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弄脏


谢云晔视线落在她身上,今日见她,她兴致好似一直不高。

明明从前谈到成亲,她亦同他一般憧憬,可如今……她好似已然不再期待。

“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谢云晔小心翼翼问。

一个身高九尺,高大如山一般的男子,在她面前却透着几分卑微。

孟锦月低垂着眸子,轻轻摇头:“阿晔,没有,你没有惹我不高兴。”

怕在谢云晔面前露馅,孟锦月便赶他走:“不关你的事,是我想歇息了。”

“过……过两日你再来好吗?”

谢云晔沉默片刻后还是温和点头:“好。”

只是刚离开孟府,谢云晔原本温和的眸子便一点点暗沉下来。

“谢全。”

“在。”

谢全原本等着谢云晔吩咐,但足足好一会儿,谢云晔还是没有开口。

“公子?”

谢云晔摆手:“罢了。”

他心中直觉孟锦月有些不对劲,自柳州回来后,她好似一直有心事瞒着他。

甚至谢云晔也能感受到她的回避。

回京的路上,她便一直在马车内,有时候他从马上下来,钻到车内,她也只是同他说两句话,便说累了。

当时谢云晔并未怀疑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做的太狠,心中更加愧疚。

可如今已然回到京城,按理说应当不该如此……

谢云晔这才起了几分疑心。

“公子?”

谢全不太明白。

“无事,不必查了。”

还是等过几日再看看,就算有事,也该他自己问她。

…………

谢云晔一走,秋宁便进了内室。

“小姐,水来了。”

“阿禾还适应吗?”

孟锦月任由秋宁解开腰间的束带。

“小姐放心,阿禾每天吃好喝好,开心的不行。”

孟锦月微微一笑。

“秋宁,我自己来,你出去歇息吧。”

秋宁点头:“好,那小姐需要涂药的时候便叫奴婢进来。”

孟锦月点头。

秋宁走后,孟锦月便忍不住蹙眉,明明已过了好几日,但是身上的痕迹依然并未完全消退。

这也是孟锦月沐浴时不要秋宁服侍的原因。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叫萧厌变成太监,这样他再想做什么,都有心无力。

可这些也只能想想。

如今非但不可能,还必须同萧厌做戏。

孟锦月轻轻叹了口气,以她对萧厌的了解,他今日便可能来找自己。

她刚这样想,房梁上便有了细碎的动静。

孟锦月佯装不知,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敏锐。

孟锦月等着萧厌自己过来,她则继续若无其事沐浴着。

结果却听见萧厌的脚步停留在屏风外面,墙上的倒影也看出,他正弯腰捡起她地上的衣物,好似要凑上去闻。

孟锦月难得脸色都变了。

“谁?”

她迫不得已主动开口。

萧厌立刻放下衣物,从屏风后走出。

“杳杳,是孤。”

孟锦月坐在浴桶中,看到他便假装害怕惊惧,急忙往后缩着。

“杳杳,孤今日来只是想带你去见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你先沐浴,孤不过去。”

萧厌确实没上前,但却并未转身,漆黑的眸子依然停留在孟锦月身上。

“殿下,转过去。”

孟锦月声音中含着祈求。

萧厌恋恋不舍,但还是点头:“好。”

萧厌原本还有些失落,可转身之后,他便发现,从镜子中他依然能窥见春光。

镜中的女子乌发浓密,雪白的脖颈修长,脸若清水芙蓉,细腰似柳,肌肤白的好似会发光一般。

萧厌一寸寸扫过,体内原本被压制住的蛊虫,好似再次叫嚣起来。

蛊虫影响着他,叫他浑身血液飞窜,衣袍也高出了一团。

孟锦月匆匆沐浴完,沐浴后长长的墨发还带着水汽,上面素白的里衣微敞,下面是一件素裙。

粉白的小脸不施粉黛,却依然出尘脱俗。

见孟锦月拿起外裙就要穿上,萧厌三两步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还没上药。”

他猜到,她沐浴后便要上药。

孟锦月低垂脑袋,“我……今日不必了。”

萧厌却十分强势:“怎么能不必上药,孤看看你的伤。”

说完他便直接将孟锦月打横抱起。

双脚落地叫孟锦月忍不住惊呼出声,下意识便抱住什么,刚好抱到了萧厌的脖颈。

仅仅只是这样的姿势,便叫萧厌嘴角疯狂上扬,内心如上云霄。

她在他怀中,她主动抱他!

萧厌的一颗心好似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一般,软成一团。

幸福好似已经触手可及了,日后无数个日夜,他们都会这般亲密。

孟锦月刚被放在床榻上,便忍不住整个人缩成一团,雪白的足尖也藏到了裙下。

萧厌大手摩挲在她带着水雾的长发上:“只是上药,孤保证。”

“我们之间已经是夫妻,夫君为你上药,自是应该的,别怕。”

说完萧厌的大手便伸进了素裙里。

孟锦月自知躲不开,只能紧紧咬住唇瓣忍耐着。

等上药结束,孟锦月脸颊早已潮红一片,双手攥紧又松开。

“好了。”

萧厌放下裙摆,呼吸沉了沉,好想将她再次弄脏啊,就像那日,叫她只能在他怀中哀求哭叫。

萧厌重重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内心中各种不堪入目的念头。

“杳杳,孤抱你过去,暗牢有些脏。”

说完萧厌便强势将她抱起,孟锦月根本挣脱不开半分。

“他们以为孤想对付整个孟家,但其实孤想要的只有孟锦溶和孟锦华。”

“当日你遭遇刺杀,便是这两人策划的,孟锦溶已然认罪,但是孟锦华咬死不认。”

“老东西还没死,她暂时不认也无事,杳杳再等等。”

“如今我们先和孟锦溶算账。”

…………

暗牢。

“二……二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孟锦月佯装无辜问。

地上狼狈趴着的孟锦溶猛地抬起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没想到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家人,就这样将她舍弃。

昨日她还是孟家高高在上的二小姐,今日就成了阶下囚。

这是她从前从未想过的遭遇。

她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她就从云端跌落。

想到被抓走前,母亲的泣不成声,孟锦溶依然有些失神。

“溶儿,母亲无用,如今陛下年迈势微,我们不得不向太子妥协!”

“你切记莫要供出你姐姐,娘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你姐姐。”

“娘也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救你出去,溶儿,你一定等着娘亲!”

“娘亲一定会救你!”

孟锦溶明白了,原来这段时日太子针对孟家,只是为了帮孟锦月报仇。

太子想要她的命,她便只能如蝼蚁一般。

她生在孟家,母亲的陈国公府最受宠的嫡女。

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权势的重要,从前她也一直以身份压人。

看着那些地位不如她的蝼蚁求饶,绝望,是她的乐趣之一。

如今在太子面前,她竟也成了蝼蚁。

如今她遍体鳞伤,满是鲜血瘫在地上,孟锦月却一身的流烟裙,肌肤莹润如雪,连头发丝都精致无比。

她被萧厌小心抱在怀中。

暗牢昏暗潮湿,太子竟连地都舍不得她下地。

对比之下,更显得她的可怜狼狈。

明明从前在孟府,孟锦月连一条狗都不如。

她自小只能被她欺负,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她就算打她骂她,孟锦月也只能跟狗一样忍着。

可现在,谢哥哥被她勾引走了,如今太子也沦陷了。

嫉恨叫孟锦溶失去了所有理智。

“二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孟锦月眨着眼眸又问了一次,语气极为无辜,好似还带着伤感,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孟锦月装模作样的姿态,叫孟锦溶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贱人!”

“你还敢问我为何,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爬上谢云晔的床还不够,如今又爬上太子的床!和你娘一样下贱!”

“果然生来就是被男人玩弄的低贱货色。”

“你娘知道,你不知廉耻躺在两个男人身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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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还在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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