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意料之中
“我是否会动你弟弟，取决于你有多听话，姜晗茵，现在要看你的表现了。”
楚鄞州低声道，瞧着姜晗茵白玉似的耳垂，喉头一动，直接低头咬了口。
姜晗茵吃痛惊呼，下意识想要推开楚鄞州，可楚鄞州却死死咬着她的耳垂不放。
姜晗茵真是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楚鄞州咬破咬出血了，但即便是这样，楚鄞州也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是现在晕过去让姜炳坤承受，还是现在让你亲眼看着，你自己选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楚鄞州终于放过了姜晗茵的耳垂，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底发凉。
素玉虽然被打得已经疲乏了，但也还是听到了楚鄞州的声音，她坚定地看了姜晗茵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任凭老嬷嬷用戒尺把自己的嘴巴打得稀烂。
姜晗茵看一眼就明白了素玉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怔怔地落下泪来，目光紧紧地盯着素玉。
这是她最忠心的丫鬟，二人一起长大，虽非姐妹却又情同姐妹，如今因为她，素玉要吃这么多的苦。
姜晗茵心都快要碎了，但素玉已经替她做了选择，她也只能哭着看素玉承受这一切。
“楚鄞州......”
过了好久，姜晗茵忽然念了楚鄞州的名字。
楚鄞州挑挑眉，暧昧地在姜晗茵耳边吹了吹气，“我还在你身边，你就这么想我？”
姜晗茵没有理会他，竟然也没有挣扎，她就像个毫无生机的木偶似的，任凭楚鄞州把她抱在怀里面观摩素玉被虐打，而她却再无任何表示。
她低下头，在楚鄞州 和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丝深深的恨意自她眼中划过。
姜晗茵以前从来不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去求楚鄞州，，可是今日她一再用肚里面的孩子恳求楚鄞州，楚鄞州却仍然冷漠相对。
她的一颗心彻底被楚鄞州给伤透了，从此以后不会再对楚鄞州抱有任何的希望。
这场虐打持续了很久，两个老嬷嬷，看守祠堂的侍卫，甚至路过的下人。
可以说整个老宅里，除了柳月儿和楚鄞州外，其他人心里或多或少都对素玉充满了同情。
一直到天色将黑，这场针对素玉的惩罚也进行了三个时辰后，楚鄞州终于大发慈悲喊停了。
“好了，今日就到此吧，教导了她那么多，要是下次还不长记性，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府里了。”楚鄞州冷冷地说。
其余人都不敢吭声，那两个老嬷嬷生怕楚鄞州又要抓住她们打人，一听结束了，二人赶紧收手。
没有了身后嬷嬷的禁锢，素玉一下倒在地上，红肿的脸碰在冷冰冰的地面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但素玉已经没什么力气再爬起来端正地跪着了，索性就那么倒在地上。
姜晗茵挣扎着要过去把素玉扶起来，这次楚鄞州终于没再抱着她，让她很轻松地挣脱开楚鄞州的束缚，来到了素玉面前。
“素、素玉......”姜晗茵怔怔地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盯着素玉，手几次颤抖，都没有敢落下去将素玉给搀扶起来。
楚鄞州冷眼看着姜晗茵哭泣崩溃，在一旁警告道：“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还有下次，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他说完，便背着手大步离开了祠堂，一刻也没有回头去看。
两个老嬷嬷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多逗留，负责打素玉那个嬷嬷神色不安，想要走过来看看素玉的情况。
姜晗茵抱着素玉，凶狠地瞪着那老嬷嬷。
老嬷嬷心中一叹，也不敢在说什么，和另外一人赶紧离开了祠堂。
下午还热热闹闹的祠堂，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姜晗茵艰难地挺着肚子跪在地上，小心把素玉搀扶到自己身边，眼泪流个不停。
素玉原本都已经晕过去了，硬是听着姜晗茵的抽泣声又醒了过来。
“小姐，别哭，我没事。”
素玉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忘出声安抚姜晗茵。
“对不起，对不起素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害成你受了真么多苦。”
素玉摇摇头，艰难地开口安抚。
“小姐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小姐小时候把我带回了姜家，我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素玉说：“我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别说今日只是挨了顿打受了点罚，就是往日要我为小姐赴命，我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姜晗茵擦了擦眼睛，“瞎说，我怎么会让你去死呢？”
素玉也流泪，但素玉滚烫的泪水一落下，她就疼得想哭，眼泪流得越多，她脸就越疼。
姜晗茵看出素玉难受，用自己的帕子小心替素玉擦干净泪水。
“好了素玉，别哭了，你放心，今日的仇我都深深记住了。”
今日那些刺客闯进来的时候，姜晗茵就注意到那些刺客简直是目标明确地冲着她而来，而且那刺客身上有些地方引起了姜晗茵的注意。
姜晗茵甚至都不用调查，就知道此事肯定和柳月儿脱离不了关系。
“今日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姜晗茵低声对素玉说，也是为了鼓励素玉。
“等到这件事有了眉目，我们所受的委屈，我都会一件件替你讨回来的。”姜晗茵向素玉保证道。
素玉并不清楚姜晗茵说的都是什么事，但听闻姜晗茵做成了，她下意识的就为姜晗茵感到高兴。
“好！我相信小姐！”
“小姐，只是那些刺客，大人他......”素玉咬咬牙。
如果说以前她还对楚鄞州有点儿幻想，觉得只要姜晗茵性子再温柔一点，楚鄞州肯定就愿意围着姜晗茵团团转了。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素玉已经不那么想了，现在的楚鄞州在她眼里，极其的靠不住。
刚才楚鄞州是亲眼见到了刺客的，可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甚至没有问姜晗茵有没有被刺客吓到。
而后更是直接离开，看起来完全不打算管刺客刺杀姜晗茵的事情了。
姜晗茵自己也并没有很失望，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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