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融小屠杀 银行大抢劫2

公共租界里的日本侨民区，以一条街道为界限。街道交汇处两边各设武装人员。公共租界的巡捕房的武装人员不多，人数不足一个班，个个显得松散。巡捕房这边街道楼房布满了中国狙击手。胡桂香说得没错，国民政府特工在公共租界对日特渗透那是严防死守。中日双方间谍战，美，英，法租界当局，那是睁支眼闭支眼。中日战争状态，全副武装的日本巡捕，日本军队，随时随地可以打仗，临界街区看不见任何人和车辆进出虹口街区，中国人心中的日租界。

  在离临界街区隔一栋洋楼的路面上，近百便衣武装封锁通往日租界的街道。华南虎带来的六位狙击手都蹲坐在路边休息，似乎在包围中，他们随身没有带枪。文静下车联系，警卫自动解除。

  刘兰兰看出战前的苗头说：“老公，我怎么参加行动，这个箱子给谁保管。”李家泗说：“凤五留守，其她人都参战。”杨小环说：“我没有战斗力，我留守。”李家泗说：“你打日本鬼子没胆量，打日本老百姓总行。到了日本人的居民区，见人就杀，胆量自然就上来，这些都是神枪手老兵，战斗力一流。不是昆山镇的新兵，这次的任务是抢日本人的银行。”杨小环的胆怯转为膨胀，她说：“缴获的平分，王真真没有受伤，估计也要一份。”

  众多熟悉的高级将领过来，刘总司令说：“你来了，大家一起发财，我的人全是打过仗的老兵。”李家泗说：“我老婆高价请来的狙击手，装备你出。”众人一起走进一家院落，洋楼里全是武装人员，世界上最精良的轻武器应有尽有。数十男人正在化女人妆束和衣裳，艺伎打扮，专业化妆师的水平不错，不仔细看还真有几分像女人。李家泗说：“真正的女人，会讲日语的举手。”文静和袁惠敏举手，四省杂牌集团军派遣的女特工四位，会讲日语，刘总司令说他从集团军调来的，都会简单日语对话。

  李家泗说：“会讲日语的兄弟，要精通，举手。”李家泗举手，一看场面，有人举手又放下，真正举手的只有两位。李家泗说：“混进日本侨民虹口区，我伪装成日本女人，坐第一辆车，文静，你俩坐第二辆，集团军的女特工坐第三辆。大家混进虹口区要靠会日语的兄弟姐妹用日语胡说八道。我们是混进去，打出来。混进虹口区理由是储旅长带领日本特工队在租界营救了一批日本艺伎，追逃到虹口区避难。”

  参战的男女官兵，异口同声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储刚身穿着便衣，便衣里是日本少佐军装，他身边是十二个同样装束的看似便装的日本兵。武器装备是日本特务常备装备。华南虎带来地总狙击手总共六位，两位伪装成女人，四位换成了日本兵的伪装。

  刘总司令说：“长得像女人的狙击手太少了，一个集团军才挑出这点人。”李家泗看着时间说：“刘总司令，二十分钟后行动，外围的战斗靠你，鲁瑛负责交接点算。”刘总司令说：“我夫人负责交接点算。行动由储旅长负责，梁宏师长在这里接应打援。储旅长你要保护好韩将军。”储刚说：“放心总司令，我死了，绝不让韩将军牺牲。”

  刘总司令说：“拜托各位敢死队队员，牺牲的家属重赏，活着回来的重赏。”刘总司令承诺完，带着他的随从官兵，乘坐轿车马上去战区指挥部。

  将军夫人们和鲁瑛在聊天，鲁瑛和文静等美人都换上了日本和服。李家泗带来的是戏服都是高档货，四省杂牌集团军准备的都是地摊货，还好李家泗在中欧艺术中心灵光一闪，一支日军突击队那会动用武力营救平民艺伎，漏洞被真正女人补上。

  刘总夫人是最显贵的人，协助化妆。

  季老出现面前，鲁瑛喊他师傅。季老夸她胆大心细，行动多了，就能独挡一面。季老一个眼神，李家泗就跟随他走。

  一起走进后巷的一辆豪华轿车，警卫打开车门。一个熟悉无比的白发老者，李家泗喊叫一声：“爷爷，身体好。”张作相说：“好，真像你母亲，你不缺钱，事业刚起步，为何冒生命危险抢劫正金银行？”

  车上只剩爷孙俩，警卫都躲得好远。李家泗说：“打掉正金银行，亚洲银行成为股市空头主力，亚洲银行破产，我去重组，重组唯一条件就是日军潜伏在苏州无锡一线的日本特务，武装劫狱营救姐夫哥吴峰。”张作相说：“南京营救的是梁军，北伐名将，当过财政部副部长，现在是调查科科员。官越做越小，她是不是十二年，你从死刑犯中捞出来的操盘手温玉玉。”李家泗说：“我父母把她当儿媳妇，我靠她完成第二阶段战略任务。她能重新启用吗？”张作相说：“能，她是国民党中央清流派代表，官越做越小，是腐败分子联手把她搞下台。”

  李家泗说：“股票大涨，财政部的持股割肉割在了地板上，国民政府会不会追责财政部。”张作相说：“会，股票大涨，财政部为了避免追责，我让在财政部的内线，提议征收股市暴利税，提高印花税，谁敢来上海征税，在职的没胆量得罪各路财团，只能启用北伐女将梁军征税。清流派动员中央政府任命梁军主管上海经济。”李家泗说：“征税次要，反腐败才是重头戏，一大批国民党元老家属落网，铁证如山，权力人物想整死她。她大权在握，军警宪特全面对攻日本经济军事特务，给我的资金，人员逃出国，赢得时间。”张作相说：“民族资本的背后势力出面支持，捧杀，留下她的命，官复原职，位高权重，上海沦陷，梁军再次重生，投入你的旗下以法治国。高招。”

  李家泗说：“重组亚洲银行，打入日本大本营高层。政审只有我合格，我需要助手，您孙女，我的原配夫人是最佳潜伏人员。”张作相说：“只要刘英资愿意潜伏，我支持。”李家泗说：“谢谢爷爷，姐夫哥在明，你在暗，歼灭了害我家族的刽子手。”张作相说：“是我对不起你父母，梁军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家的会议纪要是真实的。李氏家族当时决定出国避难，是我们这些北洋政治家害了李氏家族，谁会想到动手的连小孩子都屠杀。内战打了那么多年，只要宣布下野，改朝换代都不会追杀前任。”李家泗说：“我现在是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未来的天下，必定由我制定的经济战略方针打下来。帮助我成功的友军，基本上是家人在美国领工资，人在中国效力。张家持股，我按净资产收购，外汇结算。”

  张作相是战略家，政治家，简单对话就明白未来走势。爷孙俩相拥搂抱，李家泗下车离开。季老坐上车。

  张作相说：“你马上去无锡，准备第二梯队，今天下午五点前，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必须被武装劫狱。”季老说：“第一梯队是日军突击队，日本空军炸毁牢墙，炸毁增援部队。第二梯队等待待命，储刚亲信团为主力，野狼部新兵多，作为预备队，八九千人攻得下无锡第一秘密监狱。借兵是上策。日本特工营救成功，我立即去盐城行署为鲁瑛执政布局。稳住盐城，图谋徐州，几十个县城就连成一片。”

  张作相说：“移民签证，外汇就是秘密交易的手段。”

  两位老同僚相视而笑，为长大成熟，果断，凶残，智慧的李家泗感到高兴。李家泗越有野心，对失去权力的北洋旧势力是一种新工作。在中国工作，家人在美国领工资，最效忠的新团队。

  张作相的车队离开，张作相这些天来，担心家族企业的股票市值，在李家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亚洲银行破产透露的是一波超级牛市。张氏家族只是中国建筑的第一大股东，现在是熊市，估计花姐己经是第一大股东。摘牌是对全体股民负责，张氏家族没有经营天才，工程兵是所有员工的出路。李家泗需要的是势力，不是财力，中日金融战会使李家泗财产翻倍，张氏家族在中国建筑里的股份，在李家泗眼里只是李氏家族财产的几十分之一。

  李家泗回到伪装阵营，胡桂香的防弹旧专车，和二辆无牌卡车整装待发。

  储刚在分配任务，他的五十四人分为三队。一队打银行，一队打监狱，一队负责增援。李家泗补充行动，鲁瑛带队，文静，袁惠敏为助手，带六位狙击手，编入打监狱的第二增援小队，鲁瑛的任务是负责动员被营救的囚犯拿起武器牺牲，重要的囚犯才能一起营救逃离虹口区。杨小环，刘兰兰负责抢劫银行，一群老兵根本不需要外行，她俩是闲人只负责抢劫。

  女性参战最主要的任务是吸引临界点的日本巡捕和日本军队的搜查眼光。吸引了日本男人的眼光，混进去就成功一半。打进去意味着任务失败。李家泗带来的女人，个个性感美丽，不缺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明白参战意义，参战女人开始凌乱穿着。刘兰兰，杨小环风情万种的露出半边豪乳。在场的男性眼睛都看直了。刘总夫人打破色迷状态说：“勾引日本男人去。”

  三十位狙击手为劫狱一队，加上鲁瑛，文静，袁惠敏协助。鲁瑛，文静接到密令，袁惠敏在行动中不积极，以叛国罪当场击毙。其中二十四位是储刚的人，为第一进攻小队。六位是总部狙击手为协同作战，保护好鲁瑛等女兵。储刚知道李家泗的人员不多，有意让他的人负责主攻。袁惠敏明白在劫狱行动中营救被俘的特工，她认识上海隐蔽组织高级成员。

  二十位狙击手为抢劫银行二队，加上杨小环，刘兰兰，储刚部的女狙击手全在这一队。第三队增援队，李家泗为总指挥，储刚为行动总指挥，华南虎为警卫员，成员总共十二人，任务分配是四位分布四条街口，打击日军援军示警，日军援兵一到，一队，二队最近的武装快速分兵增援。

  李家泗在化妆师的简单伪装下，他穿着中欧艺术中心的漂亮华丽和服，戴上假长发。储刚仔细一看，认为伪装成女人的狙击手，最像的还是李家泗。储刚依稀看见了李家泗母亲模样，那是他青年时代最欣赏的大美女之一。

  九点五十分，六十七人整装隐藏好的武器装备，分乘三辆车。出发前，储刚再一次命令不会讲日语的严禁出声，会讲日语的一定要大声喊叫，这是一场追逐战。梁宏是接应最高指挥官，他担心狙击手太少，深入虎穴抢银行，可惜能伪装成女性的狙击手太少，伪装不像女人容易暴露身份。

  梁宏的手枪朝天开了一枪，朝天开的各种枪声响起，由远至近，由稀落到激烈。李家泗驾驶旧轿车飞奔，两辆卡车随后奔驰。

  听到枪声由远及近，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武装人员，飞快地跑进防御工事里。武装布防成了空防。小车队飞快地驶入中国人戏称的日租界。追击车队在离街头就停，只放枪不追击，这里进入了日军的重机枪射程。不愧为中国神枪手，子弹打在车箱上砰砰砰响。小车队孤零零地通过戒备森严的日军关卡。关卡处数十日军出击掩护车队进入日租界，中国远距离点杀高手无数，一个接一个的日军被击毙，中日冷枪枪战互有伤亡。

  日军在临界点有三道防线，小车队只能驶入一二道之间的空间停车。二三道防线是重武器防御。为首的守备长官是一位日军陆军大尉，李家泗接过储刚递过来的假证件，他用女声日语说：“请多关照，是少佐救了我们。”守备长官看了一眼证件归还，他的眼光盯在车后座，杨小环，刘兰兰，鲁瑛都是衣裳不整，杨小环的白嫩大乳房露出大半只，漂亮的大眼睛勾人魂魄。守备长官欲望被眼前的风情万种激起，欲望战胜理性，忘记警卫职责。这时，阵地上的重机枪开火，军情紧急，他把手一挥说：“快走，四位美丽女人。”

  按照入境检查要求，分别上车检查的日军，听到的都是大喊大叫的日语。车厢里全是惊慌失措的艺伎，不少艺伎身上浑身是血。车载上的便衣武装在还击，便衣里是日本军装。尾车检查的日军被击毙击伤。现场战况表明一群执行特殊任务的便衣日军在营救日本侨民。

  守备大尉命令下达，不再有人检查，还击中国追兵重要。三辆车队顺利通过戒备森严的关卡。明处一个中队日军，暗处一个中队的狙击点。李家泗，储刚，华南虎心想，混进来容易，出去就只有强攻。

  小车队驶入日本侨民的街面，卡车上伪装的狙击手，飞快的恢复男人装，脸上的油彩被湿毛巾抹掉一大半，武器装备全在日本女装和日式行李箱里。狙击手们脱掉日本军装，日本女装，换上中国军装，全副武装起来。文静一看，最低级别都是少尉，少校数位。车队在日本侨民区行驶，楼层高的日本侨民自然看见了换装。唯一没有换装的是三辆汽车的驾驶员。

  驱车到达目的地，时间正好是九点五十五分，股市的询价开盘时。

  日军秘密监狱门口只有两位日本武装人员看守，正金银行门口连武装人员都没有。虹口街区的防御体系是外紧内松。日军大多数兵力布防在各处临界点。车队一停，储刚快速下车，燃放一个冲天炮。一束红色的烟花在几百米的高空炸开。转眼之间，爆炸声，枪声在日租界周边越打越激烈。

  烟花就是信号，日军秘密监狱的两位日军武装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卡车上的狙击手击毙。尾车大队人马冲进秘密监狱，二队人马大部冲进营业中的正金银行分行。储刚部个个快速投入战斗，第一发子弹都是肃清街面上的日本人。李家泗的女兵显得缓慢一步，老兵都不指望女人协助。储刚指挥着部下，李家泗，华南虎站在大街上四处观察。耳听脚步声。

  李家泗判断的决策是金库不在银行内部，也不是秘密监狱内部，而是在二处日本机关的民居之内。抢劫，劫狱同时进行，向第三方增援的地方就是金库所在地。

  抢劫银行的二十位男女狙击手遭遇到的抵抗最弱，杨小环最后一个冲进银行，枪战已经结束。银行营业大厅里的男性日籍人员，均是一弹毙命，剩下的都是投降女性。带队的是位少校，成员个个单兵作战能力强，这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精英中的精英。杨小环想起李家泗的话，她打不着日本男人，打日本女人总行，一个弹夹打光，死了两个投降的日本女人，伤了一个。杨小环的行为，激起四位女狙击手的杀气，她们大开杀戒，一弹一个。整个正金银行尸体到处都是。

  缴获的头寸箱，估计是十几万现金。少校参加行动前都在战区参加过金融战的同志讨论过经验。按无数次失败的经验，整个缴获的金额就是柜台前的头寸箱。杨小环抢不到头寸箱，她就去抢死者身上的财物。少校一声令下，一半兵力准备增援。留守兵力，两个头寸箱提出银行，加快收集死者财物速度。

  进攻秘密监狱开始就是一场血战，三十位老兵，第一队疯狂进入监狱进攻，第二小队押尾协助。押尾的精准地击毙秘密监狱的暗哨，这是埋伏在监狱附近街道楼房里的狙击手，一位地总狙击手在扫清战斗中负伤，进攻监狱的第一波进攻，以牺牲五位，重伤三人，轻伤两位的代价占领一小半监狱。指挥官调整兵力，留下伤员，女人和四位地总狙击手，拼尽全力追击敌人，抵抗力量越打越弱，狱警在主动撤退。进攻步伐加快。

  枪响半分钟，李家泗就准确判断出，从秘密监狱方向跑出增援的目的地，是一栋四通八达的小院落，离秘密监狱就是隔一条街道。李家泗看见无数武装狱警飞快的往小院奔跑。李家泗手中的两把驳壳枪枪精准射击，华南虎的冲锋枪扫射，储刚第三个反应过来，手中的轻机枪击发，身边的增援小队纷纷开枪。李家泗的两个弹夹打光，从小院门口到监狱后门这条街口，倒下了一大片狱警。

  刘兰兰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增援的都在找掩体射击，她用冲锋枪扫射。她的任务是抢银行，行动前，她突然脑洞大开，丈夫不缺钱，抢银行是另有目的，她做了贴身警卫。几十个狱警在街口悉数击毙，那知狱警源源不断地强行冲出来，一波接一波。储刚身边是五位狙击手，六个人硬生生可以凭借装备精良，百发百中的眼法，把众多的狱警堵在街口。

  李家泗，华南虎豪不迟疑，快速换弹夹，两人同时飞檐走壁，翻墙进入院落。李家泗和华南虎交替进攻，李家泗手中枪又是精准打光所有子弹。院落的武装虽有不少，没看见李家泗，就被李家泗，华南虎秒杀击毙。第三个翻墙进院子的是刘兰兰。

  抢劫银行的带队少校，听到第三处枪声激烈，留下两位男兵和女兵。带领剩下的男狙击手快速增援，半分钟功夫，众人看见储旅长正在精准地堵在监狱侧门，街口上，狱警尸体成堆。增援赶到火力大增，储刚高喊：“重武器留下，一半人狙击，除下的跟我翻墙。”话音未落，一个狙击手飞快地从李家泗翻墙的位置翻墙，一个接一个狙击手翻墙而入。

  院内战斗稀落，大家看见，华南虎在向门口射击，李家泗和刘兰兰身穿漂亮的和服缩在楼宇中点杀敌人。储刚看清局势，不由佩服李家泗的果断和经验。从大门冲进去那是死路一条，三挺重机枪，二门迫击炮，架在院内工事内，工事一流，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翻墙位置正是院内防御的死角点。唯一能够进攻的好地点。翻墙人员是老兵，按翻墙的次序，分别增援两路。

  院内中央停着六辆运钞车，庭院的面积比院内楼房还大，运钞车旁有十几具男女的尸体。正金银行的金融卫士，大多数被李家泗闪电般的秒杀。翻墙而过的储刚部狙击手八位，四位增援华南虎，在华南虎指挥下抬着重机枪夹击监狱方向。四位接替李家泗夫妻，肃清院内楼层的残敌。

  援兵赶到，李家泗结束战斗，快速回跑到运钞车，打开最后一辆运钞车后面，推翻车旁一具戴眼镜的尸体。车内满载头寸箱，他打开头寸箱，整箱黄金，储刚兴奋的说：“发财了，这是正金银行的移动金库。”李家泗，刘兰兰逐车翻看。储刚拿出两支冲天炮，一支红色，一支黑色。一红一黑的烟花，冲向几百米的高空。

  战区司令部前敌指挥部的将军们从望远镜中看见天空中的两束烟花。刘总司令高兴的说：“成功了，快加快进攻，电令梁宏，为撤退打通道路。”

  梁宏看见天空中的烟花，知道兄弟任务成功，知道日军主力很快就把虹桥街区围得水泄不通，他没接到电令，就命令由远距离射杀临界点的日军，改变为进攻。先是迫击炮连续开火，隐藏的重机枪开火，一个整编连队的官兵，躲在三辆伪装成防弹车的自制土坦克后面，跑步进攻。一二百位狙击手散落各处狙击。守卫路口的日军守卫当场死伤一些人，由冷枪进入全面进攻。架在中间的巡捕房官兵，吓得缩进工事里。

  监狱里的枪声停止，追击的和堵截的会师，都是带长的老兵，会师点上缴枪的，点数狱警尸体的，点数的汇总。

  抢劫银行无亡有伤，进攻监狱，除了第一波受到狙击伤亡较重。狱警一个满编中队，一百八十人的军力，在坚固的监狱里连半个小队的日军狱警都没有，大多数死在了通往会师点上的街道上。监狱里的日军指挥官判断失误，盲目的去增援移动金库。狙击这批日军的人少，装备精良，战斗力一流，个个实战经验丰富，枪法精准。日军一拨接一波地试图冲过单调的封锁线。会师点上尸体一堆。当日军指挥官反应过来，局势变成了前后夹击，遭到全歼。六十七位入侵日本侨民街区，以牺牲八人的代价，击毙二百二十四位日本军警和一百多位日本老百姓。

  鲁瑛，文静，和二位地总狙击手，最后走进秘密监狱，她们看见袁惠敏英勇作战，击毙一位日警。最后四位进入监狱的成了释放囚犯的主力。鲁瑛面对监舍的囚犯大声说：“我是战区政治部的鲁瑛上校科长，奉战区司令部命令，武装劫狱营救你们。车辆有限，能救的，只能是回到各自单位，能通过严格政审的，你们大多数人将拿起武器抵抗日军增援。我代表政治部承诺牺牲了算烈士。通不过政审的，过来照相，马上出狱狙击日军增援。”一位储刚部狙击手说：“参与这次行动的最小军阶也是排长，两位少将领队，上校以下的全跟我拿起武器跟日本鬼子干。”

  数百囚犯从狱室出来，挤在二位拿照相机摄影的美女长官面前，在灯光下拍摄合影，照相的囚犯中，有人高喊：“鲁瑛长官，我们牺牲了家里会收到烈士通知书吗？”鲁瑛换着胶卷说：“以此为证，英烈永存。”秘密监狱关押的大多数是战俘，少数是政治犯，中国间谍。照完相，整间狱舍的囚犯，义无反顾的互相搀扶，投入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鲁瑛看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兵，动作不顺利，遭受过严刑拷打，她问：“小战士，哪支部队的？”小兵说：“长官，八十八师司号兵。”文静说：“小弟弟去背长官，上校军官以上的全部跟我们走。”小兵一步一瘸离开照相队伍去重刑犯，重刑囚犯几乎都是扶着出来。囚犯们大多数都受到严刑拷打，照相完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狙击手指引下，捡拾狱警的枪支弹药，狙击增援的枪声响起。

  一批接一批囚犯拍完照，毫不犹豫的一批接一批参战。

  一位中年人说他是中校情报官，鲁瑛从他希望的眼神中看到想活下去的渴望。鲁瑛一挥手，让他加入撤退的队伍。袁惠敏是上海隐蔽组织，她找到了原来的上级，第二任隐蔽组织江苏省省委书记，他处于极度伤残的身躯。撤退命令传来。

  李家泗的命令是轿车冲锋，一辆卡车随后，载运烈士尸体，接受任务的狙击手，营救人员，武装人员，配置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一门。他查清六辆运钞车，满载财物，现金车辆排前，票据车辆排后。最后一辆卡车压尾，配置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一门。轿车和运钞车最安全，卡车最不安全，全靠旧轿车打开路障，卡车火力压制。

  储刚的补充命令是，韩少武带来的狙击手，都塞入运钞车，要求每辆车的司机驾驶经验丰富，必须有能力躲过日本狙击手的点杀，一辆汽车受阻，后面的就跟着受阻。

  一波接一波的参战囚犯，在路口抵抗住了一个大队的日军增援部队进攻，视死如归的精神，让这群战俘充满战斗力。

  李家泗首先乘坐轿车，发动汽车，刘兰兰上车，杨小环和抢劫银行的女狙击手，喜气洋洋的抱着缴获的财物上车。轿车挤满首先出发。第一辆卡车全是行动队的伤员，烈士和狙击手，重机枪，迫击炮配置好就出发，靠这辆车火力冲锋，紧接着出发。储刚是聪明人，地总的狙击手基本上都安排坐上运钞车的厚厚车厢里。一辆运钞车车后厢，顶多能挤进两三人，地总狙击手，文静，袁惠敏都挤进运钞车。鲁瑛安排在最后一辆运钞车，位置多一个。鲁瑛一挥手，那位特务中校被叫上车。运钞车后门关紧，行驶就开始。

  储刚最后一个登上驾驶室，驾驶汽车，看见抵抗的全是囚犯。最后一辆汽车，后车箱，除了重机枪手迫击炮手是行动队员，其他人都是囚犯，级别高的，和身体正常的都登车。最后一辆卡车很快就追上车队。枪口对准窗外的部下说：“鲁瑛真厉害，三言两语就促成了打援的部队，真的是上校科长。”储刚说：“她比上校级别还高，她是政工长官，不出一个月就是师一级地方行署行政长官。”部下说：“妈呀！管几百万老百姓的地方大官。水平高！”

  李家泗驾驶旧轿车，命令女兵取出防弹钢板。旧轿车上的挡风玻璃上加塞一块大钢板，前座是两位女狙击手，一位女兵双手顶住大钢板，钢板里有两个视觉小孔，可以看清路面，另一个女兵把小钢板扶在车窗边，女兵用冲锋枪枪口对准窗边。李家泗说：“逃出去就是胜利，闯关颠簸厉害。”

  后座中间坐的是杨小环，刘兰兰，两人用手举起后座的防弹钢板。左手边女狙击手，右手边女狙击手，都扶着小钢板盖着车窗。大家知道冲进临界点时，暴雨般的子弹，只要一个人没扶住钢板，那子弹弹跳进来就是伤亡。第一辆旧轿车是任务是否成功的关键。

  李家泗驾驶旧轿车飞快的行驶到临界点，前方残部二个中队日军正在激烈的战斗，他们不知道后面的状态。李家泗大声说：“扶住钢板。”猛踩油门，左手扶钢板，右手驾驶方向盘，当防守关卡的日军发现轿车的异常。第二辆卡车上的重机枪，轻机枪，迫击炮，狙击枪，冲锋枪同时开火。

  日军部分兵力应战，子弹乱飞。防弹旧轿车被听见中了近千弹，车窗玻璃开战就碎，钢板被打得如雨响。李家泗踩着油门，从防弹钢板的细小洞里看清前方视野。飞快的把路障冲开，爆炸声，车辆压过人体的颠簸声，人体撞击声，轮胎被击破声，轿车后轮钢圈拖地声。子弹打后面的挡风玻璃时，六个女人的尖叫声，庆幸没有一颗子弹弹进车内。

  李家泗驾驶的报废车，靠前面两个车轮飞快的拖入公共租界的国军狙击手埋伏的街道里。此刻，守关卡的巡捕房武装躲得不知道去向，一二百人的迎接队伍快速向日军防线区发动攻击。

  轿车驶入集合地，前挡风玻璃上的钢板放下，车前盖被撞击凹凸，车一停，大家下车。车后只剩两个车轴钢圈。车内七位乘客庆幸死里逃生。轿车受损面积排名第一，从受损情况上看，胡桂香的专车报废。

  第二辆卡车紧跟着，受损面积不大，车载人员伤亡严重。四位女狙击手飞快的和集合地战友，军医，护士去抢救伤员。六辆运钞车受损面积最少，副驾驶狙击手不死即重伤，他们是边逃边战斗。押尾的卡车受损面积巨大，也是靠前面两个车轮拖着，车头没有一块好玻璃，唯一身体健全的是储刚，他是靠感觉蹲在方向盘下，驾驶躲过日军最后一击。副驾驶位置战友牺牲，车载乘客，不是牺牲就是重伤，生命垂危。

  刘总夫人和众多将领夫人闻讯赶来。惨状让刘总夫人感慨：一块钱，一寸血。

  参战女人没有伤亡。鲁瑛从最后一辆运钞车安然无恙的出来，将军夫人们热情的和她搂抱庆幸。

  地总狙击手，一重伤三轻伤，三位是劫狱时受伤，一位在回途中受轻伤。军医第一个动手术的是重伤员，轻伤员得到护士处理伤口。

  储刚带队的五十四位狙击手，只有四位女狙击手和七位卡车驾驶员，无伤亡。储刚是靠经验躲在方向盘下驾驶，躲过枪林弹雨，这门驾驶技术，据传是国家首脑专车司机必修课，储刚当过张作相的贴身保镖。运钞车是防弹车，司机是最安全位置。这次行动，其他四十三人中，轻伤只有两位，重伤六位，三十五位狙击手阵亡，其中二十七位阵亡于冲出封锁线中。

  从秘密监狱逃亡的囚犯，一共十七位。小兵安然无恙，他是躲在死人堆里躲过了封锁线狙杀，他哭着喊团长，众人才知道，团长在刹那间用身体挡住子弹，让他侥幸存活。最后一辆汽车，死亡率最高。十七个囚犯死了十五个。鲁瑛点头救下的是军统中校陆勇，他遍体鳞伤的走下票据运钞车，蹲守的情报官立即认识出，只说他命大，他要经过严格政审。陆勇记住了国色天香的鲁瑛容貌，她是救他生命的女人，值得报恩。

  十五具尸体，确定身份的囚犯，二位共产党，六位国民党。其他七具都是中年人，应该是战俘。从尸体确定身份的国民党战俘有二位，上校团长和旅参谋长，四位是国民政府失踪的文职高官，分别是上海市，苏州市政府要员。抢银行，劫狱时，伤亡不大，逃出公共租界的临界点，一分钟时间内伤亡惨重，可见临界点日军火力密集。

  梁宏负责接应的敢死队，在接应战斗中，伤亡超过一百一十二人，是储刚部的新兵加老兵，战斗力一般，阵亡四十七人，伤七十五人。根本不是日军对手。无伤亡的还是储刚部的狙击手，因为长相不像女人而落选。冷枪冷战中击毙无数日军。阵亡的敢死队，大多数是女人像的帅哥。

  运钞车，三辆装满票据，三辆装满现金。

  梁宏和储刚会面决定，储刚整顿部下，带着三辆票据车，二十辆卡车，带着储刚部的部下去上海战区司令部，抢劫银行得来的现金上缴。小兵和陆勇回司令部政审。储刚和李家泗沟通，李家泗说下一场行动由储刚部为主力，华南虎为上校参谋长，一个整编旅，都要打过日本鬼子的老兵。停留不到一分钟，储刚带队出发，二十辆卡车，数百官兵从公共租界一路驶入华界。梁宏负责扫尾工作。

  李家泗带来的人换乘轿车，十二辆轿车，五辆卡车，押着三辆运钞车，几分钟路程，驶入一家大院。在大院里，运钞车车里的头寸箱抬进房间里。

  卸完车，正金银行的运钞车返回临界点集中地和两辆破损汽车摆在一起。此刻，枪战早停战，大批英军得到枪战停止，才赶来接防。留守的国民党特工四处逃散。

  将军夫人们的亲信担任外部警卫，李家泗的人担任内部警卫。重伤员在这里正式手术。高小琪带来的亲信赶来清点，工作熟练。

  正金银行是按国际标准，头寸箱里的资金单和账本比对正确。李家泗第一个知道总数，折算成大洋一千五百六十九万余元。现金分别是黄金，白银，各国外币现金，外币现金以日元数量最多。黄金比白银重。刘总夫人像李家泗一样审查总数，就同意金额正确无误。刘总夫人要提取金额最少的美元现钞，总计两个头寸箱。合作双方同意所有现金入库黑手银行，由高小琪负责代办分成，扣款，转账它行。

  李家泗换上男装，就带着同志们分乘高小琪带来的五辆轿车准备出发。借用的枪支弹药归还，储刚部的装备也不济。李家泗相信高小琪会把所有现金转运到中欧艺术中心，经过黑手银行兑换外汇的黄金，白银都会被高小琪存入薛小玲的地下金库。

  李家泗率队离开时，将军夫人们都说辛苦了，感谢万分。刘总夫人特别叮嘱鲁瑛，不要再参与武装行动，钱是赚不完的，命最重要，拼命的事让部下去干，鲁瑛说她拿到了一个团的正式番号，是应该建军，初来上海无人可用。

  高小琪的人只是简单的按账本抽检，头寸箱里的现金按国际标准都是账本合一。刘总夫人和将军夫人们高兴的点数美元现金，账本和头寸箱现金一致。将军夫人们分好美元现金，就把亲信武装全部带走。只等约好中午对账分赃，没有什么文字手续，将军夫人们相信韩少武的信誉，何况大部分现金归韩少武所有。

  街面上都是高小琪的亲信，高小琪采取客车加轿车送现金的办法，一支庞大的运输车队兵分两路，就一次性把抢劫来的现金送进了更隐蔽点，一处是薛小玲的中欧艺术中心，黑手银行的秘密金库就设在哪里。高小琪已经运送了无数次黄金，白银，入库工作。一处是赌场的洗钱中心，黑手银行的洗钱高手如云，日元现金转到高手手中，很快就变成了黄金，白银。

  高小琪率领亲信，赶到了黑手银行证券部，她的核心任务是监督客户，特别是沽空客户的强平。走进几乎全是洋人的证券部，黄种人不是旗下员工，就是日本资金家和汉奸资本。证券部最多的谈论是犹太股神赚了十几吨黄金，众多国际资本，小基金，收益没有翻倍。

  储刚带队驶入上海战区司令部，前线指挥部部分将领都来到现场观看。车队刚停，刘总司令大声喊叫：“我部损失巨大，现金归我。”中央军朱总司令说：“十几万现金，不跟你争，票据才值钱。”刘总司令的部下去清点钱箱，四位女狙击手搜刮日本储户的现金也上缴。司令部的军医护士全体出来救治伤员，看到场面，刘总司令只说惨兮兮，一场战斗就损失三十五位优秀的低级军官。

  政治部，情报部，马上接手工作，被营救人员身份，对活着的营救人员陆勇严密控制，严格无比的政审开始，边治疗边政审。小兵下车，没有被政审，他看见了旅长，小兵浑身是拷打的伤痕，旅长抱着他流泪，血性战斗产生的情义。旅长亲自送司号兵去总部医院治疗，司号兵救过旅长一命，司号小兵年纪太小，政治部连案都不立。

  运钞车由战区的后勤官员负责，众多将军监督。数百后勤部官员，打开头寸箱，清点票据审计。中将后勤长官就惊呼，这次营救战俘，死了几千人值得，战俘只救出两个活着的，却意外抢劫了日本正金银行流动金库。现金没多少，这是淞沪会战以来，中日金融战获得的最大胜利，几亿美元的流水账，把汉奸资产表露无疑。这是淞沪会战中最大的一次战术胜利。这三车票据资料，日本正金银行要花一二吨黄金赎回，客户的贷款存档资料，那是遗失不得。

  上海战区司令的高级将领们，看着战果，心想：各集团军都组织过对虹口日侨区武装抢劫，都是死了几千人，获利十几万现金，票据都是小客户。这次是现金十几万，票据是上海的所有客户，这是流动金库，行动队肯定是上报小金额，扣留大现金，整个行动都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猜想和现实，是会得罪人。大家都装作不猜测，而都相信眼前的战果。

  战果上报战区总司令部，战区司令部给了个行动队特等战功，配合部队集体三等功。战区总司令部上报中央，中央知道战果，知道国民政府的第二号人物汪精卫陷入了与日本正金银行的资金往来。一大批与日本正金银行有业务往来的通敌业务被曝光。中央下令，在国统区的汉奸银行一律查封没收，抓捕涉案经济汉奸。这是中华民国成立以来，最大的经济汉奸案，正金银行的流水账就是铁证如山。储刚本是上校代理旅长，被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因特等战功推荐为少将旅长。国防部高官高兴，大笔一挥，少将旅长变成了少将副师长。

  在后勤中将的调动下，国民政府的五大银行的上海分行的会计师，审计员等数百人紧急赶往上海司令部，协助后勤部工作，对重大数据进行拍照留档，加上情报部门从资金流水账中，查出汉奸流水账和日特资金流。立即上报，铁证如山情况下抓捕经济汉奸。

  上海战区司令部派遣国际特务，在上海国际情报区散布消息，一支爱国敢死队在公共租界虹口区日本正金银行分行，抢劫到了重要票据作价一吨黄金交易。情报回馈消息很快，正金银行高层决定用一吨黄金买回票据账本，要求数据完整。交易地点就选在中日上海交战区，一场明白敌我的交易达成。

  战区最高司令官顾祝同后悔没把赎金提高到二吨黄金。而国际情报部获得的小道消息是，这次行动队击毙了一位日本皇室成员。如果消息确认，这是中日开战以来，被击毙的级别最高的一位。

  整理拍照，抄写天量数据，近千位专业会计师同时工作，这是连续数小时的工作量。战区再派国际情报员放话，下午三点，交易地点就设在虹口区临近华界的交战区。

  在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召开简短的表彰大会，行动队活着的都官升一级，牺牲的按战前约定的抚恤费发放。配合部队都有奖赏。

  会议结束，刘总司令接到夫人报过来的金额惊喜万分，夫人透露出的消息是国防部已经批准韩少武先建团一级番号过渡，韩少武是何应钦拉拢的对象。刘总司令对一亿大洋的抢劫计划高度重视，又怕韩少武不跟他合作。梁宏是储刚的生死兄弟，梁宏是地方部队整编上来的，只是同僚关系，不是亲信。第一单分配不好，那就面和心不和，没有第二单。

  刘总司令找储刚密谈，询问提出第二单，上海沦陷后的抢劫计划怎么进行。储刚正想怎么带亲信赶往无锡集结，他是经历过无数血战的老兵，懂得战斗力，装备的重要性，灵机一动说出了合情合理的军事计划：上海沦陷后，象这种存钱再抢银行的军事行动，抢劫容易逃跑难。这需要一支战斗力顽强的作战部队，装备精良。提议对日作战非常丰富的老兵整编到他的集训部队里去，他的旅部新兵补充到集团军里。他立即率领亲信部队集训，秘密集训地选择在无锡地区最好。韩少武派遣一位军官负责联络和作战参谋。

  四省杂牌集团军司令部全体将军同意，第二单就是天文数字，各军各师各旅长官都同意把下级优秀官兵整编到无锡整训部队里去。刘建绪拿出了友好合作的态度，第一次合作的战利，是公平公正的，韩少武代办的签证费扣除后，阵亡官兵的抚恤费扣除后，基本上做到了集团军这一块和梁宏师长，储副师长平分。最多扣除是这次抚恤金，这是死伤数千人之多。

  梁宏是爽快人，只说总司令够意思。储刚也没想到如此分赃。四省杂牌集团军正式下文，由储刚整编四省杂牌集团军残部，整编地址定为无锡，接到命令，储刚部立即赶赴无锡地区集训。

  梁宏和储刚回到师部，生死兄弟梁宏只要十万美元，家人去美国买房，生活费足够，他生怕兄弟死在了日租界，那是数千日本正规军的地方，十倍国军兵力都歼灭不了。那是用命换来的钱，他不敢多要。储刚表态这是牺牲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阵亡的除了国家抚恤，他要拿出重赏牺牲和生死兄弟。细算之下，储刚获得的也不到三十万美元。储刚夫人分到钱后，协助梁宏厚赏烈士和重赏英雄。

  参加行动的活着的勇士们，获得的第一笔奖金是缴获的日本正金银行头寸箱里的现金。头寸箱里的日元占了大半现金。中央银行第一个赶来兑换，日元是外汇，虽说是敌国货币，国际银行系统无敌我，日元比法币值钱。黄金，大洋比日元值钱。

  有了集团军的秘密军事计划，储刚名正言顺地整顿自己的嫡系部队，这次行动嫡系参战人员不多。整顿之下，二千多人能够一声令下就能服从储刚命令。华南虎来报到时，协助储刚带着嫡系部队脱离了淞沪战场，表面上是他带亲信去南京接受少将授衔，实际为四省杂牌集团隐蔽半个团的部队。

  路上，华南虎拿出了作战计划，这是第二套营救吴峰的计划。第一套是四省杂牌集团军制定的军事集训计划。如果李家泗没有在中国股市用经济手段迫使亚洲银行破产，达不到亚洲银行破产重组，借兵就失败。这靠储刚部为主力，反蒋救国军协同作战。野狼部为预备队。

  借兵计划失败，储刚明白无锡的武装劫狱需要他带嫡系部队去营救。公开任务是武装押送伤员去苏州战地医院，上海战区司令部提供的大车队出发，实际转运的伤员不多，载运的尽是储刚部亲信，储刚部的装备也不多，只有一千多条各式武器。

  刘总司令心想：武器太差，一个旅根本逃不出十几万日军的围堵，一亿大洋的大单，分到四省杂牌集团军手上是五千万大洋，集团军打不出配合，他会邀请中央军入伙，平分五千万大洋。集团军分得二三千万大洋，那也是天文数字，死伤几万人值得。

  上海到苏州是汽车队运送，伤员转到战地医院。

  储刚部二千多人亲信官兵在苏州兵站停留片刻，小车队载运所有装备，休息结束。官兵们赤手空拳，奔跑行军速度快速。四十公里的空手急行军，储刚部下午四点前，准时赶到集结地和季老，父亲彪叔，野狼部会师。华南虎和野狼会师，两位保镖将领，这是几年后的见面，对用钱推动武装发展信心十足。

  第二套方案，总兵力接近一万余人，装备五千多条枪。最有战斗力的不是储刚部，而是反蒋救国军，从野狼和反蒋救国军联系上，反蒋救国军残部都在向无锡火速集结。光汽车就有二百多辆，有机动车辆，从外地调敢死队就容易。

  经过季老，野狼，反蒋救国军制定的作战计划。主攻由反蒋救国军三千人发动，集中所有炮火打开一个监狱城墙口子。野狼部兵分两路，一路是协助反蒋救国军，一路协助储刚部打援。任务刚下达，上海传来消息，中日金融战，李家泗大获全胜，亚洲银行破产。借兵的条件已经成熟。

  营救指挥部立即调整部署，避免日本空军轰炸，集结的部队分散，让出交通要道，储刚部主力转移到附近小山区休整，反蒋救国军向长江方向的交通要道封锁。野狼部紧跟着分散。很快分散各部就接到营救总部的命令：无锡陆军第一秘密监狱外，已经有部队集结，天上的日军空军侦察机在无锡上空盘旋。营救部队全部隐蔽起来。

  当无锡天空上出现小轰炸机群时，营救部队的高层明白，李家泗的借兵计划成功了，日军数架轰炸机精准地炸毁监狱城墙。几十公里外都听得到激烈的战斗。再看天空，近百架轰炸机机群，在无锡地区轰炸国民党各处驻军。营救部队分散没有被轰炸。第二波炸完，第三波数十架轰炸机群又出现天空，这次是轰炸国民党增援监狱部队，日军的营救是立体作战，以较小的伤亡，完成任务。

  当日本突击队准确无误的营救出残废人吴峰和一二千反蒋救国军的官兵出狱。第二套营救方案成了怎么悄然无声的离开无锡。

  季老，彪叔，野狼率部乘坐大部分卡车，与兵分三路出狱的反蒋救国军囚犯会师，一路北上，过长江，到苏北。按李家泗的第二套方案，野狼部扩编为军，野狼为军长，长江以北地区的反蒋救国军残部均收编进入野狼部。

  反蒋救国军营救部队，与出狱部队会师。又兵分二路，一路休整，一路南京潜伏。吴峰率领战力最强囚犯在日本特务的护送下，前往上海。

  储刚部官兵不知道为何来无锡，只有储刚副师长知道任务。这支部队没有参与堵截吴峰部的任务，储刚部到无锡，连军委会都不知道。储刚召开连以上军官开会，任命华南虎为本部参谋长，公开集团军命令，以后，集团军残部的老兵会补充到队伍中，在最短的时间内集训成一支精英部队。部队交给亲信军训，储刚只带亲兵，乘车去南京军委会报到。

  储刚没有参加晋升将军的考试，他的战功震惊朝野。缴获的资料，使正金银行联系的汉奸资本暴露，一举抓捕了大批的国内经济汉奸，没收汉奸家产。客户资料为战区总司令部赚取了一吨黄金，一吨黄金买了大批的进口药品，救活了无数战士。

  储刚来南京军委会报到，立即被侍从室官兵，带入会议室。会议室将官如云，储刚新添一枚青天白日奖章，这是军人的最高荣耀。

  国防部的高官们，都想听储刚带突击队的战斗过程，以少胜多，完成任务，从出发到返回，用时不到一刻钟，这是值得研究的小战役，可以在军校推广的教材。

  储刚绘声绘色地按作战报告方法讲述整个行动过程；接到集团军司令部命令，战前精挑细选的一群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本来任务是劫狱，顺便去打劫日本正金银行。打起来时，没想到一个中队的狱警主动放弃坚固的牢房，去增援一处小院落。在狱警增援路口，一波接一波击毙增援的日军，这是不要命的送死，储刚攻入院落时，才知道是正金银行的移动数据金库。

  整个作战过程，兵力布置，储刚讲得详细，作战图写得详细。四省杂牌集团的作战报告是外围之战，没有点睛之笔。参谋总部参谋细化行动过程。

  一位上将说他是福将，一个中队的日军主力全歼劫狱的一个小队的敢死队容易。日军指挥官犯了一个大错误，一波接一波的送死，暴露了急于固守移动金库的核心任务，不犯错误也不行，守秘密流动金库的是日本皇室成员，伊藤家族的接班人。伊藤家族发出一百万美元的奖金，要歼灭行动队所有活着的敌人。

  储刚不觉得自己是福将，是作战经验比他高几个档次的李家泗，现场指挥能力，他不如华南虎。吴峰已经出狱，反蒋救国军残部开始集结整编。李家泗躲在暗处以韩少武的身份窃取国民党政府地盘是核心任务。李家泗的财力，吴峰的残部，很快就形成北方新军阀。

  储刚知道李家泗会给他的任务，第二次抢劫日本银行，主力靠四省杂牌集团集训的抗日老兵。

  储刚的作战报告，经过参谋总部，军校编辑的少量修改，定稿为军校教材。储刚心想这是伍泗帅的战术教材，而行动结束，李家泗发动的中日金融战那是世界经济史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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