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杀覃岭王,取回千万嫁妆
“殿下来了!还带着两个小殿下!”
“城主拉了好多榨菜来,咱们又有盐吃了!”
“长公主殿下是不是来收番茄的?咱地里的都熟了。”
……
慕听雪政绩斐然,深受爱戴。
有人送上一篮子土鸡蛋,有小商贩递上一笼豆糕,有人直接把扁担上挑着的菜拿了一大把,塞到长公主随行护卫手里,还有不少人往城主的车架上丢花儿的。
古时候的追星,大抵也就如此了。
慕听雪笑着一拱手:“承蒙诸位乡亲父老抬爱,此来白帝城,就是为了收番茄。”
花飞到了泽宝的怀里。
是一朵浅紫色的木槿花,清冽淡香。
“嘿嘿。”
泽宝随手把木槿花插到了涯宝头上挽着的乌发团子上。
荒竺令尖兵营维持群众秩序,以防踩踏事件。
慕听雪和两个萌宝,就这么在荒竺的保护下,在百姓们的热情簇拥下,前往白帝城府衙。
“这城墙凹字形,修得很有特点。”
慕听雪禁不住夸赞。
荒竺恭敬道:“师父说,敌人进攻'凹'字形城墙,会三面受敌,左右中同时遭到攻击。”
慕听雪颔首:“这种城墙很适合城内士兵少的,宛若一口瓮。萧先生大才,设计巧夺天工。”
北京的午门,西安古城墙的瓮城,都是凹字形城墙。
古人的军事智慧,不能不佩服。
荒竺的身上背着一把机械连弩,他本就是猎户出身,对其爱不释手:“殿下谬矣,若论大才,师父哪里及得上您?这连发二十箭的连弩,才是真正巧夺天工的神作!”
慕听雪摇头:“非我设计,早些年曾看过一本叫《武经总要》的书,上面记载了连弩。我不过是个天朝先贤智慧的搬运工。”
《武经总要》是北宋的军事著作,也是华夏历史上第一部讲述了军事理论和军事技术的伟大学术作品。连弩的设计图纸,书中有述,关于望山、悬刀之类,考之有据。
荒竺大为震撼,深深一揖:“殿下身怀鬼神莫测的奇门杂学。”
特种兵的训练方法,包括神奇的锻体之术,以及特种小队战术,如今再加上这机械连弩,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心生敬畏。
叙茶完毕,马车抵达白帝城府衙。
萧望之一袭皂青色宽袍,面带喜色,他躬身一揖,叩拜道:
“萧某在此恭候长公主大驾!”
身后一众府衙官员,侍立左右两旁,纷纷行礼,高呼殿下千岁。
慕听雪亲自扶了萧望之:“萧先生请起。”
对其余府衙官吏道,“你们也起来吧,回衙各司其职。”
离开之前,遣随行的士兵,给这些人,每人发了一只烤红薯,作为赏赐。
萧望之捧着热腾腾的烤红薯,闻着窜入鼻端的香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殿下,此乃何物啊?”
慕听雪道:“此乃红薯,亩均产八十石的粮食。”
萧望之失声惊呼道:“八……八十石?”
最近,云都闹得风风火火的神粮土豆,令诸多世家门阀争得头破血流,那些老东西脸面都不要了,大打出手。作为剿匪的奖赏,长公主赐了一车土豆种给他,现已经在衙门后院里种上了。
土豆不过亩均产六十石,高产八十石。
这红薯,竟然能做到亩均产八十石!那高产岂不是能直逼九十石、一百石?
比土豆还要猛的绝顶神粮!
“嗯,有两个品种,一种是您老手里的蜜薯,亩产八十石,高产可达一百石(12000斤);另一种吃下去更为顶饿,堪比吃个大馍,亩产六十六石,高产八十。”
听闻此言,萧望之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外皮焦香,撕开之后,他咬了一口烤红薯肉,味道甜蜜,口感软绵糯糯,入口即化,且非常面,这就代表着能够做粮食,管饿。
咽入腹中之后,那种热腾腾的温暖感,令肠胃颇为舒适。
萧大人赞不绝口,他非常喜欢:“甜度适中,香气四溢,比土豆好吃。”
用罢早膳,至现在,已过去两个时辰。
腹中本已空辘辘,如今大半只烤红薯下肚,竟是一点儿也不饿了。又吃了杯热茶,饱腹感十足。
“我准备让白帝城,万户人家,每户都种植一亩红薯。七月初种植,十月底就能收成了。”
“殿下,那得多少红薯种啊?”萧大人心算出一个耸人听闻的数字。
“一亩地四千红薯苗儿,五万亩地,两千万红薯苗儿。”
慕听雪吩咐随行的士兵,把成箱的红薯苗儿,给搬运了进来。
不一会儿,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听闻萧大人在城内命人编修了《城户籍志》《白帝城鱼鳞田土册》,把红薯苗的指标派发到每一户手里,您知道怎么做。”
“上行下效,属下是响应殿下提出的清丈田土国策。”
萧望之觉得长公主推行的这一条政策极好,能够有效遏制土地兼并、土地隐瞒,“白帝城所有的缙绅大户,下官已派人去清查过。凡是隐瞒田土抗税的,都处置了。力求做到城内每一亩田透明,丁是丁卯是卯。如此才能令白帝城税收增加。”
慕听雪越发觉得这老头是个能办事儿的。
全国范围内丈量田土,目前刚刚完成了云都的部分,接下来就是一州、一郡、一城的普及,白帝城的丈量工作,萧先生已经帮忙完成了,到时候直接把城内的数据,归纳入户部的大数据库就行了。
“城内的税收食邑,用在基建上就行。”
她不缺这一块收入,帝城商会仅精盐,每月就有百万入账。
“殿下放心,下官已经拨了款子,建造十座乡学。每座乡学可容纳数百名学生,对外招收教书先生两百名。不少附近州郡的读书潦倒士人,听闻消息,都涌入城中。”
萧望之笑道,“盖乡学的,还是建城墙那批人。殿下上次赐予的榨菜,已经快消耗完了,不知……”
“榨菜管够。”
慕听雪给他补上了十万斤榨菜,送入府衙仓库。
萧望之颇为动容:“殿下高义,城中上下衔草结环、粉骨捐躯,不足以仰报殿下之恩德于万一。”
长公主不要食邑税收,都用于建城墙、建乡学,甚至还自掏腰包补贴。
白帝城的人是幸福的,他们不用服徭役,他们干活有工钱拿有榨菜吃,他们能免费种上高产神粮,他们的孩子无论贵贱,都有机会读书识字。
现在,他们的番茄成熟了,还能以十斤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长公主,获得大笔银子。
慕听雪在白帝城衙门,开设了三个收番茄果的窗口。
中间的她负责。
左边的晏泽负责,右边的谢无涯负责。
慕听雪道:“考验你俩算学水平的时候到了,学以致用。”
涯宝挺起小胸膛:“娘亲放心,儿子不会算错。”
泽宝搓了搓手:“儿子定不会给娘亲丢人。”
一刻钟之后。
“小世子,俺给了您一千二百斤番茄,您怎么给了俺一百五十两银子?”
“昂?不够么?”泽宝紧张起来。
“多给了三十两,哈哈哈。这娃子憨哩。”
泽宝闹了个大红脸。
两刻钟之后。
“三千六百斤番茄,不是六千三百斤,照您这么算账,长公主殿下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得被您给败光咯。”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泽宝的脸比熟透的番茄还要红,脑袋上都要冒烟了:“对……对不起。”
他赶忙把错误的账单揉成纸团,提笔重新记录。
泽宝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抄涯宝的算学作业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
雍州王府。
“王爷,不好了,这一批走私的货全被扣下了,漕运总督杨大人非但不肯行方便,还跟长公主告刁状!云都开始详细盘查您这几年的账了,户部还发了咨文过来,要求覃岭王府出示这六年通过漕运官船一路免税的所有货物清单!”
“什么?”
正在跟舞姬们饮酒作乐的覃岭王谢邑暴跳如雷,眼底浮现杀意,“杨霖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是嫌一万两银子少了?”
他心中极为恼恨,杨家人不是跟晏家关系极差么?
“好啊!好一个弘农杨氏!”
扣下货、不给官船就算了,还跟户部告发他逃关税,会不会做官啊,但凡是有点脑子,都不会把事儿干得这么绝。
覃岭王谢邑气得发抖,他丁忧之前,在朝廷的职位是门下省的侍郎。
顶头上司是杨侍中,杨老头是个老好人根本不管事,把门下省的权利都下放给了他,这就令他产生了杨家跟他穿同一条裤子的错觉。
如今,猝不及防被杨老头的嫡长子,背刺一刀狠的。
“弘农杨氏原本是偏向离党的,再加上他们和崔氏有百年世仇,杨侍中一个弟弟还娶了离家女,都怪慕听雪那个贱人,用漕运工程款笼络了杨霖,前几日又用两万亩土豆种笼络了杨侍中,人家彻底倒戈了!”
覃岭王妃离环儿,气势汹汹地拿着一封娘家寄来的信,摔在了夫君面前,“你自己看吧,刚发生的事,我爹才弄到了十万亩田的土豆神粮,本来能拿二十万的,都被那贱女人当做人情,送给其他世家了。”
谢邑看完信后,怒急攻心:“亩产六十六石的神粮,高产八十四石,你爹那么大本事,怎么一点也没分给本王?他什么意思啊?”
离环儿懵在原地:“咱们夫妻不在云都,没分到……是正常的。”
不是……咱不是在骂长公主和杨家么?
怎么开始攻击我爹了。
“呵。”谢邑阴阳怪气道,“你爹是看本王落魄了,觉得本王三年后很难东山再起,就不把本王夹在眼里了。听说,皇帝开经筵讲学,你爹做了皇帝老师,这是攀上新的高枝儿了。”
离环儿脸色煞白,屈辱的泪水溢了出来:“王爷怎好如此说话?妾身一腔痴情,实难感化王爷铁石心肠。”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离家。
虽然王爷的话说得很难听,但父亲那般精明人,面对风险会算账,不会动不动跟人拼了,权衡利弊之下,真舍了他们夫妻怎么办?
“眼下最应该担心地,难道不是户部要求出示走私清单的问题么?”
离环儿抹了抹眼泪,开始转移矛盾,“凡与东桑倭寇通商者,流徙三千里戍边,永远不准回籍还乡。王爷再不想法子对付慕听雪,就要被流放戍边了,妾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谢邑宛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比酷暑还烈的火气,也压了下去。
是了。
眼下,他必须自救。否则等来的只会是刑部的逮捕令。
“王爷,前方白帝城传出消息,长公主带来了一种叫红薯的神粮,可以亩均产八十石,高产一百石!”
一小校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趋步跪下,“巡抚萧望之,开始给城中百姓派发红薯秧苗!”
谢邑宛如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片亮光:“亩产一百石?一共有多少红薯苗?”
他已暗中招募了十万军士,但这么多人吃饭是个巨大的问题。
为了长久作战,高产神粮他必须要弄到手!
“数不尽,据说城中每一户百姓,都能领到一亩地的红薯苗。”
“休得胡言,白帝城一万户籍,五万亩的红薯苗,那得海了去。”谢邑觉得这小校是为了邀功,故意放大说辞。
“这大的事,小的绝不敢欺瞒王爷。小的有一亲戚,原是雍州佃农,逃荒到了白帝城,如今正等着分配红薯苗呢。”
覃岭王瞳孔骤然放大:“即刻发兵!”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把白帝城的海量红薯神粮抢过来,征服了那座城,就是征服了慕听雪!
“以何名义?”
“清君侧,诛晏贼!”
*。*。*
“反贼至矣!”
当覃岭王谢邑,率领大军压城的时候,慕听雪正和萌宝在地窖喝冰镇番茄汁。
她把收来的番茄,都运到了数十丈深的地窖里。地窖温度低,还储存了一部分冬日的瑞雪和冰块。
“殿下,不好了,反贼打过来了!”
金池县主萧瑾瑜,哼哧哼哧地跑下地窖,过来给娘三儿通风报信。
“莫慌。”
慕听雪面不改色,把一杯冰镇番茄汁,递给了她,“消消暑。”
萧瑾瑜满头热汗,瓷白的圆脸上,好看的眸子溢满焦急:“多谢殿下赏赐。”她咬住吸管,抽了一大口,只觉透心凉,酸酸甜甜,“可他们有十万人,咱们只有两千。”
“谁说的。”
慕听雪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尖兵营正式在编有两千,参加特种兵考核未录取的有四千,投降土匪四千,加起来一万人,都是有战斗力的。”
她故意把尖兵营的待遇设得极高,这就导致了白帝城几乎所有的青年劳动力都想加入。
为了考进去,这些青年男丁,平日里就会疯狂训练。体能就算达不到特种兵的水平,但也比普通的府兵强很多倍。
她早收到消息覃岭王会造反,势必做了充足准备。
“殿下去哪儿?”萧瑾瑜担忧地拉住了长公主的袖子。
“给守城者,发装备。”
慕听雪让三个孩子,好好待在地窖里,大人们干仗太血腥,少儿不宜。
果然所料不差。
慕听雪抵达白帝城的高大城门附近时,看到荒竺率领两千尖兵营于城墙之上占领高地,持机械连弩,对着下方架云梯爬城墙的反叛大军,疯狂射箭。
而萧望之,则把特种兵考核失败的青壮男丁、归降土匪,共计八千来人组织了起来,共同抗敌。
这些人,穿着麻衣短打,或在城墙上对着下面扔石头,或手持刚领到的刀枪剑戟,严阵以待。
“先穿上甲胄。”
慕听雪送来了八千套冷兵器时代的防弹衣。
萧望之大惊失色:“殿下何处得来此物?”
一座地方城市,允许的在编士兵只有三千,允许的甲胄也只有三千套。
如果超过,以谋反罪论处!
甲士的战斗力,至少是普通士兵的三倍。因为穿上了,生存率就能大大提升。战场上脆皮是没有好下场的。
慕听雪也不隐瞒:“军械所借的。”
这个借字,用的很妙。
其实是她出发之前,手持镇北军虎符,去晏泱所管辖的军械所、军工厂拿的,只要打完仗,她再把这些甲胄放回去,就不存在“逾制”“谋反”一说。
事到如今,萧望之就算知道这批甲胄来路不正,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赶紧下命令,让八千临时集结起来的民兵,都来领取甲胄穿上。
就这样。
白帝城拥有了一万血条很厚的甲士!
军力悬殊,从极限的50:1,变成了十比一。
这大大提升了白帝城军民作战的信心。再加上长公主竟然亲登城楼,临危不惧。
她说:“我是城主,守护白帝城,是我的职责。”
皇帝都不敢御驾亲征呢!
更何况长公主乃一年轻女子。这毫无疑问疯狂鼓舞了士气。
慕听雪目光锐利的凝视着战场。
萧大人修的凹字形城墙,发挥了巨大作用,它就像一个张开了嘴的凶兽,只要覃岭王的叛军冲进来,就会三面受敌,箭矢射过去、大石头砸下去。
叛军连续冲了三波,死伤近千人。
然。
这并没有减慢叛军攻城的速度,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第一梯队攻城人员推楯车,携带攻城云梯;第二梯队,弓箭手向着白帝城墙万矢齐射;第三梯队,就是谢邑所在的大方阵。
许多临时集结来的民兵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杀人,他们多有不适应,甚至想吐。
可是,当他们看到长公主面不改色,丝毫不被血腥场面所影响,一颗恐慌的心,又莫名安定了下来。
慕听雪当然不会被影响。
一个外科医生,若是怕血,怕残肢断臂,还怎么动手术?
萧望之感慨道:“殿下真乃女中豪杰,下官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见血时,都禁不住浑身颤抖。”
慕听雪却严肃道:“我们的箭矢,还能坚持多久?”
晏泱给了十万支箭。
乍一听很多,给尖兵营两千人用绰绰有余。
但谁也没料到,覃岭王这个比人,竟然募兵了十多万!走私真的赚了很多银子啊。
十万之箭,又能抵挡得住十万大军至几时。
“殿下发现了。”萧望之无奈一叹,“虽然我们眼下是优势,只伤了几人,杀了叛军近千,但我们的箭矢最多只能够支撑三日。”
一旦箭矢断了,覃岭王的叛军,就能顺着云梯爬上来。
叛军只要足够沉得住气,用人命去消耗,白帝城城门早晚有被撞开的一刻。
“我这还有十万箭。”
“也是军器所借来的?”
“……嗯。”
“能够撑个六七日,加上石头,能撑个十日。至少能耗死数万叛军。”
“我再去借点儿。”
“恐怕,很难出城去云都求援了。”萧望之打碎了长公主的幻想,“覃岭王只要不笨,就会严防死守白帝城的每一个出口,他只要耗到我们箭矢用尽就行。”
此刻,慕听雪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如果有黑火药就好了?
可惜,云煌的黑火药还没发明呢。
第二个念头是——她还能从现代,搬运什么物资,当做武器?
现代是不能购买军火的。
有什么是允许购买,同时又有超强杀伤力的?
战争持续了七日。
士兵们已经露出疲态,所剩箭矢已经很少了,伤亡者近百。
第七天中午的时候,慕听雪去现代买了一样东西——专用佛堂无烟灯油。
是华夏人民拜神用的,倒入佛灯里,点燃。
本质是煤油。包装上标注的是“无烟酥油”,批发价一桶5L,四十块钱。批发了一万桶。
回到白帝城,她立刻号召全城百姓,把家里的棉被拿出来。
“棉被?要棉被做什么?”
荒竺满身汗水浸透,身上有鲜血,是敌人的。
他带领特种兵小队悄悄出城作战,成功暗杀了叛军一位将领。
“用被子裹住干稻草,再浇上这种煤油。点燃,扔到城墙下。”
慕听雪言简意赅,类似于燃烧瓶原理。
棉被,稻草,这是城中随处可以找到的便宜东西。而箭矢不行,箭矢是昂贵的铁器,民间不得私铸。
“能行么?”
荒竺有点担心。
被子和稻草,在战场中能起到什么作用?怎么看,这也不是杀人利器。
“按我说的做。”慕听雪直接下达命令,态度强势。
这个法子并非她臆想,在明代战争中有过类似的记载,他们用的是棉被、稻草、火药粉,做出来的东西称之为“万人敌”,直接把努尔哈赤给烧懵了,大获全胜。
不能大量购买黑火药,她只能用易燃的煤油进行平替。
“是!”
荒竺立刻吩咐下去,全城百姓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家里的棉被贡献了出来。
甲士们按照长公主的要求,把棉被裹卷着干稻草,点燃,扔了下去。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浸染了无烟煤油的干稻草、棉花、被子上的麻布,在七月酷暑极高温天气里,疯狂地燃烧着,一阵阵热风吹过,把它们吹散,遮天蔽日,向着覃岭王的十万叛军烧了过去。
反杀,开始了。
棉被干稻草煤油这个组合,烧得过猛,下方的叛军只要沾上,就会立刻全身起火,不一会儿就被烧得浑身都是燎泡,一个人烧一片,再加上天气过热,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热死。
覃岭王谢邑命令十几万叛军,在白帝城门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这些营帐也都被荒竺率领的特种部队,偷偷过去投放了“古代燃烧瓶”——火烧连营!无止无境!
一片火海地狱!
覃岭王所率叛军,死伤过万,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
谢邑。
谢十万。
举兵造反不过十几天,就失败了,他率领着所剩不多的残余部队,逃回雍州。
但慕听雪怎么可能允许他逃?
她亲率包括尖兵营精锐在内的三千骑,穷追猛打,一路追杀到雍州城腹地。
所过之处,凡有阻碍,一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战争是不讲究慈悲的,不屠城,不抢掠雍州百姓,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大的仁义。
谢邑无法承受这种惨败。
他筹谋了那么久,彻底豁出去反了,结果首战就被前妻以少胜多,一路追到了大本营,输得屁滚尿流!
他一路退到了雍州覃岭王府的地道里。
地道尽头,有一个宝库。
里头藏着他几年来,通过走私获得的巨大财富,银子像小山一样的堆积着,东桑倭寇喜欢交易的时候给现银。
东桑岛国的银矿很多,这与地质因素有关。银这种金属的形成,往往在地壳褶皱带。所以像云煌这样内陆广袤的国家,银子出产量反而不如东桑。
慕听雪手持龙燹剑。
踏入银光熠熠的宝库。
覃岭王谢邑似被猫逼到了倔强的老鼠,浑身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不断地后退:“你杀了很多人。”
他的士兵,他的门客,他的家人。
“本公主出征,自当伏尸数万,血流千里!”
他卑微地哀求:“本王错了,这些银子都给你好不好?就当是本王把嫁妆全还给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放我一条生…唔!”
慕听雪一剑刺入前夫心脏,枭其首:“你越发不清醒了。”
千万嫁妆的银子是我的。
反贼谢邑的人头功勋,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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