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往
封宴城看着她，似乎想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谢闵月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封爷最如果知道你最宠爱的小鸟，亲手背刺了你一刀，背叛了你，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她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不掺杂任何的坏心，“什么意思。”他冷着脸。
“就明面上的意思，沈馥宁心怀不轨，和南区的人达成了合作，具体的不方便说。”她眼神温柔，带着温情，“我父亲希望我们可以不计前嫌，达成合作。”
她具体指的是什么事，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封宴城冷声道：“做梦。”
谢闵月也没想一次就能说服他，耸了耸肩膀，表情很无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在这个地方利益至上才是王道，不是吗？”
她疑惑的语气好像真的不明白封宴城的决策。
男人脸上冷漠的表情，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潜藏在深处的厌恶让谢闵月身体一僵，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封宴城过来这么久，还要抓着那件事不放。
“封爷，化干戈为玉帛不行吗？”
封宴城是突然出现在北城的，长的俊俏，手段狠辣，很快在北城拿下了属于他的一部分势力。只是那还不够，他的目光看向了高层，他要做上绝对的高位。
那时候北城势力混杂，为首的也就三方。
谢、周、苏三家，他用短短半个月覆灭了大半个周家，同时被剩余的周家人狠狠反扑。命悬一线的时候，谢家冲着他伸出了援手，代价是封宴城和谢闵月之间的联姻。
一个月后，周家覆灭，半年封宴城坐上北区老大。
力压其他势力，北城暴君由此而来。
谢闵月不想和他闹的太难看，望着封宴城那张深邃的脸，心里都是悸动。
封宴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像是淬了冰。
“你让谢宏昌在我面前跪着给我给我磕两个头，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
他一番话浇灭了谢闵月心中的炙热。
“封宴城，不用闹这么难堪吧。”她坐直了身子，不在用那副小女人的姿态，显露出让旁人口中疯子的那一面，眼里带了微不可察的的阴翳。
“我知道我爸对不起你，当初帮你是真，胁迫你获利是真，但是不小心害死她那不是我们愿意的。”谢闵月耷拉着眼，气愤的瞪圆了眼睛。
——啪！
茶杯擦着谢闵月的脸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射到她的裙角。
封宴城眼底带着戾气，罕见的脸上带着怒色，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
“闭嘴！你们没资格说这种话！”
谢闵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委屈和挫败。
十年了，她试图用赎罪的方式感化封宴城的心，调解两家的关系，妄想着可以得到他承认的未婚妻的名义，现在她才发现简直错的离谱。
“我放任你的一些手段，不解除婚约，纵容谢家还在我眼皮底下存在，那是对当初谢宏昌伸手的回馈。”封宴城嘴角露出带着血气的笑，让人心头发颤。
“别在来挑战我的底线。”
他警告着谢闵月，态度冷漠无情。
如果不是顾忌着谢家手下捏着重要的资源，北城如今的局势也不适合大的变动，封宴城早就动手铲除了，又怎么可能任由谢宏昌东区猖狂。
“我话就说到这个份上，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谢闵月冷笑，“沈馥宁就不是北城的人，她迟早要回到京都那个圈子里去，你小心被鸟啄了眼。”
她看得出来封宴城对沈馥宁的特殊，等着他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本来想雄赳赳的走，心里又舍不得，只能气狠狠的红着眼睛，背着身说道：“这次的香效果应该会更好，起码这件事上我对你比沈馥宁更真心。”
到这种时候她都不忘拉踩一脚。
谢闵月站起身，像只高傲的孔雀抬着头，头都不回的离开。
沈馥宁穿着浴袍，手环抱在胸前，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一道缝，看着她上了车。
后者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着，两个人的视线交汇。
谢闵月在夜色中，冷冰冰的脸上，双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她真的想杀掉沈馥宁。
封宴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身上的温度传递到沈馥宁身上，她依偎在他怀里，像是精致漂亮的小鸟，乖顺听话。
“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问着。
沈馥宁很清楚他问的是她听见了多少，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转身，耳朵贴上他的胸膛。
听着男人胸腔“砰砰”的心跳声。
“谢闵月会跟你结婚吗？”
封宴城沉思：“不会。”
“为什么？”沈馥宁疑惑的看他，“谢宏昌看起来真的很想你做他的女婿。”
封宴城一把抱起她，把人丢在床上。
手撑在沈馥宁身侧，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一样动听，“他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简单，谢闵月手上也不干净，北城从来不能算我一家独大。”
众人野心勃勃，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暗处的鬓狗吃的渣都不剩。
“北城的水比你想的浑。”
封宴城捂着她的眼睛，停止了这个话题。
偏偏沈馥宁还挑火，指尖在他胸前打着圈圈，动作又轻又痒，在他手掌下眼睛弯弯，睫毛扫着他的掌心，清甜嗓音转着弯的引诱他。
“封爷也是柳下惠吗？”
“别惹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沙哑的嗓音警告她，“如果你不想明天下不来床，就老实点。”
沈馥宁心里松了口气，明面上不服输的轻哼一声，到底没做过火的事。
两个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宴城突然睁开眼。
黑暗里那双眼的灼热仿佛要把沈馥宁吞噬。
下一秒又消失的一干二净，眸光暗沉沉的，看不到底。
脑海中闪过谢闵月的话，他被雀啄了眼？
封宴城抓住沈馥宁的手，十指相扣，重新闭上眼睛。
那他会亲手折断她的翅膀，让红玫瑰真正逃不出淤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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