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徐公子的定情物
“真漂亮啊!”花满蹊由衷地赞叹道。
此时鞭炮已经放完了,徐锦非松开了捂住她耳朵的双手,低声道:“我也买了祈愿灯,你来画吧。”
花满溪惊喜了一瞬,刚转过头,就看见他从旁边的轻风手上接过了一盏灯,并且递过了笔墨。
她蘸了墨,在空白的祈愿灯上画下了一幅图画。
徐锦非定睛一看,正是挂着美食之乡牌匾的石山县,只是画中盛况,人流来往,热闹繁华。
他替花满溪点了蜡烛,将祈愿灯缓缓放了起来,那漫天的祈愿灯, 有的画着状元高中,骑着高头大马,有的画着喜结良缘,两人携手拜堂,有的画着喜添麟儿,白胖的婴孩哇哇啼哭,有的画着金银珠宝,有的画着山珍海味——
千姿百态,都是对日子的期盼和对生活的热爱。
“好美。”花满溪看着她画好的灯缓缓飞到了天空,为这一场祈愿灯盛宴添了几分亮色。
徐锦非搂住了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拥进了怀中,深远眸光也随着她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天上的祈愿灯,柔声开口道:“真希望以后每一次过年,都和你一起。”
花满溪甜甜一笑,握住他的手,应道:“会的,以后我都跟你一起过年。”
“我过完年,就要出去了,轻风和淡云都留在你身边。”徐锦非低声呢喃道,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交到了花满溪的手上,“这是我的信物,只要你有困难,可以拿着这玉佩去全国任意一间永平钱庄找掌柜的,他们会帮你。”
“这——这不是——”花满溪看着手里的玉佩,“这不是你之前给我那一枚吗?”
“是,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要传给儿子的。”徐锦非从她手里里拿回玉佩,捻起上面刚穿好的红绳子,将这玉佩系在了花满溪的脖子上,最后情难抑,抱住了她的腰肢,轻轻在她的头发上印下了一吻。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交给我啊。”那玉佩是上好的暖玉,放回了衣服内,触碰了肌肤,就生出了一股暖意,她心中感动,轻声问道。
“嗯,永平钱庄都是我的,日后我若是回不来,就给你了,这些钱足够你安然生活一辈子了,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徐锦非哑声道。
“什么回不来?你若要这样说,我就不要了。”花满溪听了这话,心里突突一跳,竟然涌上了一种从没有的慌乱,伸手就要拽出那玉佩还给他。
“别摘。”徐锦非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手,眼底温柔得仿佛盛满了星光的湖泊,声音更是醇厚纯净得如同最好的桂花酿,是甜的,会令人心醉的。
“我带你去屋顶看灯。”他忽然低声说,两只手搂紧了花满溪的腰肢,借着道,“抱紧我。”
花满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按照他说得去做,才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便觉得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一种悬空的失重感猛地袭来。
花满溪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可不过几秒,便听得他嗓音带着一丝笑意道:“别闭着眼了,到了。”
她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一只祈愿灯从自己的头顶擦肩而过,上面画着一堆堆的黄金。
花满溪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从后面汪府飞出来的灯吗?这么有个人特色,一看就是汪诗诗的杰作。
“坐下来。”徐锦非在屋顶上挑了比较平淡的横梁位置,拉着她坐了下来。
冷风习习,吹得她的手有些冻,但是抬眼一眼,他清俊淡静的侧脸就在身侧,呼吸可闻,十指紧扣,心里又是暖融融的。
“你看这灯,肯定是汪诗诗弄的。”花满溪挨着徐锦非坐下,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只画满了金元宝的祈愿灯,说起来就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意,接着道,“刚开始她在我的摊子上吃云吞,那骄纵的模样真是让我恨不得揍她一顿,竟然出一千两银子就要买了我,谁知道后面竟然会跟她成为好友——”
徐锦非沉静的眸光落在花满溪笑颜如花的脸上,眸光中多了几分压抑的眷恋。
“汪小姐的确是个妙人。”他微微一笑,接了她的话。
“还有陈大人,也挺好的,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挺登对的,怎么就没有在一起呢。”花满溪托着下巴,有些不解。
“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徐锦非一般正经道,“你觉得我会喜欢轻风和淡云吗?”
“这不一样,你们都是男孩子——”花满溪横了他一眼,反驳道。
然而徐公子还是很正经道:“相信我,在陈修礼眼里,汪诗诗没有性别。”
花满溪:“.......”
她僵硬了一瞬,才下意识地扫向了后面汪府的院子,笑道:“你就不怕她打你吗?”
“一个好男人,这辈子只能怕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媳妇。” 某世子脸不改色道。
“哎哟,这孩子,不是说去看灯吗?又跑哪里去了?整天的不着家,碗筷也不收——”底下忽然传来了花兰香的唠叨声。
花满溪正要开口回答她,徐锦非的动作却比她更快,直接附身,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蓦地睁大眼,天上飘飞的祈愿灯越来越多,借着那些烛光,可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在微微眨动,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在轻轻拨动她的心弦。
她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忽然僵住了动作,心一横,转而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
徐锦非辗转了好几次,直到呼吸越来越不稳,才缓缓松开了她。
他将额头抵在花满溪的额头上,深深呼吸了几次,缓了缓自己心底燥热的情绪,才哑着声音开口道:“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好吗?”
花满溪被他眼底的炽热深情烫着,心底也微微发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不要受委屈,不许跟别人眉来眼去,不准叫别的男人大哥——”徐锦非越说,声音越低。
花满溪心底同样发酸,却硬是扬起了一抹娇嗔的笑意,与他对视,眼底波光跃动,柔声道:“你也一样,要保护好自己,要洁身自好,不能牵别家姑娘的手,不能与别家姑娘纠缠暧昧,知道没有?”
“知道了。”徐锦非认真答道,忽然不忍看她眼底的点点星光,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抱住,他的头搁在花满溪的肩上,所以花满溪看不到一向淡漠冷清的他,眼底缓缓流下了一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离别时。
这里真好,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过一个这么圆满的年,有她精心准备的饭食,热气腾腾,美味可口,一家人围在桌子上说说笑笑,小酌两杯,热闹而温馨。
这是人间最温暖的烟火气,他第一次感受到。
如果可以,他倒真宁愿自己可以在这乡间作一个耕田种地的农夫,与她相伴一辈子。
徐锦非默默攥紧了拳头,眨了眨眼睛,将那滴泪水抖落,飞快地敛起自己脸上地情绪,低声道:“陈修礼人不错,他给你的建议,你可以听。”
“只要是好的建议,我都听的好吗?”花满溪强颜欢笑,“我才不像你这么拽呢。”
徐世子:“.......”难倒他作为一个主帅,还要听下属的意见来吗?不是他不谦虚,是实力不允许啊!
两人又在屋顶上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花满溪被冷风吹得受不了,打起了喷嚏,徐锦非才将她搂了下来。
除了花兰香和大舅母,大舅,还有赵叔熬不住夜,睡了过去,其他人都还在守岁,撑起了炉子,温着酒茶,就着糖瓜子和花生米,各式小食糕点,玩着花满溪教他们的纸牌,简直不要太舒服。
“你冻着了,喝杯酒吧?”徐锦非斟了一杯温好的桂花酿递给花满溪,花满溪还没有接过酒杯,就又侧过身子打了一个喷嚏。
“哎哟,公子你真是的,约花小厨去哪里不好?偏偏上屋顶,看,把花小厨冻着了吧?刚才她娘亲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找她呢,幸好我机灵,没有说。”轻风见状,急忙揶揄了两句。
徐公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媳妇儿,压根不搭理他,只是递过手帕给花满溪,随后又将酒杯试了试温度后才递到她的嘴边,喂着花满溪喝了一杯桂花酿。
“轻风,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找李秋秋守岁吗?”花满溪喝了酒,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一些,问道。
“我倒是想去,只是李家那老头子说了,他要招女婿,不是选女婿,只要我答应入赘,不然免谈。”
“入赘就入赘,反正你也不知道你姓什么,这个事儿我作主答应了。”徐公子动作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徐徐说道。
“真的吗?只要办了这个美食节,大杨和小叶子也要成亲了,若是轻风和李秋秋这事儿成了,正好双喜临门,一起操办了。”花满溪欢喜道。
“我不急,我不急,我要等公子——嗯,发达后,再成亲。”轻风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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