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们的孩子
楚鄞州发出一声冷笑，“你懂什么？我跟她的事情，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顾子卿手里的长剑，一寸寸地逼近他的脖子，眸中猩红。
“我为什么不可以？当初是你亲手将她从我手中抢走，你没有善待她，那就应该物归原主。”
楚鄞州怒极反笑，“顾子卿，你不觉得可笑嘛？你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在乎她，那她又为何能沦落到我手中，被我占有？！”
顾子卿理智渐渐决堤，全身素白的男子，眸眼被染得血红。
“楚鄞州！你没有资格提起她？休要再侮辱她！”
顾子卿的剑尖几乎快没入楚鄞州的喉结。
一旁的长风都吸了一口气，打算过来施救。
就在千钧一发的档口，楚鄞州手中长剑忽然换到另一只手中，虚晃一枪，他手腕用力，就要折断顾子卿手腕。
顾子卿反应迅速，立即后撤。
楚鄞州也因此得以缓解。
他冷冷盯着顾子卿，“到底是谁在羞辱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为何你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过来叨扰纠缠？你又将她置于何地？”
“你别假仁假义地在这说写虚伪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占有她，只要确定她过得好，我可以随时放手，可是事实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她！”
顾子卿道。
楚鄞州皱眉，“你又如何得知我苛待她？这府中一切体己用物，只要是月儿有的，她都有，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自认为除了在某些事上，会故意地想要那个女人记住些教训，其他生活条件一日吃喝，他自认为还算周到。
顾子卿被他大言不辞的话气笑。
“先不说你府中的下人如何待她，就说你，如果你真的在意她，怎会在她怀孕的时候，还要强硬地娶她血，丝毫不顾忌她的安危就为了救那柳月儿！”
顾子卿话落，室内忽然陷入寂静。
楚鄞州脑子嗡嗡响，面上神色僵滞了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你……你刚刚说什么？”
一旁的长风，也是震惊地张大嘴巴，惊愕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姜晗茵。
就连素玉也呆住了。
楚鄞州神色空白了几秒钟，等回过神，忽然激动又紧张地看他。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没忘记顾子卿的另外一个身份，太医院的掌事。
顾家世代都是医药世家，他确定顾子卿的医术不会有差错。
顾子卿拧眉，神色变得古怪。
“你……还不知道？”
楚鄞州脑子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冲击得回不过神。
他转头看向床上陷入昏睡的女人，胸口紧张地怦怦乱跳。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看向她的小腹处。
那里还是扁平的样子，但难以想象，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一个小宝宝。
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因为这个事实，楚鄞州心底不可抑制地涌出来莫大的欢心喜悦。
姜晗茵，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他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确认这个事实，最终，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楚鄞州眼睛盯着她的小腹，呆呆地走上前。
他来到床边，蹲下身，小心地伸出手，去试探着摸她小腹的位置。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楚大人，楚大人！我家小姐刚刚醒过来了！”
碧绿匆忙走进来，欣喜地朝楚鄞州说道。
楚鄞州手放碰到姜晗茵小腹边缘，听到这道声音，顿了下。
他站起身，面上瞬间恢复平静。
淡定应声，“好，知道了。”
接着，楚鄞州目光看向身后的顾子卿，“顾太医，月儿她病重，情况紧急，既然有你这个太医在此处，那就劳烦你亲自走一趟吧。”
顾子卿拧眉。
他对柳月儿向来不喜。
她的生死他也不会往心里去。
但毕竟身为大夫，病人面前，一律平等，治病救人就是他的天职。
顾子卿还是点头，跟在他身后。
碧绿看到他，就奇怪地看他一眼，眸光飞速转动，走在前面。
几人来到隔壁厢房。
楚鄞州到的时候，就看到柳月儿正躺在床上昏睡。
莫归离站在一侧，正在为她把脉。
楚鄞州皱眉，看碧绿，“你不是说你家小姐刚刚已经醒过来了？”
碧绿点头，又道：“刚刚小姐醒过来，跟我说她肚子痛，随后就发了一会儿汗，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去找大人了。”
楚鄞州皱眉，看向顾子卿。
顾子卿上前，走到床榻边，坐下，给柳月儿把脉。
莫归离看到顾子卿，也愣了下。
接着惊喜道：“顾家小儿？我认识你，你就是京都世代为医的顾家嫡子，顾子卿是吧？”
顾子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诊脉。
莫归离也不生气，在一旁等着他的结果。
过了片刻后，顾子卿收回手，紧紧皱眉。
“顾家小儿，你诊得如何？如何治疗你可有头绪？”
莫归离在一旁笑嘻嘻地等着他的答案。
顾子卿道：“柳小姐失血太多，脉象诊断她现在是体虚之症。”
“那你有什么办法医治吗？”莫归离又问。
顾子卿皱眉，又摇头。
事实上，柳月儿体内的失血量已经超出正常人该有的失血量。
若按照正常情况来看，柳月儿现在不应该有气息才对。
一旁的莫归离却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哈哈你们顾家医药世家百年荣誉，今天要毁在你这个小孩手中了。”
“你治不了的病症，但是正好，我可以治！”
顾子卿看他。
莫归离看到顾子卿成了他的手下败将，心情畅快。
他对楚鄞州道：“楚大人，先前我说的引血之法只是能保证柳姑娘暂时保住性命，但不能保证她能睁眼。”
“她体内失血过多，昨天引入体内的那些血还是不够的，仍需继续坚持，最少也得要保持同样的血量，再引入一次，柳小姐方可转危为安。”
话落，顾子卿就皱紧了眉头。
“不行，绝对不行！”
顾子卿坚定拒绝，“晗茵她现在身怀有孕，现在身体已然虚弱，绝对再承受不住一次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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