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国际大发展 劳改犯参战5

焦彩云手挽着李家泗走进食堂，食堂热闹，其中十几桌客人最为抢眼，他们都穿着警服，法官服，狱警服，警察服装。焦成滨邀请焦彩云过去与司法系统各级长官打招呼。

  李家泗看见二百余人都挤在品尝席的后面观看，在等品尝后的菜肴上桌。细看之下知道都是身穿便衣的神枪手，侍从室的神枪手在大堂坐满三桌，他们是熟悉情况。李家泗扫视一楼大堂，有不少桌空席位。除了品尝席以谷正伦，杨参谋长，另三桌是中年妇女，其中之一见过面，是刘总司令的太太，没有位高权重的需要招呼。

  李家泗对乱哄哄的神枪手们说：“你们都不会自己点菜。”一位少校说：“司令，一万多道菜，我们不知道点什么菜，好多菜见都没见过。”李家泗说：“食堂都有位置，别这么乱，吃得辣的，跟我坐一桌。”一位机警丫头说：“老爷，我马上通知厨房上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

  李家泗讲话就是命令，乱哄哄的看菜队伍马上随近的空桌坐下，等待品尝席尝试口味后用餐。今天就餐的人不多，警卫员都有座位。

  李家泗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这桌立即坐满九位年轻神枪手，李家泗开着香烟说：“能吃辣的，不是湖南人，就是四川人，自我介绍，那支部队的。”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少尉说：“第十集团军的四川人。”左边第二位是士兵，他说：“我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右边第一位少校说：“军统，唐经武，湖南人。”

  李家泗说：“戴笠手下的神枪手。我也是湖南人。你们谁在淞沪战场上打死过日本人。”九位便衣军人，七位举手。李家泗点燃手中香烟，打火机在神枪手之间传递。一位少校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粤桂杂牌集团军的营长，打死六个鬼子。”一位中尉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第十五集团的，打死三个鬼子。”

  打火机传到一位少尉，他点燃香烟，打火机传给身边一位士兵。士兵说：“二十一集团军的，打死二个鬼子。”一位少尉接过打火机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五个鬼子。”最后一位点烟的中尉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四个鬼子。”

  李家泗望着那位唯一没说话的，少尉军官望着大家，他说：“宪兵司令部的，没机会上战场杀鬼子，我不会让韩司令失望。”李家泗说：“你们是从各部队挑选出来，都是杀敌如麻的狙击手，国难当头，希望大家奋勇杀敌，不要让洋人说我们中国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杀中国人就英勇无敌，见了鬼子就夺路而逃。”

  这时，丰盛的菜肴让丫头们一碟接一碟上桌，辣气飘香让人流口水，两位漂亮的丫头推着一推车洋酒，白酒过来。询问各位神枪手喝什么酒。李家泗说：“酒壮英雄胆，大家随意。”酒水上桌，大家热闹的互相敬酒。

  左边第一位少尉拿着酒瓶主动要为李家泗倒酒，李家泗说：“我以茶代酒，不陪你们喝，你们不要讲客气，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在向熟人敬酒，唐局长端起酒杯说：“在这里借韩司令的宝地请大家吃天下美食，吃饱喝足，大家就各奔东西，干！”十几桌上海地区的公检法官员一起起身干杯。

  坐下后，焦成滨说：“局长，我们押着犯人往那里去，有具体的接收监狱没。”一位法院高官说：“战况紧急。先押着走，总有收容监狱，总不能把他们提前释放。给政府给社会造成危害。”

  焦彩云正在热情的为堂叔夹菜。唐局长说：“焦夫人，你丈夫有苏北苏中十几个县政权，共七座监狱。”焦彩云说：“局长，院长，我只想出国定居，公事找我没用。”

  热辣的菜肴，让李家泗这桌人吃得汗流浃背。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士兵是四川人，他脱去衣服，露出有五处伤疤的光身子，醉意浓浓的说：“我们四川人吃辣吃得高兴，冬天围着火锅，留着鼻涕，脱光衣服吃火锅。”

  李家泗说：“再来一份重庆火锅。”丫头立即去传菜。李家泗吃得浑身火辣，汗水不断辣出来，他脱去上衣，露出白嫩的肩膀。有中将司令官带头，同桌的放心大胆的脱去衣服露出光膀。

  同桌十人，只有李家泗和唐经武，身上没有半点伤疤。唐经武是特务的文职，负责联络，是以神枪手的身份，进入特务组织，参与的战斗都是碾压式，所以没受过伤。从伤疤上判断，集团军出身的狙击手都是实战英雄。李家泗端起茶杯说：“为身上的伤疤干一杯。”九位官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丽芳等美女走进食堂用餐，身后是罗总司令等人，他们直奔品尝席。

  李丽芳看见李家泗赤膀，她一把搭在李家泗的肩膀上抚摸说：“细皮嫩肉的，又在诱惑美女。”李家泗说：“这些兄弟将与我并肩作战，大家吃饱了，我请客，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让二位美女陪。打死六个日本鬼子的让七位美女陪。如此类推。”本来热闹的食堂，突然安静许多。

  李丽芳拿出一个账本说：“先记账，再服务，这么多兄弟，要调千把美女赶场。”李家泗看着账本扫视，这是李家泗昨日请客的夜总会流水账。李家泗签下韩少武大名，就意味着李丽芳可以去家里总会计手中领钱。

  隔桌的一位少尉举手说：“司令，我打死二十六个鬼子，真的有二十七个美女陪一天。”李丽芳笑着说：“韩司令说到做到，小伙子，只要你硬得起来，美女多得是。”众人哄然大笑。

  谷正伦听到内容，他举起酒杯说：“为韩老大豪爽，大家干一杯。干。”众多神枪手举起酒杯说干。大家都高兴，参与过嫖客门事件的，至今恋恋不忘温柔乡，这次是军事计划前的开心，由宪兵司令带头。

  唐局长端起酒杯过来敬酒，看见韩少武吃饱喝足，他说：“敬韩老板一杯，这些兄弟有艳福。”李家泗端起茶杯碰杯，喝干之后，起身说：“兄弟们随意，吃饱喝足了，跟这位美女老板娘走。”众多神枪手说：“谢司令。”李家泗说：“带队的维持好秩序。”谷正伦说：“放心，我是队长，严格按照老大指示，每人配一个，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配二个。那位打死二十六个日本鬼子的配二十七位美女。”大家哄然而笑。

  李家泗打着赤膊，手上搭着衣服，与唐局长一起走到十几桌公检法系统那边，一位机灵丫头端来一杯茶给老爷，李家泗举起茶杯面对众多高级司法官员说：“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众多司法官员都站起身来举杯，都是小饮一口。

  焦彩云让出座位，她说：“老公，辣得脱衣服，喝杯水。”李家泗坐上座，掏出雪茄烟，夫妻俩一起分发给司法系统高官，烟不够，柜台里的东方琳立即补充雪茄烟。

  唐局长抽着雪茄烟说：“韩老板，恭喜你的岳父杨浩宇当选省委委员，主政苏北，苏中等地区，兄弟有事求你，现在上海地区劳改犯五万多人，苏南地区也是几万人。分一二万劳改犯安排在您的地盘上的监狱里怎么样。”

  众多司法系统高官都望着韩少武，食堂里也安静许多，李家泗嘴刁着雪茄烟，唐局长为他点烟。谷正伦端着酒杯过来说：“这不是为难老大，别把他们当回事。”

  李家泗吞云吐雾说：“我的部队叫战区游击集团军，地盘横跨几个省，中央已经委任我为沦陷区最高司令官，中国所有沦陷区任命权归我管。我对在押犯人的处理意见是，在民族存亡之际，犯人必须为国牺牲来赎罪，把他们武装起来，充当炮灰，愿意为国效力者留，贪生怕死者提前枪决。我部的地盘，清空所有监狱，看守所。把所有犯人集中一座城市与日军血战。”

  焦彩云好奇的说：“老公，武装劳改犯，劳改犯拿着武器，首先就是推翻政府。”谷正伦说：“夫人，你想错了，现在各野战集团军枪支弹药都不齐整，老大说的武器是刀枪棍棒，这种冷兵器。”李家泗举起右手大拇指说：“英雄所见略同，手持冷兵器的劳改犯，利于城市白刃战。”

  一位中年警官说：“五千警力押着五六万劳改犯参与城市白刃战，犯人跑了怎么办。”话题吸引了食堂里所有就餐的官员。

  李家泗说：“第一，要有强大的政治宣传，鼓励在押犯人杀敌赎罪，只要勇敢的与日本鬼子搏杀，活下来的一律立即释放，发放路费回家。反对抗日者就地枪毙，算逃犯。第二战术安排上，军队和警察一起布置口袋阵，让犯人与日本鬼子在城市混战。”杨参谋长端着酒杯过来说：“口袋阵怎么布置。”在食堂的高参们都端着酒杯过来凑热闹，这可是利用犯人打仗，更是集团军人数的犯人。

  李家泗站起来，左手指着桌上一盘长方形态的鱼盘说：“鱼就是一座县城和劳改犯，盘子就是口袋阵，盘尾，盘边是警察部队，盘顶是守城部队。守城部队诱惑日军全力进攻占领城市，接上活，守城部队向县城两边撤退，与左右两边的警察部队会合，构建两边稳定的侧翼阵地。殿后的押送警察，驱赶手持冷兵器的犯人，向前撕杀。不上前撕杀的犯人算逃犯，当场击毙。一场犯人为自由而战的城市白刃战展开。开战条件之一，清空一座县城的老百姓，二，大多数犯人埋伏于民居之内，三，愿意戴罪立功的犯人为领导者。”

  谷正伦点头说：“这个计划前无古人，五六万犯人与日本鬼子进行城市白刃战，能够消灭一个大队日本鬼子。”杨参谋长说：“无可挑剔的借刀杀人计划，犯人死了，连抚恤费都省了，这比收编土匪更高明。”

  一位法院老者说：“高等法院是不会批准这样的屠杀犯人计划。”李家泗说：“在昆山血战时，我为了狙击日军的穿插部队直扑苏州，用当地老百姓作人盾，等待增援部队赶来。你太看中犯人的命，却忘记了抗日救国人人有责。”杨参谋长说：“昆山血战是内参战斗，死了不少从没拿过枪的老百姓。如果不是爱国的老百姓坚持血战，苏州战区司令部一个月前就沦陷。”

  李家泗说：“五六万犯人迁移，吃，住，看，管，浪费国家财力和警力。一场血战过后，司法系统的警力腾出手来抗日。”唐局长说“跟着我们一起撤退的还有家属。犯人合情合理的释放，大家都轻松，问题是上报上级能不能批。”

  李家泗说：“上级批不批我不管。我的地盘我作主，为了长治久安，地盘稳定。我决定接受你们给我的五六万犯人，我决定我的地盘上的监狱在一二周内将清空，所有在押犯人，将驱赶到常熟县城，清空老百姓，犯人用生命保卫常熟获得自由。”焦彩云好奇的说：“在押犯人上战场，要不要发军费。”

  李家泗笑着，左手拿烟，右手挥着说：“犯人上战场，象我这样，穿着裤子，打着赤膊，剃着光头，手拿菜刀，挥向日本鬼子。”神灵活现的样子，让旁边伺候的丫头们笑了起来。焦彩云笑着说：“犯人都要剃光头。”李家泗说：“能在抗日战场上存活下来的犯人，我收编，给个番号叫光头旅。”

  杜小娥手持公文包，走过来说：“南通电报，司令。”李家泗穿上衣服，叼着雪茄烟，拱手离开食堂。

  唐局长为谷正伦等人的酒杯倒上一杯。

  谷正伦说：“清空地盘上的监狱，老大肯定做得出，难民，伤员，已经潮水般的涌入苏中苏北地区，财政没钱，要老大掏私人腰包养犯人，可能吗？”杨参谋长说：“作为地方军政首脑，是不准许自己的地盘涌入大量的犯罪分子。韩老板的提意非常好，韩老板已经选定常熟布置口袋阵。”

  参谋们都拿出军用地图分析。

  众多司法界中高级官员面面相觑，唐局长说：“大家认为韩司令的提案怎么样。”一位中年警官说：“行政分配到盐城地区监狱的一万多犯人，我肯定韩司令坚决不收，反而会留在常熟进行自由之战，为何选择常熟。”

  朱少将凑过来说：“军械仓库里有十几万把冷兵器，没有那支部队要求补充，锄头，铲子那是百万数量。要不要我批一批给你们司法系统。韩老板的提案我赞成，犯人就是战争年代的政府沉重包袱，那个地方政府会收容潮水般的犯人。”

  侍从室上校军官说：“委员长为了补充前线兵员，军人监狱已经腾空，只要是为国抗日，一律戴罪立功。劳改犯和军人监狱是有区别的。”这话让赞成的占了多数。

  高参们分析军事地图，有位参谋耳语杨参谋长，听到高参们的分析，杨参谋长按分析内容，情不自禁的说：“韩司令和蒋百里论战略不想上下。常熟果然是犯人赎罪之战最佳场所。东南西北各地犯人都能集结此地。常熟县城四面环水，就是天然的口袋阵。户籍人口几万。十几万犯人进行白刃战，可以消灭一个联队的日本鬼子。”

  谷正伦看着军用地图说：“查缺补漏，常熟犯人白刃战看来老大会执行，老大的中央岳父是杨副院长，老大宣布清空地盘上的监狱，杨副院长，张副议长自然力挺。不论犯人守一城是否对错，中央没人追责。侍从室的消息是准确的。”

  犯罪军人可以戴罪立功，犯罪分子也可以戴罪立功。这让司法系统的高官们都认可这点，押解犯人，那是需要大量经费，接受监狱。一位老年法官说：“只要韩司令在提案上签字，可以试点。全国的监狱，那是上百万犯人。”

  罗总司令过来说：“我听了一耳朵，常熟犯人保卫战，我估计是十几万犯人的大战役。正好和他参与的一个军事计划有关，犯人参战是画龙点睛之笔。”谷正伦突然说：“对啊！神来之笔。中央肯定睁一眼，闭一眼，他要看战斗效果，如果效果明显，全国牢里的犯人就有福了，提前出狱抗日。”

  本来为犯人押解犯愁的江苏省公检法系统高官，一边倒的支持韩少武的提案。秘书长向最高法院打电话汇报，最高法院的答复是提案由韩少武签字，最高法院批准试点。

  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理解的韩少武临时解决犯人，在常熟打一仗的战术思想是：两个集团军押在苏州防线，如果日本海军派遣一个联队的穿插部队占领常熟，那苏州部队就被日军包围。常熟在战略布局上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混编师，一个混编师肯定打不过一个鬼子联队。如果十几万犯人，加上一个混编部队，军警，部队近万人，肯定有全歼鬼子联队的实力。

  谷正伦的理解是：老大，现在挥金如土，那有钱养犯人，先给一二万犯人，再给十几万犯人。一战就全部解决，犯人死了连抚恤费都省了。

  食堂里就餐的就数罗总司令，刘总司令，谷正伦的军中级别最高，一唱一合，犯人常熟配合城市白刃战就在敬酒中谈成正式军事计划。

  李家泗和杜小娥亲密的走进花园，路过苏倩文家，看见隔栋的李淑珍和一位戴眼镜的中老年的李亦农走出家门。李淑珍介绍说：“老哥，这是我女婿，韩少武帅哥。”

  李亦农伸出手说：“李亦农，谢谢你的资助。”李家泗握手说：“你就是田琳的大舅舅，中国农业科学家。”李亦农说：“不敢当。”

  李亦农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一份科研计划书说：“这是我的团队，科研立项项目。”李家泗看都没看，就在封面上写上同意拨款，签上韩少武的名字。他说：“要钱找史丽云，她是家族的会计。要地，在这个小区的地，招农民挖。要大型实验田，去家族地盘。农业科技，一切你作主，不要向我汇报。科研成果推广在家族地盘上。”

  史丽云路过，她高喊：“老公，赵劲松叔叔找你。”李家泗挥手说：“要钱找她。”史丽云走过来，李家泗和杜小娥离开。

  史丽云接过李亦农手中的计划书，看了封面说：“先拿一万块法币作开办费。”史丽云掏出挎包里一扎一万块法币。放在李亦农手中说：“打张收条好作账。”李亦农接过钱，打着收条说：“筹建现代化的农业科技实验室，引进进口设备就要五十万美元，这些钱只能支付低级员工薪水。”

  史丽云瞪大眼睛惊讶的啊了一声，这是她听到不可思议的投资。

  李淑珍手指着那本计划书，笑着说：“这本立项计划书，科研经费需要一千万美元，研发几十年才有收获。国民政府农业部没钱立项。韩大帅哥不差那一千万美元，他签字了，开美元支票吧！”史丽云机智的说：“一千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外汇支票本，掌握在大姐玉兰手里，我去请示。”

  李亦农的五位年轻人助手，肩背手提行李走进别墅，李亦农说：“大家开始工作，让外行看到科技的力量。”五位年轻人立即摆开架势。

  田琳，杨静仪，苏倩倩在众多丫头们的跟随下，一起来到别墅边。史丽云说：“田琳姐姐，你舅舅的科研经费要一千万美元？”田琳说：“差不多要这么多钱，老公签字了吧！拨款吧！”杨静仪说：“农业科技，一千万美元，钱不多，这需要几千人的团队。”

  田琳说：“我舅舅的科研立项，是人类农业类尖端科技，任何人看过科技项目会吓一跳，立项的第一个项目是养殖，一个鸡蛋饲养成一个成熟的鸡，只要半小时。”苏倩倩惊讶的说：“不可能。”

  居住在大院的客人们，用完餐，就跟三位少奶奶一样，闲着看热闹。此刻是中午放学回家，男女老少经过，见有热闹，停步观看，观众越聚越多，不少拿着饭碗出来看热闹。

  五位年轻助手展开架势，一位助手块速接好别墅的电路，一位助手从工具箱里掏出一台小型孵化机，摆在路口展览。他说：“谁有生鸡蛋。”一位小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熟鸡蛋说：“我吃剩下的。”助手说：“熟鸡蛋是不能孵化出小鸡。”

  一位老板押送着十几板车的鸡蛋经过，他说：“我有。”老板提着一个最上面的鸡蛋篮提过来，助手拿了六个鸡蛋，放在孵化机里。盖上盖子，电源启动。老板说：“这是能够孵化出小鸡小鸭的机器，我在养殖场见过，比这台大，那里有买。”助手说：“这需要国外定制，养殖场的一套生产设备需要十万美元，这台只要两千美元。”老板说：“太小了，土办法都比这孵化得多。”

  李亦农从包裹里，拿出几十袋种子，指着其中一袋说：“这是西瓜种子，我可以让它，半个小时内开花结果，长出二十斤重的大西瓜。”一位推着板车，休息中吃着携带馒头的农民说：“西瓜种子从播种到成熟，至少需要二三个月，还要是夏天。半小时有收成，吹牛。”田琳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说：“没有吹牛，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三位年轻助手在花园里挖出三块小方块地，李亦农把三袋种子的几颗种子分别丢进小方块泥土里，一位年轻人把特制的化肥盖在三块土地上的种子上。一位用小锄头用泥土盖住化肥上。一位年轻人从别墅里提出一桶水，浇在三块泥土地上。

  转眼之间，三小块土地上都有小苗开始不断生长，小孩子们站在最前面大呼小叫，热闹惊讶。声音使路过的人越聚越多，驻足观看。

  孵化机的按钮亮起绿灯，一位助手关掉电源，一位助手揭开盖子，六只破壳而出的小鸡展现在众人眼前。小孩子们惊讶的说：“魔术，鸡蛋变小鸡了。”田琳笑着说：“这不是魔术，是尖端农业科技。”

  李家泗牵手杜小娥，走进了赵劲松专门办公场所。这是人来人往的最大批发菜市场，整条街都是批发商，车来车往。整条街的门面都是送货人，餐厅生意此刻最红火。

  李家泗走进简易办公室，赵劲松说：“有二辆货车在运输途中被日军飞机击中。”李家泗说：“有伤亡没，特别是洋人，赔偿我们出。”赵劲松说：“在谈赔偿，没人死亡，伤了九个在医院。没有洋人受伤，洋人都选择晚上出发，白天睡觉。工厂撤迁全在晚上。”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倒记时，安全第一，你把控好出车，二手车该卖出去了。”

  赵劲松说：“战局越来越不利，最怕下一趟出发就没有回车。”李家泗说：“囤积储存怎么样？”赵劲松说：“堆积如山，快没仓库了，大院已经成了临时仓库。”

  美女帮老婆过来，李家泗说：“诗诗，还有仓库没。”乔诗诗说：“仓库没有，临街空房子多的是。”赵劲松说：“请乔夫人联系，以后到货全往空房子送。”乔诗诗拨打电话。

  史丽云进来说：“老公农业科技项目，需要一千万美元，民国政府都没钱立项。”李家泗说：“我是为中华民族挽留高科技人才，我不缺钱，缺顶级科学家。顶级科学家送上门来，拒绝是误国误民。”杜小娥说：“科技人才是立国之本。来者不拒，只要真材实学。”

  赵劲松说：“科研经费是分批，分年份投入，启动资金只要一两百万美元，是用来购买先进的实验设备，立项资金是估算。”李家泗说：“派一位会计去做账。”史丽云点头离开，她手中掌握的外国银行支票，钱数太大，她需要核实。

  大家一起走出办公场所，来到转弯处。街上传来响亮的汽车喇叭声，二辆货车停在街边，车上装满黄牛，水牛。赵劲松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办。”李家泗说：“把牛牵进没装修的毛胚空置房，圈养起来。”

  赵劲松点头下，他的帮手立即带领手下卸下二车牛。

  吴晓薇驾驶轿车经过路口，有意停车。李家泗说：“育英中学放点粮食和干货吧！”吴晓薇伸出脑袋说：“大院里有六栋空置房，三栋在布置，二栋是毛胚房，可以作仓库。学校已经堆满了，学生都没操场了。”赵劲松说：“是不是41，42栋？”吴晓薇说：“正是。”她驾驶轿车驶入大院。

  王真真等一群美少妇过来，其中不乏仙女级美人。王真真说：“东方琳妹妹真厉害。美食一条街成了气候。”赵劲松说：“肯定成气候，这是储副省长制定的经济刺激计划，中国厨师协会就设在这里。门面是自家的。好厨师没钱租门面，都在食堂帮工，门面都是好厨师的师徒掌握大厨。华界开餐厅的基本上破产了。好厨师多，口味就好。这里是上海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蔬菜新鲜，所有门面的共同点是，价格市场化，但分量足，洋人就喜欢份量足。现在法租界艺术街稳居饮食行业老大近十年，这条美食街成了老二。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王真真和赵劲松谈论起餐馆生意来，时代广场那也是商业一条街，比这里高一个档次。乔诗诗过来，让赵劲松派人去对接，有几百套空置房可以作为仓库。

  李家泗左拥右抱返回新家大院，身后是农民赶牛。李家泗经过一家接一家的餐馆，生意好的餐馆普遍，不乏洋人就餐。更多就餐是做批发生意的老板。

  这时，胡桂香和几位同事从食堂门口出来，看见黄牛，水牛被农民驱赶，她说：“你总不会用别墅养牛吧！”李家泗说：“现在一百多块大洋买头牛，牛不值钱。上海沦陷，一车牛可以换一栋别墅，你信不信。”胡桂香坚定的说不可能，她的同事都说肯定不可能。

  连身边的美女都说不可能，江文君过来说：“别墅里养牛，亏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我绝对相信，一车牛在别墅里养几天，牵出去卖时，就可以换十栋别墅，我坚信美梦成真。”胡桂香笑着说：“吹牛。”众美都笑得妩媚。

  饲养问题简单，那些报废的蔬菜，就是牛的精饲料，菜市场里多的是。

  李家泗询问：“你哥的人马招齐没有。”江文君说：“两位哥哥招了七百九十三位亲信。要我报信，要求派车辆。”赵劲松说：“让你哥的人押运货车去盐城，老黄，带江家人马去车队。”老黄应了一声，他是中老年人。

  一起走到江家别墅，江家主要成员都在送行。一辆旧轿车挤坐着五位年轻人，老黄主动挤坐在前座说：“我带你们去车队。”

  江文涛坐在驾驶位，面对父母说：“我们走了，保重。”江贵挥手说：“等你们勘探结束，我再去。”李家泗说：“记住，你们指挥的是保密部队，负责国防工程，征召几百万老百姓。参与施工的，除了决策层知道地址，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地方。”

  江文涛说：“放心司令，保证几百万人的工程，只有核心层的几个人知道具体隐蔽工程。”江贵说：“姑爷放心，我最后把关，你不差钱。”车上六人，除了老黄，都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江文涛驱车驶离新家大院。

  江文君手挽着李家泗边走边聊：“谢谢，你给江家人，出人头地的机会。老公，江家会成为你的亲信。”李家泗说：“我是引路人，发展靠团队。”

  焦彩云和焦成滨快步过来，焦彩云说：“省高院同意堂叔调任南通地区政法专员，可以调二万犯人给你当炮灰，执行你提议的常熟保卫战。中央高院，和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提案，还在提案上交过程。谷司令说，何总长签个字，那就是军事计划，中央高院给提案批示是试点。”

  李家泗说：“何总长肯定会签字，中央高院难说。常熟保卫战，以政治犯，十年以上刑事犯为主，政治犯的任何诉求，没有叛国罪大，对日本言和平者为汉奸，杀无赦。政治犯最大的本事是煽动，让政治犯煽动刑事犯为获取提前释放而战。”焦成滨说：“政治犯多数被判无期徒刑，有的是一家人坐牢。”

  就近的别墅是杨婕家，杨婕在军营，都是女眷在家，正在午餐。借到杨婕的房间密谈。多数身边美女回避，只留杜小娥一起面谈。

  焦成滨从公文包中，掏出二份公文说：“请韩司令签发提案，调全省政治犯，刑事重犯到常熟备战。”

  第一份公文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向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军事提案，理由是大部队撤退时，常熟是交通要道，不是固守之地，由十几万犯人抵抗，给撤退的各部队赢得时间。淞沪会战的六个集团军的参谋长或集团军参谋都签字。中午在食堂蹭饭吃的高级参谋都签字。

  李家泗心想：六个集团军都不愿意在常熟留下固守部队。犯人守常熟，就把责任丢给看押的警察部队。李家泗看着空白的公文，书写自己意见，签名，盖章。

  焦彩云惊讶的说：“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抚恤费从你的捐款里扣。整编光头旅是唯一的好处。”焦成滨说：“光头旅是口号，没有实际意义，犯人死亡的抚恤费那就省笔捐款。你老公是花一二百万，省几千万抚恤费。”焦成滨解释一下犯人死亡的抚恤费，是可有可无的发放，焦彩云似乎明白过来。

  李家泗说：“一周内，鲁瑛的地盘上的监狱全部腾空，犯人一律押往常熟备战，与常熟驻军的联系，要靠省法院沟通。”焦成滨笑着说：“打过电话，常熟驻军非常欢迎犯人当炮灰守城。驻军，狱警，会积极布置口袋阵。鲁瑛派多少警察和部队押送犯人。”李家泗说：“我部新兵多，至少派一个团负责殿后押送，警察部队全部出动。十几万犯人守常熟才有意义，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了一个鬼子大队的进攻。”

  第二份公文是省高院向中央高院的提案，理由的核心是，路费问题，安置问题，安全问题。中央高院批准的在盐城地区安置一二万转狱犯人，被战区游击集团军司令部，用于军事计划。中央高院已经电话批复，试点。

  几万犯人也是试点，十几万犯人也是试点。战区游击集团军出犯人抚恤费，那就是意义重大。国民党中央都知道韩少武捐了两亿美元，连一位中层狱警都看得出，韩少武想借犯人牺牲，省下一笔捐款。何况是中央高层。

  焦成滨收起递过来的公文，放入公文包，他说：“韩司令，我去复命，盐城见。焦彩云看着堂叔离开的背影说：“老公，让犯人当炮灰，亏你想得出。”李家泗说：“沦陷区的犯人被日本军队培养成汉奸，中华民族亡国的速度更快。”

  李家泗要焦彩云回避，他要在这里处理南通公文。焦彩云知趣离开，去追叔叔。

  焦成滨返回食堂，等消息的都在。韩少武的提案公开，谷正伦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批示同意执行，提案守常熟，至少要有十几万犯人。才能起到狙击日军作用。

  食堂里的军事长官们，都在猜测韩少武用犯人狙击真正用意。有几位高参，都猜测出肯定是想借犯人牺牲少捐点钱。唐局长把犯人抚恤费一说，公检法系统立即认可，肯定是为了少捐钱。

  谷正伦是明白人，他为了不向国民政府捐献财产，想出了新水网计划。常熟犯人保卫战，也是想少捐点钱的军事计划。计划明确，由参谋长和高参的提案，很快就变成了各集团军司令的提案。食堂的各部联络官立即通知上级，上级立即派人送来集团军提案，和韩少武的提案一起送往军政部和中央高院。

  这是军方胁迫中央高院的军事计划，没十几万犯人，根本抵挡不住几千日本进攻。大家猜测，军政部长何应钦肯定签字，试点由几万犯人变成十几万犯人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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