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地官和京官 儿童和少女1

熊定邦离开十分热闹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来到了上海市市政府，五万现金交给亲信展开金钱联系，亲信明白含意。

  熊定邦没有下车去见上下级，他认为车上谈事最安全。杰少爷驱车赶到，他送来总数八十万的北京各大银行的汇票，每张面额都是一万大洋。简单交割，杰少爷兴奋的说他去见证牛市的开始。

  熊定邦把大麻袋里的十五万现钞，按万元堆成一堆。刚分好。首位密谈的是省政府秘书长，他看见车后座的钱，上车就说：“发财了，见者有份。”熊定邦说：“拿一万块花吧！”秘书长毫不客气把一万块现金放入自己的挎包说我们是老朋友，有话直说。

  熊定邦说他最怕张作相路过苏州视察，前几天，苏州发生惊天大案，已经当机立断处理案件，就怕张作相调查下来，对前途不利，他不求升官，只求平安退休。省政府秘书长说你的钱至少还要加一倍，省里的都是老朋友，没人会为难，几万块就平安无事，没人关心地级市的治安案，张作相的一位秘书是我同学，同学牵线就是花钱如流水，我找他来说说，准备几十万京票。

  熊定邦表示没问题，苏州市政府亲信买来十几个大小挎包，现金装入挎包。熊定邦说省长，驻军司令各三万。省政府秘书长身背着七个挎包说我替省长，司令谢谢你，他正缺钱打发中央大员的随从人员。说完，省政府秘书长走进了办公大楼。

  对省里的上级送礼，熊定邦心里有底有信心。对中央来的官员就没信心，没底线。

  不一会儿，省政府秘书长带着两位中年人过来，介绍之下就知道一位是张作相的秘书长，一位是警政部长。两位代表着两个行政部门，客气几句，警政部长首先上车密谈。

  警政部长长话短说，他派遣的先遣侦探，已经密报苏州大案。要他名正言顺下达命令，先借几十万用用。熊定邦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三十万京城票据。警政部长喜笑颜开地点数，保证警政部上下没人关心苏州案子，会给苏州市警察局下达警政部结案命令。车后箱的挎包，警政部长只拿了一个，上海现金不如京票实在。

  警政部长下车，对秘书长说了一句，熊市长够痛快，不要为难他，说完高兴地返回办公楼。

  秘书长上车，他是文化人，说话含蓄，说出张作相的行程，第一站上海，停留三到五天。苏州一到二天，苏州主要是休息，苏州园林天下闻名。第三站南京。改变张作相的行程，警政部的治安报告排第一。熊定邦知道张作相的行程安排是秘书长的工作，五十万京票票据，让秘书长满口答应，张作相不去苏州视察，要他安心当好市长。简短聊天，秘书长高兴下车，省政府秘书长顺手拿走车后座装钱的挎包。

  熊市长知道这一刻上面都打点好了，一百万大洋转眼就送给了中央，省委。熊定邦抽着烟思考，杰少爷又驱车赶到。一麻袋现金交给他，十万现金，这是救急现金，先拿钱后签字。熊定邦把现金交给亲信，应酬中央大员，省政府要员，还需要钱，他会想办法调来。来上海的苏州公职人员都领五百到一千块的活动经费，统一口径，苏州获得了一笔捐款。亲信见市长挥金如土，只说应该差不多了。

  杰少爷带来了股市的消息，下午所有股票都上涨。005自营盘开盘就清仓，配股成功，股价在大盘个股普涨中缩小了涨幅。来时，股价跌到十八块每股。杰少爷完成任务，他要回交易所观看行情。熊定邦觉得应酬上级还不如去股市，那里可以仔细思考对策。

  熊定邦只带了一位秘书来到上海证券交易所，人山人海的场面，无数人在叹气，熊市赚钱不到，牛市来了还是赚钱不到。熊定邦补办取款手续。闲着没事，熊定邦看见戴总在交易大厅闲逛，两人相遇，走出交易所，在附近的茶楼聊天。一个秘密就在两人私聊中知道。

  张作相想让大儿子张浩然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张大公子是花花公子，在政务院里当无所事事的闲官，给个实官没有能力，风流倜傥。眼镜小霸王的岳父炒股只拿得出一百二十块钱。

  眼镜小霸王拿着岳父的一百二十块钱在交易所开户，李家泗父亲调集中国最优秀的操盘手协助。张作相命令，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流动资金，全部拆借给张大公子账户透支。下午开盘，整个中国股市就由熊转牛，个股全面开花。眼镜小霸王才用半小时，就把岳父的账户资金炒成了一千六百多万巨额资金。拆借资金全部归还。中国牛市来了，眼镜小霸王用一百二十块钱炒成了。上海证券交易所所有的流动资金，无数次想由熊转牛都没有成功过。

  牛市是需要利好消息和资金推动。张作相同意美，英，法，三国银行巨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开设券商牌照，洋行可以直接入市，这对中国股市国际化是标志性的里程碑。具体条约由张作相主持，财政部和美英法三国领事馆协商。

  一千多万巨款是要流出股市，股市的流动性变得紧张，现在接盘炒作的是李家泗父亲的人马和交易所自营盘。牛市来了，大多数庄家赚了股价没赚钱，矛头直指杀遍中国庄家的眼镜小霸王。美英法三国证券行业佼佼者，亲眼目睹李家泗的战果，生怕资金投入就成了李家泗屠杀的对象。中外庄家经过协商，交易所作出禁止眼镜小霸王买卖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股票，禁止期五年，期内私自炒股，罚款个人十万大洋，上缴国库。禁止入市期内，实名举报眼镜小霸王偷偷入市，交易所奖励一千块大洋。

  一位员工拿过来公告，让戴总审查，公告内容是针对李家泗禁令，员工说这份禁令才平息各路庄家怒火，公告贴在了交易所的大门口，禁令从明天算起。

  一千万获利资金已经转出股市。很快，下午，市工商局会快速注册一千万的房地产公司，主营中国房地产，经过包装，快速上市。第一批人马由李家泗父亲旗下房地产公司筹建。上市公司的成长和发展需要业绩。租界扩界是张作相有权力签约。张公子的资金到位，张作相将与美英法三国签定新的租界合约。新上市公司将用自有资金在租界扩界中拥有百分之二十的新租界土地。包装上市由戴总负责，公司筹建由李家泗父亲负责，整个计划是国家机密。

  戴总透露国家机密，目的只有一个，两人合作炒地皮，戴氏家族会赌上全部家产，由熊市长带队在扩建的租界，秘密收购准备租借给外国人的土地。熊定邦是苏州市市长，在上海没有多少经济人脉。戴总和上海富翁合作会一传十，十传百，结果是秘密逮捕，以泄密国家机密罪被捕。熊定邦是地方行政长官，知道国家保密法。让两人秘密合作的核心因素是熊公子走狗屎运，股权置换的081公司是房地产租赁公司，新变更公司不会惹人注意。

  熊定邦同意合作。一起返回交易所。

  熊公子带着一帮人，来办股权转让手续，081的法人已经变更为熊公子。见到父亲，熊公子说出他在毕业后的伟大计划，公司一律聘用年轻人，要让洋人入股。房产租赁向房地产开发建设。增资扩股需要父亲支持。081的资产就是上海郊区的土地和简易房屋。

  熊定邦离开热闹的交易大厅时，看见李家泗手牵着张作相的孙女，在李家泗母亲的呵护下，名门贵妇的陪护下，每位都兴高采烈。众多职业保镖护送下离开交易大厅。见面只是简单的礼貌点头，看着场面气派的护送，熊定邦心想：小男孩真是小财神爷，自己最小的女儿都快嫁人了。

  熊定邦一行人视察081公司，到达目的地才知道公司第一大股东愿意放弃一家独资上市公司而愿意置换大公司当第四大股东。公司旗下的资产，一半是水稻田，一半是简易临时建筑，住户还是多，就是典型的上海郊区贫民窟。这里离上海城区二十多公里，离苏州八十公里。唯一的形象就是一栋三层楼高的洋楼，是公司总部，就是农村的小洋楼。让熊定邦高兴地的是儿子大刀阔斧改革，管理层全换成了儿子的熟人。

  熊定邦在上海逗留的日子，第一个工作是行政团队静候张作相的行程和召见，只是担心，行贿的作用，没有召见。和无数地级市的官员一样逗留在上海。第二个任务是秘密炒地皮。第三个任务是处理斧头帮。

  由警政部下文，省警察厅监督，由苏州市警察局，驻军联合执法，大规模清理整顿苏州治安案，光明正大地执行上级命令。军队，警队合作，斧头帮大小头目被枪决，留有重案案底的帮众枪决，多数帮众被判长期刑期，犯人都在外省监狱服刑。不可一世的地方黑帮势力被苏州市政府铲除，苏州市其他帮派都去上海发展。马师长，熊定国是执行人，尽心尽力为薛小玲铲除了一切不安定因素。苏州社会治安是最好时候。

  掌管苏州市房地产管理的亲信，是第四个知道国家机密的人，他比熊定邦，戴总更了解上海房地产。炒地皮绝对不行，炒楼花最安全。被国家指定的租界扩界地段，繁华程度不亚于租界，外资早就介入了租界扩界地段。炒洋人的楼盘最安全，以大量资金炒洋人新楼盘，少量资金收购几亩宅基地。熊定邦等炒楼团来到预定新租界现场一看，大家都觉得苏州房管局局长的话有理。委托081公司大量购买洋人的楼盘，炒房团只买了少量宅基地，大量新楼盘。购买房子原来有按揭贷款，现在购房要全款。炒房团的资金满仓，地价和楼价没有上涨。师长夫人还担心好不容易赚的钱全买了房子，随着戴总不断追加资金，据说是上海的贷款，豪赌让大家放心准备大赚一笔。戴总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元老，炒股票只做老鼠仓，从不融资放杠杆，他看多了在股市破产的大资本家。从中华民国建国，上海租界的房价就没跌过，反而随着上海经济发展，房价年年上涨。

  张作相第一天秘密抵达上海。接见了上海各国使领馆外交官，和江苏省的重要地方官员。当天晚上，张作相的大儿子张浩然注册的中国建筑公司横空出世，注册资金为一千万元。

  张作相第二天视察了上海的工厂，大型商贸公司，上海证券交易所。美英法三国的银行正式进入中国证券业，中国股市进入国际化的开始。

  中国建筑公司公开发行，总股本为二千万股，注册资金二千万元，张浩然的资产持股为一千一百万股，内部机构认购价每股十块。外资机构积极认购，经过协商，公开发行九百万股。五百万股由众多洋资认购，认购货币为美元，英镑，法郎。中国首富李氏家族认购二百万股，占总股本百分之十，第二大股东。一百五十万股由上海各大机构内部认购，公开向广大社会股民认购的只有五十万股。一日之内，中国建筑公司净资产超过一亿大洋，一举成为中国十大富翁之一，是净资产不是市值。

  中国建筑公司内部认购资金到位最快，股民认购资金需要五个工作日到位。很快，内幕消息传来，扩界地段的上海市所属企业，全按市值被中国建筑公司收购，零星的私宅基地被民政警政人员大肆强行收购。熊定邦等得知国家机密的，提前买入的宅基地被原价强行收购，还好苏州市房管局局长提醒的套路全部实现，在国家力量面前，地方势力不是对手。还好炒房团购买的楼花没被收购。房价，地价没涨。

  张作相的第三天行程是在市政府接见了各国领事团队，张作相签定了租界地给美英法三国。晚上，张作相一行人乘坐火车去南京视察，苏州没有停留片刻。熊定邦得到消息，随着张作相离开上海，意味着，他和马师长处心积虑地制造出的镇压治安案终结。获得的纯利将让熊马两家族过上非常富裕的生活。

  张作相一行人回到首都北京，各大报纸发布了政府的通告，与领事馆领事签定的是细节，与大使馆签定的正式文件。租借地让洋人开发，洋人支付巨额租金，第一还清北洋政府欠下的部分债务，第二租金获得收益上缴国库。公告一出，租界扩界的地段，非常热闹起来。房市比中国股市更有老百姓参与度，房价，地价在不断的上涨，数十倍于股市的资金疯狂涌入。

  炒楼花让马师长和戴总发了一笔横财。马师长家人合计退伍之后在上海租界定居，手中的楼花没有抛售多少。戴总的高利贷是算日息的，在疯狂炒楼炒地之际，还清了高利贷，自有资产固守手中楼花，市值有千万之巨。戴总在股市赚到了第一桶金，在楼市是真正的资产暴增。

  资产最多的熊定邦，资产没有增值，反而缩水。熊公子对未来充满理想，他并没有盘活原来081的资产，而是注资。熊定邦在股市里大部分资产去炒楼花，少部分资金给了儿子加仓081在二级市场的股票。从三块炒到了三十多块，这是股权置换后的开盘第一天的成绩。熊定邦本以为市值增加，财富也增加，那知是融资推高股票，股价上去了，接盘的资金没有，成为中国股市的十大金刚，维持对倒的日利息就是一万多块。

  熊定邦请教于戴总，戴总说贵公子和其他九大金刚一样，操盘团队都是聪明透顶的人物，家族势力强大，一个净资产只有三百多万的公司，想在市场上卖出三千万。中国唯一能做到的人只有眼镜小霸王。上海城市每年在扩建，081公司手中的便宜土地十年内必成新城，是长期投资，但不能负债。要熊公子小心点，中国人炒股票还停留在做多赚钱，实际国际成熟市场上沽空也赚钱。美英法的机构都有沽空庄家，中国人只有眼镜小霸王是沽空庄家。股价脱离实际价格，小心被空头狙击。

  熊定邦还有市长工作，加上痛爱儿子，无条件支持儿子的未来事业。熊定邦回到苏州市廉洁奉公，亲自认真处理了李家泗母亲的后顾之忧。

  不到一个月时间，上海租界扩界的房价，地价翻了一倍，熊定邦在楼市赚了一大票，全为儿子填了融资窟窿，股价在高位被法国资金狙击，窟窿变为净资产，熊氏家族由千万家产缩水成了数百万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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