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愚戏开场
生之欢腾，死之悲哀。
希灵曾经一度在想自己从出生至今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的出生是一场意外，彻底的意外，她从一出生就能感受到那片无垠的虚空，那是一种无声的连接，就如同母亲与婴孩的脐带一般。
但渐渐的她发现她错了，在她意识懵懵懂懂的时候就错了，那给予了她成长能量与启示的不是她的母亲。
他更像是一个居于高天的神明而与她更像是他的眷属，而他们的连结就如同依靠着太阳光存活的植物，阳光的眷顾让他她不用像其他咒恶一样去吞噬世间的生灵去增强维持所须的灵。
她只用吸收世界的游离的能量和聆听慈父的教诲就能变强。
可当她有了完整的意识过后，她发现自己居然只是一个可悲寄生虫，他怜听到的断断续续的情绪不过是遥远父亲强烈的情绪罢了。
在面对真相的那一刻她是惶恐的，也是在那一刻，他们变成了她。她变成了不可知级的咒恶，她吞噬了那些帮助孕育她的人。
从他们的记忆中，她知道了她所认为的慈父可能是一个年轻的神明，而她不过是他们窃取父亲力量的失败品，
她在努力的定义自己，她通过自己身上与父亲的连接去连接父亲。
但她只能与父亲产生很弱的连接，她只能接受。而她想去找父亲，但是无能为力，她出不去，甚至因为暴露了自己能力的恐怖特性，她被消毁了。
但父亲的力量即使是窃取的也保住了她，她在漫长的时间中明白了自己能力的本质是什么。侵蚀，也是在明白自己本质的时候她真正意义上的进入了不可知级。
这样的力量不止会侵蚀外界，也会侵蚀她自己，但能力之所以叫做能力，是因为其就如同一个电脑主机，其需要能量。而她能量的来源是父亲。
而后她被送到了这座学园都巿之中，经过研究，他们使用炼金术式为她刻画了一个术式，天使炼成，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仅仅是一年。
整个术式就被她给侵蚀，在这时她才知道，这个术式本来的目的是把她炼制成一个外置能量回路的核心，但经过研究，她是一个偶然的产物。
所以无法量产，并且经常研究，她即使有强的泛用性，仅仅只有一个，并且她对生物的毁灭是致命性的所以在学园都市，理事会的人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战争武器的核心罢了。
可希灵心中可不这么想，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项目就是失败的，因为希灵可不比其他恶咒，即使判定上已经是一个不可知级的恶咒了。
但她毕竟是实验室中被快速催熟的恶咒，没有时间的沉淀，相比起同级战力来说，她就是个菜鸡。
并且天使炼成这个大型术式即使想要在之前的希灵身上成功是不可能的。因为追根究底她不过是窃取吴明身上的残次品。
她缺少了一个恶咒产生就必然会拥有的一个要素那就是存在的核心认知，大部分恶咒其实自诞生起就会有一个核心的概念，其大多是情绪或者物质能量，甚至是灵魂。
恶咒之所以叫做恶咒，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往往是以恶意的诅咒形式所存在，并且无论是灵异型还是畸变型。
他们都是需要形成一个承载物的，而希灵不同她是严格意义上是被承载物催生的恶咒，可大部分恶咒是自己催生运养载物。
这也导致了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其他恶咒失去承载物只会受伤，而她失去承载物就是死亡。
而且只要到达一级恶咒过后，载物的作用就会被领域取代。其实对大多数恶咒来说承载物就像是餐具，恶咒需要承载物汇聚自己所需的灵和恶念。
可对希灵来说承载物更像是胎儿的脐带如果没有了，她很快就会因为没有灵的补充而死亡。
可对于希灵来说对自己无比重要的载物对那个人来说，很轻易地就可以很轻松的破坏，甚至只需要那个人靠近，承载物与虚空的联系加强，她就会被拉入虚空之中被同化分解，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当她第一次见到吴明的时候，她就决定赌上这一次。她恐惧死亡，但她别无选择，她能感受到自己承载物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当感觉到吴明出现在学园都市的时候她就通过虚空的联系，反向侵蚀了吴明，自己混乱的概念在吴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真正的形成了。
因为在吴明认知里她长这样，很可笑，一直困扰她的问题解决了，她在得到了吴明认可过后，她就彻底的被补全了，她没有了那种被压迫感。
她其实一直是在借吴明的力量，但只需要他近乎不放在心上的几句话，她就能和自己的载物完全的融合了。但代价是自己的概念全是私货，她已经变成了吴明的形状。
但希灵现在却很苦恼，自己是什么个情况她可太清楚了。现在天使炼成完成，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多年的研究突然出成果了，而接下来应该是要进行后续的研究。
可希灵现在的目标是想办法进入吴明一公里范围内，进行后续的融合。希灵知道机会很难得，她与那个人第一次那么近。
即使这样，她更清楚自己为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可不能把麻烦带给吴明，希灵现在急需一个计划把水搅浑，现在目标有二。
一是是接近吴明，二是保护好现在的相貌可不能被发现。至少不能让人发现出现在吴明身边的自己与现在的身份产生联系。
简直像是想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在天使炼成的2个小时过后，钢铁的囚笼被打开，层层大门被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小队进入其中。
他们把还是结晶的希灵放入了一个钢铁保险箱之中，希灵现在其实随时可以变成一个不可知级的恶咒大开杀戒。
但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希灵完全不是靠人的负面情绪成长的，她依靠的是吴明的力量。所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到吴明身边去。
所以她现在十分好奇，学园都市想把她用来干什么，一队人离开理事会大厦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上带着一场无声的混乱的祸源。
另一边吴明是对即将来到的事情是毫不知晓，他现在是被这个实验搞得真的有点儿麻了，这些人真的是一点儿人事都不干，而最后苦逼的就是自己和老师了，吴明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实验组简直有毒。
这是实验工作的第一天，从早上开始，吴明简直头大，他十分想说，我要去举报这个实验室在虐杀小动物啊。
事实证明动物保护协会明显不知道这里对动物的残害。吴明说实话他好久没有干这种事了。
这个实验主题应该是大脑开发的实验，而他和木原教授的工作其实并不困难，他们不是救助动物，其实是分析动物的死因。
而且动脑的工作其实大部分是木原教授在做，其实吴明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找到目标后放上解剖台。
然后拿上手术刀，第一刀切开头皮，第二刀下去掀了小动物的头盖骨。木原教授全程拿着一个记录本。
每当吴明干脆利落的把动物的头盖骨结掀开，然后木原教授记录一下，遇到特殊情况，吴明负责把脑组织拨开，而后木原教授观察，记录，留样。
一早上下来，老鼠，兔子，子的头盖骨掀了不少，以至于就连吴明这个专业杀手出身的人都感到了不适，而旁边的木原教授边吃饭，边皱着眉头。
吴明也不问，就低头吃饭。但木原山本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考教道：“吴明桑看了一早上了，你看出这些动物的病因了吗？”
吴明想了想，毕竟是自家教授，他还是回答道：“脑中有不同程度的畸变，在脑干比较集中，大概是在长期服用某种药物后导致的畸变。“
木原教授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实验动物的经历了长期的改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改造，他们找到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他们过程中是否会导致大面积的失败，他们在尝试提高这种改造的成功率。“
”那教授在担心什么呢？不是好事吗？教授你只用花费很少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吧，这就是一个汇总病例的工作吧？“吴明疑惑的说道。
吴明知道自己这个教授只是表面低调，现在樱花内大部分兽医的大学教学用书还是他参与编写的。
并且他最着名的着作就是一本关于各种动物的常见病例汇总，木原教授是一个极善于总结的教授。这样的工作可以说是专业对口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实验的目的吗？“木原教授反问，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严肃。
"教授不是你说的学园都市里的实验别多打听吗？我感觉这事，会有大麻烦。”吴明也用同样严肃的话语反问道。
木原教授(⊙x⊙;)
“其实研究所也没有提示我，我也是今天早上看了这么多实验动物才发现的。虽然已经被打乱了顺序，但我发现了大概的过程。"木原教授有一点皱眉的说。
”您的意思是怕他们为难我们吗？“吴明有一点懵逼的问。(っ °Д °;)っ
现在吴明只想说不愧是您呢，木原教授。肉眼可见的麻烦，也就是说肉眼可见的麻烦。
”那个木原教授冒昧的问一句，实验检查报告交上去了吗？“吴明有些头痛的问道。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就随手给了进来处理动物 尸体的研究员。我也是吃饭的时候才推测出那份报告有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并没多想，我只是把病例的不同演进过程总结了一下。从不同动物的表征来看作用过程，几乎可以确定。”木原教授皱眉说。
吴明在木原教授仅仅用几句话就让吴明认可了木原教授的专业水平，从这可以看出木原教授是正儿八经的专家，不是那些所谓的专家可以碰瓷的。
“问题应该不大吧？毕竟就算你知道具体过程问题也不大吧。”吴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其实要是让我但看这些动物尸体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我其实知道部分实验，所以核心药物的大致成分我还是能推测出来的。每一步的。”木原教授有一些苦恼。
吴明能说什么，他感觉木原教授保不准是一个隐形觉醒者，这么离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教授其实我觉得吧，这可不是一个正常教授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只用打死不承认，没有人会怀疑你可以做到这种夸张的事情。”吴明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木原教授也是懵了一下，的确这种在他看来难度不高的事情好像的确有一点困难。他也是昏了头，有一点紧张。
“但是我觉得这个实验是有些奇怪的，实验目的不明确，就算成功也最多制造出一个巨大化的大脑，可是这意义并不大。
并且流程也完全不能应用到人类身上，其中有些成分是会致病的物质。”木原教授有些疑惑的说。
“并且其实有一部分的实验体是不对头的，在第十三道工序的时候实验体的大脑畸变就不是从内而外的畸变了，大部分反而像是过分注射症定剂而死。像是某种外部刺激实验的后遗症。”木原教授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实验强化大脑是什么目的，或者我走入了什么误区吗？不对强化大脑的药物对老鼠也是会有巨大影响的啊，可老鼠在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明显的病变痕迹。
对了如果这个过程是从动物幼年时对其使用，那么那几种药物就会抑制基因表达。那么下一步实验就可以见其目标。催生药物加上抑制基因表达，那么快速催生出这样的畸形也是难免的。
那么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呵呵，真是疯狂的计划啊。天才研究所吗？真是疯狂。”木原教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木原教授似乎也把这事给忘记了。
如果没有第二天木原山本把一个U盘放在他的手上的话，他一定已经忘记了，忘记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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