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班师回朝,不赏反罚
“全军都有!斩杀风贼者,重赏!”姬玉说道:“风贼犯我疆域,杀烧劫掠,无恶不作!如今风贼已经被我们锁死,人累马疲,正是击杀他们的好时机,随我杀!”
姬玉一马当先,提着偃月刀,冲得比谁都快,乌槐冷漠地看着姬玉,由于乌槐的面罩过于骇人,姬玉吓了一个激灵,心想果真是蛮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姬玉大骂道:“风贼,还不速速受死!”
乌槐面无表情,缓缓拔出了马刀,姬玉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乌槐开始呼啸起来,很快风骑都发出了草原独有的呼啸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出现,姬玉身下的马匹止不住地发抖,逐渐有些不受姬玉的控制。
姬玉大怒,狠狠地击打马匹,强行勒住缰绳,这才让马匹安静下来,然后乌槐就冲了过来。
风骑呼啸着,纷纷拔出了马刀或者骑枪,朝着姬玉的禁军发动了冲锋。
姬玉连忙挥动偃月刀,想要靠着长度的优势,逼迫乌槐,乌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姬玉如此慌张的表现,恰巧说明了其心虚,战场上心虚的话,就完蛋了,没有后路而言,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的一声,偃月刀直接被格挡开,姬玉非常的惊讶,没搞懂乌槐的力气为何如大,随后一声嘶吼,马匹险些把姬玉甩下。
姬玉连忙夹着马腹控制失控的马匹,只见马头直接被砍出了一道口子,很显然这是乌槐做的好事。
没有过多的给姬玉反应时间,乌槐再次挥动了大刀,姬玉急忙招架,当是乌槐这是骗招,只见刀身劈变成了刺,可怜的马匹,无端端的被削去半个脑袋。
这下姬玉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大刀劈掉头颅,亲卫及时杀到,挡住了乌槐的大刀,但是乌槐的力量大得惊人,亲卫仅仅挡了2下,虎口开裂,连刀都握不住,随后就被乌槐劈翻在地。
姬玉趁着间隙,已经翻身上马,此时他的偃月刀不知去向,只能抽出马匹旁的短剑,作为应急使用。
擅自的偃月刀尚且不是乌槐的对手,更何况不趁手的短剑,简简单单的三刀,姬玉的左手就被削掉,姬玉险些昏死过去,亲卫利用血肉之躯,死命地阻拦乌槐。
姬玉知晓了乌槐的厉害,不敢冲动继续,连忙后撤,躲在亲卫之中,姬玉这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可惜这丝安全感没有存在多久,就被彻底的击溃,禁军看似精锐,依然无法抵挡风骑的进攻。
姬玉认为自己在捡便宜,但是忘记了配合,单单依靠1万禁军骑兵无法拦截风骑,更何况风骑根本不累,不存在血战之后疲惫不堪的状况。
乌槐面无表情,带领着风骑左突右从,禁军压根抵挡不住,被劈砍、被挑飞、被撞倒,整个战场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姬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韩国的军士面对风骑那么的无力,这群人真的很可怕!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懂得什么叫做残忍。
乌槐一个人可怕就算了,可怕的是全军都很冷静,如同无情的刽子手一般,心如止水,砍杀起来绝不留情。
禁军追击的时候有多么气势汹汹,逃跑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要不是都城外有着大量的韩军,乌槐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姬玉。
颇为挑衅的朝着都城射了一箭,只见箭矢直接钉死在城墙上,如此的臂力,让守城的军士大惊失色,同时让城外的军士不敢轻举妄动。
乌槐骑着马匹,慢慢悠悠站在二百步之外,看着营寨连天的韩军,缓缓地取下面具,啐了一口。
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侮辱人,然而韩军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冲向乌槐。
乌槐略显失望地戴上了面具,带领着风骑消失在韩军的视线之外,韩军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自始至终跟个木头人一般。
姬玉如果不是见识过乌槐和风骑的厉害,肯定要痛骂一番这些‘软骨头’的将士。
看着还在流血的左手,姬玉痛骂自己太轻敌!老老实实待在都城内不香吗?为何要如此的冲动,导致失去了左手。
姬玉低着头跪在了宫殿前,韩王丝毫不为所动,示意韩鹴继续吃菜,不用理会姬玉。
韩鹴看着姬玉,说道:“大王,不论怎么说,姬玉也是为国所受的伤,这样放任不管,有些不太合适吧。”
‘啪’的一声,陶碗应声而碎,韩王大骂道:“孤早就说过不可轻敌!非得追出去,那群还未开化的蛮夷有那么好杀吗?姬玉,你抬起头来,孤问你话呐!”
姬玉头埋得更深了,韩王看了看姬玉的左手,说道:“左手都没了,准许你辞去官职,回家养伤,退下!”
姬玉重重的磕头告退,韩鹴叹了口气,也不好多说什么,韩王眉头紧皱,说道:“只是少量的骑兵,就让我国如此狼狈,倘若大军压境,我国岂能阻拦风蛮的攻势!”
韩鹴急忙说道:“大王,此次风国趁着匈奴进攻的间隙,以及骑兵的机动性,才能深入我国,其实我国的损失并不算特别大。”
韩鹴越说越小声,实在是脸红得很,什么狗屁损失不大,折损的将士可以用十万计数,被破坏的建筑无数,烧毁的粮草、辎重不计其数。
韩王叹了口气,说道:“谈和吧!再不谈和的话,国都没有了!”
几日之后易衡派出的使者到达了韩国都城,使者已经得知了乌槐的所作所为,更加显得底气十足。
风使直言道:“我国不要贵国的城池,毕竟都是周室的诸侯,割地之事不符周礼,但是我国帮助贵国解决了入侵的匈奴,于情于理,都应当给出补偿吧。”
韩王压着火气,说道:“不知道贵国想要多少补偿。”
风使伸出一根手指,韩王问道:“一百万?”
风使说道:“一千万两,外加一千万石粮草,考虑到数目较大,允许贵国五年内逐步交付。”
韩王深吸一口气,连还价的欲望都没有,点头说道:“很公平,来人拿玉玺!”
廷臣皆是惊讶,直呼风国太过于狮子大张口,凭什么索要那么多银两,特别是粮草的数目,简直就是讹人!
“行了!”韩王怒吼道:“还嫌弃不够丢人?要是如此有本事,怎么没看见你们把风国骑兵打退!”
韩王一把抢过内侍手上的玉玺,直接在风使掏出的国书上盖印签字,风使收好国书,微微施礼,说道:“给予贵国一个月时间准备好第一批物资和银两,外臣告退!”
韩王脸色非常的难看,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直言‘废物!’说完之后,甩袖宣布退朝。
风使要求的数目恰到好处,韩国一年的税收大概在600万两左右,粮草的产量略多一点,能达到700万石,每年缴纳200万两,200万石,恰到好处。
风使本以为还会拉锯一小会儿,没想到韩王如此的痛快,懒得讨价还价,直接就盖印同意,着实出乎了风使的预料。
韩王如此痛快的原因就是只缴纳一半,剩余的他统统不认,别说他言而无信,只能怪风国贪得无厌!
此时的风都王宫外,乌槐跪在地上有些不理解,为何易衡如此愤怒。
易衡自然是非常生气,对着乌槐说道:“孤没有给你诏令吗?还是说你看不懂内容!叫你去惩戒一番韩国,打击下韩国无礼的举动,没叫你把韩国打残废,你把韩国打残了,便宜的是燕国,牺牲的是我国的将士!”
乌槐有些不服气地说道:“难不成燕国攻打韩国就不损失将士?到时候我们在打回来就行,末将愿意带头冲锋!”
“胡闹!”易衡骂道:“孤现在头大如斗,还在想方设法地处理巴蜀两郡之事,现在打下韩国干什么?有能力守住吗?”
“怎么不能守住!”乌槐昂着头说道:“臣保证能守住!如若丢失疆域,自愿奉上项上人头!”
易衡被逗乐,说道:“你自己把头砍掉,又双手奉上吗?行了,除了你降爵三级,其他军士的战功全部算上!”、
“喏!”乌槐松了口气,抱拳说道。
他自己的爵位倒是无所谓,乌槐认为爵位这东西太虚,战功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慢着!”易衡说道:“降爵一级,以示惩戒吧!”
“王上岂能言而无信!”乌槐昂着头说道:“说好三级就是三级,不能变!”
乌槐话锋一转,说道:“当然王上愿意赐爵两级的话,末将岂敢抗命不遵。”
易衡翻了个白眼,吼道:“滚蛋!”乌槐乐呵呵地施礼告退。
“上,有些不太好吧!”内侍在一旁小声树洞:“乌槐将军毕竟斩敌无数,不赏反罚,恐将士不服啊!”
易衡冷漠地说道:“违抗王命,其罪如何?”
内侍连忙说道:“自当夷灭三族!”
易衡转身说道:“所以降爵三级有问题吗?”
内侍连忙趴在了地上,易衡说道:“以后少说话,多做事!本王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内侍吓得连连磕头,易衡不理会,直接转身离开,易衡最讨厌后宫干政,以宦官干政,风国之前就是宦官中常侍秦珲的原因,导致风国外忧内患,祸乱不断,所以易衡非常的敏感,内侍只是轻声说了几句,立马就被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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