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商议
与清妍的这一段小插曲，叶清雪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送走她后，叶清雪的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
她将灵田空间里的所有成熟植物都摘了，然后种下赤霞珠。
每半年要供一千瓶，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在叶清雪这边并没有成规模的人力以及设备来进行生产的情况下，就要更吃力一些。
当时签契约的时候，司承原本想要的更多，还是叶清雪找了个原材料稀缺的借口才让他松了口。
不过也因此，谈到的价格更高了些。
一瓶十两，就算是目前京城最扬名的酒铺里最好的酒也卖不到这个价格。
更何况她这算批发，要单卖，更值钱。
跟司承签订契约的时候，虽然没限制她不能往外卖，但既然已经以原材料稀缺提高了价格，如果再对外卖，也是说不过去。
不过……
叶清雪想了想。
自己供给皇宫里的酒实打实酿制半年，但往京城里卖的酒，可以稍微，缩短一些酿制时间。
用的原料少一些，酒的质量差一些，对司承就说：给宫里的一批是挑了最精最好的原材料酿制的，剩下的边角料酿的一批才销往宫外。
这样膳房司承应该也不会介意了。
就是这样工作量会大一些。
不过有灵池许愿模式在，应当也不算什么难事，实在不行忍忍一个月不用灵泉水就能加速催成一批酒。
脑中一边想，叶清雪一边往门外走去。
她得去一趟商行，不知道梁暄有没有给她找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够酿酒的，光是摆三个大桶就没地落脚了。
叩叩叩！
正准备推门，门却突然被敲响了，梁暄的大嗓门就在门外响起。
“叶小姐！你在家吗？”
叶清雪连忙打开门，梁暄就站在门外乐呵呵地笑着，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像是京城各名铺的绸缎糕点。
“梁老板？我刚想去找你呢。”
梁暄一见着她，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直接弯得眯了起来。
“没事没事，正好我来了也一样，来来来，给你带了些礼物，你随意吃吃用用啊。”
叶清雪看着他的笑容有些瘆得慌。
尤其是看见他带来的礼物几乎把整个房子给堆满之后。
干笑一声：“梁老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暄不满地啧了一声：“说啥呢，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更何况……你这不是选上了吗？作为合伙人我理当来给你庆祝庆祝。”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搓了搓手：“顺便跟你聊聊以后往京城官家卖葡萄酒的事情。”
叶清雪看明白了，这是来催她工作来了。
挪了挪身子，梁暄继续道：“我打听过了，这酒在宫里只会给武皇、妃子还有皇子公主这些皇室子弟供，寻常官宦是拿不到的，只有在宴席上能喝到。”
“马上到太后寿辰了，到时候官宦世家的人喝了这酒，定是念念不忘的，但又没有买酒的渠道，这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梁暄的手在自己腿上磨了磨，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看过你跟司承签的契约，十两一瓶的话，你应当是想走物稀价高的这条道路，那在京城内卖葡萄酒就不能卖多了。”
“所以我想了想，在京城，我们可以随机间隔一段时间投放进几瓶酒在官家子弟圈子里，假装是从宫内流出来的，不明着卖，走地下渠道。”
“类似于派一个托，随即透露给一个官家少爷，说自己有这酒的渠道，然后先卖一批，等那少爷宣传出去，要的人多了，就可以按拍卖来确定价格。”
叶清雪听完，轻轻点头，又抬眼看了梁暄一眼。
不愧是良城商行的小老板啊，上头两个哥哥能把大部分权利放给他还是有原因的。
光是通过一纸契约就能猜到自己的想法，想事情的角度又很独到，并且总能找到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叶清雪在心里暗暗赞叹，然后开口，将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一遍。
梁暄听完，低头露出思索的神色：“其实我们对外销售酒对宫里没什么利益上的影响，但你说的对，因为原材料稀缺才将价格提高的话，我们对外一直产出也不太好，显得好像我们欺骗人家似的。”
“既然如此，那质量就降低些也无妨，到时候跟买方解释一下，说这批都是原酒行生产出来但质量稍次，才有机会拿到手，但跟宫里的酒都是一批生产出来的。”
“这样说，应当也有人要。”
“具体还要再想办法包装一下……”
叶清雪看着梁暄一聊起做买卖的事就滔滔不绝的样子，突然有些敬佩。
这才是真正在商海里沉浮多年的人，对做买卖有真正的热爱。
不像她，半路出家，想到的做买卖的方法都是从现代来的。
而且梁暄明显是对做买卖有真正的热爱，希望做出成就来，而叶清雪就是只想挣钱。
挣钱过上好日子，不论做什么都行。
想到这，叶清雪啧了一声。
爱挣钱怎么不算是一种热爱呢？
“怎么了？”梁暄被叶清雪一声啧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叶清雪：“没事，你继续。”
梁暄笑了笑：“我说完了，大概就这样定下行吗？”
叶清雪回忆了一下他刚刚说的，点头：“可以，具体的你们这边决定就好了。”
她与梁暄签订的契约是
梁暄点头：“对了，你应该要开始酿酒了吧？我这边给你准备了大规模的酿酒设备，在商行里边，刚从外商那买回来的，现在去商行看看？”
叶清雪求之不得：“行，我刚想找你也是准备说这件事来着，还想问有没有找到大一些的房子，这里的地方实在不适合酿酒。”
梁暄站起身：“巧了，昨日刚好下人告知我，在城中附近找到一间正在租售的府邸，顺道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到马车旁。
曲老见到梁暄来，微微直起身，点头：“梁老板。”
梁暄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曲老辛苦。”
叶清雪走在梁暄身后，闻言轻轻挑眉。
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梁暄看似随口关心下人，但话语里却有着别样的敬重之意。
默默收回视线，叶清雪对曲成点点头，然后跟着梁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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