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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周闲的那些年


李钊对于自己在外面多吹了将近三小时的冷风很不爽。

沈小娅跟他解释了很久,最后口干舌燥,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岑汐回来了,就直接结束交谈。

“岑汐今晚需要人陪,我去跟她睡。”

李钊更不悦,“她怎么那么多事,你赶紧跟她说,马上我要搬进来,你让她赶紧找房子。”

砰!回应他的是剧烈的关门声。

夜里,沈小娅和岑汐躺在一张床上,侧着身子问她。

“你和周闲……你怎么爱上他的?爱他什么?”

她至今不知道,周闲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岑汐这么死心塌地的等他八年。

以前岑汐不详细说,她也不好问,但是今晚,她非常想知道,当年的周闲究竟有多好。

“周闲脸上的疤,还有周闲为了你退学......我只是听你说了有这些事,详细的你没说,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为了你退学?”

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命运,到底是怎么把这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又是如何硬生生把他们分开的?

夜色沉幽,屋内的灯光是暖黄色,却泛着冷寂。

岑汐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神色迷茫。

周闲脸上的疤。

是她刺的,周良民对她不轨,周闲来救她,她惶恐中把周闲当成了周良民。

那晚的记忆,她清醒时从来不敢回忆,在她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和创伤。

那件事,也成为周家父子彻底反目成仇的导火索,周闲把周良民打进医院,周良民直接断了他的生活费。

并放出话,以后一毛钱都不会给他,以后的学费也不给他交了,让他该死哪死哪,回家就打断他的腿,甚至把他的东西扔出去,把门锁换了。

周闲没当回事,拿着东西就走了,岑汐愧疚的厉害,去他学校堵他,想关心一下问他住在哪,他凶巴巴的嫌她多管闲事。

后来岑汐从他的小跟班戚帅那里,听说他在网吧帮人代打游戏挣钱,还会去飙车赌球,甚至捡些破铜烂铁的卖,还有些她没听过的挣钱办法。

他要自己筹学费生活费,晚上要么睡网吧,要么半夜翻墙去戚帅家睡,一段时间不见,他已经瘦得几乎认不出。

岑汐把新买的存钱罐砸碎了,在网吧门口堵他,把全部的积蓄给他,不多,但够他交钱住校,至少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他不要,还冲她发火。

“老子就是饿死也不会要女人的钱,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滚蛋!”

岑汐想说她第一个存钱罐就是他砸碎的,他可以先拿着用,大不了以后还她,但见他凶神恶煞的要吃人,又不敢说,钱他不要,她斟酌了好几天,就找到了外公。

她没敢说周良民欺负她的事,只告诉外公她的成绩之所以这么好,全是因为周闲帮她辅导,她问外公能不能让周闲去面馆干活,给他开工资。

外公的面馆被人碰瓷过,是周闲带着他的一群小弟摆平的,那次之后,外公对周闲就一直有好感。

听她这么一说,好感倍增,听说周良民不管周闲了,周闲还得自己逃课挣钱,就一口答应了。

周闲本来不愿意,后来外公把他请到家里跟他聊了很久,岑汐被撵回了房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周闲奇怪的答应了。

因为周闲未成年,臭名又在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顾及着周闲还要上课,外公只让他下午放学后到店里,忙到晚上十一点关门。

给他准备了一身厨师的衣服,戴上帽子再戴上口罩,教他煮面传授厨艺,在后厨先做个学徒,工资按着正常员工全勤的给他,还在仓库给他弄了张床,让他如果没地方去就直接在店里睡。

周闲那时候个子长得快,跟周良民闹僵后又很少出现在街坊四邻面前,所以没人认得出,后厨那戴着口罩的小伙计是周闲。

周良民以前经常去面馆吃面,因为是上下楼的邻居偶尔还吃霸王餐,但自从欺负了岑汐后就没敢去了。

毕竟,做了亏心事,总怕鬼敲门。

他自知这事丢脸,看他们没报警也消停了,不过儿子把老子打进医院的事传的非常快,他丢脸丢大了,想找周闲撒气,周闲又滑的跟泥鳅一样。

更气人的是,因为父子两互殴至医院的事,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他不能生孩子,周闲是继子的事都爆出来了,他出个门都要被指指点点。

彻底沦为街坊四邻的笑柄后,周良民酗酒酗的更厉害,醉酒后就骂骂咧咧,说等着周闲活不下去主动回来求他。

周闲根本没时间打理他,虽然还是经常在外面鬼混,但有了面馆这个工作,他逃课少了些,也不用为了几两银子发愁。

他这种人,感激从来不会挂在嘴上。

他继续给岑汐辅导功课,态度依旧恶劣,讲题的时候会骂她笨,错了会扭她耳朵,但岑汐已经没那么怕他了,反倒很崇拜他,因为他讲的比老师精彩。

她越来越好奇,明明他那么厉害,为什么都说他成绩烂的一塌糊涂。

听到这问题,周闲很是不屑。

“考那么好干吗,让周良民脸上有光?我就是要恶心他,就是让他丢人,知道什么叫一鸣惊人吗,等高考的时候,老子亮瞎他们的狗眼。”

岑汐好奇他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周闲说他要去南尧。

因为综合考量,南尧是他心仪的学校中离这里最远的,他要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他说常安是他的耻辱,他走了后再也不会回来。

岑汐听见南尧就浑身不对劲,对这两个字尤为抵触,周闲见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抿着唇不说话。

周闲见她小可怜见的委屈模样就觉得牙疼,目光在她纤细瘦弱的身子骨来来回回扫一眼,就想起了周良民欺负她的事。

“你真是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一阵风就能把你骨头吹散,缺练。”

然后周闲就开始练她。

周末店里人少的时候,或者外公晚上让他提前走的时候,他都会把岑汐带去他们的秘密基地。

一个废弃的钢筋厂。

他教她防狼术,教她遇到流氓怎么逃的最快,正儿八经的招数,或者难以启齿的歪门邪道,反正什么有用他就教什么,他说都是他实战得来的经验,比花钱学的还靠谱。

日子一天天的过,断断续续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虽初见成效,但岑汐被他折磨的瘦了一圈。

周闲这人忒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掰胳膊打腿都是实打实的来,尤其是那个他引以为傲的过肩摔,她被摔了好几次,骨头都快散架了才掌握一点窍门。

日子本也平静,谁也没想到周良民会死。

酒喝适量可以解千愁,喝多了就是要命了。

周良民死在了家里,自己把自己喝的酒精中毒了,家里没人,没及时送医。

周闲早就被他赶出了家门,发现异常的还是经常跟他打牌的牌友。

牌友连着几天三缺一,联系周良民一直联系不上,有人见他回家却没人见他出来,牌友这才觉得不对劲报了警,发现的时候屋里都有点味了。

周闲对周良民的死不痛不痒,甚至是开心的,那是岑汐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母亲。

“我妈怀我的时候,我亲爹得病走了,周良民看上我妈,一是因为我妈长得漂亮,二是他不能生育,白白得我这么个便宜儿子,三是我妈手里有点钱。”

“就我妈这条件,当时追她的很多,但我妈就选了周良民,她说周良民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肯定对我视如己出,主要那时候周良民还装的人模狗样的,名声也不算坏。”

“人嘛,相处久了才知道是人是鬼,周良民就是一畜生,他跟我妈结婚后,村里有多嘴多舌的人喜欢调侃他,说他不能生,白得一个大胖儿子做梦都该笑醒了,他听了这话生气,觉得有辱他男人的尊严,不敢在外面嚣张,就回家拿我妈出气。”

“我妈是喝药死的,她被周良民打出了抑郁症,最后精神都恍惚了,也不知道她喝的时候知不知道那是农药,反正是整瓶灌下去了。”

“我妈走了没多久,他就调戏人家老婆,被人家报复的在村里待不下去,我一直都想让他死,但我又不想他死的太容易,所以我就处处跟他作对,他应该也不想养我,只是他指望着我给他养老,他觉得能把我打服。”

“没想到他自己死了,所以岑汐,你看,老天是有眼睛的。”

周良民死了,周闲彻底没家了。

周良民身上的钱这几年基本挥霍完了,把周闲母亲留下的钱也花完了,什么都没给周闲留下。

岑汐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怜悯,就求外公能不能收留他,外公有意,但周闲拒绝了,他说他名声太差,如果他明面上跟他们走的太近,街坊邻居会把他们当异类。

于是他继续藏在面馆的后厨,把面馆的仓库当他的容身之所。

然而,有一天,那小小的面馆仓库,也成了岑汐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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