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审讯室
日本兵用枪顶着梁子跃的后背,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屋里除了长凳别无其他摆设,地中间放了一个炭火盆子,火红的炭火中插了一支铁烙铁。日本兵把梁子跃绑在一个凳子上,对翻译说了两句日语,然后就出去了,随即进来了两个魁梧的大汉,面目狰狞,手里都拎着皮鞭,站在一旁看着翻译和梁子跃,看来是等着给梁子跃动刑的打手。
翻译凑近梁子跃说:“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吃眼前亏,你一个人救不了国的,投靠日本人还有一丝活的希望,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懂,我还知道八年以后日本人会投降呢。”梁子跃打断翻译,“你以为中国人都像你这么想就没有战争了是不是?不过你看没看到日本人是怎么祸害你的同胞的,你的家人呢,在不在南京,他们都安全么?日本人把你当做是人来看么?”
一席话问的翻译哑口无语,头上渗出汗珠,低声道:“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你可以忍辱投敌,但是你不可以是真心认贼做父,你要伺机做一些对得起你良心的事,比如说你可以伺机暗杀那个杀人狂坂田,杀了他一个,也许会救很多的中国人。”
“我是可以救人,但是谁来救我?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爱国不爱国的。”翻译本来投靠日本人心中就有愧,哪里有心思来审问梁子跃,被梁子跃质问得只有为自己辩护的份儿了。
过了片刻,门一开,那个和田中比赛杀人的日本少尉进来了,向翻译问道:“他招了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报告中村少尉,我还没有问完。”翻译堆着笑容说,那个叫中村的少尉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怒道:“你的耍花样的不要。”回头吩咐两个魁梧大汉:“支那人顽固的很,一定要动刑他才可以说实话。”
他接过一个大汉手中的皮鞭,抡圆了照着梁子跃抽下来,梁子跃侧头避过头脸,被抽中前胸,顿时衣襟破裂,火辣辣地疼痛。中村问道:“快说,你是不是中国政府军,还有多少同党在南京作乱?”梁子跃心中火起,手上暗自用力,要挣脱绳索,但是两个肩膀都有枪伤,一时使不上全力。他手上使劲儿,嘴里骂道:“小鬼子,你们违反人道,小心战败以后上军事法庭受审。”
“胡说,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是不败战神,想要战胜我们你们只是痴心妄想。”
梁子跃怒道:“你们才是痴心妄想,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史书上说了,你们最后战败,结果不是你想的那么美,连你们的主帅松井石根和首相东条英机最后都被处以极刑!”说着用力挣扎,长凳被他压得“噶吱吱”直响。中村见梁子跃竟敢当着他的面挣扎也是火了,用皮鞭缠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向后勒,喝骂着:“让你胡言乱语,你不说实话我就不要你说,杀死你就如同杀死一只老鼠一样简单,我要让你知道,结果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地。”
皮鞭勒住梁子跃脖子,陷入皮肤,勒得梁子跃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脑上血管像要胀开一样。
这时那个中国翻译走过来对中村说:“少尉,看来他可以说了,你放开来试试。|”
中村骂道:“八嘎,滚开!”随即又对旁边的大汉说:“再给他些烙记,让他在临死时再尝受点痛苦。”
一个大汉答应一声,在炭盆中拿出火红的烙铁,走过去对着梁子跃的肩头烙了下去……
梁子跃此时意识模糊,体内热血澎湃,真气四处乱撞,就像千万只虫子在体内乱串,难受之极。忽然间肩头一阵剧痛,体内真气瞬间都聚集到了肩头一处,只听“嗤”的一声,留在他肩头内的手枪弹头忽然间被真气逼了出去,那力道就像从枪膛里发射而出一样,射穿了拿烙铁的大汉的胸膛,大汉大叫一声,翻身毙命。
中村大惊,不知梁子跃使的什么妖法毙了大汉,手上加劲,想赶紧要了梁子跃的命。梁子跃体内的真气逐渐膨胀,皮肤就像被充了气的皮球一般渐渐鼓起,猛然间“嘭嘭”数响,他颈上的皮鞭和身上的绳子,同时断开,连屁股下的长凳也随之断裂,梁子跃和中村一起跌倒在地上,两个人扭在一处。
两人双手相互钳住了对方的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中村也是自持力大的人,但是和梁子跃比力气那是自讨苦吃,根本不是对手,不住大叫翻译和另一个大汉上前帮忙,翻译和那个大汉各拾了一条凳子腿站在一旁,盯着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个人,大汉是在伺机打梁子跃,可是突然脑后一震,被翻译一棒打昏了。
这时梁子跃身上力气渐增,双手加力,中村已经被他钳的上不来气了,两只手渐渐松开了,梁子跃却是越钳越紧,只听“格拉”一声,中村的喉骨已经被他钳碎了,中村的身子立时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梁子跃手上力道不松,竟然将中村的脑袋揪了下来。
梁子跃手撕中村,跳起来看看傻在那里的翻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令他缓过神来,匆匆地对梁子跃说:“快逃,快逃,杀了日本人还了得,要被五马分尸的。”说话时声音颤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梁子跃说:“你赶快走吧,我还有些事要做,看来你还没有坏透腔,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别再为虎作伥,我说的是真的,八年以后日本会无条件向全世界宣布投降的。”
翻译茫然地看看梁子跃,说:“你幻想的太远,我希望他们八天以后就投降。”
梁子跃一笑:“你爱信不信,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出屋,到了院子里,听见旁边的屋子里还有女人哭声传出,于是矮身窗下,趴在窗子缝隙上向屋内看,虽看不太清西,但是屋里白花花一片,显然是有很多没穿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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