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若无意外，她会跟他白头偕老

“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好不好？”北墨杰跪到她的脚边上，那小模样好像快要哭了。

“小杰，你先起来。”寒九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叹息一声，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姐姐......”此时的北墨杰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般乖乖地站在她面前，明明就高她一截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

寒九卿坐了下来，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他，暗忖：这小狼崽子这几年吃了什么，居然长得这般高大了，他是被狼带大，身上野性难驯，若是激怒他，把他身体里的野性激发出来，到时候更难以收场。

“小杰，所以那些人是你派去的？”寒九卿紧盯着他，看他是否会为此事而辩解一下。

“姐姐，我没想伤他，我只是很生气，他抢走了姐姐，姐姐那么在意他，姐姐喜欢他，我不开心......”北墨杰还真承认了。

“你！”寒九卿为之气结：“小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天狼国的太子，他是我大燕的国师，你若伤了他，那是要引起两国开战的，难道你真的要与大燕开战，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吗？”

“不！姐姐，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跟姐姐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北墨杰跪在寒九卿的脚下，趴在她的腿上，意识到姐姐有可能不会跟自己在一起了，他心里真的好难过。

寒九卿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说道：“小杰，从药王谷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只当你是弟弟，我是大燕的摄政长公主，我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我从不把男女感情放在第一位，我不知道从何时起，你对我有了这样的执念，不过，我想说的是，你对我的感情是依赖而不是爱，你只是把它们弄混了而已。”

北墨杰听了，心碎一地：“姐姐，我只是迟钝了些，但不傻，我分得清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我是真的想跟姐姐在一起，想要跟姐姐生很多很多的小狼崽。”

“小杰，你这般是真的想把姐姐往绝路上逼吗？”

“不！姐姐，我，我不逼你......”北墨杰看到她眼中那潋滟的水光，是真的急了。

“小杰，你想过吗？若是因为我而引起两国开战，我会被人冠上祸国妖女的罪名，百姓们也会对我恨之入骨，你在我府上两年，你应该知道，我所做的，就是为天下女子拓宽一条路，让女子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到太阳底下，如果你执意那么做，就会让我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那样，你等于亲手杀了我！”

“姐姐......”北墨杰惊得跌坐在地，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却没想到会这么的难。

“小杰，我不怪你伤了国师，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只能错这一次，我也只原谅你这一次。”好在凌司辰的伤无大碍，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群臣交待，虽然那些刺客已死，但只要稍微一查，那准能查出来是小杰的手笔，所以，她想息事宁人。

听到寒九卿原谅他了，北墨杰的眸子动了动：“所以，姐姐，你喜欢的人是国师，对吗？”

此时，门外那个身影顿了顿，似乎他也想知道答案。

“我与他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此生若无意外，我会跟他白头偕老！”寒九卿虽然没有想过要跟凌司辰举行一场婚礼，但只要他不负她，她亦然。

然后她的话却碎了门外角落里那个身影和北墨杰的心。

“所以，从一开始，我跟姐姐就是不可能的，对吗？”北墨杰虽然很不想去承认，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说出来。

“是。”寒九卿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北墨杰下意识地抚着胸口：“我的心好痛，好痛......”

“小杰，你怎么了？”寒九卿连忙将他扶住，正欲喊人进来，却被他给阻止了。

“姐姐，我好像生病了，病因是你，药也是你。姐姐，我真的舍不得放手，我真的舍不得......”北墨杰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寒九卿轻轻抚着他的头：“小杰，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为摄政长公主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看完之后，你再告诉我答案，是否真的要逼着我和亲跟你去天狼国。”

说完，她拉着她朝外面跑去。

而门外那个身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却已然悄悄地躲到一旁，他不是别人，正是顾靳舟！

刚才寒九卿和北墨杰说的话，他在门外全都听见了，虽然早已知晓答案，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很难过，明明上一世，拥她入怀的是他，明明上一世，她也对他说了要与他白头偕老......可重来一世，一切都变了。

寒九卿带着北墨杰去了百善堂，看到那里的教书的叶氏姐妹，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再带他去了云锦绣楼，让他看到那些绣娘如何自立更生，不再依附男子生活，也不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甚至是到了春风楼，也才发现，那些原本卖笑讨好的姑娘，此时都决定要从良，要出去为自己谋个正经的生计，做个清白的姑娘。

还有这两年才开设的女子学堂，里面是清一色的女公子，她们不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娇小姐，而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先生，她们像男子一样开怀大笑，像男子一样仗义洒脱......

每到一处，寒九卿都深受欢迎，从那些女子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崇拜，百姓们也对这位大燕第一摄政长公主赞不绝口。

北墨杰默默地看着站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的姐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在百姓面前的姐姐，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也如此的耀眼迷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是那般的吸引人，让人的目光无法不落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若是自私地将她带走，那他会成为整个大燕甚至是所有女子的公敌，当然，也是那些爱慕她的男人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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