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能有出息
“怎么了?接你的人来不成了?”苏静道:“等会坐我哥的车回去吧!我哥会来接我的。”正说着,她的呼机也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笑道:“是我哥。”
赵长城捋手机递给她:“回个电话吧。”
苏静道了声谢,接过电话回了过去,刚听了一会,就很不情愿的道:“那好吧!你要陪领导,我也不能怪你。那我回自己的租房啦,
不回家啦!好啦,我会小心的,不会上男人当的,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么管着我。”
赵长城听得嘿嘿一笑。
“现在好啦,接我的人也来不成了!”苏静道:“我哥要去陪领导出席一个饭局。这些政府官员啊,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酒局饭局!我哥官不大,但胃都快喝出血了!“赵长城抹了一下鼻子,嘿嘿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爱酒局饭局吧!”
“反正我哥的单位就是这样罗!”苏静道:“我哥还想叫我进政府部门做事呢,想想我都怕,我要是天天那么吃,那还不胖得跟个猪似的?”
“哈哈!”赵长城笑道:“嗯,我要走了。休息一下,我明天要去找人。”
苏静问笑道:“哦,我也要走了,一起吧?你去哪里落脚?”
赵长城道:“打算找个旅馆住上一晚。”
苏静道:“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那里倒是有空房,要不去我那里对付一个晚上?”
赵长城刚才听她说,要回她租的房子,便嘿嘿笑道:“这个,方便吗?”
苏静道:“你可别乱想,我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跟我合租的女孩子今天飞晚班,不会回来。”
“你没跟家里人一起住?”赵长城问道。
“这个问题,很密。”苏静用赵长城刚才的话来回答他。
两人相视一笑。
赵长城对美女的邀请相当没有免疫力,很无原则的点头答应了。
再人相视一笑。
赵长城对美女的邀请相当没有免疫力,很无原则的点头答应了。
夜更深,雨还没有停,地面积了一层轻薄的水,天空似蒙了一层水雾,朦胧不清。
陈晴和连萍住一起,她们两个打点走了。赵长城和苏娟坐上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的雨扫一下一下的扫着玻璃,前方的景致忽隐忽现。
赵长城和苏娟并肩坐在后排,谁都没有说话。
计程车司机可能是个话唠,也可能是想借说话来打发寂寞的时光,不致行车出错,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着:“小姐,你先生对你可真好,这么晚了,还过来接你。现在这样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见了。”
苏娟抿嘴而笑,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解释。
赵长城当然更不会解释,干脆跟司机聊上了。
他前世就是江城人,自然说得一口纯正本地口音,跟那位健谈的司机聊得蛮来。
下车时,司机已经称哼赵长城为兄弟了,居然说什么也不肯要赵长城的钱,说是钱容易赚,知己难求。
赵长城硬是将钱塞给他:“兄弟,这样,我并不是天天都有时间去接她,以后你若是开夜班,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苏娟恍惚间真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莫非真是自己的男友?
司机拍着保证:“兄弟你放心,就算我不开夜班,我也会叫我的兄弟们照顾好弟妹!在这片上,保准她出不了事。”
挥手送走司机,苏娟默默地走在前面,带着赵长城往住处走去。
这似乎是哪个单位的集资房,一排三幢五层大楼,带围墙,大铁门没有上锁,院子里卧着两条大狗,一黑一黄,见到有人进来,坚起尖尖的耳朵,警惕地望了过来,汪汪的叫了两色,苏静咳了两声,那两条狗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又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去,趴下。
苏娟租的房子在三楼,楼道里没有灯光,苏娟随身带着微型手电筒,掏出来照明。
赵长城道:“这可不太安全,你一个大美女,很容易招人惦记。”
苏娟道:“暂时住着吧。等过几年,我打算在市里买个房子。”
赵长城本想问她为什么不跟家人一起住,想起她先前的话,就打住了念头,说:“那倒是个办法,现在投资房产,正当其时呢。”
苏娟笑:“我可不是投资,我是买来自己住的。”
“那更好啊,怪不得男人都想娶空姐做老婆,是为了省下买房的钱呢!你们空姐是不是都这么独立和富裕啊?”
“说什么呢!我暂时不考虑结婚,所以才想给自己买个房子,哪怕只有二十个平米,那好歹也是算一个家不是?”
“那你为什么”赵长城忍不住又问了出来,还好及时打住。
“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他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租这房子,就是为了图个清静。”苏娟说这话时,表情平静得就像讨论别人的故事。
赵长城暗道:“原来如此。”不敢深问,怕勾起她的愁闷。
两居室很简单,很温馨,很干净。苏娟带赵长城到自己的房间:“你睡我的,我去那边睡。”
赵长城忽然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我,敢带我回家?”
“你是坏人吗?”苏娟帮赵长城铺好被子,很认真的问。
“不是。”赵长城很后悔问了那个蠢问题。
“那你会做坏事吗?”苏娟又问。
“不会。”赵长城摇头。
“那么,晚安,早点睡吧。”苏娟笑了。
苏娟打了个哈欠,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对了,你要不要冲凉,当然,不冲也没关系,我听说男人都喜欢把自己弄得臭臭的,那样特有男子汉味道吧?我不介意。”
“当然要冲凉。”赵长城放在鼻子下闻闻,笑道:“好香啊!女孩子就是讲究。”
“那你先吧。”
“嘻!”
冲完凉,赵长城躺进被窝,闻着淡淡的香味,很快就进了梦乡。
苏娟冲完凉出来,听见房里传来赵长城轻微的杆声,不禁一怔,其实,她带赵长城回家,还真的存了心思,做好了发生点什么的准备。可是,这个夜晚,注定也是孤独的。
或许是江城怕熟悉味道,或许是苏娟气味,让赵长城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点多钟。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桌上放着早餐,上面留着一张纸条:“我上班去了。”
赵长城洗漱毕,正准备用餐,那边房门打开来,探出一个披着长发的美女脑袋,眼睛骨碌碌扫了赵长城两眼,问道:“你就是跟苏娟的那个男人?”
赵长城纠正道:“我不是她什么人。只是萍水相逢。
“苏娟这么开放了?”女子双眼睁得贼大。
越描越黑!赵长城干脆闭嘴,低头吃油条。
“看你的样子,是不准备负责罗?”女孩见赵长城居然不理人,拉开门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责问赵长城。
她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夏天款式的睡衣大都透明,借着窗口射进的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面真空的曼妙身姿。
赵长城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条,坏笑道:“你再不进去,小心我要对你负责任罗!”
“啊!”女孩尖叫一声,双手抱着,一蹦一跳的往房间里跑,在睡衣下若隐若现,引得赵长城大咽口水。
赵长城继续慢条斯理的撕着油条,塞进嘴里,完了又喝了一大碗豆浆。若不是景物不同,赵长城还真有回到柳林宿舍的感觉,每天早上,花小慧也会帮他准备好早餐,油条加豆浆,再加三个叉烧包。
正自思付间,那边房间门被很用力的拉开,女孩蹬蹬蹬又走了过来,这次穿了衣服,也换了一件t恤,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将一条曼妙的长腿包裹得紧紧的,更加显得腰肢的细小妩媚,一双黑色的亮皮短靴,高高的高跟,衬得一双脚小巧玲珑。
赵长城笑道:“还真怕我啊?武装得这么严实,岂不知这样比刚才更诱人呢!”
女孩左手叉在腰间,右手指着赵长城,气呼呼地道:“我告诉你,问题很严重,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长城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 “不就跟你开了一向玩笑么,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开什么玩笑呢,谁跟你讨论我呢?我在说苏静的事。”女孩理直气壮地道:“你说吧,准备什么时候娶我们苏静?”
赵长城失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娶她呢?”
女孩质问道:“这么说,你打定主意玩玩她就甩?”
赵长城心想遇到疯子了,伸出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说道:“你弄错了,我跟她没关系,我马上就走,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跟她见面,也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流氓!无耻!”
女孩叫着,扬起手掌,向赵长城扫了过来,几次三番被女人欺负,赵长城也得出经验来了,一见她神形不对,就知道要糟糕,心想我招谁惹谁了,怎么生来就跟女人有仇似的?谁见了我都想打我两下?
一见她扬手打来,赵长城将头一偏,同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逼视着她道:“小姑娘,打人是不对的。你再敢对我不敬,小心我将你就地正法!这房里就你我二人,想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女孩啊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害怕,随即叫道:“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赵长城道:“我放手可以,你得答应我,不再胡闹!”
女孩温顺地点点头:“我答应!你快放手!”
赵长城松开了手,见她揉着手腕,很是歉疚地道:“对不起。我走了,苏静回来,帮我谢谢她。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告诉她,我昨晚在机场说的话,欢迎她随时来找我兑现。”
“什么事啊?”女孩很好奇。
“秘密!”赵长城笑笑,进屋拿了包,潇洒地冲她挥挥手,开门出去。
江南市一切依旧,熟悉的建筑,美丽的风景,匆匆的人流。建设路上那幢古老的教堂,依旧跟以前一模一样,友谊路上的三家银行,依旧矗立,就连里面柜台里坐着的职员,都一样。街口那家面店,依旧脏乱而生意兴隆,单车店的老板依旧秃,面包店的店员依旧是那个青春的小姑娘,江南大酒店的门童依旧漠然望着街上的人流。
一切如旧!这让赵长城大大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个世界还是以前那个世界,他并没有去到另外一个星球或者异世时空。
可是,真的还会有另外一个赵长城的存在吗?还是别有造化?
越临近故居,赵长城越有近乡情怯之感,脚步慢了下来,像一个初临此地的旅客,好奇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切。
这绝对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就像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它们对他,一定是无比陌生吧?分明就是第一次见面吧?
杂货店的胖大婶一边磕着瓜子壳,一边打量赵长城,问道:“小哥,要买点什么吗?”
赵长城笑道:“张婶,我随便看看。”
张婶满脸的疑问,这小伙子谁啊?没见过啊?当然,她生意繁忙,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长相,于是笑道:“哟,老顾客!要不要坐会?”说着就搬出一个塑料凳子来。
赵长城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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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楼下,这是一条很小的巷子,是市棉纺四厂的职工宿舍。
巷子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耍,赵长城几乎还记得他们的小名和大人姓名。但他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带着激动的心情,迈上了楼梯口,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找个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这么冒失的进去吧?
“真是好笑,去看自己的家人,倒要找借口了!不然还进不了家门!”赵长城心底泛起一阵心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想见到亲人的冲动,比一切困难更具动力。赵长城整了整穿着,很快就想到了借口,于是向上走去。
来到家门口,看着房门上贴着怕过期的年画,这是棉纺厂往年过年时发的,这几年已经不发这些东西,改发脸盆开水壶等实用物件。
赵长城抚着这些年画,有一种时空交错之感。
他深呼吸三次,抬手敲响了门。
敲了半天,门才打开来,一张亲切的笑脸迎了上来:“同志,你找谁?”
赵长城强忍着滚动的泪水,尽量装作轻松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妇女,这个名字叫做吴秀珍的妇女,今年该有四十七岁吧?头发还很油光乌黑,脸上也没有明显的皱纹。这可是他的亲妈啊!就在出事前,他还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天气转凉了,多加衣服,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
“妈!”赵长城在心里猛喊,仔细地看着她,生怕她像美丽的气泡,会忽然间消失。
“喂,同志,你到底找谁?”吴秀珍生了警惕之心,虽然眼前这个男孩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哦,阿姨,您好,我能进去说吗?”赵长城稳定情绪,他知道如果继续失态下去,今天是甭想进这门的。他妈真会将他拒之门外!
“你是做什么的?我可不认识你。”
“吴阿姨,你忘了?我妈也是棉纺四厂的,你在三车间,她在一车间啊。”
“哦?没印象,你妈是哪位?”
“王芳啊!”赵长城当然知道回厂有个叫王芳的,住另一个家属区,而且跟家里人并不熟。
“哦,王芳!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叫王芳的,哟,她儿子都这么大了啊?她可看不出年纪啊。小伙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吴秀珍明显放松了警觉。
“哦,是这栏的,吴阿姨,我在一家外资企业做事,公司里要求我们做一项市场调查,我脸薄,生人面前也不敢去采访,就打算在厂里的几个家属区做个调查,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嗯,不打扰吧?李叔叔在家吗?还是上班去了?”赵长城这借口找得好,几乎容不得吴秀珍拒绝。
吴秀珍果然完全打开了门,笑着请赵长城进来:“哟,小伙子蛮不错,都进外企工作了?李叔在上班呢!快进来啊,进来坐。”
赵长城走了进去,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家具的摆放,都跟前世一模一样啊!
吴秀珍请赵长城坐下,倒了杯茶过来。赵长城起身接过,随口问:“吴阿姨,你家孩子们呢?、。
前世吴秀珍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赵长城,小儿子李严,跟赵长城差着八岁。
吴秀珍笑呵呵地道:“我家大闺女,在七中上高中呢,这会正上学。小儿子还在上小学呢!”
什么?大闺女?小儿子?没有赵长城?
赵长城接道:“吴阿姨真是好福气啊,生了一儿一个闺女,将来可有福享了。”
“唉!”吴秀珍叹道:“本来有三个的。也是福薄,养不起。”
赵长城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回事?那一个怎么了?”
吴秀珍道:“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穷,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病死了,先天性心脏病,没钱给治,活活病死了。”虽然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吴秀珍说起来,还是很伤感。她看着赵长城,慈爱地道:“他若活着,该跟你一般大小了。
赵长城头脑发晕!什么?根本就没有赵长城这号人物?那么,我这前世的记忆,从何处得来?何况,这里的景象,一一印证了记忆啊!
难道,我本就是赵长城,只是车祸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经历了另外一种生活,那梦里,不再是**,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平凡人物,托生在这个家里,经历着一个平常人的生活?
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有这么捉弄人的梦吗?
不然,这一切如何解释?
他来寻找的〖真〗实自我,竟然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比穿越更令赵长城难以接受!
这么说,他不但没有了现在的记忆,就连仅存的记忆,也是假的,臆想的,白日做的梦!可笑的是,他居然千里迢迢来寻梦!
赵长城只感觉到嗓子发哑,发不出一个音节。今生这个赵长城的记忆,他是一点也无,除了这个身体,他对他一无所知。但他熟知一切的那个赵长城,不但没有身体,而且根本就不存生,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这不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嘛!那他赵长城从何而来?
他的家在哪里?他的父母到底是谁?
赵长城几乎要崩溃了!
“小伙子,小伙子!”吴秀珍见赵长城发呆的表情,伸手在他面前摇晃,叫了两声。
赵长城从魔症中苏醒,看着吴秀珍,平复了一下情绪,稳定心神,用一种十分艰难地语气,缓缓问道:“吴阿姨,请问你以前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吴秀珍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叫毅儿,赵长城。”
赵长城再次怔忡,鼻来还真有一个叫赵长城的存在,曾经的存在,一个天折了的存在!
“你的小儿子,是叫李严吧?”赵长城试探着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吴秀珍笑道。
赵长城说道:“哦,是这样的,我家隔壁有一个小孩,跟严严同一个班级呢。”
吴秀珍道:“哈哈,这样啊!小伙子,你不是要做一个什么调查吗?还不开始?
“这个不急,我们这个调查,就是了解市民的家庭情况,大众的消费趁向,好制定相应的产品策略。”
“哦!这个好办,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多谢吴阿姨支持。那你家大闺女,今年多大了?读高几啊?”
“她呀,还不到十六岁,刚上高一呢,唉,成绩不太好。”吴秀珍一边回答,一边在想,这个小伙子,莫不是看上我家闺女了?嗯,他模样倒是俊俏,可惜我家闺女还小,不能谈这个,他若真有这个念头,还是叫他趁早打消的好。
于是,吴秀珍问道:“小伙子,你结婚了没有?”
听到“亲妈”这么关心的询问,赵长城心里别提多暖和了,腼腆的第五章 缘分说:“还没呢,我还小,等过几年,事业有成再说吧。”
吴秀珍道:“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古人这么说,可是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成家啊,这心就野着呢,钱赚再多,它也留不住,这业也就难立起来。听阿姨的话,赶紧的找一个对象,快快的把婚结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个嘛,不急。咳,吴姨,你家闺女,叫什么名?”
“她啊,叫乐乐,就一半大孩子,啥事不懂。”
“李乐乐?”赵长城思索着,记忆里可没这号人物啊!看来,这事情有些扯不清了,看来命运之神,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可是,眼前这人,怎么就那么的亲切,那般的熟悉呢?不管是不是一场梦,他们都是我赵长城的亲人。
“哦,她成绩不好?哪些科目不行?要不,这几天我抽时间帮她补习补习?”赵长城自告奋勇。
“这个嘛…倒是不用麻烦。”吴秀珍迟疑了,听他口气,还真对我家乐乐有那个意思?这可不成,他起码大着好几岁呢,再说了,闺女还在读书…可不能让他第五章 缘分带坏了。可是,他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倒像真是个有点知识的样子,若是真能免费帮乐乐补习,倒也是件美事。
“那孩子吧,英语和理科都差,文科还好点。”吴秀珍想了想,还是不把话说死的好。
赵长城笑道:“正好,我的长项就是理科和外语。其实这些东西学起来不难…关键有两点,一是兴趣,二是经验和技巧。这样吧,这两天我就过来帮帮她。”
吴秀珍还在迟疑,但赵长城却不再跟她讨论这件事…跟她聊起了别的事情。通过交谈,赵长城对这个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除了李乐乐,这个家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这个李乐乐就是赵长城的前世。
无解的事情,赵长城是不会多浪费时间的。
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吴秀珍几次三番表示出送客的意图,赵长城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走到门口,他忽然问道:“吴姨…李爷爷呢?怎么不见他?”在赵长城的记忆里…爷爷这一年还没去世,身体还比较硬朗…五年之后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
吴秀珍脸上马上升起一片愁云惨雾:“病了,住院呢,我做了饭,就要送去。”
赵长城道:“是不是心口痛?”
吴秀珍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赵长城道:“还真是心口痛啊?我胡乱猜的。吴姨,心口痛可不是小病,一定要根治。李爷爷在哪个医院呢?我会抽时间去看看他老人家。”
“市二医院。喂!小伙子!怎么溜这么快啊!”吴秀珍招手叫了两句,但赵长城早已走远了。她只得摇摇头,不由有些失笑:“这个小伙子,倒是个热心肠啊!”
赵长城下了楼,手机响了。
“喂,哪位?”
“是赵长城同志吧?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没有去接你,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过来吧!”
“哦——”赵长城心想,跟那个苏静住在一起,虽然香艳但麻烦不断,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便把自己所在的地点告诉了他,然后在一棵树下坐下来等。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缓缓开过来,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去,一个戴眼镜的白净面庞探出来,问道:“你是赵长城同志吧?”
赵长城点点头,对他说道:“你是苏宇同志?”
来接赵长城的,是张天凡的同学,在江南省省政府办公厅上班的一个科长,姓苏,叫苏宇。
“一帆跟我说起过你,你是来我们江南省工作吧?怎么大晚上的来啊?”苏宇下了车,笑着问道。
“航班延误了,本来应该昨天下午到的。”赵长城说道。
“那你昨晚在哪里过的夜?”苏宇道:“不会泡了妞吧?”
“没有,在机场认识了一个朋友,上她家住了一个晚上。”赵长城嘿嘿一笑,坐上了车子:“麻烦你了啊,带我去哪里住?”去我家住啊!”苏宇道:“我家有空房子。”
苏宇开着车子车到他家里,请赵长城进去,说道:“我跟爸爸住,但我爸爸也经常不回来,他在外面有房。妹妹偶尔来住,所以啊,这里大部分时候,就我一个人。呵呵,你住这个房间吧,一切用品都是现成的。”
赵长城道了谢,将行礼提进去,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先在你这里住着,我后天就去报道了,到时分了宿舍就搬过去。”
“哦,宿舍有什么好住的,还不如住我这里呢,我们两个正好可以搭个伴啊——对了,你的工作单位是什么啊?”苏宇问。
“江南市委。”赵长城笑道。
“嗯,到时候我带你去吧。市委我也常去,那边我熟悉。赵长城,这是钥匙,你先在家休息,我是请假出来的,还要去上班呢!”下班后我们再出去喝上一杯。
“好啊。”赵长城笑道:“你去忙吧。我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苏宇走后,赵长城到城里逛荡,走走那些曾经走过的地方,看看那些熟悉的人和物。
江南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他对江南来说,又是陌生的。
逛累了,回到苏宇家里,躺在才=窗上,回想起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仿佛间,有点弄不清楚自己是前世的赵长城,还是今生的赵长城。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假寐的状态,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又听到洗浴间里传来水声。
赵长城心想,苏宇回来了吧?便起身出来,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了本书翻看起来。
洗浴间的门打开了。
赵长城头也不抬的道:“新亮,想不到你还看这种深奥哲学的书啊!”
“啊!”一声清亮的女人尖叫把赵长城吓了一跳。
赵长城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洁白的上半身和修长的**,正瞪眼看着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苏静,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苏静反问了一句。
“哦,你是苏宇的妹妹?”赵长城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你是我哥的朋友?”苏静见到是熟人,放下受惊吓的心,走过来,在赵长城身边坐下,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昨天晚上在机场等的是同一个人?就是我哥哥?”
赵长城笑道:“真巧啊,缘分啊!”
“你到你要找的人没有?需不需要我帮忙?”苏静伸手挽起头发,用手指当梳子,梳理着头发,偏着头,笑问。
赵长城定力再稳,也忍不住要瞥上几眼,说道:“唔,找到了。”
苏静嫣然一笑,说道:“我哥打电话给我,说晚上一起下馆子,叫我过来,还说有贵客,那个贵客一定就是你。好冷,我去换衣服,我哥也快回来了吧。”
苏静刚进去,房门就响了,苏宇笑着走进来,说道:“走吧,我们去外面吃饭,我在御香园订了一个包厢,我妹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正在换衣服。”赵长城指了指房间。
苏宇道:“本来要陪领导去参加一个饭局,我好说歹说给推脱了,呵呵,天天吃酒席,我的胃都快受不了。”
苏静换好衣服出来,苏宇要给她介绍赵长城,苏静和赵长城却相视一笑:“不用介绍了。我们早就认识了。”
苏宇瞪眼道:“赵长城,你昨晚说在一个空姐家里过夜,不会是在我妹那里吧?”
赵长城笑道:“正解。
苏宇道:“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
苏静道:“哥,你想什么呢?小雅昨晚飞夜班,赵长城睡她房间呢!”
苏宇这才笑道:“我才懒得管你呢,你现在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江南省坊间流传一句俗话,叫做“吃在江南”由此可见,江南的美食,是出了名的。而御香园是江南有名的大食府,很多名流商贾,都爱到这里来聚餐,来江南旅游的团队,也会到这里来消费。
苏宇能在御香园订到包厢来招待赵长城,可见他对赵长城或者说是张天凡这个朋友是十分重视的,同时,能在御香园订到包间,这也是一种身份的体现。
三个人刚刚上楼,忽然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传来:“哟,新亮同志,我叫你来陪领导喝酒,你说没空,怎么又有时间来这里消谴啊?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领导?
这个讽刺苏宇的人,是一个胖子,三十多岁年纪,一张脸油光发亮,肚子微凸,双眼微眯,腰背微弯,典型的机关干部形象。
苏宇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会在这里遇到吃饭的领导,硬着头皮笑道:“崔处长,你好。易厅长他们不是要到香满楼去吃饭的吗?今天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崔处长嘿嘿一笑,豆眼一转,落在苏宇身后的苏静身上,说道:“领导们的心事,谁拿得准啊!哟,难怪不肯来陪我们这帮老男人,原来有这么水嫩娇艳的小美女要陪啊!”
苏宇道:“崔处长,这位是我妹妹,苏静。苏静,这位是我们省政府办公厅会议处的副处长崔第六章 苏宇演说江南市爱国同志。”
崔爱国哈哈笑着,伸出肥嘟嘟的大手,要跟苏静相握,但苏静只是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并没有伸出手去。这个动作惹火了崔爱国,他说道:“苏宇,你这个妹妹很漂亮啊,但这个性,怎么这么保守啊?跟你太不像了。现在又不是三十年代,连握个手还要藏藏躲躲不成?”他的手不收回去,仍旧往苏静的胳膊抓过去。
苏宇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个上司,名虽爱国,实则色,但碍着是上级,不敢怎么样。
但赵长城就没有什么顾忌,横空伸出手来,把崔爱国的大手拦住,用力紧紧抓住,淡淡说道:“崔副处长,不用太客气!”
崔爱国只觉得赵长城的手像钳子一般,夹着自己的手,十分难受,手掌处的四根骨头,在赵长城的手掌碾压之下,痛得钻心,他连忙抽手,叫道:“放手!”
赵长城松开手掌,冷笑道:“我还以为崔副处长很喜欢跟人握手呢,原来也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崔爱国指着赵长城道:“你是谁?哪个部门的?”
赵长城道第六章 苏宇演说江南市:“江南市委,赵长城。随时欢迎崔副处长前来握手。”
崔爱国道:“江南市委的赵长城?没听说过,想必是无名小卒,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这么无礼!”
赵长城道:“我不聋不哑,你的身份,刚才新亮同志已经介绍过了。”
崔爱国道:“算你狠,你别以为江南市委就了不起,还不是在我们江南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之下?小子,年少莫轻狂!哼!”朝苏宇道:“你等着吧!”转身走了。
苏静厌恶的道:“哥,你的上司就这德性?也太次了吧?你跟着这样的上司,能有出息?”
苏宇道:“别提了,人生在世,我们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也没有选择领导的权力,摊上怎么样的父母,跟上什么样的领导,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赵长城笑道:“很深刻。”
三个人进了小包厢,服务员过来,将菜单递给苏宇。
苏宇叫赵长城点菜,赵长城也不推辞,笑着点了几个菜,全是御香园的招牌菜。苏宇道:“赵长城,你对这里很熟悉啊,以前来吃过?”
赵长城淡淡地道:“听说过。”
三个人虽然吃不了多少菜,但这里的包厢,是有最低消费的,而赵长城搭配的几个菜,加起来正好达到了最低消费标准。
一时上了酒菜,赵长城和苏宇浅饮对酌。苏宇很健谈,一直都在说单位上的事情。
“赵长城,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省政府办公厅衙门太大,我这个小科长,放在里面根本就不起眼,若是放到外面镇上面,早就是一镇之长了吧!”三杯酒下肚,苏宇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在机关大院里,我们这些科级干部,是最苦逼的,上面一大堆人压着,下面的人又不拿你当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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