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共工复苏
越往上威压越重,血腥气也越浓,就算有莫流年牵着他的手,小半仙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明显比先前感觉到的要强。颇有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
他们身在一片雾气之中,连彼此都看不清楚,只有一双手紧紧牵着能切实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莫流年道:“还有十阶就到了。”
最后十级,似乎走的格外缓慢,两人心中不是没有忐忑,前途一片迷茫,他们要面对的连女娲娘娘都无法彻底解决的困境。
小半仙笑着道:“你说我们会看到什么?”
莫流年轻笑道:“什么都不会看见,雾太大了。”
小半仙道:“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
说话间两人已经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出乎两人意料的,当两人彻底踏上,雾气陡然就消失了,或者说上方本就没有雾气。
小半仙看向莫流年,发现莫流年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浅赤色。
莫流年却丝毫不觉,看了看四周,“我们从哪里开始找起?”
小半仙却问:“江疏影给你的香囊还在吗?”
莫流年道:“和传音符一起丢了。”一想到这她就懊恼,别人送她的东西她都很珍惜。
小半仙道:“小莫,那香囊能安定你的神魂,现在没了香囊,你一定要稳住自己的心神。”
莫流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道:“好。”
在这里任何符咒都失去了效力,只能靠自身的定力,他们现在是离弦之箭,已无回头的可能。
两人走到图腾面前,图腾顶端缺失了很大一块,小半仙和莫流年都仔细看,看了一会小半仙道:“小莫,你觉得这图腾像什么?”
莫流年一脸不确定,试探的道:“像.......一团水。”莫流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感觉,她好像看到一团水在流动,只是没了源头,这团水更像是无根之水。
这感觉跟小半仙完全一致,“我也是这种感觉。”
上古传说中和水沾上关系的,小半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神共工,若真的是共工,那就能理解为什么连女娲都拿她无可奈何了,能撞断不周山的主,应该所有神邸都会头疼。
小半仙道:“可能是共工。”小半仙也终于明白应龙为什么会害怕,应龙虽然主天下水,可按修为和级别来说都低共工一等,可以说共工在入魔前是他的主子。
‘共工’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钥匙,当小半仙说出‘共工’这两个字时,整个祭坛都猛烈震动起来,莫流年直接跌倒在小半仙怀中,与其同时,威压陡然更重了,硬生生将震动压了下去。
有一瞬间,小半仙差点没给压趴下去,而莫流年也第一次感觉到威压之势,她紧紧握住小半仙的手,惊骇的看向他,小半仙冷眼看着图腾,冷笑道:“看来我们说对了,真是这主。”
莫流年道:“现在怎么办?”
小半仙道:“你看,这图腾有裂缝了。”
刚才那震动果然将图腾震裂了,一手握着莫流年,一手亮出浮屠剑,浮屠剑似乎也有所感,整个剑身都在微微颤抖。
朦胧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各种奇怪的面孔凌乱的浮现,化不开的血红漫住了足径,腥味逼得她透不过气。梦里没有她想见的人,充满各种难听的咒骂怒斥,声声都是指责,不论如何挥剑都如幽灵一样徘徊在耳际,迫人烦躁得发疯。
现在,天和地好象被一个巨大雾帐笼罩着,到处都湿漉漉的大街上不时有人匆忙地来往。起初只能听见脚步声,而后约在十几米外出现了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才能看清形象。当人们从我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只见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晨雾把他们逐渐裹藏起来。我站在路旁欣赏这独特的景色,仿佛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潮湿的大手抚摸着我,脸上、头上湿漉漉的,鼻子有透不过气,使人感到郁闷。
随着走入香云山,四周云雾缭绕,更有阵阵药香夹杂在雾气内,闻一口都让人赏心悦目,仿佛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白小纯立刻觉得不凡,赶紧大口的呼吸,渐渐身体内数月不曾精进的凝气三层修为,都活跃了不少。走在前方的李青候,虽没有回头,但目中却露出欣然之意,对白小纯一年多来的修行速度,觉得尚可。
她一直往前走,怎么走也离不开那片血红的沼泽,只有如影随行的嘲弄讥讽,双足渐渐沉重得迈不动,除了红,唯有浓得窒息的黑暗。她疲倦得要命却不敢停,一驻足身体就会缓缓的沉入血泽,没有地方可以稍供停歇,那样长而望不到尽头的路,她不知自己要去哪里,麻木的跋涉.
张氏把他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神情不比往日,平时还就淡淡的带点讽刺的表情,今天倒像是对她这个正室大太太不耐烦一般。况且他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气味,仔细一闻,竟然有点像血腥气。
李显身上煞气原本就大,经此番高原上的血腥杀戮之后,身上的血煞之气更是浓烈得惊人,这一拉下脸来,身周的空气立马像是凝固了一般,纵使是烈日当空,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布自在话一说完,眼中杀机爆射,凛凛的真气带着衣衫在风中撕扯,杨朗被布自在眼中的杀意吓的踉跄的后退一步,慌忙低下头躲开布自在的眼神,寻思片刻,才小心的抬起头,面带绝望之色。
婴茀侍立在旁,见他奔走了大半日,头发微乱,好几缕飘散下来,映着满面尘灰的脸颊和失神的目光,落魄之状看得她心酸。便过去想伸手为他拢拢头发,他却仿若一惊,猛地侧身躲过,待看清是她后也郁郁地摆手,不要她靠近。
严峫脑子里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尖叫嘶嚎,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无计可施。他眼珠微微战栗,眼眶满是红丝,像从没见过江停似的看着他走来。直至两人只隔着几厘米距离,连彼此鼻端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之后,江停才站定脚步,略微抬头凝视眼前这张俊朗又狼狈的脸。
小灰闻了闻空气,这里的血腥气,已经浓烈得像是化不开了,而片刻之后,小灰的目光忽地一凝,落在自己刚刚近来的那个通道入口上,原本青色的石壁,到了此处,竟变作了暗红之色,而石壁之上潮湿的地方缓缓滴落的水,在光亮中,赫然鲜红之极,宛如鲜血。一滴、一滴,缓缓的滴落!
顾妍妍想要说话,却发现嘴里咬着一样东西,下意识地吐出,才发现口中已都是浓浓的血腥味,眼前赫然是一条被咬的血肉淋漓的手臂,再看手臂的主人,不由一阵动容。宁不神色自若地立刻将手收起,垂到她目光还无法企及的一侧,任鲜血滴滴坠落。
红色的血芒,悄悄散去了:耀眼的青光金光,逐渐收敛不见。石室里流消旧的那股杀气与血腥气味,不知何时,如潮水一般退去。只有沉默,依旧这般驻留在这里,不肯离开。两个男人,彼此注视着对方,那眼神深处,彷佛有说不出的光芒碰撞。
那空地上站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全身白衣鲜血斑驳,因为长途奔波而憔悴不堪,胸口剧烈起伏着,只能以剑拄地来支撑身体。但纵然如此他还是站得很直,脊背劲瘦挺拔,甚至因此而显出了一种充满杀伐之气的压迫感,令人不禁从心底里生出畏惧来。
迷离着的淡云漫不经心的穿过无边无际的天宇倚在树干上的阳光悄然坠落了光晕—天就如此简简单单地从眼前轻轻走过。柔软的风儿一遍又一遍轻抚脸颊上岁月的划痕。不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嘤嘤的鸟啼似乎在婉转赞叹着深情却无望的爱恋里生活美妙的浪漫。心透过那扇迷一般的窗口窥视着情感可望而不可及的归宿爱和苦难细细雕琢着透明复杂的心灵。
蝴蝶不再美丽,花香也不再迷人,清纯的湖水已浑浊得看不清世界繁华面具下的伤痛,温暖的阳光也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住了光芒,就连那曾经调皮至极的鱼儿,也开始逃离……
王洵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血腥味和汗臭味一并钻进了她的鼻孔。她把脸抬起来,约略有些惊异。转眼,就又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双手将王洵的后腰搂得紧紧的,唯恐一松开就要失去。
操控木剑,在这院子内来回飞舞数次后,白小纯目中满意之色更浓,他这口木剑本就不俗,配合凝气四层的修为,已然具备了一定的肃杀之意。
害怕,真的是害怕,经历的风沙,淹没了心头的那些高傲,让自己开始了知道了什么才是人生的缥缈。感情,不再是轻盈,而是有些厚重,也有些一些沉重;艰难的步子,有着日子的涟漪,也留下了许许多多的足迹。
暖暖扯开了话题,逃避似的先走了。风吹起她洁白的棉布裙子,像一片漂浮的白云。没几分钟,后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暖暖没回头,她知道是路小北追上来了。心里欢喜的同时,又涌起清晰凛冽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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