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摸
【主播早上好喔。】
【奇怪,今天早上咋没听到那几只死鸟叽叽喳喳的声音?】
【坏梨宝宝睡的好吗。】
【坏梨,昨天你直播间怎么掉线啦?黑屏了好久。】
余怀礼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照例跟直播间的观众问了声早安后,就准备汲着拖鞋去洗漱。
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条飘上来的弹幕时,他挑了下眉。
“掉线?在什么时候呢?”余怀礼眼睫颤了下,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问。
【主角攻这江洋大盗在半夜进了你房间的时候。】
【对,他躺在你床上后就直播间就黑屏了。】
【啊?不是,严圳他是不是对坏梨干什么了。】
【感觉严圳可能是抱着主播睡觉了?直播系统很会发癫,只要两个生物躺在一张床上都是擦边,好像觉得他们能干起来似的。】
【可是昨天晚上黑屏了很长时间啊,我等得都睡着了。】
【没有欣赏到主播的绝美睡颜,谁来赔。】
【朋友你这不是指我们睡觉会小声磨牙的坏梨吧。】
【哈哈哈别这样,煮啵要恼羞成怒了。】
【用户huaili:纯造谣!】
【反正绝对是严圳的问题,他是不是有点太贱了,老是骚扰我们坏梨干什么。】
【主角攻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想把他拉去荒星挖煤。】
导致直播间掉线或者黑屏了因素很多,第一条就是涉及到主播隐私。
直播系统的审核比大绿江还要敏感,别说躺一张床上了,连不伸舌头的接吻都会掉线。
【系统,你昨天晚上在吗?】余怀礼敲了敲系统。
【不在啊,坏梨我上班是996好吧,牛马也是需要休息的!】
【行吧……但是你一串编码为什么也需要休息?】
余怀礼琢磨了两秒,摆摆手让系统跪安了,又对着镜子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稍稍红了些的嘴巴。
好像也没什么异样。
主角攻昨天应该就只是抱着自己睡觉吧?
算了,反正他和严圳都几把是Alpha,睡在一块就睡了。
谁让他们Alpha都是这样的!
余怀礼悲催的发觉,他竟然已经习惯严圳的抽风,还会给两人这种关系找借口了。
哎,可能这就是忍常人不能忍吧。
余怀礼快速的洗完漱,出去了就又看见严圳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坐着。
他低头与严圳对视上了,轻轻扣了一下脸,悄摸往旁边挪了挪。
……总感觉严圳现在这一副饿狼看到肉的样子,会冲上来抱自己大腿。
严圳的目光只在余怀礼唇上流连了一秒,他站起身张开双臂想要抱他,语气有些闷:“早上好,可以给我一点信息素吗?”
主角攻是不是强盗从良了?竟然还会问自己意见了。
“……圳哥,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余怀礼吝啬的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眨了眨眼睛审视的看着他。
严圳的目光又在余怀礼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垂眸信誓旦旦的否定道:“没有。”
“行吧。”余怀礼也就随口一说,他将离自己实在太近的严圳推开了些,“哥我出去上课了。”
严圳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余怀礼离开的背影,严圳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两分,他轻轻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唇,嘴角慢慢扬起来了一个笑,然后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
太好了,余怀礼没有发现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
那如果他做的再隐秘一些呢,再过分一些呢……
*
余怀礼见到诺尔斯的时候,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来了昨天那件让他尴尬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事。
他脸有点热。
好想装鸵鸟,想掉头就走。
但是诺尔斯看到了他并且已经朝他迎上来了,弯眸笑着说:“学长早。”
“早上好喔。”余怀礼站直了,视线掠过诺尔斯提着的袋子,忍不住轻声说:“你洗好啦。”
“嗯,都洗好了。”诺尔斯坦然的说完,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余怀礼,“去吃早饭吗?”
余怀礼把包打开一看,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好了码在一起,内裤和袜子还被贴心的分开装了。
“那个和这个你真给我洗了?”余怀礼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下合上包。
“对啊。”诺尔斯轻而易举的get到余怀礼嘴里的“那个”、“这个”是什么,他咳嗽一声说,“洗了。”
是他真的没有理解透彻ABO的世界观吗?
怎么主角攻受都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
为什么诺尔斯一个Omega会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他把Alpha的内裤给洗了?
余怀礼捏着袋子,表情有些奇怪。
诺尔斯真不觉得给余怀礼洗内裤有什么不值得说的,因为在他心里余怀礼和别的Alpha是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看到余怀礼恍惚的表情,诺尔斯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的不够Alpha让学长有些奇怪了。
“学长还挺大的。”诺尔斯干巴巴的说。
啊?什么挺大的?
余怀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诺尔斯在说什么,他耳朵尖有点红,忍不住用气音哼哼两声,附和他:“我当然知道!”
顿了顿,余怀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你不会是手洗的吧?”
诺尔斯淡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公众洗衣机很脏。学长?怎么了?”
余怀礼是在害羞吗?
但是以Alpha的世界都该服务于我的中心论来说,应该觉得这是正常的吧?
诺尔斯自己没有发觉到,他一面觉得余怀礼与别的Alpha不一样,一面又总是把余怀礼放到他对Alpha的刻板框架里。
他只是看了几秒余怀礼几欲滴血的耳垂,轻轻垂下眸子,捻了捻手指。
“没事。”这下换余怀礼干巴巴了,“谢谢。”
兄弟虽然你确实是Omega,但是你不觉得以你现在还是Alpha的身份做这些会显得十分A同吗?
余怀礼有点崩溃。
他是不是太努力了,怎么和诺尔斯关系有点好过头了。
诺尔斯点了点头,又说:“学长以后换下来的衣服都可以给我,我来洗。”
补药!
余怀礼真的很想晃着主角攻受的肩膀,问问主角们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不过他的坚持没有用,在某些方面,诺尔斯简直固执到可怕。
余怀礼每次在换衣室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带走,就都被诺尔斯顺便给拿去手洗了。
而这边严圳又是问他,为什么他的衣服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茉莉花味儿。
余怀礼也很想让严圳去问问他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他只能打哈哈说:“学弟的,看他们训练接触比较多。”
“什么学弟,这么没有分寸。”严圳啧了一声,只是他没有深究,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过来吃饭了。”
余怀礼觉得严圳自己在寝室可能闲出屁来了,前几天拉曼过来给他们在冰箱里塞了大堆食材,最近严圳就只在厨房研究料理了。
每天都对着菜谱变着花样做给自己吃。
余怀礼吃人嘴短,对严圳这些天的态度都好上了不少,哪怕直播间的观众反应严圳天天晚上进他房间导致直播间掉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严圳。
晚上他睡的熟嘛,左右不过是被严圳抱几下。
都是几把Alpha,计较这些!
等严圳易感期过去就好了。
想到这儿,余怀礼边对了对筷子边问:“圳哥,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过去了。”
这些天虽然严圳依旧渴求自己的信息素,但是精神状态都很明显好了许多,也正常了不少。
严圳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含糊的说:“快了。”
“圳哥你易感期结束后,不要找我麻烦诺。”余怀礼像是开玩笑似的,笑眯眯的说。
严圳奇怪的看了余怀礼一眼,像是在说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会。吃饭吧,菜都凉了。”
余怀礼嗯嗯两声,埋头吃饭。
只是临近半夜,直播间又掉线了。
严圳埋在余怀礼的颈间,嘴唇贴在上面,深深嗅着余怀礼的味道,寂静的房间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做得大胆又没有顾忌,像是笃定余怀礼不会醒似的。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他疑心,他总觉得余怀礼身上还是有些茉莉花味儿。
想到晚饭时余怀礼说起“一个学弟”时有些怪异的表情,严圳的雷达终于迟钝的、疯狂的响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学弟,不要脸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持久的在余怀礼身上留下这些气味,甚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还是说,余怀礼也有意纵容着那个“学弟”?
严圳撑起身体,视线渐渐冷了下来。
他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在余怀礼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连忙舔了几下。
但是他在余怀礼嘴唇上留下的牙印十分明显。
严圳担心被余怀礼发现的同时,心底却升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满足。
……余怀礼嘴巴上有了他的印记,这是比那什么学弟在余怀礼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更为直白的印记。
抱着这种想法,严圳控制不住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又狠狠地将他的唇舔了好几遍。
他像是沉迷在这种氛围里无法停止似的,猛地翻身覆在余怀礼身上,手控制不住的往下,拉开了余怀礼的睡裤。
只是还能等他好好感受一下手中的炙热,自己的手腕却猛地被握住了。
“圳哥,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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