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一往情深
很有默契的，接下来没有再提韩子詹的事情，徐洛渺把给秦亦色带的早餐从保温的盒子里拿出来。
秦亦色随意挑起一块沙拉，眼带戏谑：“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妈对你赞不绝口的？”
徐洛渺一愣，随后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秦亦色一挑眉，低下头闷笑：“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回去？”
“都可以，如果是这一周，除了周四我要去报道，其余时间都可以。”
秦亦色了然：“那就周五吧？”
“好。”说徐洛渺不紧张那简直就是假的，昨天是昨天，要是真的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回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得让她缓一会吧？
“对了，昨天我回来以后，在小区里看见戚衍和师父了。”
秦亦色一顿：“你看见他们了？”
“嗯。”
徐洛渺事无巨细地把昨天和戚衍莫奕的对话内容告诉秦亦色，秦亦色的反应称不上像以前一样的平淡，细细斟酌，决定还是晚上上游戏再说，游戏的事情应该在游戏里解决。
在秦亦色这里磨蹭好一会后，徐洛渺来到双垣大厦，戚衍和莫奕早就和前台打过招呼，就算徐洛渺整张脸几乎没露出一点都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幻世总部，直接被带到会客厅，不一会，她便等到了戚衍和莫奕。
莫奕一笑：“渺渺。”
徐洛渺站起来打招呼：“师父，戚总监。”
“保密协议，你看看。”莫奕把有关信息芯片的保密协议交到徐洛渺手上的时候，老实说，他是不安的。
而不安的，却不仅仅只有莫奕一个。
“我认为，当初发生的事情你有知情的必要。”戚衍看着冷淡，只有他知道此时隐藏于他心下是怎样给的一种心绪。
接下来，徐洛渺听着戚衍把林秋洛是怎么利用信息芯片的经过原原本本给她还原了一遍，不是第一次听，但相比宁川那时情绪不稳的叙述，戚衍说的更有条理，也很清晰，一些被宁川遗漏的细节也得到补充，最后凝成一个完整的真相。
听完后，徐洛渺大概只有唏嘘这一种心情，其实在她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后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师父和戚衍没有诉诸于口，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真相还原在她眼前，她全当听了个故事。
对徐洛渺来说，这件事，的确不再重要，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得开口问道：“信息芯片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徐洛渺其实能大概想到，有韩家出手帮幻世，信息芯片证据的收集过程会进行得很顺利。
“很顺利。”
“有关调查信息芯片的事情我们的确需要你的帮助，渺渺，你帮了很大的忙。”莫奕忽然站起来，微弯着腰，伸手揉揉徐洛渺的头发，满带宠溺和欣慰。
“其实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韩子詹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的…”韩子詹会出手的理由很复杂，但如果说没有徐家的原因，那就是假的，虽然她的确占着其中的一份功劳，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双手不自觉放在大腿上，微微抬头看着莫奕，乖巧得不得了。
“那你也是帮了忙，我很欣慰。”莫奕浅尝辄止，收回手，看一眼戚衍：“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说吧，渺渺，你的游戏头盔给我一下。”
徐洛渺点点头，把头盔盒子递给莫奕，有点好奇：“要做什么？”
莫奕接过盒子，点到为止：“拿去给技术部检查。”
莫奕拿着徐洛渺的头盔盒子离开后，会客室就只剩下戚衍和徐洛渺两个人，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戚衍唇边笑意轻敛，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递给徐洛渺：“渺渺，这是给你的赔偿金。”
徐洛渺一愣：“赔偿金？”
“嗯。”
徐洛渺莫名其妙的接过支票，看一眼上面的金额，微微一惊，这着实是个不小的数字，不需要太多时间，徐洛渺迅速回想起幻世往她邮箱里寄的那封信件，不过，就因为一个隐藏剧情任务，给这个数额的赔偿金，的确有点多。
如果不知道自家师父是幻世的总裁还好，知道后徐洛渺就有种莫名的感觉，以前她当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敲诈幻世的机会，然而现在就连赔偿金她都能收得胆战心惊。
见徐洛渺犹豫着迟迟不说话，戚衍看透徐洛渺的心思：“不想收？”
徐洛渺柳眉轻蹙，微微抿唇：“为什么会给我赔偿金？”
似乎知道徐洛渺会这样问，戚衍翻开当初幻世和徐洛渺签订的玩家协议，徐洛渺认出来，目光微晃。
玩家在游戏注册角色的时候都需要签协议，然而“渺渺空弦音”这个角色是幻世替她提前创建好的，在游戏里的协议变成她领取福利时候的书面协议。
基础的内容一样，具体的内容她只能记得一点，另外增加的其他条款倒是让她印象很深刻，例如首席大弟子的肖像权，无上宫和北州城的门派驻城关系，诸如此类。
戚衍一翻就翻到特定的一页，展示在徐洛渺面前：“当初和玩家签下的条约中有一条，如果对玩家造成任何伤害，都会赔偿。”
徐洛渺一愣：“伤害？”
徐洛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我受到过伤害吗？”
“想不起来吗？”戚衍眼眸有微不可察的颤抖，看向徐洛渺：“月白公子失控的时候，你死的一瞬间，不觉得很痛？”
想起来徐洛渺就有点心有余悸，对上戚衍的眼眸，有点怔怔然重复戚衍的话：“嗯，死的那一瞬间，很痛。”
“这就是伤害了。”戚衍微微垂下眼。
痛？徐洛渺忽然脑袋闪过一丝亮光，急问道：“那幻境的痛感也算是伤害的一部分吗？”
还是那个道理，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剑落惊心曾经进过幻境，却不知道幻境痛感机制的异常，当时她就被糊弄过去，但知道他们身份自是另当别论，只是她当时有更在意的事情，莫雨和剑落惊心也不清楚她猜出他们的身份，便没有问。
“嗯。”
徐洛渺沉默好一会，似感叹：“当初还真是因为这个痛感机制受了不少罪啊。”
“渺渺。”戚衍定定地看着徐洛渺：“对不起。”
徐洛渺一贯会说场面话，但此时此刻，听见戚衍的道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徐洛渺忽然有点难过，眼睫微微颤抖，带着一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悲伤，一时说不出话，只能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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