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差一点惹出祸来
终于还是安静了。
耳边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宁璞玉慵懒的依靠在冷衍肩上,醉醺醺的看着他。“爷,你的脸真么这么红?害羞吗?”
冷衍看着她眯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哪里就脸红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托起她的下颌,他温软的吻了下去:“你是我的。”
这语气霸道极了,却让宁璞玉的心为之一动。
“你也是我的。”宁璞玉刚准备再吻上去,忽然胸口一闷,很想吐的感觉。“唔,让开。”
从床上跳下来,她捂着口鼻冲出了门去,在外头的长廊边呕了好半天。
竹节和芽枝听见声音都赶紧过来,瞧见她满脸的红热,不由摇头。
“娘娘,您也是的,好好的喝这么多干什么。就是高兴,也要顾着身子啊!”芽枝心疼的不行:“我这就去准备解酒汤,等下喝了再睡会舒服一些的。”
“是啊,娘娘,还是等下喝了再睡吧,不然明早起来也是要头疼的。”竹节倒是很羡慕她。想喝醉就喝醉,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可惜新月宫的人从入宫那天开始,就要立下重誓,终身滴酒不沾。就是炒菜放了一点黄酒都不行,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逐出师门。
所以竹节每次看见放了酒的菜,就自觉不吃。
嘴上说是不喜欢那个味道,实际上,她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没事,没喝多,就是胃里面不舒服。”宁璞玉接过竹节的帕子擦了擦嘴,摇头道:“你们还是煮解酒汤给爷喝吧。爷足足喝了三坛子,现在已经软在床上走不动了。”
“谁说的。”冷衍站在她背后,满头黑线。“我不知道走的多灵活,健步如飞。”
说完,也不管两个小丫头是怎么看,他扛起了宁璞玉转身就进了房。
肩膀顶在宁璞玉的胃上,难受的她马上就要吐出来了。“爷,不行了,爷不行了,唔……快放我下来……唔……”
“胡说,爷行得很。”冷衍一松手,就把她好好的放在地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许胡说。”
宁璞玉转过身捞起一个花瓶就吐了出来。“爷……我是说我不行了。你自己玩吧,我得……出去吐一会儿。”
“……”冷衍竟然无言以对。
“我先出去了。”宁璞玉摇头晃脑的走出来。
竹节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花瓶。“我说娘娘啊,你怎么这点酒量都没有,回头别再喝了。看看这脸烫的。”
芽枝已经去煮了解酒汤,宁璞玉看只有竹节一个人在,便摆摆手:“你去照顾爷吧,我没事,吹吹风,吐一会儿就清醒了。”
“嘭!”房里一声闷响。
竹节被吓了一跳。“来来来,你扶着柱子站稳。”
她把花瓶重新递到宁璞玉手里,少不得叮嘱。“我去看看房里怎么回事,你站好在这里等我哦。千万别乱动。”
“嗯。”宁璞玉眯着眼睛,已经看不清楚竹节的表情了。只是胃里面依然很难受,随时都能吐出来。“这酒不好,烧心。还说是什么陈年佳酿,肯定是爷舍不得拿最好的出来。”
好半天,竹节都没有出来,宁璞玉站不住了,便开始往下走。
才走一步,就不慎把花瓶踢倒,滚下了台阶。
竹节这才将房里的椅子摆好,就听见门外又是哐啷哐啷的响动。
“哎呦,我说爷、娘娘,你们这是要闹洞房吗?要折腾死奴婢我吗?”
没办法,竹节扶了冷衍躺好,又赶紧走出来。
真是太悬了,只差一步,宁璞玉就要跟那花瓶一样的滚下去了。这要是真的滚下去,还不得在碎片上被扎死?
吓得竹节一头冷汗:“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奴婢不是说了,等着我出来么!罢了,我这就扶着您去小厨房喝醒酒汤。”
回头看了一眼门里,竹节竖着耳朵听了听,房里并没有任何声音。
心想爷肯定是睡下了,她就没在意。安安心心的扶着宁璞玉往小厨房去。
哪知道她前脚才出门,后脚冷衍跟着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廊中无人,冷衍便转身往后堂去。“璞玉,你在哪?璞玉……别跑!”
是真的很高兴,于是喝了很多很多。从晌午的宴席,一直喝到晚膳时分。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冷衍双眼迷离,醉醺醺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却就是很想找到璞玉。
对,他就是喜欢她在身边。“璞玉……”
推开一扇门,他走了进去。
房里的人影,正在屏风后面。
“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冷衍有些生气:“叫我好找。”
说话,他就绕到了屏风后面,将那倩影牢牢的锁在怀里。“璞玉,别想跑出爷的五指山。”
被锁在怀里的女子,纹丝未动。
既没有反抗,也没有亲近。只是怔怔的保持着不动姿势,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细语。
“璞玉。”那双手有些不安分的去拨弄她衣襟上的纽扣。“转过来。”
怀里的人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满眼醉意的二殿下,轻轻道一声:“爷。”
那双柔软的唇,就这么覆了过来。
怀里的女子身子一颤。
“我砍!”哐的一下,冷衍后脖颈一疼,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怀里的人一惊,一张无比冷厉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你到底要不要脸?”子媚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竟然勾引他!”
茵茹淡然的看着她,表情平淡:“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装醉我看不出来。”子媚一把掐在她的脖后。拎着人就拖到了木桶边按了下去。
“啊……咕嘟咕嘟。”茵茹才叫了一声,就被灌了满嘴的水。
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都是水。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呛的她难受。手和脚不停的挥舞挣扎,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放开……”好容易能说出这两个字,对方也送了手。茵茹大口大口的喘咳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警告你,手别伸过界。不为别的,权当是给你妹妹留点脸面。你自己不要脸是你自己的事情,别让唯一一个肯照顾你,担待你的人心寒。”子媚这番话,说的很是严肃。那意思,已经不光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疯子!”茵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我沐浴……他闯进来,与我何干?”
当然,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幸亏是不大,并没有惊动外头经过的侍婢。
看见外头有人影闪过,子媚皱着眉头没做声。
直到人走了,她才又道:“你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你以为谁都是宁璞玉,都要包容你?我告诉你,我不拆穿你,只不过是想再生事端。我就是无声无息的杀了你,也未尝不可。”
茵茹缩了缩脖子,心里又怕又恼。“我已经说了,我正要沐浴,我怎么知道他会进来。”
“他怎么进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拒绝?”子媚竖着眉头,目光凛厉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他是谁,如果我不进来,你是预备和醉醺醺的二殿下滚到床上去吗?”
“你胡说什么!”茵茹的脸唰的就烧起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凭什么臆断?何况还是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还有,这里是玉华轩,本来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却是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浴室里?还这样红口白牙的冤枉我?席间喝了那么多酒,我一时不清醒而已。”
“一时不清醒?”子媚冷笑了一声。“那现在还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来?”
“这不还得感谢你吗?要不是你把我按在水里,我哪里能清醒的这么彻底。”茵茹红了眼眶:“你喜欢二殿下,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就来冤枉我勾引他,现在是我去他的房里了吗?是我看他沐浴了吗?再说,谁又知道你跟着他是什么目的,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现在反而来冤枉我。”
子媚懒得和她争辩,但是刚才那一吻,她看的清清楚楚。茵茹根本连半分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谁能相信,一个未曾出阁的姑娘,叫男人随便吻了还能这么享受?又不是窑子里的窑姐。”话说的的确不好听,可是子媚坚信自己没有错。
“你简直太伤人了。”茵茹的泪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府里所有的人都高兴。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败兴,本来我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但是,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能侮辱我。你非要坚持你的看法,那好,咱们去找璞玉说清楚。看看她是相信你这个居心不良的,还是我这个心怀叵测的。”
“哼。”子媚饶是一笑,转身走到晕过去的冷衍身边,俯首将他托了起来。“要去你自己去说个够。我没有必要枉做小人。反正我要对你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鲁家了吗?那就拜托你走的自重一些。别人都已经走了,还在背后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你……”茵茹沉着一口气,看着她走出门去,眼泪才掉下来。“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但其实,她也很纳闷,为什么冷衍冲背后抱住她,为什么他的唇覆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挣扎,没有想过要躲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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