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估摸着林阳府献银矿的折子快到了,魏渊让多福注意着点,他都琢磨好派谁去了。

结果呢?

按时间过了四五天了,折子还没影。

魏渊奇怪了,派人去奏事处查看。

结果是墨阳府没有送来!

魏渊心里一沉,分析那个环节可能出事。

魏渊找来谢怀君,“给谢尚书看坐,谢尚书,孤找你是因为,林阳府出了一件事。”

谢怀君想着太子怎么又提起林阳府了,就听太子接着道,

“是情事是景铭通过他大哥给孤带的话,他好友陈铎被人陷害,他回老家后,陈铎大哥找他申冤,景铭知道后,就带陈铎兄长去林阳府击鼓鸣冤。”

谢怀君抚着胡子,缓缓点头,外孙女婿没有忘记初心这很好。

魏渊话锋一转道,“审案时才知道,那个害他的人,是因为陈家里的山地有银矿,那人想要,陈家又不肯卖,所以才故意陷害于他。”

谢怀君眼睛睁大,“太子您说啥?老臣没有听错的话,您说银矿?”

魏渊点头道,“确实是银矿,可是,景铭说,陈家跟知府说了,要拿银矿换一个官位。”

谢怀君听到这里高兴的站了起来,“陈铎一家愿意上交银矿?”

谢怀君可给高兴坏了,双手直搓,“太子,这陈铎是个明白人,知道有了好东西献给朝廷。”

魏渊笑道,“老尚书,孤还没说完呢,按说林阳知府的折子应该早就到了,这都过了七八天了,也没看到折子送来。”

啥?没送来?

不可能啊?

林阳府送到墨阳巡抚,墨阳巡抚审阅后,应该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才对。

这墨阳有了银矿也是好事,怎么反而没有消息?

魏渊看谢怀君疑惑的神色,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有送来,你说他们最容易在那里被拦住?”

谢怀君心里一跳,这是怀疑有人偷偷截留银矿?

“太子,除非截胡的人,不知道陈景铭知道这事。”

否则陈景铭一回京,这事就暴露了。

魏渊也是怀疑,这可是过了明路的银矿,还有,陈景铭亲自派人勘测过,银矿并不深。

纪家之所以发现银矿,也是因为下雨,水土流失,冲出了银块。

谢怀君也觉得不妙,“人心贪婪,要是把奏折截流,也就是墨阳巡抚府有这个可能了。”

谢怀君急切道,“要不然户部派人去墨阳,也让截胡的人知道,朝廷已经知道此事。”

魏渊也断定有人截胡了,他道,“你先莫要声张,等时机到了,户部派人,带上探矿人,直接去林阳府接手银矿。”

谢怀君知道这事恐怕不简单,“那这几天就忍了?”

魏渊道,“等到景铭回京就让他在早朝提起,也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谢怀君忧心忡忡的走了,“墨阳巡抚真是胆大,过了明路的银矿都敢贪。”

魏渊把陈继铭找来,“你看谁有可能截留奏折?”

陈继铭分析了一遍,脸色难看,他父母和二弟还在运河船上。

陈景铭点着布政使的名字道,“这个人,布政使是墨阳颖州人,同林阳府相隔不远。”

魏渊不解,“布政使在墨阳五年,为官风评还可以。”

陈继铭摇头道,“他之所以不贪,是因为他妻族有钱,每年给予他大量钱财,他小舅子可不是个无害的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做。”

魏渊……

陈继铭道,“太子可以派遣玄衣卫去查这位布政使家人,还有,派遣一位皇上近臣,以最快的速度把银矿接手,否则以朝臣拖延的作风,会挖多少银子……”

陈继铭没有再说,相信魏渊也明白。

魏渊去找皇上,“父皇,你说让谁去?”

魏启满肚子火气,“派花盛月去,让他带着圣旨,必要的时候调兵拿了截胡的人。”

不管他是几品官。

“查清楚,是墨阳巡抚还是布政使,敢跟朕抢银子,朕看他们脖子是不是真比刀子硬。”

魏渊没有劝阻,真要是半路截胡,这是把朝廷颜面踩地上摩擦。

魏启先派玄衣卫跟花盛月出京,这事要密查,以免打草惊蛇,让人有机会脱身。

陈继铭回到家,心里急得不行,“牧奎,你去找些江湖人手,去陇县码头,接应二公子。”

牧奎问道,“多少人手合适?”

陈继铭道,“要是镖局雇五十人,要是江湖高手,也需要三十人。”

牧奎觉得事情不简单,急匆匆去了。

陈继铭吹响召唤苍羽的笛子,没多久,一只金雕出现在天空。

“苍羽,我弟弟和父母可能遇到危险了,你沿着运河去找,看到了就把信送给他们,要是没找到,就回来,我亲自去找。”

陈继铭也不管苍羽是否听懂了,把苍羽放飞出去。墨阳既然有人想贪银矿,必然会对付知道的人。

梁知府和陈景铭是唯二知道的官员,其他平民百姓,压根不知道去挖矿的是官派还是私家。

梁知府跟陈景铭一样危险。

梁知府在府衙被人下毒,他跟小妾饮酒作乐,小妾喝了他的酒被毒死了。

梁知府吓一跳,满府追查下毒人,可惜毫无头绪。

陈景铭在船上,莫名其妙跟人撞船,幸好,他乘的船大,没有被撞沉。

不过船体损伤,也走不了了。

孟远舟上岸找修船人,太叔琰发现有几个木匠会武功。

太叔琰发现后,告诉陈景铭,那几个人不简单。

他吩咐镖局的人都不要露面。

不让人摸清他们有多少人。

太叔琰可没忘记,有人想杀陈景铭已久。

陈景铭担心被人下毒,告诉随行厨子,

“做饭和泡茶的水都要守好了,别让人给下了药。”

厨子记住了,每天都是自己亲自去打水,不让船家插手。

陈景铭就是觉得这两天的水鱼腥味大,厨子摸摸鼻子说,“船上吃得鱼多。”

陈景铭狐疑,看云瑶没有呕吐,他也没有再问。

有一次,厨子被人叫走,离开厨房,回来后需要做饭,往水缸里看了一眼。

就看到他放到水缸的两条鱼都翻了白肚子。

厨子不动声色去找陈景铭说了这事,陈景铭对厨子水缸养鱼防毒一事称赞不已。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办法。”

厨子憨憨一笑,“俺小时候听老人说,养鱼能防止有人下毒。”

陈景铭忽然想起来,“所以这两天水鱼腥味大?”

厨子心虚憨笑……

古长卿看过鱼,“水里下了蒙汗药,根据厨子说的,药效大概在饭后两刻钟发作。”

陈景铭顾凛赵坚几人互看一眼,看来他们需要'被"迷晕了。

晚饭后,没多久,船上包括船家都倒在船板上。

他们其实是侍卫给敲晕的。

河岸边已经没有了客商,七八个人鬼鬼祟祟的摸上陈景铭的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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