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污蔑清白
顾衡气得不行，胸口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起伏不定，只听他的语气几近哀求：“娘，我现在也不和你吵了。你去和大家澄清一下，我和商清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不过就是借宿在她家而已，我也没有要抛弃你们。”
他觉得他解释得好累，偏偏这个顾王氏又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
顾王氏仍旧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不慌不忙地忙着手中的活，语气也很平静：“你还没有抛弃我们吗？你连自己的衣服都收拾出去了，你不就是不要这个家了吗？”
“我知道老婆子老了，现在我说什么话你也都不听了。但是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这个家就还轮不到你做主。要么你就等我死了，你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顾衡气得伸手捶墙：“娘，你别逼我！”
顾王氏也忽然来了火：“我怎么逼你了，难道不是你逼我吗？”
“我和商清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再说一次！娘，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亲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哪有像你这样诋毁自己儿子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而此时门外也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
“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啊，这两天我整个人都傻了。”
“哎呀，谁知道呢，不过这个顾王氏也不是什么好鸟，她说的话未必能信。”
“真的是，好好的一个家闹成如今这副模样，也真是让人唏嘘。”
在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这个顾王氏大有一副一条路都到黑的意味了。
顾御有些担心顾衡，便挤出人群走到了他身旁：“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你现在怎么说她也不会听的，先回家冷静冷静吧。”
顾衡却不肯，转身望向那些村民，一字一句道：“我顾衡今天拿我的性命起誓，接下来如有一句假话，我顾衡不得好死！”
“我和商清之间清清白白，昨夜我只是借宿在他们家。如果我真的对商清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吃东西被噎死、我出门被马车撞死、下雨时我被雷劈死！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大家都被他这个话给吓到。
“这个顾衡对自己太狠了吧，这样的话都敢说。”
“我看这件事还是要相信顾衡，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不是吗，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骗人！”
混在人群中的商清听到这一番话也是心下感动。
于是她便走出人群，愀然作色道：“我商清是怎样一个人我想大家心里自有论断，这么长的时间里面，顾家从一开始的大家庭到现在分了家，这中间发生的种种我想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那顾王氏是怎样一个婆娘，我想没人不知道吧？”
顾王氏插话道：“商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话？”
“我再不配也比你配！”商清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接着说，“要是顾家的祖先知道你为了一己私欲这么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日九泉之下，你如何和他们交代，你怕是也没的交代吧！”
顾王氏被这话吓得不敢发出一声。
大家也都被商清的话给惊到，她怎么这么敢说！
只听商清继续说道：“顾衡从始至终从来没有对你尽过半分不孝，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他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以致于你今天要这么对他，不惜用这世间最恶毒的话来诽谤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顾王氏噤了声。
商清便又面向那些村民们，缓了缓语气道：“我商清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去和顾衡勾搭在一起。大家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我家一探究竟，我家有专门为他单独准备的房间。”
“实在不行，明天我也跟着去一趟县衙，这件事我相信孟大人自有公论，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良民，也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我相信商清！她和顾衡之间是清白的！”聂娘头一个站出来支持。
其它村民们陆陆续续也都附和。
“商清帮了村里这么多，她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而且你们看顾王氏那个样子，可不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吗？”
“是呀，我也相信商清的为人！”
“这个事情一看就是胡编乱造，我反正从来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过！你要是说商清和她身边那位赵公子有点什么我还信的，这顾王氏一看就是在骗人！”
人群渐渐散去，直到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这个顾王氏才开始发作，可谓是又吵又闹：“我只是想让我的宝贝孙子回来，我有什么错？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这样的折磨！”
“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又要来老一套了。
顾御直接上去就点了穴，她“咻”得一下就栽了下去。
“先把她抱回屋吧。”
等到顾衡安排好一切再出来时，那顾御便问道：“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如果你再不做决定的话，接下来受伤的可不仅仅是商清。”
他的语气不太好，主要是这件事已经波及到了商清，这实在是让顾御没法冷静下来。
顾衡却决定再挣扎一下：“明天一早先去了衙门再看吧，看看孟大人对此事的看法……我实在……我没办法……”
“那好，那就先看看明天孟大人怎么说吧。”
暂时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聂娘也是不禁叹息道：“你说说，本来这没多大的事，怎么就闹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但凡这个顾王氏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这件事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安宁。”
劳宗亦是附和道：“可不就是吗！”
顾衡在家躺了一天也没想明白这事态为何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模样。
或许，他真的要做出那个决定，也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了。
次日一早，商清将他们送出了村子。
“家里还有事，我也没法去。遇到孟大人了，把话说清楚就好。不要顾忌太多，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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