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二次突围 再捐一个亿1
看着慌乱的场面,一位士兵高声大喊:“出来受死吧!”话音未落,一枪接一枪的点射,叫喊的士兵首先被击毙,跟着被击毙的是重机枪手,轻机枪手和藏在隐蔽处的狙击手。众多国民党官兵连人影都没看见,胡乱还击,不少吓得躲在掩体里。职业军人都准确的判断袭击的狙击手,在二十人左右,其中十五位特别精准,一开打,国军狙击手就全体牺牲。
高音喇叭的声音传来:“不想死的国军兄弟们,放下武器,缴枪逃命,给你们一分钟时间逃命,时间一到,杀无赦,倒计时开始,60,59……”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
看见身边战友毙命的惨装,一位国民党士兵,紧张的放下枪和子弹袋,举起手高喊说:“我不打内战。”连喊边举手逃离现场,转眼跑得不见影子,高音喇叭的声音数到三十,怕死的官兵都学着投降举动,纷纷离开掩体,转眼之间就跑了留守部队的一半。
上尉副连长躲在掩体里大声喊:“兄弟们,别跑,别怕。”他都不敢伸出脑袋阻挡逃跑行为,通讯少尉躲着说:“枪响了我们就死了十九个,伍泗帅的影子都看不到,兄弟们已经跑了一大半。”
一个逃兵正想准备逃跑,高音喇叭里传来一的声音,声音停止,立即躲进掩体,中尉副连长高喊:“兄弟们别怕,留下来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没丢中央军的脸,打死伍泗帅,升官发财,五十万大洋平分。”喊叫声还没停,就被一弹接一弹的射击声打断。
在步枪射程之内,没有掩体,没有隐蔽好的,在连续射击中,被击毙或击伤。伤兵在惨叫,十一死六伤,活着的躲藏起来。中尉副连长看见远处二三百米远的房顶方向狙击点,高喊:“在二点钟方向,活着的兄弟们朝那里开枪。”
活着的三十四位无伤官兵举枪闪起掩体,对着二点钟方向的位置乱射,二点钟方向屋顶位置上人影闪动,没有目标。而一二百米内,十八人蒙着面,三人一组,六个方向,小心翼翼举枪过来,十九人被一弹当场毙命,六人重伤,伤员惨叫。活着的官兵显得异常紧张,放弃抵抗,看着身亡的战友,胆寒的快速躲在掩体后面,不敢移动,只要移动,露出身体部位,立即传来一声枪响。身体部位被击中受伤。
一弹毙命的死亡战友惨状,十二位轻重伤员的惨叫,让残存的十三人胆颤。对方那是二三十人,清一色的狙击步枪,一轮点射,就击毙半个排,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恐怖感弥漫活着的官兵心里。负责通讯的少尉位置最安全,他哭喊着:“一枪一个,是狙击步枪队伍,被打死了一大半,我们想跑都没机会了,露头就被打死打伤,师长救救我们吧!”
十三位活着的官兵都缩头缩脑,躲着不动,十二位伤员在慢慢匍匐逃命,狙击伤员开始,连续六弹,六位轻重伤员在挣扎中死去,二位忍不住恐惧的士兵起身逃跑,也被一弹击毙。枪声的穿透力越强,证明蒙面军已在近距离。
枪声停止,六位伤员在痛苦中嚎叫,一位挪动身体,露出致命部位,被一弹击毙。五位轻重伤员再也不敢嚎叫,场面死一般的安静,只有通讯少尉的声音:“我们只剩十一个活着,没伤,五个伤员,对方有二三十人的蒙面军。”
王天紧张的打电话告之,伍泗帅率部杀进来了,国民党一个连的官兵都拦不住,呼喊着伊万老同学救命。
伊万知道老同学即将死去,他说:“不能让伍泗帅大开杀戒,大使先生快来了,京办要保住王天的命。”副主任说:“我们投票决定,同意让王天继续执行收编合作的任务,请举手。”举手的不多。一位同志说:“如果王天不当叛徒,从南京到上海,再到根据地,还有潜伏同志的命。连我们都差点儿被打死。”
主任说:“那么多装备,在战场上缴获,得牺牲多少同志,我们认可王天的行为。伍泗帅会放过他吗?现在是伍泗帅要杀他,不是我们。”副主任说:“国际海归派希望我们和平收编。我们以京办的名义,命令伍泗帅停止行动。”
李滨说:“伍泗帅已经另立山头,伍泗帅第一次武装突围,带走的是勇敢的战士。视察团是各省武装,多数人不受伍泗帅领导。缴枪事件,让中低级军官看清了事实,高层怯战。几年游击战,能活下来的都是英雄。伍泗帅伸手搭救,第二次搭救,目的只有一个,收编仇恨国民党的战士。中高层可能听国际海归派和京办命令,中小层都把伍泗帅当偶像,我更担心伍泗帅顺手击毙张红民。”
这话让大家沉默,国际海归派驻华大使一行人走出会议室,驻华大使坐在主席位上表示,收编合作是难得机会,王天是国际海归派培养出的优秀党员,让他在收编合作上发挥他的作用。
驻华大使的讲话,让海归派的同志思想改变,纷纷表示同情王天。举手表决,忠于国际海归派的同志,举手了。京办的海归派是本土派数倍,少数服从多数,贪生怕死出卖组织,让组织蒙受巨大损失的王天,在国际海归派的干涉下成了收编合作的典型。
刘卫国腰间一把手枪,手执一支狙击步枪,快速的朝着大楼跑来,身后身前是三四十人的狙击手队伍,散兵状分散前进,火力压制敌人的探头。那辆伪装的土坦克车开足马力狂飙驶入大楼方向,近距离面对残存国民党官兵。
停稳卡车,车内的重机枪,轻机枪,在七位蒙面军开始扫射,整个防御阵地被火力压制,徒步的二三十位蒙面军冲过来,进行补枪。
补枪结束,清点尸体,这可是零伤亡。尸体五十四人,跑了七十四人,正好一个连。刘卫国面对战果说:“跟我打仗都是以少胜多,国民党部队都是豆腐兵,日本兵才是真正厉害。”
数十人蒙面军将士跑过来打扫战场,中央装备可比二手装备好多了。一种声音是国民党不经打,一种声音是跟着伍泗帅干革命。刘卫国走近电话线边的少尉头上补枪,他拿起电话说:“我是伍泗帅,我军打死了五十四个,逃跑了七十四个,戴笠有种派一个军来,老子让你全军覆没。”
戴笠把留守部队的专线电话关掉说:“气急败坏的伍泗帅杀疯了,好戏上演,内斗开始,我们看戏。”张校长说:“那么多装备没了,给我们缴获了,自己打死自己人,内斗血战。”一位少将师长说:“还是校长伟大,避免了内战。”张校长说:“伍泗帅的下一步棋才是决战,我怀疑第二次搭救是谋取战友老兵,几百老兵在他手上,那就是猛龙。小内战已经开始。”
指挥部的众人,都来窃听长途线,声音越开越大,可以清楚的听到王天的声音传来:“救我,伍泗帅已经杀光了一个连,杀进来了,伊万救我。”
刘卫国,小狼,张鼎兴一起全副武装搜索前进。他们的身后是数十愿意跟随伍泗帅的中低层官兵。一路上没有遇到党内同志的拦截,证明张扬的工作做得好。
一位战士一脚踢开会议室大门,首先冲进去,立即有三把枪对准他,保卫科长说:“放下枪,这是军级会议。”冲锋战士携枪倒地,后面冲入的同志,一阵扫射,保卫科长和王天的卫士被击毙。室内被击毙三人,副营长的人冲进去,每人在保卫科长和参与的卫士身上都补上一枪,为死去的营长报仇。
坐在会议室办公室前的都是视察团高官,站在他们身后的都是贴身卫士,卫士们都是双手抱头,压根儿没有动武意思。只有坐在首席的张红民身边两位警卫被缴枪,身后站着身材最矮的小狼,小狼的手枪对准了张红民。
张鼎兴面对熟悉的同志,说:“大家收起枪。”刘卫国说:“警卫离开,警卫营长可以留下。”跟随的战士跟着收枪。老曾说:“这是省委书记会议,你们全都出去,顺便拖走尸体。”视察团的武装卫士都帮忙把三具尸体抬出,张红民的警卫员是押出去。
刘卫国用口袋里的黑皮套子,套在丧失斗志全身发抖的王天头上,再掏出绳索绑住手脚。视察团高官都注视着替身的一举一动。办公室只有王天的声音。张鼎兴对大家作出安静动作,他在桌上拿起笔就写着:“不要怀疑伍泗帅的决定,你们被日特,国民党特务窃听。”
在座的都认识字,张扬开始搜索。刘卫国说:“王天,你出卖组织核心机密,使潜伏同志牺牲,南下干部团被武装突围。来到上海,出卖军火库,证据确定,我代表伍泗帅,判决你的死刑,立即执行。”
刘卫国,张鼎兴把王天押跪在墙角边,举起手枪,瞄准王天的脑袋,子弹上膛,准备执行一位军级干部死刑。王天被吓得屎尿齐流,精神崩溃。
张红民举起电话说:“枪下留人,驻华大使要你接电话。”替身接过电话说:“你是谁。”电话那边传来汉语:“我是国际海归派驻华大使,你对王天同志执行死刑是错误的。”刘卫国说:“中国内政关贵国屁事。叛徒是要枪毙的。”
驻华大使把电话交给主任说:“命令伍泗帅,停止实行对王天同志的死刑。”主任接过电话说:“我是老周,经过京办全体成员举手表决,大多数同志表示王天是收编合作的楷模,立即停止对王天同志的死刑执行。”
刘卫国坚定的说:“接受京办的错误路线的决定。伍泗帅郑重宣布另立山头,带着愿意跟我打江山的将士,突出重围,打响内战第一枪。”刘卫国是照着手中军事计划读的。在座的视察团代表都认识伍泗帅,知道替身宣读是一种命令。
替身放下电话,把电话线拉断,张扬已经确定是电话线是泄密来源,国民党电话线是新接的。电话线由办公室一直到大楼外都被扯掉。
刘卫国走向王天说:“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拔出刺刀,挑开绳索。张鼎兴和刘卫国协力把发抖的王天按在桌子上,刘卫国用左手按住王天的右手臂,右手刺刀快速砍下去,王天一声惨叫,右手臂被刺刀砍下。鲜血激射时,被张鼎兴按住。刘卫国丢下刺刀,为断臂止血包扎。刘卫国边做边说:“你要我的命,我要你的右手,你赚了。”
视察团的高层,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惯了生死惨状,场面还是气氛紧张。王天痛昏过去。张红民大喊:“来人,送王天去医院抢救。”待在门口警卫的卫士,走进来二人,一人把王天背出去医治。
刘卫国砍手动作那是快如闪电,王天的血没有溅在他身上,张鼎兴倒是溅了不少。刘卫国和张鼎兴在会议室寻找什么。
张鼎兴说:“前三任省委书记全被日本特务干掉,沪办的三千新兵被日本飞机炸得失去编制。伍泗帅是日本狙杀手,军统狙击手,每日暗杀的目标。你们被缴枪同时,我们在和国民党狙击手对攻。换一个地方开会,你们刚才所有的谈话,已经被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窃听。”
刘卫国,张扬,张鼎兴,仔细的检查,从办公桌前,张扬找到了见过的几种窃听设备,其中有一台微型录音机。张扬熟练的倒带,只倒几秒钟。播放时,正是开会的声音。老曾说:“这是谁放的。”张扬说:“上海是国际间谍战,全是高科技,许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不小心吐露了情报给敌人。这应该是王天和向梅的杰作。”
张扬用打火机烧毁磁带,刘卫国收拾好检查出来的高科技设备,视察团成员的冷汗直流。
一行人走出破烂办公大楼,赵东升过来说:“二公里之内,国军有两个团围过来了。”刘卫国说:“张鼎兴,你负责列席开会,我负责战斗,小狼负责执法。”张鼎兴说:“是首长,省一级开会。”小狼的双枪,押着张红民。
张红民说:“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我是领导。”小狼说:“我以实力威胁你,我是警卫营营长,手下八百多人,是你兵力的一百倍。在部队里官兵平等,我的能力比你强。打过的仗比你多。缴枪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只要证据确凿,我可以当场击毙你。”
张红民说:“你是那支部队的?敢如此大胆。”小狼拉开蒙巾,露出少年稚气的脸面,神气十足的说:“野狼军警卫营营长,烈士家属出身,由于你的无能,我父母全死了。你不配当领导,还是去农村当你的农民。”
在场的代表团看见十五六岁的少年,双枪一直威胁着张红民,按照军法处置,王天是就地正法,张红民是撤销一切职位,如果是伍泗帅本人出面,可以当场击毙张红民,王天。替身出面,少年出面,意味着是按军事计划行动。
众人上了那辆土坦克卡车车后箱,装备没卸下。警卫只有小狼。蒙面军在二十米外布控。远处刘卫国正在动员武装突围。
论党内资格,张鼎兴的级别最低,他是李佐军事计划的命令执行者。李佐,卫克都算出国际海归派肯定出面营救王天,致残都是计划。武力恐吓张红民却不是计划,小狼是带新计划来的,没有公开,唯一的信息是带来了十万法币。
老袁,张红民,老曾,老钱,老陈都席地而坐,小狼靠在重机枪旁警卫。张鼎兴说:“第一次突围,大家选择了固守弹药库,那是无数条战线的同志牺牲获得的,必须用军法追责。我先介绍上海情况,上海地下组织被日本间谍渗透,至今查不出谁是日特谁是汉奸。沪办的训练基地,先是被日军飞机集中轰炸,再被日军突击队冲锋屠杀,打死炸死的同志有一千五百六十人,轻重伤一千一百五十人。王天判党让我军蒙受巨大损失,那么多装备,交到你们手上都缴给了国民党。现在开始追责。”
张红民说:“缴枪是国际海归派决定的收编合作。”张鼎兴笑着说:“你很懂政治,为自己辩解。你是缴枪事件,第二责任人。从来上海起,我和替身就被国民党,日本狙击手,日夜围攻。伍泗帅抽出来发展部队,他现在实力已经有几万武装。只要敢打,国民党的战区司令部都会被团灭。伍泗帅躲在背后执行的军事计划,全是大战役,日本人损失惨重,剿匪救国军都差点团灭,欧阳不败重伤住院,他根本没命活着走出医院。这位警卫营营长是以实力跟我们谈判。”
老曾从口袋里掏出数十张信纸递给张鼎兴说:“我认错,在第一时间没有通知伍泗帅,犯了不可推卸的错误,整个事件经过全在这。麻烦你转交伍泗帅同志。”老刘从口袋里掏出十张信纸递给张鼎兴说:“缴枪事件重大,我愿意承担部分领导责任,我批评自己的怯战。”老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信纸说:“我愿意承担部分领导责任,我检讨。”老袁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信纸说:“这是我和张红民的检讨。”
张鼎兴接过四份材料说:“有了检讨,缴枪对总部就有交待,这些枪支弹药,是伍泗帅同志千辛万苦从敌人手中搞到的,花了不少钱,你们说来上海的真正目的。我转达。”张鼎兴看着材料,只有老袁的材料是老袁写的,张红民是个半文盲,内容是真实再现。
老钱说:“听说伍泗帅发大财了,抢劫日本银行成功,他掌握着经济大权,我省太穷了,想批点经费。”老曾,老钱,老刘分别代表福建省,安徽,浙江省省委书记,还真是来要经费的。第一次武装突围,没见到伍泗帅本人,所以不相信替身的命令。
小狼说:“我带了一箱法币,按指示,三位省委书记各领经费。记住打借条给伍泗帅。抢劫日本银行的钱款,已经全额上缴地总。”张鼎兴收起材料归档,他说:“张红民,你是新编部队的军长,不去收编你的游击队,跑到上海来指挥,伍泗帅说你越权了。”
张红民说:“我是领导人,想来就来。”老袁赶忙说:“张红民少说几句,张鼎兴是传话的,我们来的目的是要钱要枪,那知道王天这个叛徒,枪还没抱热,就被抢了。”
张鼎兴说:“根据伍泗帅下达的军事计划,天黑之前,国民党,日特没看见内部斗争,我们会全死在包围圈里面。军事计划是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替身带队,带着愿意跟随伍泗帅打天下的战士,动员工作结束就开始武装突围。我想相信大多数战士在官兵平等的政策下跟他武装突围。这一路,由替身直接率主力打出包围圈。替身活着突围,另二路就有生还机会。我们这些人在日军,国民党眼里都是无能之辈,根本不配当对手。”老曾说:“突围就是血战,只是分工不同,说第二路。”
张鼎兴说:“第二路就是你们,只带警卫员,打电话给张卫其,寻求护送,两辆土坦克归你们,有防弹作用,你们的总人数在二三十人左右。张卫其提供护送,护送国民党官兵至少一个营。等你们离开包围圈,在行驶途中,这个营会在中途把你们团灭。伍泗帅的友军会在指定路上中途设伏,等车队进入埋伏圈,一个营的护送国民党部队会团灭。你们在土坦克车上挂上我军旗帜。遭到武装埋伏,立即配合作战。土坦克的安全性最高。”
第一路,第二路都是血战突围,第一路突围那是面对十几倍的敌人,打起来九死一生。第二路血战突围,是靠友军的埋伏,解决护送部队,打起来是生死各占一半。
张鼎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老曾,伍泗帅信任你大公无私,这是他的信,你顺利逃出,在安全地带再看下一步计划,记住在国民党击毙你之前,烧毁信件。”
老曾接过信件和打火机,老曾把信件放入内衣口袋里,学习使用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升起,老曾说:“服从伍泗帅的决定,第一次突围,我们没珍惜。第二次突围,第一路是血战,第二路是运气。营救不可能来第三次,第二路,还要搭上友军,一个营的看守,至少需要一个团,才能快速团灭一个营。淞沪战场上到处都是中央军。一千多人的死伤,死的全是中国人,”
张鼎兴说:“第二路突围,各位没有把握,可以跟第一路突围。服从替身第一路突围指挥。”老钱,老刘,表示服从伍泗帅的决定,张红民没有表态,老袁说:“第一次突围,我就准备突围,我是集总派遣过来的新编部队政治部副政委,原来是与伍泗帅搭档,只是京办改变了任命。”
张红民说:“第三路怎么出逃。”张鼎兴说:“这一路最安全,忠于国际海归派的同志组成一队,由王天带队,在张卫其的保护下在上海活着。只要替身没死,大家就活着。替身牺牲,国民党就会下令团灭。这就是天黑之前,伍泗帅同志破除国民党团灭的军事计划。第一路是打出去,第二路是反杀。第三路是继续软禁。指望替身活着,等待同志营救,如果是日本人,谁都不要指望活着。日本人,国民党都希望内部斗争,除掉替身。替身牺牲,两路敌人一起动手,团灭在苏南地区所有我党武装。”
会议结束,大家一起下车,小狼用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皮箱,大家看着焊点的钢板,弹点无数,大家都充满信心。小狼一个眼神说:“这是伍泗帅的私人借款,要写借条。”
张鼎兴提着一箱法币,说:“通知张扬,沪办阵亡将士抚恤金,按国防部标准发放。”张鼎兴坐上轿车副驾驶位,揭开,满箱的法币。
老曾高兴的说:“要钱有钱,要枪有枪,伍泗帅混得比我们好。”张鼎兴说:“你的检讨最深刻,多批一点经费给你。”
老袁没有要钱,而是跟着小狼。两人互相认识,小狼跟老袁的警卫员认识。老袁是地总派遣到南方传达收编命令的特派员,经过几个月摸底,知道总兵力相加,也不过一万人游击队。许多师长都成了连排长,一个省长也成了营长。实力最强的是他的老部下老高,蒋介石赏金最高的通缉犯。兵力也只有三四千人,一二千条枪,数个县的游击区。
老袁是把摸底的情况汇报京办。按集总地总的命令,伍泗帅为军长,老袁为政治部主任,程子伟为副军长,老周为军参谋长。那知海归派不服从命令,向国民政府国防部申报的是:张红民为军长,老袁为政治部主任。
地总集总知道张红民没有才能,原来是调回地总,任命为自治政府副主席之一。海归派一顿操作,张红民成了军长,他实际控制的部队,只有七个人。张红民是留守部队决策人之一,几年游击战,服从张红民命令的不多,老袁的部下老高就看不起张红民。
老高在几年游击战中,由一千多人发展到了三四千人,是南方游击战中,唯一一位军队增长的部队。老袁推荐老高为正师级。
在自治政府整编时,是一个集团军,三个师和留守部队。每个师都有一万四五千人左右。只有南方游击队,只有一万人左右。在集总地总决策层眼里,实际就是师长,这是凭实力整编部队。
老袁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任命,他公开身份是中央联络员。从根据地带来十五位神枪手,在各省之间奔波。是视察团,实力最强的警卫部队。副手叫老赖,老赖的职位是作战参谋,当过师参谋长,部队整编就成了作战参谋。他带了一位警卫员。是老袁的副手。
老袁小声说:“野狼现在什么职位。”小狼说:“军长,二万老兵,三万新兵,正在军训整编。我的营都是老兵。一百多个县政权。”老袁说:“财神爷发展很快,怪不得看不起我们这些穷哥们。”小狼说:“第一次突围,你就参与,你估计是集团军副司令。第二次突围参与,带出去的老兵归你,这是军事计划。”
小狼拿出一封军事计划和收集的材料。递给老袁。这时,已经走出警卫区,警卫区的警卫基本上是老袁的人,队长是老赖。老袁一个眼神,老赖立即撤围,十八人跟随小狼离开。去找替身刘卫国,分配任务。
老袁和刘卫国会师,老赖和刘卫国一起制定作战计划。老袁看完简单军事计划,心里一阵寒颤。军事计划和材料整理好归还小狼。老袁说:“你不怕死。”刘卫国说:“我已经作好准备牺牲。”小狼说:“怯战的还是怕死,执行第二套方案。”
小狼朝着张扬做了个放行手势。张扬知道计划开始。
张鼎兴打开皮箱,法币都是成捆的,一捆就是一万法币,老钱获得两捆,老刘获得三捆,老曾获得四捆。张鼎兴是按检讨书厚度分发。
老曾接过钱时,笑容满面。老刘说:“我怎么不多写十几页检讨,这多一捆,将改善同志们的生活。”张鼎兴说这是伍泗帅规定的领取条件。
张扬过来,张鼎兴说:“抚恤金还缺多少补多。”张扬激动的说:“我替阵亡将士,感谢伍泗帅同志出手相救。”心想:从碰头会可以看得出,伍泗帅预测正确,侄女可以出来搅局。
老袁的警卫撤离,防卫出现问题,这时,袁惠敏越过警卫区跑到车前说:“各位领导,有位首长强奸我,你们管不管。”老曾说:“这事我管,中央监督委员会曾主任。”
袁惠敏拿出状纸递给老曾,张扬赶来对准袁惠敏就是一记耳光说:“你不要命了,来添乱。”老曾看到状纸的名字叫华发。视察团的高层都知道这是伍泗帅的化名。老曾说:“强奸案是大事,我去处理。收条我让秘书打给你。”说完手捧四捆钞票下车。
袁惠敏似乎明白过来,她说:“华发在行贿你们。”老曾说:“注意用词,华发是伍泗帅的秘书,伍泗帅主管财政,他有权拨款给地方,这是公款。”张扬说:“这是组织给的抚恤金,你想让烈士流血又流泪。华发是华发,伍泗帅是伍泗帅。”袁惠敏吓得不再开口。
老曾说:“走,去办公室密谈。”一起走向军火库,路过集结的部队,老曾叫喊一声:“伍泗帅同志过来一下,你手下犯事了。”刘卫国把动员工作交给老赖,飞快的跑过来。
一行人朝着大楼走去,老曾的部下围拢过来,老曾把四捆钞票递给机要秘书说:“数数,组织下拨多少钱,检讨写得好,多分二捆。”机要秘书说:“经费紧张问题解决了,可以扩充队伍了。”老曾说:“要不是王天出卖组织,伍泗帅作主,我们要钱批钱,要枪批枪,零头都不到。”
一行人走进一间房间,老曾的部下在桌子那头数钱记账,刘卫国居中而坐。老曾看完申述材料说:“上海市委的决定。”张扬过来说:“在这里。”老曾看完材料之后,抬头说:“钱数完没有。”机要秘书说:“数完了,就等你签字。”
一张格式化的领款单,公章已经盖上,经手人已经签字,老曾签上自己的名字,把领款单先递给袁惠敏看几眼,见她沉默,他说:“收条给你。”刘卫国接过放在笔记本里。老曾说:“你们都回避。二十米外警卫,没我同意,不能进来。”
老曾看见房间只剩三人时,郑重的说:“根据最高军事法庭法律,对华发同志强奸案终审判决如下:秘密处决袁惠敏。”袁惠敏瞬间精神崩溃说:“不,这不可能。”
老曾示意安静说:“你父亲是革命烈士,我的老战友,我解释清楚军事法庭法律。这有五份材料,一份是上海市委潘书记的,他的证词说明你有汉奸嫌疑,判决是秘密处决。第二份是张扬的证词,他认为你的丈夫与前任省委书记被暗杀有直接关系。对你的判决是秘密处决。第三份是强奸嫌疑华发的供词,他承任强奸,他提出的疑问是,你是处女,一个结婚一个多月的妇女还是处女?第四份是你的申诉材料。第五份是伍泗帅同志的材料,他没签字秘密处决,他不为自己的部下谋私,保你一命。根据保密工作决定。华发在国民党政府婚姻登记结婚的有三位同志,鲁瑛,文静,袁惠敏,在国民政府的法律下是合法夫妻。从五份材料上看,白字黑字的证词。最高军事法庭终审判决是对你执行秘密处决。”
袁惠敏激动的说:“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张扬按着袁惠敏说:“听首长把话说完。”刘卫国敲门进来说:“部队已经完成出发准备。案件结束就开始行动。”刘卫国抽着烟旁听。
老曾说:“人民法院和军事法庭是两种概念。如果这些材料交给人民法院,对犯罪嫌疑人的判决是有自首情节,主动交待强奸事实,该判无期徒刑,开除党籍干籍。人民法院是以强奸为事实判决。你是上海情报人员,强奸案只有军事法庭受理。我可以代表军事委员会最高军事法庭,军人的案子到我这,就是终审判决。这五份材料,只要我签字,可以立即对你执行枪决。”
袁惠敏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老曾,想挤出泪水。老曾没有签字。
老曾继续说:“军事法庭的量刑标准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法律准绳,你丈夫是特嫌,你就是特嫌家属,你丈夫是日本特务,你就是汉奸。淞沪战场,张扬,我党同志牺牲多少。”张扬说:“三位省委书记,五位副书记,三千六百五十二人成为烈士。”
老曾说:“如此惨重的代价面前,清除党内叛徒和日特是压倒一切的任务。只要是特嫌就可以秘密处决。至于你的强奸案,我按事实说话,结婚的人怎么还是处女,我可以推断你是日军派来的汉奸,故意引诱高级干部,造成强奸假象,达到日军借刀杀人的目的。”
袁惠敏说:“我没有出卖党的机密,我不是汉奸,不是勾引,是强奸。”
老曾做出手势示意袁惠敏安静,他继续说:“你的父亲是我多年战友,我为你指名一条路。伍泗帅是地方军事法庭最高法官,他没有签字对你施行枪决,就因为他觉得秘密处决你是错上加错。你的案子,我代表中央受理,结局一,等日本人投降,我党从日军档案中找到线索,证明你丈夫不是日本特务,你摆脱汉奸罪名。华发的判决是开除党籍干籍,入狱二十年。抗日战争胜利需要时间,十年或者二十年。”袁惠敏说:“我愿意等二十年,也要让强奸犯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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