一辙的寂静。这段时间其实是他留给安室透的,为了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思考空间。可唐沢裕浏览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分钟时间,他已经扫完了弹幕和漫画的全部进展。
接下来的等待,就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聊了。
为了维持形象——以及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漫画登场,唐沢裕还得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懒懒地将相抵的双手换了一个姿势,恰好被硬物硌了一下。
唐沢裕一愣。
烟?
在他口袋里的,还是上一次琴酒带来的女士烟,薄荷的滋味辛辣冲鼻,十分提神醒脑,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香烟是反派标配,这时抽一根似乎也没有什么。
唐沢裕选择性地忽略了“反派的标配里包不包括女士烟”这个问题,摸出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支。打火机也是从琴酒的口袋里顺过来的,他打了半天,没点燃。
浅红的烟嘴叼在齿间,磨下来一点细小的微粒,化在舌尖,甜丝丝的。
唐沢裕:“?”
他原本心不在焉,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叼着的重量也不对,唐沢裕拿下烟,仔细地打量一圈,才发现它已经被换成了一根香烟糖。
唐沢裕:“……”
他终于不再管形象问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兴师问罪。
【什么时候过来?】
东京慈惠会医院顶层,行政办公区。
厚实的地毯上经过人影,吸音的作用下,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银白长发的男人走向院长办公室,脚步却在途中忽然一顿。
琴酒低头查看手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足以想象出发信人控诉的情绪。
看来是香烟糖被发现了。
波澜不惊的侧脸勾起一抹笑,他同样简短回复:【就来。】
等来到院长办公室前,伸手一推,门锁却丝毫未动。
——它被从里面锁住了。
琴酒从简讯上移开目光,墨绿的瞳孔里,终于浮现出一缕饶有兴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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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如出一辙的寂静。这段时间其实是他留给安室透的,为了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思考空间。可唐沢裕浏览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分钟时间,他已经扫完了弹幕和漫画的全部进展。
接下来的等待,就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聊了。
为了维持形象——以及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漫画登场,唐沢裕还得保持着这个姿势。他懒懒地将相抵的双手换了一个姿势,恰好被硬物硌了一下。
唐沢裕一愣。
烟?
在他口袋里的,还是上一次琴酒带来的女士烟,薄荷的滋味辛辣冲鼻,十分提神醒脑,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香烟是反派标配,这时抽一根似乎也没有什么。
唐沢裕选择性地忽略了“反派的标配里包不包括女士烟”这个问题,摸出烟盒,从里面磕出一支。打火机也是从琴酒的口袋里顺过来的,他打了半天,没点燃。
浅红的烟嘴叼在齿间,磨下来一点细小的微粒,化在舌尖,甜丝丝的。
唐沢裕:“?”
他原本心不在焉,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叼着的重量也不对,唐沢裕拿下烟,仔细地打量一圈,才发现它已经被换成了一根香烟糖。
唐沢裕:“……”
他终于不再管形象问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兴师问罪。
【什么时候过来?】
东京慈惠会医院顶层,行政办公区。
厚实的地毯上经过人影,吸音的作用下,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银白长发的男人走向院长办公室,脚步却在途中忽然一顿。
琴酒低头查看手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足以想象出发信人控诉的情绪。
看来是香烟糖被发现了。
波澜不惊的侧脸勾起一抹笑,他同样简短回复:【就来。】
等来到院长办公室前,伸手一推,门锁却丝毫未动。
——它被从里面锁住了。
琴酒从简讯上移开目光,墨绿的瞳孔里,终于浮现出一缕饶有兴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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