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楚姒朝怀疑尉迟令跟周如胥是同一人
楚姒朝这两日又开始忙碌起来,府邸的事情要处理,另外沈宁的事情也一样。
周如胥没有过来探望过她,到那时却让阿雕表达了歉意,并且对于楚姒朝提出的让沈宁在那边有话语权也答应了。
他好说话得过分。
除了天佑城,西北部也出现了大面积的疫情感染,虽设下蹭蹭关卡,但也还是已经有不少人逃难到京城来,连带西北等其他城池也出现了感染,很多人都往京城这逃难。
楚姒朝还听说有一个官员前些日子在暴乱中受了重伤,国库有些遭不住,眼看着灾民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抢劫的情况,后来还是周如胥武力镇压才好些。
因沈宁那边药物还没研制出来,但因为灾民的大量涌入,米面价格上升,竟比平日高出了五倍之多。
楚婉儿之前一掷千金大量建仓,倒卖米面转的盆满钵满。
白雀很兴奋:“姑娘,这下我们怕是要发了,您是不知,现如今米面断货,好些商铺都没了,目前看下去的话,估计米面的价格还会上升两倍。”
楚姒朝放下手中的账本:“你跟底下的掌柜说,开场,但价格跟疫情之前一样不变。”
白雀愣住:“什么?姑娘啊……您这样可不亏了。三小姐才开两个仓盈利就上万两。”
“我亏不了的,你照做就是了。”楚姒朝一顿,又到,“我看着京郊外朝廷的粥棚已经从一日三次变成了一日一次,在这么下去,估计又要起暴乱了。
你传话下去,先让以家庭为单位的灾民进行名目人数的登记,做好小组规划,每日施粥两次,但只需妇女、孩子、老人进行领取,
之后再让他们将家中男性的口粮领取回去。”
白雀光听着心都在滴血:“施粥就照常施就行了, 何必这么麻烦……这泼天的财富您真的不要了嘛?”
楚姒朝眉头一挑,笑说:“泼天的财富固然可贵,但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是善良吗?
白雀心情复杂。
拿着善良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那么多钱啊……
楚姒朝看这白雀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失笑:“行了,你赶紧去吧。”
“是。”
楚姒朝今日要忙的很多,一直到下午才勉强有空,这一整天下来,她就吃了些点心。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是春满楼开炉子的时间,她得去吃点烤鹅补补。
“阿令。”
她回房间找尉迟令,但左右都不见人,问了底下的人,却说最近老不见尉迟令在梨园,也不知是出去了还是跑出去玩了。
楚姒朝还有些失望:“那我自个去吧。”
楚姒朝让人备了马车,资本春满楼。
虽最近百姓生存压力大, 但能来春满楼消费的人都是不在乎那几两银子的。
楚姒朝定了楼上的厢房,但在经过其中一间厢房时,却意外遇见了熟人。
她心倏地一跳。
尉迟令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
他负责安置处理京郊的灾民,最近灾民的数量越越来越大,管理得也越来越难,便是戴着面具,也不难让热能察觉他的疲倦。
男人起身。
楚姒朝条件反射的往后退,躲开往前走。
“世子妃留步。”
楚姒朝脚下一顿,红.唇抿紧许多。
“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想对世子妃说,能否一聚。”
前段时间太子来找她了,并且带了不少的珍品,目的就是让她帮闻家说好话。
闻家如何与它无关,楚姒朝也不是什么心软仁善之人,她也认为闻氏夫妇无辜。
作为闻家家主却教导出这样的嫡女,他们难辞其咎就是可怜了闻氏的其他姑娘。
但太子都烂了,七公主也同她说过这事,她也愿意卖给他们这个人情。
楚姒朝点了头,进去,让人将门关上。
屋内还有另外的碗筷,是用过的。
他先前应该是在跟他人用膳,而且还是个姑娘。
用过的酒杯印上了红.唇。
“不要误会,只是在谈公事。”尉迟令立即解释。
楚姒朝一愣,笑了笑:“我不误会,这是太师您的私事。”
尉迟令一怔,轻笑。
也是,她从不在乎周如胥的。
“你愿意坐进来,应该也是为了闻家的事吧,听说太子去找你了。”
他还知道这个?
楚姒朝笑了笑:“也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认为我又这样的本事。”
“你当然有。”
楚姒朝动作一顿,有些尴尬。
男人许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妥的话,道:“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道歉得真诚。
这反而让楚姒朝有些受宠若惊。
因那日的确是她擅闯暴室,他作为皇帝的左右手府邸有个暴室无可厚非,楚家也有。
只是这么巧的那日就有个人被扒了皮扔里面,也恰巧无人守卫,偏的她还闯进去。
是她私自闯入,若说被吓病也是她活该,按照周如胥暴戾的性子,后续没找麻烦也算她走运。
“也是我不对,到处走。”楚姒朝一顿,又说,“那闻家那边……”
“你放心。”
楚姒朝松了口气。
空气一阵沉默,两人相对无缘。
在作为尉迟令时,他面对朝朝似总有说不完的话,但若作为周如胥,却找不到多少的共同话题。
楚姒朝这边显然没有他的困顿,因为她也不想跟周如胥发展成多好的朋友。
尉迟令以为她是在酝酿离开,便想着自己离开,还能替她付一顿饭钱。
“我……”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又是一愣,又是不约而同的失笑。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一样的谦让,楚姒朝笑着摇头,也是无奈
尉迟令胸口酥了一团。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周如胥笑。
“我先说吧。”楚姒朝开口。
“嗯。”
楚姒朝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眸底划过的光泽很隐晦。
“太师,我想知道……那天你为何会叫我朝朝。” 尉迟令倏地掀眸。
楚姒朝眸底有说不出的深意:“除了我的夫君之外,从未有过其他人这么喊我。”
“不可以吗。”
他风清云谈,“我倾慕你很久了,也不知晓这是你跟你丈夫之间的爱称,若有哪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楚姒朝皱眉。
他就这么承认了。
男人印了口茶:“其实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你若觉得不喜那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楚姒朝凝目看着她,似是企图从他身上看出跟阿令相同的地方。
尉迟令云淡风轻,但同时心里也是紧张的。
他没想到,朝朝居然知道。
她竟猜出来了。
心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楚姒朝的确怀疑他是尉迟令。
他在老韩总过了好几遍,对比前世,她的生活轨迹似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无非是从崔家改到圣元侯府,丈夫从崔莫寒变成尉迟令而已。
楚姒朝知道阿令心里是有她的,可她从未跟周如胥有过太多纠缠。
这很难让他不怀疑。
可一个是圣元侯府的傻子,另一个是权势滔天德的奸臣……
若这真是同一个人……那也实在是太荒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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