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谩骂之声,铺天盖地
“张三,你平时住在哪?”江辰立刻问道。
张三低着头,道:“回九千岁,我平时就住在曹老板家对面,我家里的确是养过鸡鸭鹅狗,但我从来没有带到曹家来,更没有因此而影响过工作啊!”
江辰摆了摆手:“我没说你影响工作,我问你,你一共养了几只鸡,几只鸭?”
“这个......”张三掰着手指头想了半天:“一共是十五只鸡,十五只鸭,还有十只大鹅,但大鹅昨天却丢了两只,不知被带到哪儿去了。”
听着张三的话,江辰目光不由得一震。
“什么?你家丢了两只大鹅?”江辰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什么时候丢的?”
“就曹二死的那天半夜。”张三继续道:“正因为大鹅丢了,我才会半夜出去寻找,毕竟一只大鹅可是值不少钱呢,当时我还想着大鹅会不会顺路跑到曹家了。”
“等我到曹家寻找之后,就迎面撞上了肖家少爷从里面出来,我还闻到院子里有血腥味,我这才把他拦住,并扭送到了官府!”
听完张三的话,江辰目光冷冽,将他死死盯住。
“也就是说,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肖湛两人,还有已经死了的曹二?那你凭什么说是肖湛杀了曹二?你又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我怎么证明,当时......当时家里其实还有一口子人,那就是......”
“张三,你放肆,你给我住嘴!”
见张三要说话,曹守仁顿时急了,他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凶狠!
看着这一幕,江辰敏锐感觉到,这里面绝对有事!
“曹守仁,你别说话,让张三把话说完!”江辰厉声喝道:“张三,如今根据口供来算,你根本摆脱不了嫌疑!倘若你不说出实情的话,那我就只能判你和肖湛同罪论处!”
此话一出,张三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只是区区一个马夫,倘若真把他和肖湛同罪论处,那他可就完了!
最终,张三只能颤声道:“我说,我一切都说!”
“张三,你敢!你敢说,我杀了你!”
这一刻,曹守仁就如同疯了一般,他竟然打算朝着张三冲过去,和他拼命!
下一秒,江辰直接一摆手,三班衙役飞快上去,将曹守仁死死按在地上!
“曹老板,实在对不起,我要是再不说,就要变成杀人犯了,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张三哭丧着脸道。
而后,张三匍匐在地上,冲江辰道:“九千岁,我告诉您实情,实际上,当时在曹家的人,除了我和肖家少爷之外,还有我儿子张武,以及曹老板的媳妇,孙美娘!”
“当时我是到曹家来找大鹅没错,但当我来了以后,我就听到屋里传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惊叫声,等我到了门口,我才发现......”
“我儿子张武,竟然和曹老板的媳妇孙美娘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二人正在欢好!”
此话一出,瞬间震惊了整个现场!
“想不到,曹守仁的媳妇竟然和张三他儿子鬼混在一起?”
“怪不得,都说曹守仁这老家伙身体不行,可前几日我看他媳妇出门,气色非常好,明显就是受过男人的滋润!”
“哎,后院失火,这可真是后院失火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对曹守仁表达了同情。
而曹守仁的目光,也在这一刻彻底变得血红!
“张三,你和你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答应我要保守秘密的,你不讲信义,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着曹守仁那近乎于疯狂的模样,这一刻,江辰内心竟然有些同情起这个老头来。
短短两天时间,不仅死了儿子,同时媳妇还跟别人厮混在一起,看这曹守仁这意思,这老头还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还希望张三能帮自己隐瞒。
哎,这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想到唏嘘之处,江辰长叹一声,而后看向张三道:“张三,既然如此,那你把你儿子叫过来吧,他也有一定嫌疑!”
“什么?”
听说江辰要叫来自己的儿子,张三顿时急了:“九千岁,我儿子和孙美娘他们当时正在屋里欢好,他们两个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们三个都不是凶手!”
“那也不行,凡是在案发现场的人,都必须到场,来人,马上去传唤张武和孙美娘!”
随着江辰一声令下,衙役们马上出动。
看着衙役们匆匆出门,赵文亮倒是有些不太高兴了。
“九千岁,人犯很明显就是肖湛,可你却非要找人家张武和孙美娘过来,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人家老曹头都已经被绿了,你还非要让他们几个一起来,你这不是让老曹头难堪么?”
看着赵文亮那不断挑刺的嘴脸,江辰冷笑一声:“赵大人,我如何审案,还用不着你来教吧?把嘴闭上得了!”
赵文亮点头:“行啊,那下官就等着看九千岁断案如神了!希望九千岁能成功翻案,莫要让百姓们看了笑话!”
江辰懒得搭理他,而是选择闭目养神。
不多时,三班衙役押着一名身材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进屋之时,江辰就注意到,此人贼眉鼠眼,目光躲闪,必然有大问题!
“来者何人?”江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小人......小人张武,见过九千岁!”
张武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向江辰行礼,不过眉眼之中,却自带一股傲慢。
“看样子,你并不害怕?”江辰目光紧盯。
“九千岁,小人是被您传唤过来给我爹作证,小人又没杀人,因何要怕?”张武反问道。
“哦?有人说你杀人么?你这么说,貌似有些此地无人三百两?”江辰笑容愈发玩味。
张武低下头,目光有些杂乱。
江辰继续问道:“曹二身死那天晚上,你在何处?”
“回九千岁,当时小人在家。”
“哦?在家?”江辰撇了撇嘴:“你爹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怎么,你和孙美娘那点事,还怕别人知道啊?”
江辰这一番话,顿时引来哄堂大笑。
见江辰一语道破真相,张武索性也就不装了,他点头道:“不错,小人当晚的确是在曹家,当时曹老爷不在家,而他媳妇孙美娘又十分寂寞,我索性就溜进家中,陪陪孙娘子。”
“你!张武,我干你娘!”曹守仁被气得如同疯狗一般,若不是被衙役按着,恐怕他早已经暴起将张武干翻!
江辰冷笑一声:“张武,你不光偷了曹守仁的媳妇,还杀了人家的儿子,难道你内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辰就这么三言两语,竟然就断定了张武是凶手!
要知道,虽然张武偷别人家媳妇的行为十分恶劣,但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他杀了曹二啊。
片刻后,张武一脸愤怒道:“九千岁,你凭什么冤枉好人!我和曹二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况且,当时我和孙美娘在家中寻欢,根本没听到外面的任何声音,甚至连屋子都没出去过,你又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
这时,门口的民众们一个个也都是议论纷纷。
“这九千岁实在是太能诬赖了,人家张武虽然品行不端,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杀人啊!”
“就是,九千岁摆明了就是想要给自己小舅子洗脱嫌疑,看样子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一个阉人,竟然垂涎帝都第一美人,为了能够娶肖雪茵过门,他竟然如此诬赖好人,真是丧尽天良啊......”
赵文亮也站出,高声道:“九千岁,你为了给肖湛脱罪,竟然如此诬赖张武,你如此断案,简直是侮辱我朝律法!你真是太过了!”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谩骂,江辰目光之中,陡然射出两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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