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嘴炮怼炸天

苏千雪看着江寒的一番应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她端起酒杯，轻声说道：“江皇商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本宫。大周今日风雨飘摇，正需要像江皇商这样的人才助力。不知江皇商是否愿意，为本宫出一份更大的力？”

江寒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低头作揖：“陛下厚爱，小人岂敢不从。但小人能力有限，只愿做好眼下之事。”

苏千雪眸光一沉，语气却依然温和：“江皇商的谦逊本宫自然明白，不过这次生辰宴之后，本宫有要事与你详谈。希望江皇商到时不要推辞。”

江寒拱手：“小人定当遵命。”

随后就是大家伙的人情往来，推杯换盏。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忽然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入殿，单膝跪地，神色焦急：“启禀陛下，北疆边境紧急军报！”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低声议论。

苏千雪脸色一沉，接过军报，展开细看。她的表情从冷峻渐渐转为阴沉，显然军报内容非同小可。

片刻后，她冷声说道：“北疆蛮族再度犯境，五日之内连破三城。如今已逼近边防重镇雁门关。”

众人面色剧变，几名武将立刻站起：“陛下，请允许我等即刻请命出征！”

苏千雪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急什么？蛮族频频试探，未必是真心求战。本宫需要的是一个能震慑群敌的计划，而不是莽撞行事。”

她将目光投向江寒，语气隐隐透着试探：“江皇商，你有何高见？”

作为兵部一把手，江寒是主要负责人。

苏千雪的目光在江寒身上停留片刻，言辞间带着深意：“江皇商身为皇商，与天下商贾往来密切，想必见多识广。”

“北疆之事虽为军机要务，但以商制敌也未必不是一条路。不知江皇商可有良策？”

这一问让众人目光齐齐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低头作揖，表面恭敬，心中却飞速思索。

他知道，苏千雪这一问看似随意，实则试探性极强。

一旦回答失误，要么被扣上干政之嫌，要么被视为逃避责任。

片刻后，江寒轻声答道：“陛下谬赞，小人一介商人，对军国大事不敢妄言。不过北疆战事频频，与物资流通或有关系。蛮族试探边境，或许是看准我军补给不足、后勤薄弱。”

“小人愚见，或可尝试以通商方式增强边境物资储备，断敌人以粮草诱敌的可能。”

他这番话不疾不徐，既未越界，又将重点巧妙地放在后勤问题上，让军方去承担直接责任，同时也暗示了自己或许能在物资供应上提供帮助。

苏千雪听后轻轻点头：“江皇商所言有理。蛮族觊觎已久，边境的确需加强补给。如此，本宫便以此为契机，再与你商议具体细节。”

“臣遵命。”江寒低头应答，面色平静，实则心头微微一紧。苏千雪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步步紧逼，将他推向风口浪尖，让他难以全身而退。

就在众人讨论间，琅琊王的代表柳云峰冷笑一声：“陛下，江皇商所言虽妙，但以商制敌终究过于理想。蛮族蛮横无理，我军需的是真刀真枪的震慑，而非与他们讲什么道理。”

苏千雪目光微微一凝，转向柳云峰：“柳大人似有不同看法？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柳云峰抬头挺胸，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非商人所能议。臣请命立即调集琅琊军前往北疆，若能得陛下恩准，三月之内定可扫平边患！”

这话一出口，殿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柳云峰此言不仅是在驳斥江寒的提议，更是在明示琅琊军的力量，甚至隐隐流露出对中央权威的不满。

苏千雪沉默片刻，随后淡然一笑：“柳大人的胆识，本宫自是欣赏。不过，兵贵神速，北疆之事事关全局，调动大军非一朝一夕之事。本宫会慎重考虑。”

这句话看似平淡，却隐含着无视柳云峰请命的意思，等于当场驳回了他的提议。

柳云峰面色一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苏千雪冷冷的目光下终究闭嘴不言。

宴会在表面上的和谐中继续进行，琴乐悠扬，歌舞轻缓。

然而，江寒能清晰地感受到，苏千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在试探与警告。

酒过三巡后，苏千雪轻声说道：“诸位爱卿，今日乃朕的生辰盛宴，理应欢庆，但边境军情又令人忧心。你们不妨畅所欲言，共议国事。”

众臣纷纷起身发言，有人提议招抚，有人主张强攻，各抒己见。

江寒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倾听，不轻易开口。

他知道，这样的场合，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放大，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众人发言间，巴蜀藩王的代表陈凌风忽然笑着说道：“江皇商，听闻你那商铺有许多新奇之物，能否让人眼界大开让我们这些粗人也开开眼界？”

这话表面是奉承，实际上却是挑衅。

江寒知道，一旦自己当场拒绝，不仅会被认为不给陛下面子，还可能被对方抓住话柄。

他微微一笑：“陈大人言重了。小人备了些许心意，原本想稍后呈上。既然陈大人提起，那便提前献上吧。”

他挥手示意随从取来一只锦盒，亲自将其奉到苏千雪面前：“陛下，这是小人偶然得来的一颗夜明珠，夜间可散发柔光，愿为陛下添一抹光彩。”

锦盒打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呈现在众人眼前，柔和的光芒洒满大殿，顿时引发一片惊叹声。

苏千雪眸光微亮，点头道：“江皇商果然心思细腻。这夜明珠虽非奇珍异宝，却甚得本宫欢心。本宫替自己，也替诸位同享这份福气。”

她转头看向陈凌风，语气淡淡：“陈大人，这下满意了吗？”

陈凌风面色微僵，连忙拱手道：“陛下明察，臣不敢多言。”

江寒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暗自提防。

苏千雪表面是在维护他，但这份维护背后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在告诫他：她的信任不是无条件的，他也别想轻易脱身。

就在众人以为宴会将以平和的气氛结束时，宫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名浑身是血的探子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单膝跪地，声音嘶哑：“陛下！北疆……北疆蛮族派出刺客，已经渗入京城！”

殿内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苏千雪脸色沉如水，冷声道：“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全城搜查，任何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她的目光随即扫过在座的藩王代表，语气不善：“蛮族能在此时派出刺客，恐怕有人从中牵线搭桥吧？诸位若是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便说。”

边境出现动荡，都城再次出现匪徒。

难不成……

琅琊和巴蜀都坐不住了？

江寒又开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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