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理寺问审
大理寺
大清早就闻见“咚咚咚”的响亮敲鼓声,守卫出门查探,见是一绿衣女子,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得说着:“民女是来投案自首的。”
煜王府
花园里,正是花开姹紫嫣红时,看着满园春色,洛颜却开心不起来,忽然却瞧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本来这些茶余饭后的话语她是不想听的,但是却突然听见她们讨论到煜王闯天牢劫人,洛颜趁她们不注意,悄悄走到她们后面。
“你们不知道,我是听我牢里的亲戚说的,那天王爷怒气冲冲进去天牢牢房,不仅上了夹棍,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还拖进去不知道施了什么刑罚,听说现在连人都见不到了。”
另一个圆脸小丫鬟继续道:“你们听说了那个监刑的张千户了吗,听说他已经被王爷杀了,但是连尸体却都没见着,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你们说那个猥琐男死了?”
众丫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转身看向来人,一见是他们刚刚讨论里的主人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姑娘,我们什么都没说。”
“你们只要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当你们什么都没说。”
洛颜极其认真道。
众丫鬟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不敢吱声
“你们不说,我就要去问楚天煜本人了。”
众丫鬟闻言纷纷跪求,
“我们说。”
于是她们把她们知道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得告诉花洛颜。
问清楚话后,洛颜让众丫头都散开了,她眉头深锁,看来这事只有问楚浩宇那家伙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正当洛颜想着怎么样才能见到楚浩宇时,李穆尘迎面走来。
“李大哥。”
“颜儿,你在这!刚刚大理寺派人过来了,说是你的案子有人投案自首了,我现在要过去,你也一道随我过去吧。”
洛颜闻言激动万分,
“好,我同你一起去。”
“嗯”随即两人同步而出。
她们走出后,众丫鬟又汇集在一块,“你们觉不觉得,洛颜姑娘跟尘王爷也很配!”
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小丫头感叹道。
“是有点,不过我觉得王爷跟洛颜姑娘最相配。”
“这可不好说,你们可别忘了,雪域还有个林姑娘呢。”
众人闻言皆住嘴了,她说的对,王爷还有个林姑娘呢。
“好了,别想了,做事吧,王爷要是知道我们在他背后议论他,非得处罚我们不可。”
“嗯嗯,散了散了吧。”
众丫鬟随即散开,府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大理寺
大理寺内堂,大理寺卿杨莫棋端坐在岸首,在他的下方身侧,左边坐着楚天煜,右边则是李穆尘和花洛颜。本来花洛颜是此案嫌犯,按惯例大理寺卿是要让她跪下听审的,但是当他提出来时,却纷纷被眼前的两位王爷给否决了,杨莫棋并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想因为她而开罪两位王爷,故而便由她了。
“花洛颜刺杀刘太守一案现在开堂,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等等……我来了。”
只见众人眼前突然蹦出个蓝衣男子,洛颜仔细一看,这不是楚浩宇吗?
“这么热闹的场面少了我楚浩宇怎么行。”
“三哥”
楚浩宇笑着朝对面的楚天煜打了个招呼。
“嗯!”楚天煜点点头,算是回应他。
“小颜儿。好久不见!”
“是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楚浩宇一个屁股就坐到花洛颜旁边,热络道:
“还不是父皇见我功课太差,硬是把我关起来,派了好几个夫子轮流给我上课。”
“那些个夫子不知道被打了什么静心剂,任我怎么无理取闹,都不为所动。”
“原来你是被逼着上课了呀?”
案上大理寺卿见他们没完没了的聊着,他正色开口:
“五皇子与洛颜姑娘要叙旧可否等下官把案子审完了再叙?”
“这个我要考虑考虑。”
楚浩宇似极其认真考虑大理寺卿的建议。
“噗嗤”洛颜一个忍不住笑出来,
案上大理寺卿脸色已然黑透。
“老五,不得无礼。”
见洛颜跟浩宇靠的那么近,有说有笑的,楚天煜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哦,知道了,三哥。”
“开堂吧!”
楚天煜懒洋洋得朝大理寺卿说道。
“是,现在开堂,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绿衣女子抬起头,洛颜乍见一下子怔住了。
“民女云想阁墨莲,拜见大人,拜见各位王爷,拜见五皇子。”
洛颜此刻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她睁大双眸看着墨莲,难以置信会在这看到她。
“你说你要投案自首?难道你才是太守遇刺案的凶手?”
大理寺卿厉声问道,
“民女有罪。刘太守是我所杀,民女认罪。”
“不可能”
洛颜起身,快步冲到她面前,“墨莲,你说谎,你生性纯良,怎么可能杀人。”
“洛颜妹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被逼的对不对,告诉我,谁逼你这么做的。”洛颜猛烈摇头,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墨莲是凶手。
“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设计的,我为了逃避罪责,嫁祸于你的。”
楚天煜看着眼前的墨莲,若有所思,只见他突然回首朝身旁的凌霄问,
“那天去太子府的是她吗?”
“属下不敢确定,不过看身形是有些像。”
墨莲与青竹的身差不多高。又一样的瘦,背影看起来确实十分相像,
“你说你设计杀人,那作案动机呢?你跟刘太守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李穆尘一语道破本案关键点。
“民女与他并非无冤无仇,相反,民女与他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墨莲咬牙切齿说出,满脸愤恨,这种仇恨似发自内心,很难让人看出有假。
“你说他杀了你父亲?”
大理寺卿杨莫棋不解问道。
“是。刘西磊在鄞州时因军队人数不足,遂从鄞州强征民兵,我们一家土生土长在鄞州,老父苏青云已近花甲之年,怎料他们也不放过,强拉为父从军,为父那时本已百病缠身,到了军中又得接受他们高强度的训练,老父身体支撑不住,拒绝接受训练,谁知他们不听为父解释,以怠慢练习,枉顾军纪活活打死。”
“这些事情就算有发生也是发生在军营,你又是如何得知?”大理寺卿问道。
“民女担心老父,故而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军营里打点了军营的守卫,从他们口中探知我父亲被活活打死的。”
墨莲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好了,你说的这件事本官会去调查,苏墨莲,现在是在公堂之上,请你收回你自己的情绪,这案子还要继续审下去的。”
墨莲听到,连忙应声:“是,大人”
说完她擦干眼泪,等候讯问。
“你说你才是幕后真凶,那本官问你,花洛颜又是怎么跑到太守的房间的。”
“是我买通了外面的打手,我熟悉地形,知道洛颜妹妹在哪个院子,甚至哪个房间,所以他们才能轻而易举找到她,他们找到她后就打晕了她,我会合他们后带他们到太守的房间。”
“他们是怎么确认洛颜在哪间屋子的?”一直沉默的李穆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动别人,他们都是小心翼翼行事的,他们个个身怀轻功,那天他们只在瓦房上朝下看,见洛颜独自一人在沐浴,就等她沐浴结束后动手。”
听到他们见到洛颜沐浴,而且还全程观摩,李穆尘跟楚天煜瞬间黑了脸。
不过气愤归气愤,李穆尘却还是知道分寸的,想起之前廖清给自己的报告,案发时洛颜的房间确实并无太大的线索留下,唯有屋顶砖瓦有被人移动的痕迹,这倒是与她所说的不谋而合。
这般想着,李穆尘便朝大理寺卿点点头,大理寺卿意会,开口道:
“今日先审到这里,先退堂,苏墨莲押入大牢,花洛颜……花洛颜还是暂居煜王府,退堂。”
墨莲一脸冷静,一声不吭跟着衙役走出去
洛颜尤自发呆,应该说自墨莲说出自己就是幕后真凶时,她的脑袋瓜就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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