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最终的选择
东方雨凝完全能够明白凌氏姐妹这时候的心境，她们的一切信息完全就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个习惯了驾驭的女人，同样习惯了胸有成竹。
在对凌氏姐妹递出橄榄枝的时候，她就确信凌氏姐妹绝不可能拒绝，如今凌氏姐妹主动要求加快进度，一样在东方雨凝的料想之中，虽然她没料到会这么快，凌氏姐妹现在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了。
而其中的主要原因，东方雨凝之前已经对凌逸月直接言明了，凌逸月也没法否认她的说法。
“问你们一件事情，可能对于女人来说比较忌讳，逸月小姐会如实回答我的，是这样吗？”东方雨凝对凌逸月道。
凌逸月微笑点了点头，有些话的暗含内容原本就是显而易见的。
说实话，凌逸月也不太喜欢东方雨凝这女人的态势，无论对什么人，她的姿态中总脱离不了傲慢，带着一种咄咄逼人。
这是上天赋予这个女人的独特个性，以及驾驭这种个性的背景与能力。凌逸月无话可说，但每次面对东方雨凝都会忍不住在心里问候她若干遍。
“东方小姐想问我什么？”凌逸月很淡然地对东方雨凝问道。
东方雨凝瞥了一眼凌逸月，照例是那种她平日用来审视其他人的目光，这个女人不会把凌逸月放在眼里，充其量她也只是棋子类的人物，她有什么必要放在眼里。
“没事了，逸月小姐可以请回了。”东方雨凝道了一声，然后准备走出书房。
“我们和叶风只是合作者，至于外界无良媒体谣传的那些关系，根本不存在！”凌逸月道。
东方雨凝怔了一下，脚步也随之停下，回转过脸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逸月。目光不再是不屑，掺杂了一些欣赏，一个聪明的女人，的确值得欣赏。
“逸月小姐跟我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东方雨凝道。
凌逸月笑道：“我乱猜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东方雨凝看着凌逸月下了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也有被人看穿心思的时候？是这女人太聪明了，还是自己在那方面表现的太明显了？
……
凌逸月驱车直接回了家，凌玉书还没睡，却并不是在做工作的事情，她就在卧室旁边的书房里，靠坐在沙发上就着咖啡在那里冥想，就像是专程在等待着凌逸月的回来。
房间的隔断墙是玻璃砖做的，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亮着灯，何况凌玉书并没有关门。
“姐，这么晚还没睡啊？”凌逸月进了屋子，直接坐到凌玉书的旁边，一手揽住她一手伸手去端过凌玉书喝过的咖啡直接喝了起来。
“味道这么苦，你也不加点糖，大晚上的喝咖啡，今晚不想睡了吗？你该不会今晚又通宵加班吧？”凌逸月咂了咂嘴道。
凌玉书道：“没有，今天的事情都结束了，没班可加。”
凌逸月不悦地道：“今天有点不顺，老天有意砸我们姐妹的场子怎么的，这么重要的日子搞出这种事情。明天有事情做了，我还得在媒体上解释一下，水家如果解题发挥的话，我们免不了被人泼脏水。”
水如烟在她们的典礼上遭遇袭击，外界很多人认为是凌氏姐妹暗中设计的，行刺的杀手正是受凌氏姐妹的指使。
说实在的，凌氏姐妹得智商低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这种场合下对水如烟动手。然而外界偏偏只看重凌氏姐妹与水家的仇怨，这些事情说着还真有人信了，一些好事的媒体一炒作，今晚又上了八卦新闻头条。
“没有必要了！”凌玉书道。
凌逸月正感到奇怪，凌玉书随即拿了份报纸递给了凌逸月，正是当地最权威的报纸新龙报，然后她看到了头条消息。
这是一则声明，并且是明月集团掌舵者水如烟亲自发的一份声明，内容是今天她参加玉妃国际的庆典仪式，遭遇了杀手袭击，现杀手身份已经查明，证实一切与玉妃国际凌氏姐妹无关，特此声明，请广大民众消除心中的误会与猜测。
凌玉书打开平板电脑，网络媒体上也有几则类似的消息，都是龙海最权威的媒体。这一下，之前那些对凌氏姐妹的诬陷内容，瞬间就没了说服力，成了不折不扣的小道消息。
“水如烟发这种声明是什么意思？表明她的深明大义？”凌逸月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这是一次对玉妃国际声誉造成恶劣影响的好机会，水家如果什么都不做其实就能达到效果，发这么一份声明实在是多余的。
凌玉书道：“在我的意料之中，以她的人品，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占我们的便宜。”
凌逸月怔了一下，不解地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褒扬水如烟的为人了，你知道她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感到这个对手的可怕，因为强大所以宽容，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凌玉书道。
她们与水家发生的冲突不止一次，直接与水如烟有冲突的也不止这一次，然而水如烟的态度一直是宽容与忍让，甚至在玉妃国际两次遭遇到她们难以解决的麻烦之时，水如烟还暗自给予了帮助。
“是因为叶风也是玉妃国际股东的原因，她这样做考虑的是叶风，如果玉妃国际只有我们两姐妹，她还会放过我们吗？”凌逸月正色对凌玉书道。
凌玉书没再说话，问了下叶风的情况，凌逸月如实告诉他叶风一切安好，现在带着他的小娇妻和小姨子回家去了。
“他受伤了，应该没事吧？”凌玉书问道。
“他强壮得像头雄狮子一样，能有什么事儿，今晚上通宵玩妖精打架都没问题。”凌逸月坏笑，说话间手不规矩地停在凌玉书身上，凌玉书黛眉一蹙抓住她的手，用目光警告她正经一点。
凌逸月像想起了什么，立即对凌玉书问道：“长腿妹回来了吗？今天她感情受挫了，我真担心她为情做傻事。”
“气冲冲地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差不多睡着了吧！”凌玉书道。
凌逸月笑道：“这次怎么这么没个性，不出去解酒消愁再制造些明天能上头条的新闻，实在不是我们长腿妹妹的性格，是吧？”
“她累不累啊！”凌玉书无奈地苦笑道，追求一个有妇之夫，违心地把自己扮演成一个乖乖女，不可避免地又总是受到刺激，凌玉书都替她累。
“累什么呀，不说了，你这没情趣的女人根本不懂。”凌逸月摊手道，说着起身准备洗澡休息。
“等一下！”凌玉书喊住了她，然后拉着她坐回原位。
“还有什么指示？玉书小姐！”凌逸月再挽住凌玉书的手臂道。
凌玉书推开凌逸月，望着她正色道：“你今晚是不是和东方雨凝谈了什么？”
凌逸月愣了一下，紧接着干笑了一声，一瞬间想掩饰居然还掩饰不了了，凌玉书犀利的目光，还是很准确地发现了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凌逸月对凌玉书问道，还有些心存侥幸。
凌玉书正色道：“你和东方雨凝见面，不可能什么都不谈的。这么多年姐妹，你的性格我难道还不了解吗？你现在想的最多的，不就是怎么好好利用这个女人给予我们的支持，去达到我们一直以来想达到的目的？”
凌逸月耸了耸肩，再饮了几口清水解渴，咖啡的苦味儿留在嘴里的确挺不好受。
凌逸月望着凌玉书，正色道：“我告诉了东方雨凝，我想尽快对水家动手，因为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就是这样。”
凌逸月还想着这段时间怎么说服凌玉书呢，没想到凌玉书这么快就发现了。仔细一想，以姐姐的智慧，自己也并不能隐瞒她多久吧！
“我说的都是实情啊，从叶风奋不顾身地救水如烟，你应该可以看出他对水如烟的态度，还有水家背后的龙家、东莱王室等问题，你会知道，我们需要很好地把握好现在的机会。”
“我知道你内心中是不愿意受制于东方雨凝那女人的，我也不愿意，但是你应该知道，以我们姐妹的实力，就算我们的企业一切顺利能够熬到战胜水家和它的一系列后台，我们估计也熬成老太婆了。其实我知道，姐姐你比我还要更渴望胜利越早地到来。”
凌玉书沉默了，凌逸月所说的一切无懈可击，她说服不了凌逸月，更说服不了她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
“东方雨凝答应你了？”凌玉书轻声对凌逸月问道。
“答应了，东方雨凝是一个强大到能够主动制造机遇的人，她答应尽快给我们制造机会，如果我们把握住，也许这就是一个决定性的胜利。”凌逸月玉手搭在凌玉书肩膀上，正色地说着让凌玉书没有拒绝理由的话。
“我们答应了，也许就意味着我们和叶风的友谊走到了尽头！”凌逸月看出了凌玉书的顾虑，她直接说了出来。
“对啊！我们终究是欠他的！”凌玉书喃喃地道。
一个极其不愿意做的选择，却又必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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