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种盯梢
东燕酒楼
东燕酒楼是南临，营业时间最长的酒楼。
每天辰时开始营业，过了戌时才打烊关门。
菜式很多，而且价格不高。
所以吃客众多，无论是有没有钱的人，都喜欢来此处吃饭，或者吃别的餐点。
只是有钱的人，多半都是直接进了雅间。
一楼的许多桌椅，坐的人多半都是普通的贫民。
不过也有些有钱的人，喜欢坐在一楼，因为看着这么多人，在一起吃喝，气氛也是很热闹的呢！
闫墨川和月邵熙，在一楼靠墙处，隔桌相对而坐。
两人都选择吃米线，但是月邵熙的碗里，见不到半滴辣椒。
而闫墨川的碗里，却是满碗通红。
闫墨川边吃边道：
“哇！……热腾腾的米线，以前路过的时候，闻着味道就很想吃。”
“自从和你相认后，每天都可以吃到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吃不腻呢！”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吃慢些！……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文雅一点吧！”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吃东西就该随心所欲，不要有任何的限制，这样吃得才舒服嘛！……”
“像你那样注重文雅，不是很累吗？”
月邵熙看着闫墨川迟疑的道：
“……是这样吗？……”
闫墨川道：
“当然啦！……要不然你试试看……不要端着文雅……随意些……”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算了吧！……我做不来！”
闫墨川道：
“这就是月哥哥，和我的区别了！”
“我一个叫花子，邋遢成了习惯。”
“月哥哥一直都是贵公子，言谈举止都是从小教习着的。”
“文雅对于月哥哥来说，就是一种习惯了。”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闫冰，你说得对！每个人因为生活的环境不同，养成的习惯也就不会相同。”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只要月哥哥不嫌我邋遢，不嫌我不够文雅就成！”
月邵熙道：
“不会的！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其实你这样，挺可爱的呢！”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是吗？……我很可爱吗？……”
月邵熙道：
“你确实很可爱嘛！”
闫墨川笑了笑，眼眸看了一眼，通往楼上雅间的楼梯，移眸看着月邵熙道：
“月寒，你说……杨大人为何来见月叔叔？”
月邵熙道：
“不知！”
闫墨川道：
“希望杨大人，不会是一个贪财之辈！”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我们对他的信任。”
月邵熙道：
“我感觉……杨大人不是那种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我们……没有信错人！……”
人潮涌动的街上，闫墨川和月邵熙，并肩慢步朝着月府走去。
闫墨川看到街边的摊位上，摆卖的布偶人，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走过去把布偶人拿起来，猛然向月邵熙扔去。
月邵熙看到闫墨川走向摊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
忽然见到闫墨川，把一个物件扔过来。
月邵熙下意识的挥手挡去，布偶人反弹到了闫墨川眼前。
闫墨川眼疾手快，稳稳的抓住了布偶人，避免了砸到旁人。
月邵熙惊呼疑问道：
“闫冰！……你干什么？……”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月寒！……你干嘛那么严肃嘛！……你看这个布偶多可爱啊！……我把他给你，为何不要呢！……”
月邵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闫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这样忽然扔过来，我差点拔剑砍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哥哥！……你至于吗？……拔剑砍！……”
月邵熙笑着摇头道：
“哈哈哈……闫冰！……你多大了还玩人偶！……”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嘟起嘴娇声道：
“月哥哥！……我喜欢嘛！……不可以吗？”
月邵熙道：
“好吧好吧！……既然喜欢，那就买回去，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月邵熙走到摊位前，看着摊主大婶问道：
“大婶，这个布偶多少钱？”
大婶脸上带着笑容道：
“公子，这布偶是我自己做的，看着针线和做工不易的份上，你给十文钱吧！”
月邵熙拿出一粒碎银子，递给大婶道：
“大婶做玩偶确实不易，十文钱太少了，这点碎银子你收下吧！”
大婶感激的道：
“公子真是心善啊！谢谢公子了！”
闫墨川拿着布偶，看着月邵熙道：
“月哥哥！……你为何每次买东西，都多给人家银子？……这样人家会以为，你是冤大头，人家根本不会领情的！”
月邵熙道：
“富裕焉知贫困苦！……我多给钱，是我的心意，至于人家怎么看我，那是人家的事，我并不在乎！”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月哥哥说的是！”
闫墨川眼眸余光，看到月彦君，朝着这边走来，装作没有看见，轻声提醒月邵熙道：
“月寒！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月邵熙心领神会，未曾回头去看，只是与闫墨川，继续朝着月府走去。
月府书房
月彦君回到自己的书房里，在书桌前坐下来喊道：
“姜启！”
姜元东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老爷！”
月彦君问道：
“邵熙和闫墨川，是不是在跟踪我？”
姜元东疑惑的问道：
“老爷为何如此认为？”
“小公子和闫公子，是在老爷出门前，就已经在街上闲逛了！”
“后来去东燕酒楼的一楼，两位公子各吃了一碗米线，然后又在街上瞎逛了！”
“而且闫公子看上了一个布偶，小公子出钱给买了。”
“或许是两位公子，游逛的路线，正好与老爷回家的路线一样吧！”
“跟踪不应该是跟在后面吗？怎么会在前面走呢？”
月彦君思索着点头道：
“或许是我多想了！……好吧！……姜启，你继续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坏我的事！”
姜元东回应道：
“是！”
府衙
祁小荣站在门口，满是焦急的张望着街上的行人。
看到闫墨川和月邵熙，两人由远至近走来。
祁小荣激动的喊道：
“墨川！邵熙！……”
两人愉悦的走到，祁小荣面前，拱手行礼道：
“祁叔！”
祁小荣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祁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啦！……不用那么担心了！……”
祁小荣道：
“小孩子哪懂得父母的心啊！……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了！”
闫墨川疑惑的看着月邵熙问道：
“月寒！……你什么时候有孩子？”
月邵熙呆愣的看着闫墨川道：
“我哪知道啊！……”
祁小荣脸上带着笑容道：
“行了行了！别瞎扯了！……快进去吧！”
闫墨川和月邵熙，点头回应道：
“好！”
正堂
杨瑾年坐在主位上，目视着坐在下面，左右两边的闫墨川、月邵熙、祁小荣、吴晟滔、孙兆齐、马玉龙、何俊才、陈思凯。
杨瑾年道：
“月彦君派人，邀我去东燕酒楼相见。”
“我想着如此也好，假意迎合与他来往着，或许他自己就会，把案情说出来了呢！”
闫墨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杨大人也是贪财之辈呢！……看来是我错了！……还请杨大人恕罪！”
杨瑾年道：
“不妨事！事出突然，未曾对各位说，各位有所猜测，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知各位，是否有什么发现？”
孙兆齐道：
“乱坟岗路边，发现方敏的地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马玉龙道：
“那些江湖杀手，杀人一般不会留下活口，只要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被他们杀了！”
闫墨川疑惑的道：
“我和月寒，从广来客栈，追到北门外，但只是出来另外一个杀手，出手阻挡我们继续追，并未曾对我们动手。”
“他们为何不杀我和月寒呢？”
陈思凯回忆着道：
“那天有个……看着像是一个护卫的人……来县衙门口，告诉冯大人，沈希磊约他去广来客栈一叙。”
“那人身材高大，长相俊朗，身穿灰黑色紧身束装，头发束冠……梳理得很是光滑。”
“看冯大人的表情，应该是认识那个人的。”
“如果能找到此人，或许就能知道，是谁邀约冯大人去广来客栈了！”
“还有那个冯大人找来，伺候老夫人的丫鬟。”
“自从老夫人去世后，就没有见到人影了，不知去了何处？”
月邵熙道：
“陈师爷，麻烦你详细说一遍，那两个人的相貌，我把他们画下来。”
陈思凯点头道：
“好！”
何俊才道：
“我去取笔墨纸砚来！”
何俊才站起来，就要去拿笔墨纸砚。
杨瑾年站起来道：
“不如我们去书房里吧！”
几人相继站起来回应道：
“是！”
书房
陈思凯站在书桌前，描述着那两个人的相貌。
月邵熙拿着笔，按照陈思凯的描述，分别在两张白纸上，画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杨瑾年、闫墨川、祁小荣、吴晟滔、孙兆齐、马玉龙、何俊才，站在一旁等待着。
陈思凯描述完毕，月邵熙画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在砚台上。
何俊才和陈思凯，分别把两张画像，拿起来展现在几人眼前。
杨瑾年问道：
“各位是否知道，他们是何人？”
所有人摇头，表示未曾见过。
杨瑾年道：
“孙煦、马金，你二人拿着画像去寻找，看看是否能找到画像里的人？”
“也可以询问一下，县衙附近的人，还有南临的其他人，是否认识他们？”
“找到之后，把人带来见我！”
孙兆齐和马玉龙回应道：
“是！”
两人立即拿着画像，离开府衙去找人了。
杨瑾年道：
“月公子、闫公子，对月彦君不必盯得太紧，可以适当的不在月府出现。”
“月彦君既然与我来往，我慢慢的让他放松警惕，自己把案情说出来，岂不是更好？”
闫墨川道：
“此法虽然可行，但杨大人务必要注意安全！”
杨瑾年道：
“好！……我会注意的！”
“那我让何宁为两位公子，准备两间客房住下来吧？”
闫墨川移眸看着，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杨大人！……准备一间客房就行了！”
“我晚上多半都睡不着，有月寒陪着我会好些。”
杨瑾年道：
“好！……何宁，为两位公子，准备一间客房。”
何俊才回应道：
“是！”
何俊才出门，去准备客房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闫墨川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轻功飞跃上了屋顶，躺下来饮酒赏月。
月邵熙手里拿着相同的酒坛子，站在院子里笑盈盈的看着屋顶上，躺着的闫墨川道：
“闫冰！……你这小子！……竟然连府衙的屋顶都敢躺！……你就不怕杨大人生气吗？……”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月寒！……杨大人那么好，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呢！……”
“别说是府衙的屋顶了，如果有机会进皇宫的话，我连皇宫的屋顶都敢躺，你信不信？”
闫墨川仰头隔空倒酒入口，把剩余的酒喝完。
月邵熙也把酒喝完，抬眸看着闫墨川道：
“闫冰，下来吧！我们比试一下武功如何？”
闫墨川点头道：
“好！”
闫墨川飞跃而下，两人把酒坛子，放在一旁的角落里，迅速拔剑朝着对方袭来。
如水和忘情，在璀璨的夜空下交辉。
两个穿着打扮相似的少年，拿着相同的剑，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飞跃上屋顶、时而落在地上打斗。
打了许久，两人的武功竟然不相上下，难分胜负，但两人依然不肯罢休。
不过两人脸上，都出现大大的笑容，看似比武，但又像是在打闹玩耍。
祁小荣和吴晟滔，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少年打闹，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笑容。
祁小荣道：
“这两个臭小子！也不看看是在何处！也不怕吵到杨大人休息！”
吴晟滔道：
“谁不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呢！……他们两人很幸运，能够遇到相知相惜的知己。”
“让人看着，也为他们高兴！”
“杨大人也会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
“不信……你看那边！”
祁小荣顺着吴晟滔，所指的方向看去。
书房门口，杨瑾年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打闹的两个少年，脸上也带着一抹笑容。
祁小荣叹息道：
“哎！……我听说……杨大人和冯大人，也是无话不说的知己。”
“杨大人为了和冯大人，同在一起为官，不惜放弃一品大学士的官职，前来南临做一个小小的知府。”
“可是……造化弄人啊！……”
吴晟滔叹息道：
“哎！……是啊！……真是太可惜了！……杨大人竭尽全力的赶路，想要尽快见到冯大人。”
“可是才刚到府衙，就听说冯大人，坠楼身亡了！”
“杨大人远道而来，没有休息片刻，直接赶往县衙查看。”
“虽然大人看起来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大人心里一定很悲痛。”
夜深人静的时候，闫墨川和月邵熙，终于停止打闹，来到何俊才准备好的客房里休息。
月邵熙睡姿端正，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闫墨川侧身躺着，看着月邵熙的侧颜道：
“月寒！……我睡不着！……”
月邵熙道：
“闫冰！不能再闹了！会吵到杨大人的！”
闫墨川道：
“我们说说话，不闹不就成了！”
月邵熙侧过来躺着，看着闫墨川问道：
“你想说什么呢？”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月寒！……你准备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月邵熙道：
“我没有想过！”
“闫冰！……你呢？……你准备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闫墨川道：
“我也没想过！”
“我在想……为何一定要娶一个女子呢？”
“我们两个……这样一起玩到老……不是更好？”
月邵熙呆愣的看着闫墨川，迟疑的问道：
“闫冰！……你说……什么？……”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我是说……我们两个都不娶妻，这样一起玩到老才好！”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闫墨川道：
“为何要反悔啊！……不过……月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如果不娶妻生子……会不会觉得可惜了！……”
月邵熙疑惑的问道：
“长相和是否娶妻有何关系？为什么觉得可惜？”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因为我听人家说，人长得好看，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很好看。”
“所以我觉得，月哥哥的孩子，肯定会很好看。”
月邵熙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会是一个丑八怪呢！”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月哥哥，要不然……你生一个孩子看看……到底好不好看嘛！”
月邵熙问道：
“我又不想娶妻，孩子从何而来？”
闫墨川轻轻按了一下，月邵熙的肚子道：
“说不定……孩子可以……从这里来哦！……”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又不是女子……孩子怎么可能，从我的肚子里来！……应该是从你的肚子里来的吧？”
闫墨川傻笑着道：
“哈哈哈……我也不是女子啊！……孩子怎么可能，从我的肚子里来！”
月邵熙道：
“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还是娶个女子吧！”
“我们两个都不娶妻，是不可能会有孩子的！”
闫墨川道：
“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有一个，我们俩人的孩子呢！”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闫冰！……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两个男子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闫墨川道：
“我说会有，那就肯定会有的！……不信的话……走着瞧好了！……你肯定会给我一个孩子的！”
月邵熙笑着用手，拍了一下闫墨川道：
“哈哈哈……别瞎扯了！……我怎么可能给你孩子！……我又不是女子！……”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月哥哥比女子还要美，这世上还要女子干嘛！”
月邵熙故作生气的，踢了闫墨川一脚道：
“臭小子，别瞎说，否则我打你哦！”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美人发怒了，美人怒！……真好看啊！……”
月邵熙笑着打了闫墨川一下道：
“哈哈哈……臭小子！……你找打！……”
闫墨川一脚踹过去道：
“月寒！……你干嘛老打我！……”
月邵熙道：
“打的就是你！”
话说完后，对闫墨川一阵拳打脚踢……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再打……我可还手了！……”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又打了几下闫墨川道：
“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闫墨川和月邵熙，两人躺在床上，相互拳打脚踢了起来。
突然间听到咔嚓一声响，床板散落一地，两人落在地上躺着，呆愣的看着一切。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真有意思！……竟然把床都打散了！”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还不是你用力太大！……”
闫墨川和月邵熙，从散落的床板间站起来。
闫墨川笑了笑问道：
“哈哈……月寒！……我们明天……怎么跟杨大人解释啊？”
月邵熙唇角带着笑容道：
“实话实说呗！……没事的，明天我们去买张新床来就行了！”
闫墨川点头道：
“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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