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边郡匪患
廉琒的回归固然是坏事,但易衡也不惧怕,只能说给风国增加了一点点难度,并非不能克服。
只要给风国时间,达到财政收支平衡之后,将会有大量的武器装备和训练有素的军士出现,对于这一点易衡非常的有信心。
目前风国最大的弊端就是财政收入不够,眼下巴郡又被破坏成这副模样,光是重建就是一笔庞大的投入,更何况楚国杀害的军民实在是太多了,达到了百万之数,这才是让易衡最痛心的一点。
人口是一个国家最为宝贵的财富,特别是在风国劳动力短缺的情况下,被楚国杀害这么多军民,要说没有怨恨之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楚国同样如此,风国斩杀的军民也不少,两国这下算是彻底结下了死结,暂时的休战根本无法缓解双方的血海深仇,只是碍于形式搁置战役而已,一旦两国恢复了元气,肯定要报此大仇。
赵婷和文琼监国之时,政务处理的没有任何问题,并没有遗留下烂摊子,需要易衡来处理,这一点易衡还是很满意,经过大半年的征战,相府完美实现了政务自理,这样一来的话,又实现了易衡的一个心愿。
易衡未雨绸缪,除了楚国战事焦灼,放权给任何一个将领都有可能处理不好,所以必须要他亲自出马率领大军,实际上也是易衡检验相府的功能,目前来看相府在失去君主决断的情况下,依然能运转整个国家,这对于易衡来讲非常重要,对于君主暗弱之时,将会起到大作用。
很快易衡进行了回归之后的第一次朝议,除了确定颁发的爵位之外,文琼提出了国内出现的几个问题,首先就是楼船的训练,目前船只的制造已经没有问题,生产线已经搞好,按照天工坊的要求,船只的部件分门别类制造,最后在组装到一起,这一来的话,运输起来会更为方便,不足之处就在于可能会增加报废率,毕竟一次制造和组装差别比较大。
但是易衡也没有办法把船只制造厂全部挪动到巴郡,这样的风险太大,而且巴郡也无力承担如此劳重的生产任务。
船只制造问题之外,蜀郡水渠修建人手不够,并且蜀道的扩建也是困难重重,现在国库资金空虚,必须要增加徭役时间,否则撑不住。
最后易衡勉为其难通过了方案,暂时提升一段时间的徭役,等人口恢复之后,立即取消增添的时间,同时作出一定的补助,譬如分一些田地,以此来抚平百姓的怨恨之情。
实际上易衡有所多虑,增添之后的徭役依然远远少于其他诸侯国,目前风国的税赋和徭役非常的低,加上楚国造的孽,民众没有抵触的情绪。
徭役时间变长之后,文琼顺势要求增加军役时间,这一点易衡没有批准,认为风国目前没有防御的压力,不允文琼的要求,并且指出风国服兵役的人数已经非常多了,还是不要增添百姓的负担,都去服役了,就没人种田了。
正当易衡以为没有事情需要处理之时,文琼再次出列,指出卿大夫、士大夫还是不稳定,有不少人都开始了明示,而不仅仅是暗示,所图之物,无外乎官职。
易衡瞬间黑脸,说道:“察举制与科举制并行,世家门阀可通过两条道路为官入仕,怎么还不知足!”
公孙施帮文琼解释道:“并非是卿大夫、士大夫贪心,毕竟之前很多官职都是世袭制,如今大王取消了世袭制,心中有所不满乃是常事,臣以为可以适当地分配一些官吏,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创造类似于勋爵的衔职来匹配贵胄之后,用功之臣。”
“胡闹!”易衡说道:“爵位是爵位,官职是官职,怎么能如此的随便,既然已经设立了爵位奖赏制度,那就没有必要凭空在创造官职,他们有什么好抱怨,本来就比普通人家多出许多机会,还不满足!不能惯着他们,爵位孤都想削减,还想要更多的官职?白日做梦!告诉他们,要有意见的话,大可提出改进的方案,不要伸手要官职,一个萝卜一个坑,别人担任好好的,凭什么要给他们让出位置,就凭借着他们祖宗立下的功劳?孤已经给爵位了!这件事不能妥协,没有商量的余地。”
易衡明白文琼的意思,譬如一些副职明明2人就够,可以多增加几名副职安排出去,或者创造出一种闲职来匹配爵位,这是易衡无法接受的事情,姑且不说现在财政入不敷出,就算有所盈余,易衡也不愿意这种碌碌无为之辈担任官职,已经给了他们爵位,还想要匹配的官职,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文琼和公孙施愿意妥协的原因很简单,一来可以修复与卿大夫、士大夫阶级的关系,二来也能让这些人静下心,不要没事找事,平白无故增加政务,惹出乱子。
易衡本来就觉得爵位太多,消耗了太多的财政,现在卿大夫还敢得寸进尺,更是让易衡下定决心,加快削爵的工作,不能让这群蛀虫,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什么事情都不做,平白无故的高官勋爵,享受厚禄和特权。
对于削爵众人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最终还是只有搁置后议,韩飞又指出最近边郡不太平,特别是渠四郡之地,开始出现了匪患,已经波及到了长丰郡和筱风郡。
易衡一听又是匪患,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前几年孤还是筱风郡太守的时候,已经把附近的土匪强盗清理了一遍,这不会又是赵国在背后搞的鬼吧。”
文琼说道:“臣认为不太可能,赵国已经吃过一次大亏,怎么会还实行如此愚蠢的计划,并且当时渠国还未归顺,如今渠国已经并入我国,赵国自顾不暇处理内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祸乱我国。”
易衡说道:“先调查清楚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出现了如此多的土匪强盗。”
韩飞插话道:“会不会抢劫商队?毕竟我国商贸的重心还是在北方三国,没办法赵国的铁矿石太过于珍贵,并且威国虽然对我国减少了贸易量,但是总数依然非常庞大,占比极高。”
易衡认为不太可能,抢劫商队并不容易,毕竟易衡派出了军士保护黄以默的商队以防被洗劫,普通的山贼强盗根本没有办法击败护卫,毕竟正规军与山贼的差距巨大。
易衡下诏让边郡太守调查清楚状况,边都尉配合赵虎进行剿匪,同时要求不要赶尽杀绝,如果投降的话,照单全收,全部押解至劳教工坊,等待工坊的分配。
风国现在急缺劳动力,所以对于俘虏非常重视,不允许将士为了军功滥杀无辜和降俘,为此监军就特别重要,起到了监督和保护战俘的作用,同时还能记录所见之事,避免出现胡乱斩杀百姓,冒充甲士的情况,毕竟风国以军功晋爵。
赵虎收到命令后很兴奋,这又是一个白捡功劳的机会,易衡为了防止过度的战争,特意修改了一些特殊情况,譬如剿灭山贼土匪如果数量极多的话,也可以计算成战功晋升爵位,对比起诸侯国的军士,显然剿灭山贼土匪要轻松得多,风险又小,又能获得战功,这样一来的话,各郡都尉将不会推脱责任,皆是踊跃的剿匪,保护百姓的平安。
各郡太守也开始调查原因,结果发现这些土匪强盗好像是域外之民,并非周室的黎民百姓。
这些就有些麻烦了,双方的语言不通,互相都只能靠着肢体语言沟通,这样一来的话,难免出现歧义,很容易就引发了冲突。
易衡收到文书之后,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居然是域外之民,立马摊开了地图,在渠四郡之外有着大片的空白,没有标注任何的信息,这方面显然是黄以默更有发言权,易衡立即唤黄以默入宫询问。
黄以默进宫之后,对于北方之外的国家不太了解,只是隐约知晓一个叫做什么‘罗刹’国家,好像人口众多,但是相距风国太远,加上北境环境恶劣,黄以默也不敢过分的深入,毕竟补给不太够,线路又太长,探索起来的成本太高,回报太小,黄以默也只是浅尝辄止,进行了几笔交易之后就返回了国内。
按照黄以默的描述,罗刹国距离风国非常遥远,少说也有几千里地,按照常理来讲,不可能到达风国附近,反倒是南面的几个国家,有着更大的可能性来到风国附近。
讲起南面的国家,黄以默来了精神,再次介绍起来棉花,阐述了棉花的各种好处,谏言风国应该大规模种植,以此制作的棉衣,可以有效地抵御北境严寒,更加有助于开发北境。
易衡很是无语,他传黄以默进宫只是想了解北方未知国家的信息,对于南方国家并不是很感兴趣。
棉花的话已经开始栽种,但是风国适合种植的地方较少,易衡暂时没有大规模栽种,如今已经有棉花制作的成品,并且进贡到了宫内,易衡试穿了一番,发现果真如黄以默所言,非常的保暖,乃是传统木棉的几倍,但是栽种不太容易,只能小规模制作,除非吞灭其他诸侯国,才能找到合适的疆域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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