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绕敌身后,奇袭村寨
赵虎此时已经带着战利品满载凯旋,易衡特意宣赵虎进都面见于他,同时赵虎申请的爵位全部下放。
爵位的产生代表着大量的田地流失,按照规定,哪怕是最低级的公士,也能获得田地。
为此易衡专门询问了大司农风恒,获得了国内可耕种田地的数量,发现分发的土地并不多,没有达到红线。
不过风恒依然很担忧,指出目前耕田数量足够乃是建立在农户不足的情况下,按照风国目前的生育率来看,15年之后,农户的数量将会达到可怕的500万户!到时候国内的耕田数量就会捉襟见肘,到达30年之后,风国将会无耕田可用,除了扩张别无他法。
易衡有些不太相信,说道:“光是蜀郡的田地就有5000万亩,目前国内240万农户,光是耕种蜀郡之田地就要浪费四分之三的户数,更不要提云泽、筱风两郡,尚且有3000万亩,长丰郡亦是有1000万亩耕田,渠四郡更不要说,划分一大半为牧畜区,剔除北境尚且有2000万亩可耕种,关内的耕田亩数虽少,但是加上巴郡的田地,依然能凑够1200万亩。”
风恒打断道:“按照农户正常的工作量来看,一户耕种25亩,国内耕田只够分配488万农户,当然除了农户之外,还有徭役需要服役,正常来讲足够支撑国内600万户,但是30年之后,按照臣的推算,国内将会突破到1000万之数,到时候就算取消渠四郡畜牧区域,以及北境完全开放,也就勉强能养活800万户。”
易衡沉默半晌,说道:“30年后的事情,现在就未雨绸缪,显得过于超强,甚至15年后,你预估的500万户,恐怕也难以实现,暂且这样分配下去,律法已经言明以军功晋爵,那么就要言而有信,怎么能失信国人。”
风恒继续说道:“爵位太多的话,的确会影响财政税收,现在财政勉强保持结余,君上应当慎重。”
易衡问道:“一户连5两税都收不上来吗?”
风恒说道:“勉强能达到5两,加上杂七杂八的税赋,一户一年能够收取7两,加上商业的税收,国内财政税收达到了2400万两,但是官吏、军士支出就达到1000万两,加上维持工程的款项又得支出400万两,以及其他的杂项,包括天工坊的费用,可是相当的可怕,国库目前就只有100万两的存款,大头全在王上的少府之中。”
易衡有些不相信,说道:“少府范衢前几天才跟寡人哭穷,说少府里只有300万两存款,根本不足以支撑宝钞,怎么国库也只有100万存款,2400万税收怎么用得干干净净!”
易衡有些坐不住了,说道:“寡人修个王宫都是抠抠搜搜,就怕用钱太多,少府还想给寡人修陵寝,也被寡人拒绝,这钱跑哪去了!来人传少府进殿。”
范衢进殿之后面对易衡的质问,倒是很干脆地说道:“大王,少府的商业税收的确有千万之数,但是得还债啊!而且天工坊的款项,皆是少府在支出,可没有从大司农索要。”
易衡这才想起来还有欠款,问道:“今年还债了多少?”
范衢说道:“仅仅是零头而已,尚且欠下5000万债务,按照目前的进度,至少得10年才能还清。”
易衡脑瓜子嗡嗡乱响,说道:“意味着10年都将没有结余,国库一直处于空虚的状态?”
范衢点头说道:“这还是最理想的状况,大王能保证10年之内不加大财政的支出吗?这恐怕很难做到,而且天工坊花钱如流水,几百万在他们眼里跟几万一样,一个不留神,瞬间就把钱款花得一干二净。”
易衡说道:“让黄以默提高商业税收,之前商业税收占大头,如今怎么连持平都做不到!一千万的税收太少了,5年之内至少达到两千五万!”
范衢很是无语,说道:“商业税收已经达到极限值了,大王内需和外贸都有上限,不可能无限制地增长,实话实说,黄以默能达到千万量级的税收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您不能指望几年之后还有较大的增长,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易衡示意范衢先下去吧,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番,范衢自然是施礼告退,易衡没搞懂,以前认为几百万两是一笔天文数字,怎么现在全国税收达到两千多万,依然不够用!
此时的韩国境内,乌槐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以前的乌槐肯定是饮酒,然而风国军纪严明,特别对于骑兵这种快速反应兵种,严格要求不准备行军打仗的时候饮酒,只能凯旋之时,在庆功宴上饮酒。
乌槐自此就爱上了茶,不仅是乌槐一个人,草原氏族的权贵们逐渐接受了茶叶,抛弃了烈酒,认为粗鲁之人才饮酒,像他们这样的权贵自当饮茶。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很可怕,草原氏族现在已经看不到之前的影子,除了服装之外,不论是饮食习惯还是审美习惯,都是变得越来越像风人。
“将军,敌军正在缓慢靠近。”一名亲卫进入帐篷汇报。
乌槐不急不慢地说道:“人数探查清楚了吗?带队的可是韩鹴?”
“启禀将军,人数大概在三十万之众,统帅的确是韩鹴,目前已经兵分5路,大有围困我军的想法。”
乌槐摊开地图,说道:“兵分五路?这么瞧不起我吗?要不是大王有令,必然攻下韩国王都。”
乌槐下令道:“传令三军,准备好箭匣、箭袋,磨好刀刃、枪头,饱餐一顿后,拔营出发。”
亲卫唱喏开始传达乌槐的命令,韩鹴进军速度有些缓慢,韩鹴想要逼迫乌槐退出国境线外,所以故意分兵,采取一种包围的态势,实际上韩鹴不想包围乌槐,或者说根本围不住,所谓的包围圈留下了很明显的漏洞,别说乌槐率领的全骑兵,就算是纯步战,也能轻而易举地逃出。
说到底韩鹴不想与乌槐作战,这才布置下了这样的行军阵型,当然韩鹴也很谨慎,害怕乌槐从一路突破,所以各路军队相隔不算太远,随时都能支援。
韩鹴认为乌槐不敢攻击某路纵队,风险太大了,只需要一点的时间,各路的支援就能到达,到时候乌槐想要突破的话,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但是韩鹴忽略了一点,乌槐根本不想退出韩国,而是准备在韩国境内大肆破坏一番,所谓的多路纵队前进,呈现出包围的态势,在乌槐看来就是给他机会。
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一旦突破稍有停滞,就会陷入无休止的车轮战之中,到时候人累马疲,会被活活地拖死,但是乌槐采取了匈奴的战术,分成数十小队进行突破。
人数分散,一人数匹马,方向随机不定,也没有准确的目标,这让韩国如何防备,连具体的目标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防备。
当时的匈奴就是如此的策略,匈奴骑兵神出鬼没,韩国军士根本无法堵截,每次都是来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匈奴纵火行凶,杀烧掠夺,扬长而去。
所以当韩鹴到达空无一人的营寨之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大声训斥探马就是废物,为何没有及时汇报乌槐的动向!
探马很是委屈,心想您自己为了保守起见,各路纵队要求不能相隔太远,并且故意留下漏洞让乌槐逃跑,这么大的一个盲区,怎么可能第一时间汇报情况。
果真跟探马想的一模一样,乌槐就是利用韩鹴的漏洞,成功逃出了包围圈,随后调转马头,开始朝着韩军发动了攻击,当然更多的风骑进入到了韩国的境内,并且直捣腹地,不屑于在边境线周围活动,因为边境线附近的村寨,已经被匈奴摧毁了大半,风骑自然要深入腹地。
“大帅,风骑出现在我军后方,数量不明,声势惊人,但是格外的狡猾,远远地放了几箭,瞬间就逃窜得无影无踪。”此时另外一名探马飞驰赶到,向韩鹴汇报情况。
“身后?”韩鹴眉头一皱,说道:“跑身后去了?不好!不会趁着国内守卫空虚,趁机偷袭国都吧!”
“大帅不会吧!国内还是有不少军士留守,况且纯骑兵,他也没有办法攻城啊!”一旁的亲卫说道。
“咦,有道理!”韩鹴摸了摸胡须,说道:“纯骑兵如何攻城?顶多骚扰一下城邑外的村镇,不好!乌槐就是想要袭击村镇,速速回撤支援!”
韩鹴已经反应过来乌槐的想法,根本不与大军接触,就是朝着村镇行动,毕竟村镇又无高墙的掩护,更无驻军的守卫,风骑很容易就能突破进去,进入之后就是一场大屠杀!
可惜韩鹴明白过来的时候有些迟了,按照常理来讲风骑没有携带羊羔这类的畜禽,补给是一个大问题,毕竟全靠掠夺非常费劲,箭矢数量有限,不可能一直射击下去,但是乌槐又不在意杀伤多少人,只是想给韩国一点教训,这也是易衡诏书中吩咐的事情,要求乌槐不要杀戮平民百姓,完全没有必要,更是有伤天和,采取围点打援的策略,尽可能地消耗韩军将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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