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女人的眼泪
提起荣瑞，荣擎和赫安宁的脸色都黯淡下来。
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默。
樊娆知趣的不再说下去，她轻吸了吸气，“对不起，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单独送送小瑞。”
荣擎点头，将墓园名片给了樊娆一张。
樊娆看了看，默默收到包中。
她又看了赫安宁和荣擎两人一眼，“看起来，你和赫小姐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祝贺你们。”
荣擎道：“谢谢。”
赫安宁也朝着樊娆微微一笑，“樊小姐，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樊娆一怔，“赫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赫安宁：“那天……荣瑞出事那天，你去医院见过他，对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樊娆的神色微变。
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淡声道：“是，我去医院，看望了一下小瑞。”
赫安宁立即又问：“你和荣瑞说什么了吗？”
樊娆抿唇：“也没什么……赫小姐是怀疑我，对小瑞做了什么？”
赫安宁也没有遮掩，“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樊小姐你最近不是应该不再出入医院了吗？”
樊娆嘴角勉强的牵了牵，目光微凉移向荣擎。
“看来，你什么都和赫小姐说了。”
荣擎的眼底轻沉，也道：“对不起，我也很想知道，荣瑞出事前，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对小瑞做了什么？”樊娆冷笑出声，眼眶骤然盈润通红。
她点点头，声音闷极：“赫小姐怀疑我没关系，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怀疑我……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真心诚意对待你和荣瑞，我不求你对我有一点点的回报。可现在，连一星半点的信任，你都给不了我吗？”
荣擎无言，微微颔首。
赫安宁又道，“樊小姐，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们今天选择当面跟你问清楚，也是对你的尊重和信赖。”
“好，我告诉你。”樊娆的眼泪倏然落下，她用手背用力抹去，嘴唇颤抖着道：“我去见荣瑞，就是为了告诉他，我要出国进修了。”
荣擎抬眸，不可置信看向樊娆。“进修？”
樊娆点点头，咬唇道：“走之前，我没办法跟你告别，至少，我想和小瑞告别。这几年来，我陪着他，他也同样陪着我，我知道他下周就要手术了，但是我没办法等他手术完成。所以我想和他告个别……”
赫安宁看向荣擎，荣擎的脸上顿失颜色。
樊娆的父母从前便有送她出国的打算，樊娆也曾提出要带荣擎一起。
荣擎和她同在一所大学，成绩优异，她的父母也对荣擎很是认可。
两人青梅竹马，如果能够一起出国留学，将来互帮互助，前途都不可限量，顺便，还可以帮到荣擎家里。
但岂料荣家突然变故，荣擎必须肩负起照顾荣瑞的责任，留学的事情自然也就只能作罢。
谁知道，荣擎不去留学，樊娆竟也陪他一起留在了国内。
以至于现在樊娆父母，都觉得是荣擎耽误了自家女儿……
“你只是去和荣瑞告别？没说别的了？”
赫安宁看着樊娆，女人梨花带雨、句句恳切的样子，确实还挺令人心头犯软，可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荣擎看了赫安宁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旋即，抽出纸巾递向樊娆。
此刻，樊娆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她无声接过纸巾，将脸擦了干净。
“赫小姐是有能力调查我的人，相信你应该清楚，我从去荣瑞房间到离开，只用了十分多钟，这短短的时间内，除了告别，我也不可能说些别的了。荣瑞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赫小姐怀疑我是毫无道理的。”
樊娆面不改色的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份出国材料，递向两人。
荣擎没有拿起，赫安宁倒是不客气，仔细翻阅了一遍。
确实，樊娆是要出国进修，并且早在荣瑞出事之前就已经定了下来。
赫安宁将材料递还樊娆，嘴角轻微压下。
“樊小姐说的话是真的，我信。可是我还是有点想不通，荣瑞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轻生？就在前一天，我还和他说过，很快就能进行手术，他也很开心……”
赫安宁说着说着，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荣擎连忙拽住她的手。“安宁！”
樊娆怅然的摇摇头，“我要是知道小瑞是怎么想的，我一定会阻止他。我只后悔，那天为了避免撞见荣擎和你，所以只待了短短的十分钟就离开了，要是我一直待在小瑞身边，也许他就不会……”
“……”
赫安宁的喉咙，像是有东西堵着。
樊娆的楚楚可怜，倒真是让她进退两难了。
**
和樊娆分开后，赫安宁和荣擎回到了市区吃了顿简餐。
但两人的情绪都不约而同有些低落。
赫安宁看着荣擎一言不发的样子，终于绷不住了。
“你是觉得，我冤枉你那位樊娆小姐了？”
赫安宁的话打断了荣擎的思绪，他抬眸，淡淡道：“别闹。”
见荣擎默认的样子，赫安宁更加不悦：“我告诉你，樊娆肯定有问题。她越是这么苦情就越是有问题！”
荣擎不言，却静静望着赫安宁，似乎等她说下去。
赫安宁又道：“如果一般人，被人这么冤枉了，第一反应就是生气吧？可是她却对我特别的大度，反倒是说一些自认过错的话，倒是变得善良可欺了……”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荣擎轻微叹息，“也许，我们真的是误会她了。”
“看！我就知道你于心不忍！”赫安宁语调忿忿，“女人的眼泪什么都能解决了吗？你还是荣瑞的哥哥吗？”
荣擎脸色微白。赫安宁的话越渐锋锐，他索性闭口不理。
赫安宁也感到自己的情绪激烈了些，缓了缓，她伸手去碰荣擎的手。
男人立刻将手移开，“回去吧。”
说完，荣擎便先行起身，从餐厅内走了出去。
“喂，荣擎！”
赫安宁赶忙去追荣擎，但还没到门外，却又生生撞在男人背上。
荣擎赫然停下，声音里几分疑惑：“那是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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