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流不止
“昨晚还在青龙寺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偷偷出门，对我家小姐的马动了手脚。”
“你就是心怀不轨！早就设局想要陷害我家小姐，现在我家小姐躺在这里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姜晗茵瞪大眼睛，觉得离谱。
“我没有这样做过！柳妹妹同我一起长大，我断然不会有害她之心。”
碧绿冷笑。
“你装，你继续装？！”
“你不就是嫉妒我家小姐能得到楚大人喜欢爱宠，所以心生嫉妒才会对我家小姐出手？”
碧绿说完，不给姜晗茵解释的机会，对楚鄞州道：“楚大人，我昨晚亲眼看到姜晗茵出门，鬼鬼祟祟地跑到马鹏，给我家小姐的马做了手脚，要不然以我家小姐精湛的骑术，不可能会在狩猎场上发生意外。”
“楚大人，还请您明察！”
楚鄞州默默看着两人，眸光变幻莫测。
几分钟之后，他喊了长风进入室内。
“昨晚青龙寺，马厩里有没有在值班看守？”
长风进入内室之后，眼睛不敢斜视，低头道：“大人，因为第二天有狩猎活动，所以管家有安排专门的马夫在马厩里看管。”
楚鄞州点头，“带过来。”
长风颔首，过了不久，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老汉。
那老汉进屋后，看到一脸怒容的楚鄞州。
再看一眼旁边床上昏睡的柳月儿，他吓了一跳，立马就瘫软在地上不敢说话。
“首、首辅大人……”
楚鄞州指着一旁的姜晗茵，“昨晚在青龙寺，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去马厩？”
那老汉扭头看一眼姜晗茵，立马打了个寒战，露出惊恐的表情。
姜晗茵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压低声线温声道：“老伯，你不要怕，实话实说就好。”
那老汉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却抖得更加严重了。
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对楚鄞州道：“首辅大人，昨晚我看守到半夜，中途去过一次厕所。”
“回来的时候，确实有看到过这位小姐从马厩匆忙离开的身影。”
楚鄞州神色一紧，忽的蹲下。
直视那人的眼睛，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姜晗茵，“你再看看，你昨晚看到的，确定是她？”
那老汉脸上血色全失，却仍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
“是，我确定，我昨晚看到的就是她……”
楚鄞州面色阴鸷，冷冷直视姜晗茵。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姜晗茵皱着眉，眼睛里全是不解。
昨晚她明明没有出门，她跟这位老汉又是无冤无仇的，为何这个老汉会冤枉她？
姜晗茵直视楚鄞州，“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楚鄞州气得全身颤抖，冷冷一笑。
“好！不愧是曾经相国府尊贵的嫡小姐，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能做到临危不乱的。”
姜晗茵看向他，神色冷静，“难道你也相信这老汉的一面之词，认为是我害的柳月儿？”
曾经在相国府，她跟楚鄞州也算是朝夕相伴三年。
她的性格，楚鄞州应该最熟悉。
她不信，楚鄞州会在这种时候偏信外人，认为她是残害别人性命之人。
楚鄞州幽暗的眸子里晦暗不清。
过了几秒钟之后，他道：“曾经我是很信任你，可你今天不也是做出让我大惊失色的事情了？”
“人都是会变的，难道不是吗，姜小姐？”
姜晗茵一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如果换作其他时候，楚鄞州还可能会保持理智听她解释。
但现在所有事情都碰到一块，他对她的信任估计已经破产。
姜晗茵半晌无言。
楚鄞州心中怒气交加，并不想看到她的脸。
他转过头，来到床边，查看柳月儿的情况。
刚刚在狩猎场上，他只来得及匆匆帮柳月儿包扎。
但柳月儿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腰腹处的位置几乎血流不止。
楚鄞州着急问，“长风，大夫快到了吗？”
长风低头，“大人，咱们现在在山里，地理位置偏僻，大夫就算是赶到，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楚鄞州神色着急。
“你去催催，务必要快点。”
长风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管家忽然从门外推开门。
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找到了！楚大人，大夫来了！”
“哎呦！别抓我这么紧，别走这么快！我身子骨都快被你给晃得要碎掉了！”
管家身后，那个白发鹤颜的老大夫还未进门，就一通抱怨。
楚鄞州皱眉。
管家着急地，将那位老大夫推进屋里。
一面对楚鄞州道：“大人，这位是江湖中很负盛名的鬼医圣手莫归离莫大夫，我刚刚下楼问客栈老板，老板说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大概要走三十公里，柳小姐的病情实在耽误不得。”
“我正踌躇无措时，那位客栈老板给我指了路子，说这位神医大人正在他们客栈中休息，让我去试着问一问，我就给这位神医大夫请来了。”
楚鄞州面色一变，急忙避让到一侧，给大夫让位。
“莫神医，请！”
莫归离刚一迈进门槛，忽然闻到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儿，他就皱了皱眉。
“这是大出血了？”
楚鄞州点头，“莫神医，月儿她刚刚在狩猎场里面，忽然受了伤，回来之后就血流不止，您快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莫归离皱着眉上前，来到柳月儿床榻一侧。
看到她被血染红的床单，神色忽然严肃。
随后，他坐下。
在众人紧张担忧的视线中，执起柳月儿的手，帮她诊脉。
他眉头姜越皱越紧。
几息过后，他放下柳月儿的手腕。
“莫大夫，月儿她现在状况如何？好不好治？”
楚鄞州着急问。
莫归离摇头，“比较难办。”
“你们也看到了，柳小姐她腰腹处的伤，从我进屋之后，血流就没停止过。”
“我平生看过的病人也不算少，各种稀奇古怪的病我都看到过，这血流不止如同柳姑娘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他话落，楚鄞州就担心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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