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签证换田地 岳父当县长4

李家泗看见刘智勇等家族保镖在身后，要他负责安顿好这群贵客。刘智勇准备来搬四个大麻袋。李家泗说：“这是六千新兵的档案，送到盐城去的。”刘智勇等人立即为客人帮忙。

  一辆破旧的卡车驶入大院门口，柳思敏眼尖挥手高喊：“舅舅，舅妈。”卡车停在路边，从卡车上下来几十号手拿行李的男女老少。李家泗面对柳思敏身边的丫头说：“去曹夫人那里，拿一辆无牌新车钥匙来。”一位丫头答应一声，立即走向曹家。

  一位中年妇女说：“韩老板真忙，宋主任说换外汇，你可以代办。”李家泗说：“我的大老婆负责换汇，金条，大洋，等值兑换，法币一日一价。”中年人说：“法币兑换不多。”李家泗说：“大家动起来，换汇的换汇，吃夜宵的，食堂已经开门了。”刘智勇等人应了一声，八十六人的男女老少分成两路，一路乘车去曹玉兰家，一路去食堂吃夜宵。

  彭家人走下卡车，主动过来打招呼，彭家亲信在帮忙卸行李。柳思敏为李家泗介绍说：“这是舅舅彭龙骧，舅妈，外婆，大表姐，表姐夫，大表哥，表弟。”彭家一家七口。老年妇女是外婆，中年妇女是彭龙骧夫妇，三男一女年轻人。大表姐有身孕。

  李家泗和彭龙骧握手说：“舅舅，你慢了一步，大部队在五个小时前出发。现在出发，赶上大部队。”彭龙骧说：“你委任我为南通县县长，有什么交待。”

  这时，那位去拿车钥匙的丫头，指着小区内一辆高级无牌轿车说：“老爷是这辆。”车钥匙交给李家泗，李家泗说：“舅舅，你会开车吗？”彭龙骧说：“我会。”

  李家泗用车钥匙打开轿车的行李箱，搬起一麻袋重重的档案放进行李箱，不用命令，众人立即把其他三袋档案搬进轿车，行李箱装进三袋，车后座放一袋。

  李家泗说：“你有多少人跟你一起上任。”彭龙骧说：“女婿跟我去，一家五口就留在上海租界。我带了十九位同僚上任。接管南通县政权没有问题。”李家泗掏出两张折叠好的调令公函说：“这是军委会补充兵力公函，这是六千新兵的档案。交给盐城行署主任鲁瑛，她是我的老婆。”彭龙骧把公函小心的夹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说：“我在野战部队呆过九年，老板有什么指示。”

  李家泗说：“长江以北有几十县的党政军最高长官是鲁瑛，我让她派遣给你，山东整编野战部队随你一起赴任，我再拨湘军一千人左右，补充到山东野战部队，整编成一个团。团长刘奇峰，负责野战军务，你负责地方民团军务，授上校军衔。”彭龙骧说：“谢司令抬爱。”

  李家泗说：“在长江以北，家族执政地盘，鲁瑛是党政军领袖，一切以她为政治中心。”彭龙骧说：“现在南通驻扎着李仙洲的一个旅。”李家泗说：“你部接防，李仙洲部很快就调往扬州，你有信心把一个整编团变成四个团没有。”

  彭龙骧说：“新兵容易招，枪支弹药难搞，经费谁负责。”李家泗说：“批给你六千条枪，经费找鲁瑛要。”彭龙骧说：“一个月内，日军不发动南通战役。我有信心组建一个野战旅部，一个地方保安旅，四个团建制成功。”李家泗说：“南通是家族地盘的第一道防线，靠你协助刘奇峰部防守。”彭龙骧说：“不会辜负你的栽培。”

  李家泗说：“在抗日战争中，记住打不赢就跑，保存实力，没打就跑那是要枪毙的。撤退不能撤出自己的行政区域。中国地盘太大，日本军队太少，保住了政府，就有了东山再起机会。”彭龙骧说：“服从指挥。”

  柳思敏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说：“这是鲁瑛，你的行政直接上级，这是黄涛中将，江北江防司令部司令。你的军政上级。”彭龙骧把照片夹在笔记本中说：“放心，敏敏，舅舅不会让你失望。”

  此刻，彭家人的行李都让佣人提进柳思敏的别墅。

  彭龙骧的随从都站在他的身后，他介绍说：“老张负责警务，老警察。小李负责保安团，当过营长。老板，我们马上出发。”李家泗说：“你先当保安团上校团长，实力足够升为保安旅上校旅长。有战功升将军，县行政任命权归你，军政任命权归鲁瑛。”彭龙骧高兴的敬军礼，手下全部向李家泗敬了一个军礼。

  李家泗说：“准备出发。”柳思敏走到舅舅身边交待几句，彭龙骧和家人简短告别，他和他的团队坐上送给他的高级无牌轿车和那辆破旧卡车，前后驶出新家大院，与彭龙骧一起赴任的是他的女婿夏斗富。

  柳思敏的别墅，只有柳思敏一位主人，居住的都是从杭州带来的丫鬟佣人。柳思敏的外婆认识不少熟悉面孔。安顿亲戚，李家泗表态，想出国找柳思敏决定。外婆说住进租界就等于出国，在租界有份好职业才是安家长远之际。柳思敏笑眯眯的说：“这点，我就能立即安排。”

  新家大院有二组电台。家族一台，是培训家族人才用的，原来由陈静负责，现在是美女帮。另一组电台是黄涛设的，在鲁瑛名下别墅里，原本是联系代办签证方便而设，随着韩少武的朋友越来越多，成了各路人马的公用电台，军民两用的电讯室，在各方面势力加入，电讯室成了一个混编小队伍。

  黄涛率队离开上海，公用电台没有撤走，各集团军都委派留守人员，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鲁瑛别墅的客人不少，打通宵牌的有一桌，一看都是便衣军人。李家泗问明白电讯室所在，要求值班电报员，向江阴驻军发一份保密级别一般的电文，内容简单：南通县县长彭龙骧，连夜由上海出发赴任，天亮之前应该赶到江阴，要求鲁瑛面见下属，下拨经费，组建地方保安团。

  李家泗只书写内容，密电码由电讯室的谍报员完成。离开电讯室，一位面熟中央军少将说：“韩老板刚从香港回来，上午还出去吗？”李家泗说：“上午八点之前，我会在家里睡觉。”

  李家泗离开鲁瑛家，他知道这一刻行踪彻底暴露，他将面对国民党最大权力的挑战。返回苏绣文家，搂抱最美老婆，一觉睡得安稳。

  李家泗再次醒来，窗外依旧黑暗，看看时间，已经是早晨时分，他的精力充沛，起床出门，去鲁瑛家。

  刚走到鲁瑛家，就看见一辆高级旧轿车和二辆卡车驶入曹玉兰家院门口，从轿车里走下来，打扮时尚的姚翠玉，她说：“韩老板，这么早就起床。”李家泗说：“又来换外汇？到底是部队，有武装押运。盐城那是给二亿美元额度。”

  姚翠玉笑着说：“我听说全国的贪官都在盐城兑外汇，就怕一夜之间没额度。我来换汇，存在金手指银行，ccb银行要上市了，财政部派人高价收购，你发大财了。”李家泗说：“张军长是我兄弟，跟着我发小财。”姚翠玉说：“存完钱，我就和张军长撤军休整了。”

  姚翠玉对着手下说：“卸车，搬进去。”十几位年轻力壮的开始下车。两人一袋的自然是银元，一人扛一麻袋的是法币。两人抬一袋的占了多数。闻声开门的曹家佣人打开房门，迎接兑换外汇的第一位客户。

  李家泗走进大院门口，正巧遇到李翠娥，两人进入李丽芳家密谈。李翠娥是沪派大小明星的牵线人之一，她说想娶明星的军方人士多，特别是嫖客门事件中上过床的，炒汇让大小明星的身价翻了几倍，现在是想要人财两得的将军们强烈的追求的偶像，韩老板愿意，那是情敌们天大喜事。李家泗满口答应，上海沦陷，各自逃命为上，我没能力保她们周全，带着钱财，跑到内地是上策。李翠娥答应马上放出消息。

  李翠娥说她的妓院在试营业期间关系好得狠，林阿大旗下的妓女已经全部加盟。李家泗说逼良为娼是最不道德的行为，成千上万受压迫的妓女，对老板怀有敌意，未来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妓女中要是出个女汉奸，那就是事毁人亡。

  李家泗决定把林阿大截获的财产，一分不少还给李翠娥，要她遣返有卖身契约，被迫做妓女的，即日起一律从良，有性病的先治病。李翠娥的思维转不过来，这有点逼她改变观念，她不敢与李家泗正面言语对抗。

  李家泗解释，被迫卖淫和自由卖淫是有区别，暗娼是为生活所迫，主要为了钱。逼良为娼的妓女对老板狠之入骨。开妓院，要想财源滚滚，就要打造固定的妓院流水的妓女。

  遣散妓女的任务交给李丽芳，李翠娥接受监督，原因简单，李家泗归还给她私人存款和炒股所获得的暴利。特别是股市暴利，让李翠娥意想不到，这可是一笔上百万的巨款，这些钱足够她按老板的意思改革妓院。

  李翠娥密报，cc系的昨天行动，卫生局，警察局联手行动下，各租界当局把性病定性为突发性传染病，西药分为赠药和低价购买。赠药方基本上是各国红十字会出面相赠，日本红十字会赠药最多，还派遣医生护士组建工作组一起参与医治。购买的价格用法币，价格比成本价还低。昨天一天，陈长官就白得二卡车急需西药。李家泗询问得病人数，李翠娥说登记造册的妓女有二十万，嫖客得病正在统计，数万病人还是有。

  上海地区是最发达地区，色情行业最繁荣，妓女，嫖客得性病的人群是庞大的。没想到陈立夫为了一己私利完成了一场卫生危机的最好处理方法，这还要感谢霍金斯的善意闲聊。

  李家泗走进杂牌美女的集中地，蝶姐家。

  李家泗面对着大上海最美最风骚的美女明星讲出心声，上海沦陷，自己没能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想嫁给他的，一律要求在深居简出，严禁出门招摇，违反者就地枪决。

  杂牌美女你一句，我一句热闹谈论，上海沦陷，那是日本人的天下，大小明星都是风月场所的大美女，知道现实。

  谈论出的结果是被人求婚的大小明星有一半，她们的要求是不做夫妻做红颜知己，她们相信韩少武是真正的抗日英雄。

  李家泗要求嫁人的明星，他要知道谁娶了，婚后生活是否幸福，关心每一位嫁人大小明星的未来生活。李家泗放出豪言，大小明星将来生活困难，他会义不容情支助她的事业，唯一要求是韩家的家庭情况不能出卖给日本人和汉奸。

  第一位提出离开的是蝶姐。昨天丈夫从香港乘飞机过来接她，一部新戏到了筹拍阶段。当电影明星是蝶姐终身职业和理想，嫁给爱她的男人，做英雄的红颜知己，这是她的心态。

  蝶姐喜欢无敌英雄韩少武，掏钱组建军队抗日就值得尊敬，最典型的民族主义英雄，蝶姐说韩老板身边女人太多，她不愿意与小女人争风吃醋，而小女人们都成了娘子军的一分子。蝶姐拒收韩家的财产，要求韩少武节约，金钱用在抗日战线上。

  蝶姐是看着韩家逐渐变成大家族，没有发国难财，反而刺激经济。让国民党政府高官发大财，所以韩家军越做越大。特别是资助留学生，蝶姐家族就有三位获得资助，一位是考起的，二位是差点分数，让李淑珍特批的。蝶姐家族是书香门第，她父母都感谢他。

  楼下传来李翠娥的叫喊，李家泗感到陈立夫到了，李家泗整理好行头，走出蝶姐家。院落里有美女帮美女和李翠娥。美女帮的战斗力不逊色于职业军人，李家泗知道决定隐藏身份的大决战开始。

  陈立夫独自一人坐在曹玉兰家的二楼小客厅里，一楼有数位特务布岗。陈立夫见面就说：“小兄弟，你的脑袋转得快，让我昨天发了一笔横财。”李家泗说：“利国利民的横财，中国还只有陈部长能发。”

  李家泗叮嘱谭文雅去曹玉兰那里去拿他和美国总统的合照相册。

  陈立夫没有继续闲聊，而是闭目抽烟。等谭文雅从曹玉兰那里拿来相册，立即在灯光下，一本正经的审查每一张照片。从中抽出数十张说：“这些另装一册，作为审查照，我不认识美国总统，孔，宋两家认识。孔，宋想要你向国家捐一笔外汇。”

  李家泗说：“我昨天在外面躲了一天，想出对策，亏本买卖不能做。”陈立夫说：“美女请回避一下。”李家泗一个眼神，身边美女立即消失。

  陈立夫说：“你进口了一大批医疗设备，鲁瑛卖给何总长一半。”李家泗说：“跟何总长做生意都是互利互惠，我从不赚他的钱，他从不让我亏本。”陈立夫说：“陈家动用了数万民工，往返于盐城。易货生意做不过安徽，江苏二大财阀。想想还是权力作怪，鲁瑛说陈家班商业信誉差。”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在即，陈部长想留什么物资，我让鲁瑛库存。”

  陈立夫说：“够朋友，我的一百万桶汽油，要十来天才存够钱。”李家泗说：“没问题，提货日期在半个月后。”陈立夫说：“何总长支付了一百万桶汽油钱，他又发大财了。”李家泗说：“法币可以结算。”陈立夫说：“鲁瑛在盐城已经对进口商品用法币结算。合作方都说用法币结算，少赚百分之十，黄金大洋结算多赚百分之十，只有易货生意，利润最高。赶一群猪牛羊，换几车货。”李家泗说：“亏本买卖谁都不会做，上海沦陷，进口商品再也进口不到，特别是中国生产不出来的产品。”

  陈立夫说：“物以稀为贵，陈家还要扩大易货队伍。”陈立夫起身说：“你不要着急去见孔，宋，何总长的命令下达，你再出现。我们是合作，他们是要钱。”李家泗明白，相送陈立夫出门上车。

  望着戒备森严的车队离开新家大院，李家泗心头第一块石头落地。心想陈家在盐城做生意，鲁瑛坚持钱到提货的国际商业规定就不会得罪人。在盐城，武有吴峰，窜天猴，文有季老扶持，季老没有动用武力铲除cc系特务是顾全大局。上海沦陷，盐城的进口商品是不愁销路。陈氏家族在淞沪会战中损失惨重，大伤资本元气。审查弟弟和美国总统的照片，cc系应该不再把涉及异党的帽子扣在韩少武，鲁瑛身上。

  天色依旧黑暗，早起的已经开始起床。

  李家泗想起了吸毒明星，她们处于戒毒康复的最后关键时刻。李家泗走进别墅门口，看守人员汇报，第一批已经戒掉毒瘾，康复期禁止出门。关押在地下室的是第二批戒毒人员，美女的家属女性为主。

  别墅二楼居住康复期明星，走进二楼最大卧室，打开房门，素颜美女都在熟睡，此刻尽现天生丽质。程婉儿说她为了戒毒，没有发财，姐妹们炒汇那是日进斗金。

  李家泗承诺她们戒毒成功，他将每人赠送五千法币嫁妆给她们。戒毒美女，李家泗点名程婉儿，柳月红为姨太太。柳月红感谢老公让她成功戒毒，健康生活又开始。多数戒毒美女认为韩少武是唯一希望她们健康的男人。

  程婉儿说她坚决不嫁，李家泗是坚决要娶。程婉儿说吸毒的女人，没有生育能力，好聚好散，她给韩少武五万法币，给她自由。程婉儿关押期间变白变胖些，更加性感。

  柳月红说她们的毒瘾不再狂热，只是思想上还渴望吸毒，人多呆在一起无聊，要求给副麻将，李家泗给的是四副扑克牌。李家泗看见戒毒效果不错，每位看守人员赏十块大洋。

  李家泗在家族大院四处闲逛，看见正牌老婆在曹玉兰的指挥列队军训，有摸有样，不便上前打搅，反而绕路离开。

  经过苏绣文家，院门口，家门敞开，走进去，就见三位最美中年妇女正在一起吃早餐，苏丽丽甜美的叫喊一声：“帅哥，早晨好。”

  苏绣文正在感谢李淑珍的联系，让女儿苏丽丽，小妹苏雯雯都转入了租界的教会学校。李淑珍提议求学阶段的小妾都应该在一个教会学校读书，教会学校的洋人学生都回国了，空出来许多学位。李家泗说家族中的学生，能出国的出国，不能出国的在租界教会学校，不能因战争失去学习机会。

  杨香君说美国领事馆对ccb集团的赴美工作签证，要求是以后要满一百人才可以申报，如不足一百人，签证窗口暂停工作。美国领事馆的签证窗口部分人员开始休假，只保留签证变更，续签窗口，照常工作。其他驻华美国公司的中国籍移民员工，由出国浪潮转为冷静期。人数还有一千多人的预计申报，是散布在中国境内的中国员工，估计一二个月内才彻底完成。

  李家泗资助留学生基本结束，等待新的名单。柳思敏广开留学渠道，工作也进行尾声。签证价格没有因为停办公众申请窗口而上涨，而是上海地区的资本家都办了，中产阶级想出国的占了多数。杨香君属于高知中产阶级，要不是李家泗看中她的女儿，她家人不可能全家移民。据统计，中产阶级家庭的出国移民共同点是家庭中懂英语的男性首先出国，指望他在美国占稳脚步，再出资让家人出国。

  李淑珍提供一条信息，许多中产阶级想出国，只求家中的男丁出国发展，家里人愿意效忠于韩少武。李家泗说他需要二类人，抗日英雄，高精尖人才，而不是难民。杨香君说许多高级知识分子愿意效忠，李家泗说现在是战争，理工科人才优先，我准备成立一所兵器大学，需要人才。

  李家泗昨晚确定一百单八美，许下若言是土地可以换签证。昨天晚上，李淑珍就收到了二万多亩的上海郊区土地的房契，地契，田契。价格按市值，战争中的市值是战前的十分之一，并且是有价无市，无人收购。有位美女家族中只有二百多亩田产，按市值不够换张签证。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又没花他的钱，买土地的目的是赠送给抗日英雄的家属。李淑珍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家泗带着美女帮保镖去食堂就餐，路上遇到杜小娥，李家泗知道她是家庭中能文能武的女将军，如果今天的政审是一场杀机，全靠她的临战经验让新家大院的家人们躲过追杀。

  食堂就餐的客人谈不上满座，却依旧热闹。李家泗熟悉的面孔占了一半，最有来头的是张校长和甘参谋长等人，他们的人数近百人，便衣警卫居多。张校长那桌是将官席，空位多。李家泗本对早餐随便，坐上前共同用餐。

  张校长夸赞韩家厨师手艺一流，各派厨师众多，生意带火了整条街，他有多年没吃过正宗的家乡菜。随后小声说昨晚伤员先撤离后，中央集团军开始准备撤退，南线日本主力打到了松江县城，日军两面夹击上海的态势形成。国防部消息，有些部队开始为保卫南京作战前准备。唯一让众人高兴的是，已办签证的关系户全部出国了。

  早餐丰富可口，李家泗吃饱喝足，开烟之际。张校长向他使了一个眼神，从中校副官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绝密文件。一起走进空无一人的一楼包厢。女佣放下茶点，自觉离开，副官等人在门口警卫。

  张校长打开绝密文件说：“这是名将伍泗帅的水网计划。”听到水网计划四字，李家泗明白第二个试探开始，他冷静的说：“什么是水网计划，伍泗帅不是被中日两国特务围攻？”张校长说：“昨天就准备给你看，先看内容。昨天，戴笠叫我当预审官，水网计划中有一个国军整编师被策反，这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典型。你是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本不在内部调查之列，孔，宋两位财长想找你借钱。找你人不到，何总长要你接受调查，政审时认识孔，宋。戴笠是审案高手，擅长诱导，接受调查时，别把我们之间的秘密无意说出去。”李家泗说：“我们之间是军事机密。”

  李家泗看完水网计划，水网计划一字不漏的在国民党机密档案里，审讯人是戴笠，受审人王天，时间地点清楚。李家泗归还计划书说：“伍泗帅真是帅才。”张校长说：“水网计划成功，异党将拥有一支集团军，委员长密令师旅级长官一律审查。我是主审官，除了戴笠负责，审查的都是你的关系户，心里有底了。”

  李家泗说：“我部有两位将军，也要审查。”张校长说：“曹达仁昨日就接受审查，没事，他手中没有部队。高小杰在南京是黑社会老大的公子，戴笠认识，高家和戴笠有一点关系，高小杰是唯一一个在淞沪战场上不接受调查的少将。”李家泗坚定的说：“我不会让政审的戴笠绕进去的。”两人相视而笑，张校长起身说：“那我就去上班了，今天不知道多少师旅长被隔离审查。”

  一起走出包厢，张校长突然想起什么，他说：“出国移民的路通了，找我帮忙的人多，几十个要出洋的，老弟还要帮我一把。”李家泗说：“没问题。”张校长掏出一张名片，指着名片上的签名和私章说：“有我的介绍信和私章就是我朋友。”李家泗说：“张总司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张校长挥手一招，近百卫士和将官，跟随着他走出食堂。

  食堂就餐的客人中，最扎眼的是肥胖高大身材的陈胖子，他正在打吃大喝，他每天在军营军训，食堂就餐，从军营到新家大院，车程要半小时多，跑来跑去那是一种强行军。陈胖子喊了一声：师兄好。陈家人是知根知底的贴身保镖，军营只训练。李家泗想起什么说：“今天跟我工作。”陈胖子答应一声，继续大喝大喝。

  李家泗相送张校长一行人坐上街边的军用吉普，小车队快速的离开。李家泗转身走进新家大院，去寻找杜小娥。

  看见李红正在大院里学习驾驶技术，轿车行驶缓慢，练车的老婆数十人，杜小娥也在其中。师傅全是美女帮老婆，论车技，美女帮老婆都有几年驾龄。李家泗决定当师傅，只点了杜小娥，李红当徒弟，谭文雅，乔诗诗也坐上轿车，车辆行驶几十米远就驶入李莉妖院落。

  走进房间，乔诗诗的眼光在审视李红，李家泗说李红是培训对象，乔诗诗说：“花姐从欧洲回来了。”这消息让李家泗高兴，欧洲的海外资产全掌握在爱他的老婆手中。

  李家泗说：“伍泗帅的水网计划确认被江苏省省委副书记王天出卖，他身边的女朋友向梅是戴笠派遣的特务。国民党军警宪特要审查各师各旅长官。曹达仁已经经过审查。高小杰是挂名将军没有接受调查。我接受审查，据说是何总长出面利用审查之际，把行踪不定的韩少武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借政审之名实行诈捐行为，百分之一的是专门针对韩少武的一次抓捕。”杜小娥说：“百分之一的诱捕计划，也要当是诱捕应对，我绝对服从命令。”

  李家泗的应付之策是，魏莲花掌握整个家族的海外财产，如果是百分之一的诱捕，立即保持沉默。立即电令吴峰，在地盘上针对国民党来一次清党行动，公开宣布内战开始，保护好鲁瑛和财产。梁军提前结束她的任务，进入决策层。杜小娥负责整个上海武装行动负责人，华南虎负责租界，野狼负责华界。

  现在杜小娥的任务，联系上替身刘卫国，王天出卖水网计划是前晚九点半，向梅使用美人计，抓捕审讯负责人是戴笠。戴笠手中有破坏收编合作的铁证。在政审过程中，潜伏国民党队伍中的地下党员都有可能曝光，替身也有可能曝光。杜小娥说她会通知替身作好应对之策。

  李家泗为了应对百分之一的诱捕制定了详细的反功计划。说完各自行动。

  李红的脸色紧张起来，她说：“怀疑到你的头上？”李家泗说：“难说，只有通过审查，才明白国民党特务知道多少。”乔诗诗说：“是陷阱概率非常大，姐妹们愿意为你牺牲，你活着大家都有希望。”李家泗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神枪手，见势不妙跑得快，只是可惜千辛万苦赚来的家业和地盘。”

  李红说：“党内这么多叛徒，被同志出卖死了，还不知道是谁出卖的。”李家泗说：“别慌，慌就容易出错，这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家庭成员被国民党特务审查，怎么脱身才是上策，我的老婆有几千人。”李红笑着说：“我是水网计划出卖后，嫁给你，你的老婆几千人，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我头上。”李家泗说：“聪明。”

  杜小娥询问是否撤离，李家泗说不用，大张旗鼓撤离反而引起cc系特务注意。乔诗诗说异党高层叛徒真多。李家泗历数了异党十几年来叛徒，级别最高的是曾经当过全党全军领袖的向总书记，每次高层出卖，党内都要牺牲许多同志，这次也是一样。这话让杜小娥沉默不语。

  工作安排确定，密谈结束。

  谭文雅和杜小娥一起出门，谭文雅驾驶轿车，驶出家族大院，与大街上的车辆，差点儿发生车祸。李家泗看着纠错的轿车离开，心里说：“沉不住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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