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觉得我脏吗？
两个嬷嬷一起将素玉给按住，一人站到了素玉前面。
“姑娘，咱们这些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府里的规矩，你既然不懂这府里的规矩，今日就让我们这两个老姐姐亲自教教你。”
嬷嬷说罢，抬手捏住了素玉的脸，固定住不许她挣扎。
“得罪了姑娘。”老嬷嬷说，随后抬起手高高地扬起。
姜晗茵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尖叫道：“素玉！不要！”
但她自己被楚鄞州禁锢住了，根本动弹不得，素玉也被两个老嬷嬷给按住，无法挣扎。
主仆二人互相看着，却谁都帮不了谁。
素玉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她虚弱地朝着姜晗茵笑了笑，像是在安抚对方，随后目光炯炯看着老嬷嬷。
她并不害怕自己挨打，只要姜晗茵没有事就行。
老嬷嬷没想到一个小丫鬟胆子这么大，自己站在这儿对方居然还敢这样看着自己。
嬷嬷本就想要给素玉一点教训，有心惩罚她，手上力道一点都没有收着。
“啪！”
硕大的巴掌印甩在素玉脸上，素玉白净的小脸顿时就红了一边。
没被打过的脸白白嫩嫩，而刚刚被老嬷嬷扇了的那边脸却是迅速就红肿了起来，肿得高高的，瞧着和另一边对比分明。
老嬷嬷是在府中做惯了粗活的，手指皮肤粗糙，掌心更是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摸上去触感明显。
她这一巴掌本就用了力，加上掌心粗糙，素玉的脸甚至有些地方被磨破了。
老嬷嬷扇了这一巴掌后，又很快抡起手臂，对着素玉另一半完好的脸再次落下巴掌。
“姑娘，你是小姐的人，也是咱们府上的人，最切记就是要管住自己的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姑娘心里要有数。”
老嬷嬷一边扇打素玉的巴掌，一边嘴里还在、‘教育’素玉。
素玉被几个巴掌扇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次她的脸倒是没有很明显的一边高一边低，一边红肿一边白净了。
因此这次她的另一半完好的脸也很快被扇肿了，颜色红得充血。
老嬷嬷指甲像是没有修剪过，又尖又硬，每次扇巴掌的时候都要从素玉脸颊上划过。
素玉的脸因为快速被扇红，皮肤脆弱泛着血色，当指甲划过的时候，非常轻易就花开了那一层油皮。
鲜红色的血液顿时从素玉脸上留下来，配上她红肿的双颊，瞧着又可怖又可怜。
老嬷嬷想着这人到底是服侍姜晗茵的，虽然姜晗茵本人无名无分，可肚子里却还怀着楚鄞州的种，她不确定这丫鬟的重要性，因而扇巴掌的手暂时停下，犹豫着试探性地看向楚鄞州。
楚鄞州从后面抱着姜晗茵，姜晗茵方才一同挣扎，手上已经没有了力气。
可即便如此，她不挣扎了，楚鄞州却还是没有就这么放她离开，反而越发紧紧地禁锢着她。
见姜晗茵哟移开视线，楚鄞州还很是不满，强行地禁锢着姜晗茵的下巴，逼她一定要看素玉被打的场景。
姜晗茵声音都哭哑了，眼泪也快要流干了，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唤起楚鄞州一点点的同情心。
他捏着姜晗茵的下巴，感觉到有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的手背和指尖，便知道肯定是姜晗茵哭了。
想到姜晗茵用孩子利用自己，现下却为了一个丫鬟哭泣流泪，楚鄞州心里怒火翻腾。
“怎么，心疼了吗？这才哪儿跟哪儿，还有的你哭的时候。”楚鄞州靠在姜晗茵耳边，放低声音幽幽地说。
“楚鄞州，你有什么局冲着我来，别找素玉的麻烦，我求你了。”姜晗茵哑着声音，再次像楚鄞州求饶。
“这丫鬟数次帮你私下与顾子卿见面，可见是一条养不熟的狗，她如今服侍你，却是吃着我定安侯府的饭，拿着的是我给的银钱，你说说，她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是判主呢？”
“她的主子是我，她从来不曾背叛我！”姜晗茵咬牙道。
“哦？她的主子是你？可是你这位主子如今不也是靠着我的庇护才能活下去吗？”
楚鄞州冷笑一声，用力掰着姜晗茵的头转过来，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姜晗茵，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家贵女么？如果没有我，你们姐弟早就死了。”
提起姜炳坤，楚鄞州心里又是一阵愤怒。
他掐着姜晗茵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深深地在姜晗茵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鲜红的手指印。
姜晗茵吃疼皱起了眉头，可她此刻正在同楚鄞州对峙，因而明明疼得不行了，姜晗茵却始终咬紧牙关，连一丝嘤咛都没有泄露。
楚鄞州看到了姜晗茵皱起来的眉心，可他却无视了，反而掐着姜晗茵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像是要深深地按到这个人的皮肤里，甚至是心里去。
“姜晗茵，我待你不薄，姜炳坤是朝廷重犯，他本来应该死的，是我一力保住了他！”
“我把他关在地牢，你想去看我也让你去了，可你对我的回报是什么？”
楚鄞州蓦地想起之前在地牢无意中听到的姜晗茵和姜炳坤的对话，本就赤红的眸子越发红了几分。
“如今你为了确保你弟弟的安危，竟然不惜联合昔日的旧情人私会，姜晗茵，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是楚鄞州难得对姜晗茵说这么多话，放在平时也许姜晗茵还有耐心听下去。
可是一次次的，她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无法再对楚鄞州怀抱有什么希望。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连她的孩子都给了别的女人，仅凭这一点，姜晗茵要如何才能重新对这个男人生出希望？
她做不到。
“楚鄞州，你羞辱我可以，何必非要用这种方式？我和顾大哥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私情，无非是你自己想法肮脏，便觉得人人都是如此。”
“我肮脏？”楚鄞州气笑了，忽然想到什么，低下头在姜晗茵轻声开口。
“你现在觉得我肮脏？那你当初求着我疼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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