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标找到了
把银票留给苏三，方一又帮他站了下台。
不得不说，他在徽城江湖的威望，就像小孩子害怕狼来了。
那些人敢为难苏三，是因为他们知道方一被官府抓走了，秋后问斩。
现在，他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没有说话，方一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问题就解决了。
出了徽城，不着急赶路
两人相互传授着经验。
萧文教方一，蛰伏、暗杀，还有东厂的发展、规划。
方一教萧文，轻功、点穴，还有武功的技巧、深化。
十三天，两人才到了安南城下。
看到了巍峨的城墙，萧文轻叹了一下。
“很多时候，内奸比厮杀更可怕！”
方一看了他一眼：“城墙攻不破，人心更可怕。你会出卖自己的族人吗？”
萧文冷冷一笑：“大圣民族，东厂麾下，卖国求荣者，杀！！！”
相处日久，两人已经不需要用太多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进入城门。
方一在头前带路：“我在安南呆了近半年，跟我来吧。”
萧文轻轻一笑：“这里，你比我熟。听你安排。”
方一只说了一句：“你跟其他当官的不一样！”
萧文懂他的意思。
虽然时代不同，人性是相通的。
萧文并没有把他当做属下。
两人来到了西城的一间矮房下。
敲了敲门。
一个佝偻的大娘拉开了木门。
眯着眼睛：“你们找谁啊？”
方一撩了撩碎发：“九娘，是我，还记得吗？”
九娘明显的一愣。
打量了一圈，眼泪夺眶而出：“真的是平哥，你不是...？”
方一微微一笑：“九娘，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九娘赶紧把他们让进了院内。
扯了好久的闲话，终于把方一的事情讲完了。
“你是平哥的恩人，就是老婆子的菩萨。请受我一拜！”
萧文赶紧搀起她：“九娘，我与平哥是兄弟，您这是折煞晚辈了。”
九娘擦了擦眼泪：“天已经晚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们熬粥，先填饱肚子要紧。”
对你好的人就是这样，把她认为最好的都给你。
哪怕你并不缺它。
“九娘，大壮呢？这么晚没有回来，是出海了吗？”
犹豫了一下，九娘点了点头：“是啊，估计要好久才能回来。”
看得出来，她有些言不由衷。
不过不急，他们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会弄清楚的。
夜晚。
方一说出了他的故事。
一年前，他来到安南。
看过了无边的大海，他领悟了“有容乃大。”
他已经决定放下心中的争胜之念，回到徽城成家。
而他当时就寄住在九娘家中。
九娘的儿子是安南首富万筏麾下的一名船长。
偶遇海暴，船翻了。
船上的货物全部落入大海。
按照万筏的规矩，船长要负全责。
大壮万念俱灰，已经准备以命抵债。
这时候，方一起了侠义心肠。
他拿出了随身的全部银两，又答应万筏结清余款，才救下了大壮一命。
他也算是救了九娘一家。
奈何事情还没结束，归云庄就出事了。
萧文很佩服他的为人：“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值得结交的大侠。”
方一自嘲的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我是自不量力！现在我有些想明白了，拳头再硬又能怎样？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他郑重的看了看萧文：“你改变了我的想法，希望你也能改变大夏。”
萧文心中也没底：“我只能尽力，让身边的人不再担惊受怕。其他的，看天意吧。”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久久没有入眠，不知道彼此都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喝过稀粥，九娘就出门了。
两人也决定出去打探一番。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先确定目标，再一击必杀，是萧文这次确立的方向。
没有耽搁，两人出了西城，向知府衙门走去。
刚进入南北大街，就被匆匆奔跑的人群吸引住了。
萧文拉住了一个汉子：“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汉子明显一愣：“你刚才没听见铜锣响吗？城门已经关了，知府大人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你们还不赶紧动身？去晚了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了。”
萧文与方一对视一眼，混入人群，向知府衙门的广场走去。
此时的衙门前已经围满了人群。
足足半个时辰，从衙门内走来了一个秃子，后面还跟着一群衙役。
“蔡之文？”萧文没见过安南知府，转头问向方一。
方一冷冷一笑：“头发少，嘴巴大，这是狗头军师苏大昌。”
苏大昌一步三摇的走到人群的前方，压了压双手。
哄闹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撇着嘴看了看四周：“相信大家都知道。为了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王爷已经宣布脱离大夏，大家以后就是王爷的子民了。”
“但是，大夏的有些人，竟然不知死活，想要颠覆我安南。企图行刺王爷，简直胆大包天！”
“所以，王爷决定，封锁城门一个月，让歹徒无法进入安南。”
见人群又出现纷乱，苏大昌提高了嗓音。
“安静！”
“大家不要怕！王爷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一旦你们发现了陌生人，要及时向衙门禀报，王爷会重重有赏。”
没等他说完，旁边的人群已经吵翻了天。
“封城一个月？那我们吃什么呀？”
“嗬，呸。老子以为是宣布船期入海呢，闹了半天是他娘的这屁事！”
“就是，要杀也是杀他们，干我们什么事？”
“要我说，早该弄死这帮畜生。啥事不干，就知道盘剥老百姓！”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支持他的，苏大昌有些恼羞成怒。
“作为大夏的子民！啊，不对！是作为王爷的子民，大家就要有誓死保卫安南的决心和勇气。即使战斗到一兵一卒，也不能退缩。哪怕是拿着扫帚，也要跟大夏死战到底！知道吗？”
旁边的人群理都没理他，逐渐向外消散。
“老李，打个赌。”
“怎么说？”
“大夏的士兵来了，我赌这孙子第一个跑！输了我给你一千两，赢了只需要给我一两银子就行，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吗？谁不知道这孙子什么尿性？！别说一两银子，一个铜板老子都不赌！”
……
看着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少，萧文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
“不用想了，第一个目标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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