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浑浊中的一股清流
米白在院里欢快叫唤，随后汽车在院外响，定是程冬雪来了。
“小雪来了！”刘梅兴奋，忙不迭起身，奔向院门去迎接。
刘梅是承认程冬雪这个儿媳的，也承认，在诺大的程家，只有程冬雪是浑浊中的一股清流。
棕色大众CC平稳地停在院前，车上下来了两个女子，都是美艳动人的妙龄女。
“小雪，小菲，快到院里树下来，凉快！”刘梅热情迎接。
“妈……”尽管程家不乐意，可是程冬雪依旧会轻声唤一声刘梅“妈”，这让刘梅非常受用。
“刘阿姨，好久不见！”林小菲性格更开朗，活力四射，主动热情。
林小菲是程冬雪的闺蜜，没少陪着程冬雪来龙岙，也见过刘梅数次，并不陌生。
“院里休息，树下凉快！”刘梅接下程冬雪和林小菲买来的水果牛奶，把人请进院，又回头呼喊张扬，“小扬，小雪和小菲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迎接。”
“汪汪……”
“米白，可把我想死了！”
刘梅回头，张扬就在身后，他只是微笑迎接，没有出声，倒是米白，异常热情，摇头晃脑，扑向林小菲。
林小菲抱着米白，嬉笑说。
张扬在旁听了，狡黠一笑，恐怕林小菲话中有话，另有所指。
“来就来了，干嘛还带东西，都不是外人。”刘梅接了东西，颇有责怪意味。
刘梅的期望很简单，这也是所有母亲共同的愿望，只要张扬和程冬雪好好的，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枣树下，张扬摆上了两个干净的杯子，水果之类的也都摆上了小几。
“哎呀，就是乡下好，空气清新，树下阴凉，可比空调舒坦多了。”林小菲坐在枣树下，伸了伸懒腰，仰头看了一眼尚未成熟的青涩果实嘟囔，“就是这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熟，否则就有得吃了。”
今年年成不错，张扬家的枣树，果实结满了枝丫，压弯了手腕粗的树枝。
大家坐着休息，乘凉，喝茶，但程冬雪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也无心对话。
“小雪，你怎么了？不高兴？”刘梅擅于观察，见程冬雪一直沉闷不说话，说也是苍白无力的敷衍。
程冬雪的事情，在车上，与林小菲说了。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那点破事儿！”林小菲也不喜欢杨素的那个样子，急功近利，从来没有给过机会与时间给张扬。
“林小菲——”程冬雪拖长了音，提醒林小菲，杨素化身王婆要嫁已婚女儿的事情，程冬雪并不想让张扬知道，何况现场还有刘梅。
这种烦人的事情，程冬雪一个人承受也就罢了，并不打算让人分担。
“小雪，事情都到这步了，你还瞒什么？告诉张扬，或者他会有办法解决。”林小菲没有被程冬雪的话制止住，继续说，“张扬，你说是吗？”
张扬凝视着程冬雪，程家麻烦确实很大，如若不及时，程家公司必定破产。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如果换一种态度，或许程家财务危机已经解决了。”张扬意味深长地说。
五百万，对于现在的张扬来说，分分钟都可以拿出来。
“张扬，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大话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程冬雪不知实情，一听张扬满嘴跑火车，不由得埋怨起来。
“小扬，小雪说得对，好好的一个青年，踏实做人，有一说二，别说大话。”刘梅此时，帮着程冬雪教训儿子张扬。
“妈——”张扬不吃惊，因为刘梅的态度很明确，什么时候都帮着程冬雪，更要命的是，张扬不生气。
“小扬，妈说错了吗？”刘梅给张扬使唤眼色。
“没错。”张扬低头。
其实刘梅是相信张扬的，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张扬说与林家在做生意，既然张扬把话说得轻描谈写，自然会有办法的，拿不出那么多，也可以借，可以贷。
“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程冬雪苦恼，虽然不在自家公司上班，但知道自已公司的状况，何况父亲程海这几天，头发都快薅光了。
“程冬雪，所以你值五百万。”林小菲此时，没顾及什么，直言。
林小菲挻照顾张扬的，不能直说，那拐着弯说，不能让张扬太吃亏，老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张扬一愣，望着林小菲，她的话另有所指。
张扬非常清楚，其实林小菲也可以帮上忙，五百万对于林小菲家来说，也不算太难，但林小菲始终没有说帮忙，只与张扬提过，但被拒绝了。
林小菲与张扬有默契，既然张扬不要，那林小菲就不提，让程海和杨素去着急，把这个绝好的机会给张扬，或者张扬可以扬眉吐气一次。
“发生什么事了？”张扬从林小菲的话中窥探到了重要的信息。
程冬雪不悦，瞪了一眼林小菲，多有责怪的意思。
“小雪，不需要隐瞒张扬，难道你要等到自已被人卖了才说吗？那时就晚了，你是受害者，别把张扬也变成受害者，张扬没有什么错。”
林小菲到底心痛张扬，理解张扬。
程冬雪一愣，林小菲说得有道理，为人妻，自已的做法虽然看似为张扬好，其实可能坑的只有张扬一个人。
“小雪，你爱我吗？”张扬伸手，握住了程冬雪的手，程冬雪下意识想抽，但被抓住了。
程冬雪心中忐忑，他不知道，话一出口，张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他会疯，因为他也无法改变现状。
“小雪，你说呀！”林小菲不见程冬雪回复，着急得就差由她来说。
“我……”
“小雪，你不说，我说了！”林小菲在旁催促，像是一个玩笑。
“嗯。”程冬雪最终还是尊重了心里选择，她欺骗不了自已，她还爱着张扬，深爱，否则也轮不到母亲来劝说离婚再嫁。
“我们是不是夫妻？”张扬继续追问，这很关键，决定张扬接下来的做法。
“……”程冬雪沉默，心里很复杂，因为张扬无法拿出五百万，帮不上程家的忙，这关没过，杨素和程海都会逼着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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