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往事
无垢道:“江掌门医术高明,真的没事了。”
小半仙道:“那好,我们等会就去告辞。”
吃完早饭三人换上来时的衣服,又去洞天福地,正好遇到秦元霜和傅灵韵。
见过礼后,秦元霜听说他们是来辞行后便道:“为了替这位小兄弟解毒,我师妹元气大伤,要闭关几日,不能送三位了。”
秦元霜没想到这位小和尚昨日方才恢,今日他们一行人要辞行了,能得师姐亲手医治,再服上两丸灵丹,想必不特日内必痊,并可去除隐患。
按理说这几位静养为是,但是人家执意要走秦元霜也没有必要多挽留什么。
小半仙道:“原来这样,那的确不便打扰,大恩不言谢,以后雪山医脉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万死不辞。”
无垢同时也拉了拉身上的破布,冲她一抱拳道:“多亏谢贵派相助,这个恩情我们记住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元霜微笑道:“公子严重了。”又对傅灵韵道:“四师妹,你送送他们吧。”
傅灵韵点点头,对小半仙道:“三位请跟我来。”
回去途中肯定会经过那片神之墓地,傅灵韵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能闯过此关了。”
小半仙问:“那上次过此关者是谁?”
傅灵韵道:“上一次是二十多年前了,是你的父亲半仙明德,你们半仙家的人倒真有些本事。”
小半仙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父亲也到这里来过:“我父亲为什么来这?”
傅灵韵道:“我也是听师父说的,他背着他的妻子来求医。”
小半仙年幼时也曾经问过母亲两次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每一次他母亲都告诉他他父亲已经死了,其他的便不再多说。
后来小半仙母亲也去世了,小半仙对自己母亲的印象更少了。
在虞城无亲无故的那几年,是小半仙过得最痛苦的几年,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了。
还好后来被师傅发现,然后接回半仙世家,小半仙那时近乎饥寒交迫,以乞讨为生。
小半仙还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大雪,冷得要死,小半仙自己躲在一座破庙里瑟瑟发抖。
是师傅悄悄来到了庙外,他在大雪里站了小半个时辰还俩堆了个雪人,才把小半仙哄出来。
过了这一个最难忍的痛苦的初期,以后总是比开头容易平伏下来。
真不能够想象,小半仙当初在一个完全孤独了的人是多么可怕。
偶尔我也会想,我这样的人,几十年之后,会是怎样?
然而会是怎样,如今怕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的了。
总有一天,你会得到那个答案。
小半仙将选择抱着那个答案沉沉睡去,再去醒来的日子?
或者抱着那个答案上路,再也不要午夜梦回,而是呆呆坐着,谁也不知道小半仙的悲伤来自何处?
也有些日子,小半仙不为任何怀疑所苦,自以为已经痊愈。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小半仙又在同一部位感到同样的痛苦。
而这种感觉在头天白天仿佛已经在各种不同的印象的急流中冲淡了。
其实这个痛苦的位置并没有转移,也正是这个剧烈的痛苦把斯万弄醒了。
没人会竭力地去了解小半仙,没人会慎重地俯下身去听小半仙述说一个孩童的秘密愿望。
也没人会带着同情与谅解帮助小半仙度过忧闷的少年时期。
而当小半仙成年时,无人分担小半仙的哀伤,人生总有那么些悲怆和无奈的事。
后来到了半仙世家见到了半仙瑶……半仙逸,他们都比小半仙还小好几岁。
小半仙当时比较腼腆而且总是笑,就连半仙瑶怎么欺负小半仙,小半仙都都不生气……
可是到了半仙世家之后的小半仙也问过半仙问天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可是半仙问天几乎都是闭口不言。
长辈笨拙起来,好像总是这样,不了解孩子在想什么,又不敢都告诉小半仙什么,生怕小半仙身上的负担太多。
于是便的每一件事都都小心翼翼地处理,唯恐自己不小心就让小半仙失去了一个快乐的幼年时光。
可是风一阵雨一阵的少年确实在半仙世家找到了温暖与幸福,如今小小半仙再回过头来看去,自己父母身上的确有着很多谜团待自己来解开。
可是如今那个小心翼翼地保存谜团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些备受宠爱的少年少女们从小偷奸耍滑越是理直气壮,遇上事的时候,便会越是痛恨自己……
大人们总觉得他们还小,自己还中用,还能替她撑起一片天。
可世事如潮,孩子们总觉得长辈们如山似海,怎么靠都靠不塌,谁又知道这些遮风挡雨的背影,有时候也只是一块单薄且障目的糟木板呢?
人生本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要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要疗。
无论是父母,亦或是兄弟姐妹;也无论是爱人,还是知己朋友,谁都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陪着小半仙走完此生。
当小半仙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时,小半仙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后来小半仙想明白了,也许活着便是受苦,要活下去,便要由痛苦中找出意义。
小半仙朦朦胧胧地似乎领悟到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人世间任何尊严与清高貌似都需要以最基本的物质条件来保证。
二十几年的生活,小半仙从少年到现在,他起码学会了认清现实。
如果人生真有一点目的,痛苦和死亡必定有其目的。
作为一个孩子、一个青年、一个成人或者一个老人的生命,每一变化也都是一种改变。
小半仙发现许多差别、整个生命的熄灭、停止和改变也决不是一件需要害怕的事情。
其实很多东西的来历小半仙都想不起来了,可见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会被时间一样一样地收起来找不到了。
可是当时的小半仙真的太小了,赶快长大的愿望也使得小半仙变得越来越坚强。
而小半仙的心灵也一直急著吸取一切能够使自己更成熟的东西。
回想起来,那些人为的间接人生体验,终因实际生活的直接经验太少,而无法自然结合,那是勉强不来的。
急著长大,使小半仙失落了今生无法再拾回的少年时代,虽说那是十分可惜的事,倒也没有真的后悔过。
恍然记起年龄,不过是二十几岁,人生尚遥远。
而现在从旁人口中听到他们的事,心中怎能不百感交集。
小半仙问:“我母亲生了什么病?”
偷眼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子二女看去,她但见头一次遭逢这样生离死别场面的三个孩子,此时此刻皆已泣不成声,自己亦不免一时之间情绪彻底崩溃,不管不顾地大哭了一场。
女子由来心眼浅,她容不得我,难道我忍受得她年年月月,两相依恋,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境?一杯羹,难以两分尝。是我的不对,也是她的不对。他们都看不起我。但是,我得不到的,你永远休想得到!不若一拍两散。走吧,一起走吧,回西湖去。回到天涯海角,眨眨眼,百年过去了,原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大起大跌,什么爱恨纷争。全都没了,我们没认识过许仙,甚至没离开过那方寸地。——只要他俩分了。
别逢人诉说了,没用的,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把你的伤当自己的痛处。如真的有那么个值得倾诉不幸的人,你面对着他,未及开口,已无声哽咽。能够让你不用哭着说出伤痛的人,都是不需要说的人。这一生,陪着我们一同欢喜的该是身边全部人,陪着哭的仅一个人就好。
凤珠低下头去对她母亲道:“女儿情愿一生服侍爸妈。“徐太太睁大眼睛答不出话来,只有徐秀才知道她心事,有一次他背地对我说:“你知道我家阿风心事吗?她是——“说着,写了两句诗来递给我看,原来是:“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这两句却也钩动了我的愁思。
可能是和别人交往起来比较吃力的人时不时会有的毛病吧,长时间不与人接触后总是会过分的兴致高涨起来。虽然隔一段时间之后才会这个样子,第二天回头一想的时候总会陷入自我厌恶之中。
做过的事情我并不会后悔,只是偶尔还是很想告诉自己要把这些小事记清楚:多吃几顿好菜,以后你吃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少发一点脾气,以后你会发现自己多么任性;多陪家人一天,以后你会发现你有多爱他们。
无奈的生活忽然一直在从复着,其实我不介意,就算是累了,也只有自己能懂这样的心情,添着的伤口,告诉自己要坚强,因为谁都不愿看到你的软弱,每个人都只是在为自己而活,曾经的等待就随风飘去吧,一切都只是笑话,笑着看自己是多么的傻,回不去了还能从来吗。
我想为什么人生要有这么多的艰难和选择,为什么我们还要对生命本身感恩,为什么从前和未来都离我那么遥远,为什么我们手里只能握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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