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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深碍不愈


第四十章      深碍不愈

现在是凌晨1点52分,我站在雨里打开沐沐发过的那条短信:“我累了,我终于释怀了,我们分手吧,你要好好的。”

这是和沐沐分手的第49天,我一个人站在雨里,看着旁边的公交站牌有人丢下的一把伞,伞的上面有些不堪的脚印泥巴。

忧伤爬满了大一的尾巴,她现在估计已经睡着了吧,或者会在梦里看到我些许快活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五月和以南都在,我看到酒桌上的他们一个个说着戏谑的话来调戏以南,我就有点不爽,在我多次挺身而出为以南挡酒之后,我终于醉倒了,我的眼前模糊一片,我仿佛看见有人在拉扯着以南,酒水泼了一地,五月正在保护着以南,嘴里臭骂着。我要求离开一下,余欢问我去干什么,我示意去上厕所。

“你喝成这个样子,找得到厕所吗?余欢跟他一起。”许仙说道。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几分钟就回来,回来我们继续战斗。”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同意了,看着我晃晃悠悠的步子,以南伸着头一直盯着,害怕我摔倒。而此时,我听到酒桌上的热闹一丝不减。

我必须去买一瓶酸梅汤解酒,正好前面不就有一家,我得去买。我这样暗示着我自己。我终于成功的买到酸梅汤,我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头脑感觉有了一点清醒。

我这样清醒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以南被占便宜,也可以当做是我虚荣心作祟,不管怎样,今天晚上我必须保持清醒。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等我回到酒桌山的时候,我看见以南冲我微微一笑,她貌似没有喝醉,脸上有点微红,而此刻他们正在起哄吵着让顾樵跟五月告白,五月在那害羞着,嘴里调侃着大家。

顾樵比我喝的还多,一直咧着嘴在那傻笑,酒精的作用大概就是给人勇气吧。

至少在我们这群只顾着掺和的吃瓜群众眼中,顾樵是喜欢五月的,而在我们宿舍里,顾樵也多次说过,我们班里,他唯一能看上的就是五月。

点的两箱啤酒已经喝完就剩两瓶,在五月和以南的一再坚持不喝的情况下,我们决定喝完最后两瓶打道回府。但好不容易出来喝一次酒,老马跃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事,只见他脱掉外套,光着膀子,拿起一瓶啤酒,猛吹下去,十几秒后易竟然将一瓶酒喝的只剩下沫子,嘴也不擦的他,又拿起另外一瓶,对着顾樵说道:“大兄弟,如果你不跟五月告白,这瓶酒你吹了,然后五月就是我的了。”

看到马跃这么带头的举动,其他人都嗨了起来,我以为五月会劝阻顾樵,没想到她只是在一旁跟着笑着,以南则皱着眉头表示无奈。

顾樵捂着自己的头,顺便揉了揉头发,思考了几秒后,脱掉鞋,站在了桌子上,接过马跃的一瓶酒,然后照样猛吹了下去,他磕磕绊绊终于把这瓶酒喝光,有点想吐但是忍住了,擦了擦嘴角,扫了扫周围的人群,然后指着五月说:“五月,你胸好大,做我女朋友吧。”

“五月,做我女朋友吧!”

“五月,我想成为你的男人!”

连续吼了三遍的顾樵,一不留神,从桌子上摔了下来,这个时候的五月连忙起身离开座位慌慌张张地扶起顾樵。

“还不答应,他都这样了。”余欢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五月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谁都没有想到,整天就知道玩手机看游戏直播的顾樵,今天会这么勇敢。

整个聚餐以顾樵的告白结束了,我多想我也能站在桌子上,脱掉衬衫,猛吹一瓶酒,然后指着以南说,从此以后她便是我的女人,可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当我欣慰于顾樵终于有了另一半可以约束他不再那么堕落的时候,没想到,顾樵的故事只是刚刚开始。

顾樵是一个我有时候猜不透的人,就像拉肚子的他明知道拉肚子还要把辣椒和冰冻饮料混在一起,就像每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的他明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不来还是会定8点的闹钟,然后把我们吵醒收拾收拾去上课,他继续睡。这样的情景重复出现很多次了,然后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从只身一人去面对奇葩男到酒桌上疯狂喝酒告白,他就像个多面派,永远不给我们统一的性格定位。

被扶到宿舍床上的顾樵,竟然发了疯似得,到处找笔找纸,让我们每个人写保证书,保证不把他喝酒告白的事情告诉别人,他先是找了老马跃,后来找了许仙,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最后轮到我们宿舍剩余的三个人。

“丁小诺,你多写点。”顾樵要求道。

“多写些什么呢?”我好奇。

“你就写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三个一起去网吧打英雄联盟?为什么总是喜欢一个人待在宿舍?”顾樵指着我的脸说道。

“我”我竟然表示回答不出来,然后乖乖地写了一大长篇,我知道可能明天早上他醒了酒就会记不清这些发生的事情,但我更加多虑的是,他明天醒来的时候在看到我写的这些内容的时候会不会尴尬。

顾樵要求我们三个每个人写1000字,不然今天晚上不准睡,喝醉酒的他可真是有点吓人了,我们不敢招惹他,最后都乖乖地交上去了。

他这个奇葩的要求可还真是正规,一路过关斩将杀过来,竟然每张纸上都要求签字写上日期,我们不怕签字,怕的是明天早上起来谁比谁尴尬咯。

我也喝的很醉,打开微信看见沐沐给我发的一连串的信息,我很烦,我记不清我发的是什么了,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我一个人在外面喝着酒泡着妞,却连一个说晚安的机会都不曾给过迟如沐。

等到顾樵睡着的时候,我们终于放心了,然后洗漱洗漱准备上床睡觉了,没想到,突然“嘭”的一声,顾樵竟然从床上摔了下来,这床至少也有两米吧,摔下来不疼么?真的是吓死我们了,还没等我们下床,顾樵竟然从地上爬起来又上了床,然后继续大睡,这中间的过程不超过一分钟。顾樵喝个酒是疯了?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难以置信的夜晚。

那天晚上,利用最后一点清醒的劲头给以南发了个晚安,然后熟睡在床上。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椅子上,盆子里,都是我吐的呕吐物,我的天,我怎么记不清我昨晚吐了呢?我吐的时候没人扶我吗?

“小诺,记得把地板擦擦,买几个空气清洗剂回来。”余欢故意地说道。

“我靠,我是怎么了?”刚说完我就看了看起来刷牙的顾樵。

没想到昨天的事情他还都记着,然后一边刷牙一边说道:“酒桌上唯一两个跟上浅奶茶店很熟的人,最后也是唯一两个出糗的人,都是在同一个宿舍啊,今天上课他们估计会笑话死咱俩。”“不不不,比起你手里那一堆保证书,可能我会安分的多。”我不怀好意地笑道,然后顾樵示意让我滚。

“丢人怕什么?我们不怕,我们顾樵终于摆脱单身了,而且女朋友胸很大哦。”刚从厕所里出来的程安带着一股臭气靠近顾樵,顾樵捂着鼻子,喷了程安一裤子牙膏。

酒醒后的第二天,顾樵瞬间成了课堂上起哄的话题,因为那一天,五月也来了,这是这个月五月第二次来上课。

而顾樵呢,似乎谈不谈恋爱他的日子都没俩样,也没见过他跟五月约会,甚至去上浅买奶茶的次数都少了很多,而每次我打着去勾搭以南的名字去买奶茶的时候,五月总会问我:“顾樵呢?”像这种尴尬的问题,我每次都得为顾樵圆谎,比如他去上网了,他在洗衣服诸如此类的等等。

一个星期天的夜晚,以南闲来无聊,约我去操场跑步,这种主动约我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呢?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晚上8点的时候,我看见以南穿着休闲短裤上身着一红色可爱的T恤俏皮可爱地从操场西侧向南侧的我这边跑过来,她不像那种年龄小却把自己打扮得很成熟的女生,她也没有多么出众的身材。虽然是夜晚,但在学校路灯的照耀下,她显得更加的美丽,她的皮肤就像光亮的白昼,给了黑夜透明的唇彩。

“8圈哦,谁停下来了谁输。”以南笑着说道,掂了掂脚。

我作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跟在她的右边慢跑了起来,前三圈她跑得很慢,等到第四圈的时候她开始加速,竟让我这个常年在宿舍等死的宅男有点吃不消,看见我喘着粗气,她开始鼓励我:“加油哦,坚持跑8圈后,有惊喜哦。”她的惊喜瞬间点燃了我,以我的思想来猜测的话,这种惊喜会不会是亲亲抱抱呢?不管是不是,出于面子,我也不能认输啊。

没想到平时柔弱的以南这么能跑,虽然很累,我们在跑过每一条500米终点线的时候,总会互相对视着一笑,等到跑到第七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是沐沐。

沐沐看着同时停下来的我和以南,她有点不知所措,本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她放下手,什么都没说,就跑开了,我转过头看着渐渐离开视线的沐沐,穿着运动短裤,梳着两个小辫子。

“怎么了?她是谁?”以南问我。

“没事,她是我老乡,做事比较奇葩,所以不用搭理。”以南听完我说的话,迟疑了几秒钟,就继续跟我一起跑着。

终于跑完了,我喘着粗气,在以南面前弯着腰。

“惊喜呢?”我好奇地问道。当我准备做好她亲我的时候,她只是靠近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惊喜就是下周日,桃园1号KTV见,请你唱歌,就学校外面唯一的那家,找不到百度地图。”话音未落,她就跟我挥挥手跑开了。

回到宿舍,打开放在桌子上没有带出去的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沐沐打来的。

“你电话响了很多下,不知道是谁,我们没接。”余欢说道。

他们没接很正常,因为关于沐沐的一切,我都没有给她一个亲密的备注。

这对于两个在一起快一年的人来说,是个莫大的笑话吧。

打开微信就看到沐沐发的很多条消息,内容全都是她有多伤心,有多难过,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烦,我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没有回她任何一句话,索性关机睡觉了。很开心,那天晚上,我很快就入睡了,没有失眠。

在满怀期待下个星期天能够来到的时候,突然有些难过,难过在沐沐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右眼皮连续跳了三天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无论以何种方式。

右眼皮跳了三天之后总会有坏事来临,我感冒了,感冒来的太猛烈,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在诊所躺了一天的我,终于好了点,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宿舍,等到走到沐沐宿舍楼下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此刻的天稍微有些阴,打开短信的那一刻心里并没有太多杂乱,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一串串的汉字的时候,心突然有些防松,又有些沉重。

是沐沐发来的,她终于开口了:“我累了,我终于释怀了,我们分手吧,你要好好的。”

“好,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看完之后的我,敲击着键盘,发出了简单的几个字。

多么苍白的分手,就连离别都选择用短信的方式,是她不敢当面对我说分手吗?

还记得刚刚跟沐沐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如果以后分手了,一定是你跟我分手,要我自己亲口说出分手这几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以后你喜欢上别人了,一定要当面亲口对我说分手,那样我才会死心。”

我最终还是没有给沐沐听分手的机会,反而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跟我分手,或许是她认为维持着脆弱的感情倒不如一枪崩了它来得实际吧。

我突然感觉到有几滴雨滴落在我的头发上,我抬头看着天空,月亮被遮挡的只剩下少许的光亮,站在原地我看了看从我身旁相互搂抱着走过的情侣们,我惭愧从来没有这样搂过沐沐。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以南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病情怎么样了,她突然的关心让我有点欣慰,人就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对任何人的善良都全盘接受,完全不顾那个人是否对自己存在目的。

“我很好,不用担心,谢谢你,以南。”我安静地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失恋的人,反而像个解脱的人。

是沐沐给了我解脱吗?或许她早就知道她已经成了我的阻碍,阻碍我的快乐,阻碍我的自由,阻碍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阻碍我喜欢上别人。

好了,现在分手了,再也没有人去阻碍我了吧,也再也没有人会因为我喝醉而生气,再也没有人整天像个傻逼一样苦等我的信息到三更半夜。

貌似顾樵跟五月相处得很好,一个月只花800块钱的顾樵这个月竟然找我们三个借了三次钱,这就是有了女朋友的好处,让我们换了个地方玩手机,换了个地方睡觉,换了个地方吃饭玩耍,但顾樵好像并不开心,总感觉有些事情他没告诉过我们。期待已久的星期天终于到了,试着放松放松心情,不再去想刚刚分手的事情,  那天我穿着很正式的黑色小西装,第一次这么端庄地出现在以南的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笑喷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有点尴尬。

“不不不,只是有点看不太习惯,哈哈。”她说完又笑了起来,我打断了她的笑声,示意让她点歌去。

等我结束和她的聊天之后,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三个大长腿的妹子,我更加尴尬了,冲他们几个尴尬的挤出几个笑容,她们倒是很开朗地冲我挥了挥手,微微一笑,这应该是她的舍友吧,我想。

“对了,差点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三个室友,依次是路游,王曼珂,夏清,和我一个姓。”跟着她手指动的方向,我看着她们三个人都化着精致的装,穿着性感的衣服,唯独以南穿着清新,依旧是那么单纯的她。我说点歌吧,没想到她上去就点了一首《王妃》,然后瞬间跟其他三个室友进入了自嗨状态,我有点懵地看着她们几个在那里活蹦乱跳,特别是眼前的以南一改淑女形象,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啊。

好像还没有尽兴,以南又点了一首《三天三夜》,在我面前完全暴露了丑态,和其他三个女生一起扭动着屁股,一改之前清纯的模样。

她们几个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连续唱了三四首之后,终于累了,坐了下来,喘着气问我唱什么自己去点,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撒谎说我不会唱歌。

这个时候,那个叫夏清的跑到我面前来说:“唱一首歌,以南就是你的了,我拿人格和胸保证!”听她说完,我瞅了瞅她的胸,好平啊,这个保证我可不敢接啊。

她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王曼珂又跑了过来,靠在我的耳朵边对我说:“你去唱首《童话》,她最喜欢的歌,这里就你一个男生,她约你来你知道啥意思。”说完,她就冲我笑了一下就走了,留下一阵刺鼻的香气久久没有散去。

她的话有道理,如果我对以南不抱任何想法的话,我就不会跟她走得这么近,我跑过去鼓起了勇气,点了首《童话》,拿起话筒安静地站在正中央,看着她们几个齐刷刷地看着我,第一句我就没赶上调上。

突然看到以南握紧拳头大喊着加油,我这才想起来了刚才曼珂对我说的话,我闭着眼睛,开始放开的唱着,等到我唱到那句“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的时候,除了以南安静地坐在那认真地听着,其余的三个人突然站起来,齐声喊道:“告白!告白!告白!”我有点惊慌了,停下麦克风,听着伴奏在那播放着,再看看以南低着头害羞地抿着嘴笑。

起哄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像我不告白她们就不会停下,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喝醉告白的顾樵,再想想被灌酒的以南,我鼓起了勇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站在了茶几上,大声地喊道:“夏以南,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的她们三个,尖叫欢呼,把以南拉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喊道:“愿意,她当然愿意!”

以南看着我,眼睛里透露着可爱与热情,我看到她滚烫的眼珠里的那个我,像个经不起考验却得到幸福的娃娃。

是的,跟沐沐分开后的一个星期,我跟以南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沐沐,从操场到上浅奶茶店,从致青春酒吧旁边的火锅到致青春酒吧,我也再没有去过致青春酒吧。

最不公平的是,我可以陪以南从深夜聊到天亮,却不曾跟沐沐道过几次晚安。原来最孤单的事情就是遇见一个爱我的人我却为了一个单纯的喜欢抛弃了她,呵。

顾樵的钱包实在撑不住这个月的伙食了,就打电话跟他妈妈要了两千块钱,顾樵家里是有钱的,赶上拆迁,补贴了一百多万还住上新房,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短暂的三天过去,顾樵的两千块钱又没了。

“你谈的不是恋爱,是吸金库吧?”程安感叹道。

“关键是你这钱花的也不值啊,回族人不允许婚前性行为。”余欢边笑边说道。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得逞了哦。”顾樵冷笑道。

听到这里我就炸裂了,顾樵真男人啊,这么迅速,这才在一起几天啊,就把胸大的五月搞定了。

“嘘,不要传播黄赌毒。”我假装镇定,其实心里羡慕到不行。

别人的感情自有别人的快活,但快活终究是短暂的,比如五月,自从和顾樵在一起后,每天都要跟顾樵黏上个七八个小时才满足,荒废了学业,听说最近还要辞去上浅的工作。

而我呢,突然发现没了以前的那种感觉,关于沐沐,也关于以南。

就这样吧,也许和以南信奉着爱与自由三七分。

现在是凌晨1点52分,又一次感冒吊了一天水的我,给以南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没有接,我站在雨里,没有回宿舍,我不知道该去哪,去宾馆,还是去网吧。

这也是沐沐离开的第49天,还没分开的时候,她经常陪着我去看病,然后照顾我,千叮咛万嘱咐冒着挨我骂的风险告诉我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熬夜。打开手机,不戴耳机,随机播放着音乐,一首治愈系的歌曲安静地播放着。

那天你做了个放手的决定,我还没能见到你,也不知道你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了多少次。

后来我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你的消息,这渺小的校园里,没人能治愈你吧。

“你知道我为你哭了多少次吗?”

是我幻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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