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折腾一夜
从张来旺的家里出来后，王秃子匆匆朝着于寡妇家里跑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于寡妇早已经睡下了。
王秃子当当地敲着于寡妇家的大门，引得院子里的狗汪汪乱叫。
于寡妇被吵醒的，坐了起来，黑灯瞎火地摸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吓得浑身直哆嗦。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狗叫声也越来越大。
于寡妇去厨房拿了把菜刀，颤颤抖抖地走出了屋子。
“谁啊？”于寡妇对着大门问道。
“是我。快点开门！”王秃子小声喊道。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于寡妇怎么也想不起是谁来了。
“你是谁啊？”于寡妇问。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王秃子一脸怒气地说道，“我是王大夫，快点开门。”
于寡妇着才走到了门口，趴在门缝上往外瞅了瞅，一顶光头即使在夜晚都显得那么的明显。
“哼！你来干什么？”于寡妇一噘嘴，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是和王二柱的媳妇好上了吗。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你这是听哪个长舌妇胡说八道啊？我怎么可能和王二柱媳妇好上了呢。”王秃子焦急地解释着，“我最喜欢的人依然是你。”
“我呸！”于寡妇不屑地说道，“你别想骗我，那天我都看见你们一起去河边的小树林了。”
“哎呀，实话告诉你吧。那天去小树林的不止我两个人，还有张来旺。那天是因为受姚红杏的请求，我们三个人去河边帮她抓虾。”王秃子解释道。
“真的吗？”于寡妇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你是我最最宠爱的小心肝啊！”
王秃子的甜言蜜语使于寡妇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她马上打开了大门，伸着双臂说道：“想我了吗？”
王秃子一看就看到了那把带着寒光的菜刀，吓得魂飞魄散：“你……你这是……”
于寡妇嘿嘿地笑了起来，开玩笑地说道：“你要是再敢去别的女人那里沾花惹草，我就割了你的命根子！”
“别闹！大晚上的吓死人啊！”王秃子尴尬一笑，夺过了于寡妇的菜刀。
于寡妇趁机一把搂住了王秃子，趴在他的耳边骂道：“你这个死人，都多久没和人家联系了？知不知道人家一直都很想你。”
“我不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吗。”王秃子在于寡妇的后背上拍了拍，说道，“对了，有件事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啊？进屋说吧。我们在炕上说。”于寡妇说着，舌.尖舔到了王秃子的耳朵上。
“不行。这件事很急。”王秃子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快说吧。”于寡妇催促道。
“陪我去看一场大戏吧。”王秃子说道。
“什么大戏？”于寡妇问。
“人与人的大戏。”王秃子说着，手不自觉地在于寡妇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刺激吗？”于寡妇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说呢？这种事你说刺激不刺激？”王秃子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体顶撞着于寡妇。
“太好了。”于寡妇兴奋起来，“去哪里看？”
“你就跟我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王秃子说道。
王秃子将于寡妇带到了村长家的门口，举手敲了敲村长家的门。
于寡妇挽着王秃子的胳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去村长家看？”
“不是。”王秃子拿开了于寡妇的胳膊说，“是叫上村长，一起看。”
“叫上村长那多没意思啊！”于寡妇撅着嘴，一脸不悦。
这时，村长贾德昌披着一件外套，打开了大门。
“什么叫上我没意思啊？”贾德昌问。
“村长，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王秃子一脸激动地说道。
“什么好戏？”贾德昌一脸迷惑地问。
王秃子趴在了村长的耳朵上，小声说道：“就是张来旺与他嫂子的炕上人肉大戏啊。”
贾德昌皱了皱眉，说道：“这种戏不适合我看，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吧。”
“村长，你不去就没意思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错过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王秃子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村长的胳膊。
“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赵婶吧。我看她比较适合去看。”贾德昌一边说着，一边对王秃子使了个眼色。
王秃子马上明白了，这件事只要赵婶知道了，就等于是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好，我马上就喊赵婶……”说罢，王秃子匆匆走向了隔壁。
“喂，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赵婶比他的年纪还大呢，为什么他不适合看，反而要推荐让赵婶去看呢？”于寡妇在后面追问。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王秃子摸了摸于寡妇的头发说道，“你快去敲门，帮我喊醒赵婶。”
“我不。”于寡妇撅着嘴倔强地说，“看这种大戏，多了个老太婆多扫兴啊！我才不想多带个电灯泡呢。”
“你去不去？”王秃子装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问道。
“不去。我就想和你两个人看。”于寡妇倔强地说。
“乖，听话啊。我保证赵婶得不到一分钟就走。到时候不还是咱们两个人看吗。”王秃子说着，在于寡妇的脸上亲了一口。
“真的吗？”于寡妇仰着脸问。
“当然是真的了。”王秃子坚定地说。
“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于寡妇说。
“什么事？”王秃子问。
“看完了大戏，你必须去我家睡。”于寡妇说道。
“怎么？又憋不住了？”王秃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于寡妇的脸上捏了一下。
“是有怎么样？”于寡妇嘟着嘴说。
“好，今天晚上就好好陪陪你。”王秃子拍着于寡妇的肩膀说道，“行了，快去吧，敲门去。”
于寡妇敲响了赵婶家的大门。
赵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谁啊？”
“赵婶，是我。”于寡妇说道。
“大半夜的什么事啊？”赵婶问道。
于寡妇顿时愣住了，扭头小声问王秃子：“我该怎么说？”
“就说请她看好戏。”王秃子指教道。
“赵婶，我请你看场好戏。”于寡妇说道。
“这都几点了？看什么好戏啊？不去了。”赵婶说着，又开始往回走去。
“她不出来，怎么办？”于寡妇小声问道。
“就说有件事请她帮忙。”王秃子说。
“什么事呢？”于寡妇问。
王秃子想了想，说道：“就说张来旺和他嫂子打起来了，请她去劝架。”
“这不是骗人吗？我不说。”于寡妇一扭头说道。
“快点说。今天晚上还想不想那个了？”王秃子威胁道。
于寡妇无奈只好说道：“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赵婶，你先别回屋。”于寡妇对着门缝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赵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
“张来旺和他嫂子打起来了！”于寡妇装出了一副人命关天的着急样子说道，“赵婶，你快点去看看吧。”
“你刚才说的好戏就是这事？”赵婶问道。
“是啊。你快点去劝劝吧，都快闹出人命了！”于寡妇虚张声势地说。
“这事你应该去找村长才对啊。”赵婶打了个哈欠说道。
“怎么说？”于寡妇又没词了。
“笨！”王秃子推了于寡妇一把，对着门缝喊道，“赵婶，你快点去看看吧。村长说了，这事也只有你这位女诸葛才能摆平……”
王秃子的这番奉承很管用。赵婶立马就打开了大门，火急火燎地问：“你说这大晚上，怎么还能出这事呢？”
“婶子，你快点去吧。”
“走。快点。”
三个人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张来旺家门口。
里面的灯亮着，但却听不到任何吵闹的声音。
“没动静了？”赵婶问道。
“不能啊，刚才张来旺还嚷嚷着要动手呢。”王秃子搔了搔光头说道，“怎么这会儿就没动静了呢。”
“是不是已经没事了？”赵婶说，“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回去吧。”
“赵婶，再等等看。”王秃子一把拉住了赵婶的胳膊。
于寡妇一脸醋意地拿开了王秃子的手，说道：“我觉得赵婶说的对，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都回去吧。大惊小怪的。”赵婶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不行。”王秃子说道，“你们听，屋子里有动静。”
于寡妇和赵婶都不说话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果然听到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啊？”于寡妇问。
“应该是摔东西的声音。”王秃子说。
“嘘，别出声。”赵婶打断他们两个人说道。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了张来旺的声音：“嫂子，嫂子，不要这样……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赵婶越听越觉得奇怪，于是问王秃子：“他们是在打架吗？怎么听着也不像是在打架啊！”
“刚才明明是在打架。不知道这会儿怎么又变了。”王秃子笑着说。
这时，姚红杏咆哮喊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小旺，我受不了了！小旺，快点救我……救我……”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于寡妇担忧地问。
王秃子忙掐了她一把，训斥道：“就你话多，仔细听……”
“嫂子，你快点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啊！”张来旺喊道。
“小旺，我喜欢你……我要得到你……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姚红杏喊道。
“不。不……”张来旺说。
“对，小旺，就是这样，推我，推我的身体……哦……啊……小旺，我好舒服……”姚红杏似乎彻底放开了。
……
趴在门口的赵婶再也听不下去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红杏怎么是这样的人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我还觉得红杏这孩子挺不错的。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呢！”
赵婶气得愤然离去。
于寡妇撇着嘴，一拳打在了张来旺的胸膛上：“王秃子，你可真够阴的！”
“我怎么了，我？”王秃子一脸无辜相问道。
“你让赵婶来，就是为了偷听人家嫂子和小叔子的秘密是吧？”于寡妇问道。
“咱们村不是一直都有听洞房的习俗吗，我让赵婶来听听怎么了？”王秃子振振有词地说道，“再说了，他们两个人要不是败坏了道德，我们又怎么有机会听到这些呢。”
“哎，这下红杏可玩彻底完了。”于寡妇叹了一口气，说道，“挺好的一个媳妇，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说着说着，于寡妇突然想到了王秃子的独家药方——催.春水。她瞪了王秃子一眼，抓住他的耳朵质问道：“是不是你给红杏下药了？”
“哎，干嘛啊，疼，疼！快松手，快松手啊！”王秃子连连求饶。
“说！是不是你下的药！”于寡妇问。
“你先松手，我就告诉你。”
于寡妇送开了手。
“我他.娘.的倒是想给她下药，可也没这个机会啊！”王秃子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骂道。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惦记着人家姚红杏呢？”于寡妇一脸醋意地质问道。
“啊！”王秃子随口应道。
“好你个王秃子，你竟然敢跟我说这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于寡妇说着，泼妇一般扑到了王秃子的身上，张牙舞爪地就要撕王秃子的脸。
王秃子急忙躲闪，求饶道：“别动粗啊！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啊！”
“娘.的，我就是因为当初喝下了你的什么狗.屁催.春水，才被你坏了身体……”于寡妇骂道。
“怎么？后悔了？”王秃子笑道，“如果你后悔了，那今天晚上我直接回家了。”
于寡妇一把掐住了王秃子的胳膊骂道：“你个死秃子，今天晚上别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走，跟我回家……老老实实地把公粮给我交了，否则的话，我折腾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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