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主动诊脉
难道柳月儿当真只是想要她的孩子，无所谓她的存活？
这个疑问出现在姜晗茵脑中，但她又实在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
若不想孩子被夺走，无疑她得活着，毕竟死人可没有办法去争。
“素玉，你想个法子，看能不能从外边另外寻一个大夫进来，我想找人再帮我看看我的身子。”
素玉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点点头：“好，奴婢这两日就找机会打听打听。”
外面大夫虽然多，但也不是个个都医术好。
况且姜晗茵这件事，除了对大夫的医术有要求外，最重要是大夫能够守住自己的嘴巴。
“我现下肚子倒是一点不痛了，大概真的只是吃多了东西。”姜晗茵说。
素玉松了口气，“不疼了就好，那往后小姐就还是只喝一碗汤，咱们慢慢调理着，说不定等小姐生产的时候，也就调理得差不多了。”
姜晗茵点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暗下来，她就没有再折腾，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
“对了素玉，之后你帮我留意着楚鄞州，若他来霞秋院，提早通知我。”
姜晗茵心里有了想做的事，比之前更盼望能见到楚鄞州。
而要想动摇楚鄞州的想法，姜晗茵觉得多半又得自己用上美人计了。
素玉点头，“奴婢知道了，一定好好盯着。”
姜晗茵安心睡下，琢磨着等外面的大夫来看看她的身体，她再好好做打算。
另一边，许大夫从霞秋院离开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府邸，而是打着给柳月儿诊脉的名义进了雪月阁。
碧绿遣散屋里的丫鬟，只剩自己陪在柳月儿身边。
“她肚子里的东西没事吧？”
柳月儿一边刮着茶沫，一边悠悠地问许大夫。
许大夫弯腰低头，回答：“小姐放心，那药药性不大，只是让她腹痛而已，绝不会对孩子有任何影响。”
柳月儿点点头，“对了，你今日瞧她的身子，觉得按照原来的计划如何？”
许大夫知道柳月儿问的是还能不能‘难产’，他今日一给姜晗茵把脉，就知道对方是最近才开始服用补品，还远远没到会难产的地步。
他本该实话实说，可大概到底还是良心过不去，许大夫闷声道：“一切顺利。”
柳月儿顿时笑起来，“我瞧着她好像也没怎么胖，还以为没什么效果呢。”
“胖瘦多半是个人体质决定的。”许大夫说。
柳月儿也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反正她要的只是到时候姜晗茵‘难产’，至于当下，最重要的是姜晗茵绝不能再勾搭住楚鄞州了。
“碧绿，送许大夫出去吧。”
碧绿会议，从袖子里掏出银子交给许大夫，又亲自将许大夫送出了雪月阁。
待碧绿重新回来，柳月儿又给碧绿安排了新任务。
“今日姜晗茵闹出这么大动静，府里不少下人都有所耳闻，说着说着就难免有人不小心传到了外边儿，你说是吧？”
碧绿笑着点头，“小姐说得是，这传出去了也就罢了，只是若传到故人耳朵里，那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月儿满意地笑着，“是呢，既然姜晗茵那么喜欢怀念过去，又怎能忘了过去的故人呢？好好安排这件事，做得好大大的赏。”
碧绿欣喜地福了个身，脆生生回答：“奴婢明白，定不会叫小姐失望。”
翌日，果真如柳月儿所说那般，首辅府邸里，上下的仆人都在讨论昨日姜晗茵腹痛之事。
三人成虎，原本只是腹痛，传着传着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姜晗茵胎儿不保，恐有流产的风险。
偏偏霞秋院今日主仆二人都没有出门，其余的下人无法从里面探听到消息，传闻也就越传越离谱了。
顾子卿便是这时候听到的那些谣言。
听到传闻的时候，顾子卿手里的医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追问身边的小厮。
“此事可当真？姜小姐真的流产饿了？”
小厮挠了挠头，“小的也不太清楚，是府里的买菜妈妈说的，说是今早买菜时遇到了首辅府里的人，里面的老妈子传出来的。”
顾子卿神色很难看，为了不给姜晗茵造成麻烦，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见过姜晗茵。
原以为楚鄞州手握重权，府里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妻妾，护佑姜晗茵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今流产这样的传闻都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但可以确定的是，昨日姜晗茵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小厮还在回味八卦，就见自家主子开始收拾医药箱，不由得眼皮一跳。
“少爷你要去哪儿？你今日不是休沐么？”
太医院的御医是轮着休息的，这两日正好轮到顾子卿。
顾子卿没说话，三两下将东西全都收拾好，随后才回答小厮。
“你去想个办法，往首辅府里递个消息，我要亲自为茵儿诊脉。”
想到姜晗茵从前就身子虚弱，如今怀了孕还不知怎样糟糕，顾子卿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小厮诺诺应下，赶紧出去找门路传话了。
素玉那边也正在琢磨要从那儿找一个可靠的大夫，她心里不是没想过直接求助顾子卿，但姜晗茵没提，素玉就知道姜晗茵不想麻烦对方。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巧，顾子卿身边的人居然主动找到了她。
素玉想了想，还是先回了霞秋院去告知姜晗茵这个消息。
“你说子卿哥哥要主动为我诊脉？”
姜晗茵有些怔愣。
她明明和顾子卿从小一块儿长大，但自从姜家出事，她又有了顾子卿的孩子后，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顾子卿了。
素玉小心地看了眼姜晗茵，“其实奴婢之前也想着找顾大人的，毕竟顾大人是太医，医术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以他和小姐的交情，肯定也不会乱传什么。”
姜晗茵沉默着，心里何尝不知道。
但之前已经被楚鄞州误会过二人了，她不想再多生事端，所以这次压根提都没有提顾子卿。
“小姐，您意下如何？要不，奴婢回绝？”素玉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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