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鱼是剑

一人一鱼相拥了一段时间，彼此内心逐渐平静，南倾还有疑惑等着问凌霜，于是拍拍气泡，“凌霜，那你现在算我的剑还是契约兽啊？”。

  凌霜回道:“其实，契约还没真正完成，还需要主上摆出法阵念出法决。我现在只是单方面契约主上，是剑是兽凌霜都可以接受”。

  南倾一听，所以我也被摆了一道，罢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今天做够了。

  “那你就当我的剑吧”，等会儿还得劈树呢，南倾又抬头望向洞口，我还想蹭个大的……

  “凌霜，那个，你知道那个阵法法诀怎么弄吗？”南倾此刻一改刚才的霸气，做回小女童，轻声细语乖巧懂事的样子十分具有迷惑性，凌霜觉得这怕不是魂穿了差距这么大！

  “回主上”，“停停停，叫主上干嘛，都是朋友，叫我南倾就行”，南倾确实对称呼没什么阶级意识，除了现代教育，她觉得现在是自己依靠别人更多，伏低做小的应该是她，但是以后自己变强也不会欺压凌霜，现在就平起平坐当朋友多好。

  凌霜此刻硕大的鱼眼凝出了珍珠大的眼泪，“南……南倾”，在天湖十几万年，凌霜即使在修善的仙界也总是看见严格的尊位阶层，如今被平等的对待，此刻对南倾真正认可，庆幸自己选对了。“南……南倾，你等等，我翻翻族谱”。

  然后南倾就看见气泡里的凌霜掉了个头，鱼尾垫在鱼身下面，就像坐着的姿势，两侧鱼鳍摸向肚皮之间，它如翻口袋般从里面拿出许多迷你书籍，“我去，凌霜，你怎么这么多书，还有口袋！”。

  凌霜边翻边答“凌霜作为族中年岁最大，记忆最好的鱼，身担着冰鳞族传承的重任，在继承传承那日为了保护好这些东西，就自己分了一层皮用以储存。

  南倾对于凌霜为家族牺牲的行为肃然起敬，“一定很疼”，凌霜回道:“可惜家族衰落太快，在我跃天门之前族中已无可继承之人，它们记忆过短连普通术法都记不住……”。

  听完这话南倾更能理解凌霜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寻契约主，因为这种无法割舍的关系会让她有安全感，她只是几个月的独处就快发疯了。

  凌霜十多万年未曾交谈，想想刚才它的试探与小心翼翼也是那么简单卑微，南倾有些心疼她。

  也不知当时决定迁徙的族老们知道现在的境地还会背井离乡吗……算了，一切皆有定数，南倾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会决定迁徙，因为活下来才有可能。

  “找到了”，凌霜拿着一本黄色古书，“你等一下，我把它放大”，南倾就见气泡分出了一个小气泡包裹着那本古书，飘到南倾面前。

  南倾双手朝上，气泡炸开古书也被同时放大，封面写着《冰鳞鱼史》……，南倾看着鱼史二字有些忍俊不禁，鱼传也好啊，咋取的名儿。

  凌霜不知道南倾在笑什么，只继续说道“契约内容在最后一页”，南倾直接将书翻到最后一页。

  标题:《契约秘法》，下面的第一行字便是，‘此法一成，再无还转’，然后南倾看到了错综复杂的几何图形和手势图。

  书的最下面还有一句话:“我族鱼类，天福尽享，纵遇绝境，亦应勇活”，虽然只是简单一句话，南倾知道，这个种族肯定心性坚毅，活着当然是最重要的。

  南倾摸着那排字小声说着:“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瞬间那些字符变成一束光进入南倾脑海，南倾紧闭双眼仿佛置身在空旷无际的景象中，不受控制开始演练书中的法阵和内容。

  等南倾睁眼，脚下正是那个法阵，泛着金光，南倾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天才，因为自己已经学会这个阵法了，“凌霜，准备好了吗？”。

  凌霜也是第一次见契约场景，“准备好了”，南倾双手不停变换各种手诀，速度之快仿佛从前的键盘幻影，这居然是第一次施法的速度。

  随着没入两者额头的金光，契约已成。南倾此刻真正感受到了神识的模样，是一个透明的光球，光球内一片空白，光球外是暗黑的世界，南倾此刻悬在光球正中。

  “凌霜，你在哪里？”，“我在下面”，凌霜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南倾低头看去，凌霜就像没入了3D画中一样，那光球壁将它融入其中，没有气泡包裹，畅游在一片纯白的水池之中。

  南倾走近看着凌霜不停的摆动鱼尾溅起水花，伸手去碰竟然真的有水滴汇聚在指尖。

  “凌霜，你喜欢这里吗？”，“喜欢!感觉像回到了家乡”，南倾点头，“那就好……”，然后深吸一口气，呐喊道：“我也好喜欢啊！修仙世界太爽啦!”

  南倾兴奋完后睁眼，正好看见凌霜的眼睛也慢慢睁开，南倾扬起嘴角，凌霜鱼嘴刚一撅起，“停，凌霜，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受不了了，看鱼笑南倾真的想想都接受不了。

  凌霜懵了一下，“什么事？”，南倾回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出来吗？”。

  凌霜……“我也不知道，启天神休眠前把空间也布了闭音结界，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看见他伸手进来，接着空间里的剑都飞向那处，我就知道他是要找剑，于是化成剑冲在最前面，随后被丢了出来……”

  南倾……好吧，看来启天是真的喜欢清净，“简单来说就是我要盖一个房子，需要你弄点材料，简单吧！”，凌霜闻言“我在仙界见过很多宫殿，会的！”，南倾……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东西，“反正就是先上去再说好吧！”

  南倾语毕便回到坑坡旁的藤条处，重新捆好自己，双手握住另一根藤条向上拉拽想要原路返回。

  “凌霜，你能自己上来吧？”，南倾看着鱼身的凌霜忘记了它也是把剑，不然想体验御剑飞行的南倾肯定早就跃跃欲试了。

  凌霜直接化成剑身，放宽数倍，飞向南倾的脚下，南倾正拽着藤条向上爬，感觉到脚底突然踩实，随后咻的一下被向上带飞。冷不防的加速南倾一下子跪了下来，双手紧抓剑身，眨眼间南倾就已经被放在了树根旁。

  南倾爬下剑身，猛吸了好几口气，“凌霜，下次行动之前打个招呼，我身体不太行”，身体不太行的神力天才……

  凌霜刚刚也是急切的想要表现自己，着急了些，看到南倾如此反应立马保证“好，下不为例”，南倾朝她微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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