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制服一人
“哎呦,真是神仙啊,可说不是,道长稍后,我去打水,家中无人不便让道长进屋,一会跟您细说,您可给我好好瞧瞧。”妇人说完转身回屋打了碗水。
就在妇人转身之际,“假先生”左右看下无人,目露凶光一闪而逝,见妇人去而复返,和颜悦色笑道,“多谢斋主。”喝光水后,“假先生”说道,“可否将事情详细讲来,看看可否帮助斋主,也算答谢?”
妇人滔滔不绝讲起,喷了“假先生”一脸唾沫,“假先生”强装镇定,耐心听完。
原来前日里来了一个毛贼,不知进了谁家院内,周边邻居听到有人喊抓贼,这妇人也似是听到是童声喊人,但又不确定,出来的时候见贼人被人绑着,身前散落些碎银,铜钱。此时周围邻居出门也看到银钱,哪还顾得上这被绑的毛贼,上前哄抢,这妇人就在其中,因体弱瘦小没有抢到,与人发生争执还险些挨打。
“假先生”听完略作沉思问到,那你可知像是周围谁家孩童声音?
这妇人说道,“这周围就老李家、老孙家有两个孩子,但那日好似是男童之声,只有老李家是个五岁男童,老孙家是不足一岁的娃娃话还不会说呢。可这五岁男童怎么可能绑了一毛贼,不是听错,也是这毛贼胡说八道。”
“假先生”略作思量说道,可能是邪物作祟,我写一道符箓赠与斋主,粘贴房门悬梁之处必能挡灾驱邪。说完还从褡裢里拿出一道黄纸,用笔在上面一通鬼画,交给妇人。
这妇人感激万分,连忙答谢。
“还想请问斋主这老李家在何处?想来也不会安生。”“假先生”有模有样的说道。
妇人闻言,右手遥指一个方向说道,“在这前面这个房后有一排人家,右手边第二户便是。”
“假先生”施礼告别,慢慢悠悠的走过草垛,未看一眼。
待妇人关门后,陈漠闭目凝听“假先生”脚步声渐远,直至悄无声息。陈漠慢慢扒开草垛,看着道人离去方向已无人影。
按照妇人说的位置,陈漠心下略作思量,运起真气猫腰窜起,借着低矮院墙正直跳跃,几个起落已到老李家屋后,见老李家门前有一高约四米,两人抱拢粗的榆树,树叶郁郁葱葱,陈漠见那“假先生”还没来,不再犹豫,一跃上了榆树枝丫上隐去身形,借着树叶间的斑驳缝隙查看。
就在陈漠将将隐去身形之际,那“假先生”已经转过一排民房,来到榆树下,又开始打量起来,见四下无人。翻身进入院中,不多时,听见屋里刚响起一道人声喊道“谁?”随着一声闷响,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传来几声孩童哭声,也突然消失。
片刻功夫,就见那“假先生”身后的包裹没了,换成一个麻袋。伸头看到门外无人,打开院门又左右扫看两眼,关上院门,快步离去。
陈漠知道,这是“假先生”将屋里大人制服,至于生死已来不及去看,但这麻袋里必然是那小孩儿。
陈漠轻飘飘从树上落下,远远跟踪其后。只要这“假先生”不跑出自己视线即可。
此时,天色逐渐变暗,最后一缕残阳也消失不见。
陈漠看着“假先生”避开人多眼杂的大路,拐弯抹角从小镇北侧离开,陈漠赶紧跟上。见离小镇一里左右有一座小桥,陈漠略作思量,将袖中带有标记的蒙汗药包打开攥在手中,悄声快跑上前。
“假先生”距离小桥仅五步距离,全然不知身后有人,正在夺路狂奔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先生你东西掉了”。
“假先生”猛然打了激灵,一扭头,只见一团白雾迎面而来,一时间尚未反应,便吸入肺腑,几声咳嗽,没来得及喊出声响,闷声倒地。最少两个时辰内是无法转醒。
此时天已渐黑。陈漠看周围无人,将麻袋打开,里面是个小孩儿,伸手探入,鼻尖发出微弱呼吸,这是被打晕了。陈漠抬头看着两里外黝黑的树林,在这人身上翻找起来,几两碎银子,一柄匕首,一根绳索,褡裢里还有些笔墨、草纸等没用的物件。
陈漠将这人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用绳子捆绑结实,把此人内裤袜子卷做一团塞进他嘴里。碎银子揣起来,这可是意外之财,匕首外有刀鞘,陈漠微微用力一拔,这匕首刀身光滑如镜,长约十厘米,把手用蛇皮包裹,两侧开刃很是锋利,比自己手里的剔骨刀好太多了。顺手将其插进腰间,能烧的一把火烧个干净,不能烧的铜铃铛一类的挖坑埋了。
这小河不宽大致七八米的距离,深处有两米左右,河水并不湍急,桥下延伸到河岸的浅滩正好能藏人。陈漠将不着寸缕的“假先生”拖到桥下,摆放在一个桥桩前,用多余绳子连同桥桩绑在一起。查看无法挣脱后走向那个麻袋,运起真气扛起就跑。在小镇边缘处一户人家前,将小孩轻轻放下,随即返回桥下。
陈漠坐在桥下盘膝打坐,趁着“假先生”昏迷,抓紧时间恢复真气,这一顿操作下来,陈漠身上真气已所剩无几。
一炷香后,陈漠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假先生”。站起身,拿着匕首解开裤腰,将生憋好大一泡的童子尿,对着“假先生”一泄如故,暗道一声好爽。
陈漠刚系上腰带,就见这人缓缓睁开双眼。待看见陈漠,是一个看似八九岁的身影,面上围着黑布,看不清模样,顿时勃然大怒。这时他才发现嘴里被堵上东西,呜呜发不出声,身上一阵凉爽,衣物全然不见。
正在这人呜呜叫喊的时候,陈漠缓缓抬起双手,悠悠开口道。“喊够了吗?我这里有两把匕首,这把你很熟悉,应该是你的吧?”陈漠看着左手拔出的匕首说道。“右手这把是剔骨刀,想来你也常见,不过这上面我淬了剧毒,你可以不信,希望你有用自己性命赌一把的勇气。”陈漠语气森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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