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老天木密辛
自从秦霄成功感知到元气以后，他便每日沉浸其中，至少花费一至两个时辰静坐冥想，引导元气进入体内。
每一次接受元气的涤荡冲刷后，他的身躯都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和通明之感，仿佛对于世间万物的感知愈发敏锐深刻起来。
然而，自那首次奇妙体验之后，接下来的每一次吸纳再也未能重现当时那般令人惊叹的景象，意识飘离体外的神奇感受亦不复存在。
时光如梭，转瞬之间已过半月有余。
在此期间，秦霄始终如一，持之以恒地汲取着元气来滋养自己的体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身体的坚韧程度与日俱进，不仅恢复速度变得更为迅速，就连吸收元气的速率亦有所提升。
对于这些显而易见、实实在在的提升，秦霄心中暗自欢喜，并深感满足。
如今，秦霄每日除了耗费两小时用以吸收元气温煦滋养身体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投入到修炼《炼血诀》之中。
历经这半个月的潜心苦修，他的体质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和提升。
就在几天前，秦霄才刚刚与尼斯较量过一场。
不过这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决，尼斯仅仅是充当秦霄的陪练而已，并没有使出全力。
然而秦霄却每次都倾尽全力，毫不保留。
尼斯会从庞大的数据库里搜寻出各式各样的拳法套路，然后引导着秦霄去应对，待到秦霄逐渐熟悉之后，尼斯便会传授给他相应的破解之法。
凭借着如今扎实的身体素质以及极高的悟性，秦霄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些技巧融会贯通了。
"我现在一拳的威力，应该差不多有 1500 斤了吧？"秦霄一边挥动着拳头，感受着其中力量的变化，一边暗自揣测道。
只见他的拳头如闪电般迅速出击，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拳影。
而那拳头划破空气时所发出的"呼呼"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小院。
秦霄不禁感到一阵欣喜若狂。
如今的他，再也不像从前那般软弱无力、任人摆布了。
每当回忆起自己从遇见林老至今所经历的种种改变，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感慨。
恐怕任何人都难以置信，就在短短一个月之前，他甚至连正常行走都会觉得十分吃力，简直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
"嘿嘿，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秦霄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一日练功完毕，秦霄的身体再一次突破极限，浑身开始剧痛，不过在一粒药丸下肚后便很快恢复如初了。
“还多亏有林老的神奇丹药，不然每次身体到极限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太浪费时间了，虽然可吸收元气加快恢复，但还是丹药来得快。”秦霄每每想到那培元丹的药效就觉得神奇，吃上一粒只需片刻就能满血复活疲惫全消，而且好像还能略微提升些身体强度。
秦霄稍作休整之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一直待在两仪圣境之中。
每天只有当需要外出吸收天地间的元气时，他才会短暂地离开这里，其他时候则一直潜心于山上的修炼。
踏入山洞，秦霄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轻声呼唤道：“林老，林老，小子我又来向您讨要丹药啦。”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着一袭洁白长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此时，老者的双掌之间正操控着一团碧绿如翡翠般的火焰，而火焰的中央，则有一块青色的物质正被源源不断地炼化着。
眼见林老似乎正忙于手头之事，赶忙闭上嘴巴不再打扰，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老终于完成了对青色物质的炼化。
随着他手掌一挥，那团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被挪开，随后手中不知何时出一只洁白无瑕的玉瓶，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炼化好的青色物质装入其中。
“拿去吧。”林老随手一抛，将装有丹药的瓶子扔给了秦霄。
秦霄连忙伸手接住，满心欢喜地道谢：“多谢林老！”接着，他喜滋滋地捧着药瓶站到一边，观察着老者不断炼化各种东西，其中绝大部分材料都是他未见过的，就连林老传授的记忆中也未有记载。
没过多久，林老似乎已大功告成，火焰完全消散无踪。他轻轻地拿起白色玉瓶，将里面炼化后的各种物质封存妥当。
这时林老才来到秦霄跟前，仔细观察了两眼后说道：“不错不错，炼血诀短时间内已经练到了第三转。”
“以这样的速度，大概再过四个月左右就可以练到九转圆满进入下一个境界了。”
“还要这么久啊，四个月？”秦霄一听有些吃惊，没想到需要的时间会这么长。
“林老，那岂不是说练到第一层大圆满需要接近半年时间了，书上说要将练血诀修炼到第三转需要大概两个月，而我到第三转只用了不到一个月，这样后面的用时应该也会快些吧。”
老者抚了抚胡须摇了摇头道：“时间虽然会快些，但现阶段不必求快，基础阶段还是稳扎稳打，慢一点都没关系，这关系小友未来的成就莫要轻视。”
秦霄闻言也表示赞同，他可不想因一时的爽快而为未来的修行留下隐患。
突然秦霄话锋一转，想起刚才老者收进瓶子中的东西。
“林老，刚才那团东西是什么？”
听秦霄问到这个，老者没有立即回答，不过脸上却立时布满忧愁。
“林老，您怎么了？”秦霄察觉到了老者情绪的变化，小心出言问了问。
“放心吧，老夫没事，不必担心。对了，这个东西叫做大道石溶液，它可是由天地间最神秘、最强大的大道法则幻化凝聚而成！这种宝物的神奇之处简直数不胜数，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老人一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精致小巧的玉瓶，一边微笑着向秦霄解释道。
紧接着，老人继续说道：“小友啊，你和我之间可是结下了一段不浅的缘分呐！你对我有着莫大的恩情，所以在我心里，可不会把你当作一般的晚辈看待！以后相处的时候，你也不必过于拘束，就把我当成良师益友好啦！”
听到这话，秦霄虽然心中仍保持着敬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
老人看到秦霄如此谦逊有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乐呵呵地说：“来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晓一二了。”
秦霄顿时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他并没有急于发问，而是默默地跟随在老人身后，一同踏入那扇从未涉足过的黄色光门之中。
穿过这道门，眼前豁然开朗，景色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片辽阔无垠的湖泊展现在眼前，湖水宛如镜面般晶莹剔透、清澈见底，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在湖泊中央，似乎矗立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树木。
正当秦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一切时，林老已带领他朝着湖心疾驰而去。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秦霄惊讶地发现，湖心处竟然隐藏着一块广袤的陆地，其上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棵形态怪异、盘根错节仿若虬龙的古老树木。
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却能明显看出这棵古树已然凋零枯萎，毫无生机可言。
"这是...?" 秦霄心头涌起一丝疑惑，因为他从这棵古树上感应到了与林老相似的气息，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这枯萎的古树，正是老夫的本体!" 林老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秦霄耳边炸响。
"什么?" 秦霄被这突如其来的答案惊得呆立当场。
"前...辈...您...它...这..." 秦霄不敢置信，先指指林老，再指向那棵枯萎的大树，完全陷入了惊愕之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老者轻轻地抚摸着那早已枯萎的树干，眼中尽是沧桑。
他缓缓地说道：“不错，这棵枯木正是老夫的本体。而此刻与小友交谈的，则是老夫的神元，可以简单理解为你们口中常言的灵魂吧。”
秦霄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与惶恐之情。
他瞪大眼睛看着老者，难以置信地问道：“林老，难道您已然离世了不成？以您如此强大的实力，怎会有此等之事发生？况且为何您的本体竟是一棵树木呢？”他的脑海里飞速旋转着各种念头，试图理出个头绪。
尽管与林老相识不久，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如同亲人般的感情。
那些曾经的纠葛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对彼此的信任和感激。
林老不仅帮助秦霄重新修炼肉体，更引领他踏上修行之路，这份情谊真挚无比。
然而此刻突闻林老已逝，让秦霄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正当秦霄陷入痛苦与困惑之中时，老者似乎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微笑着开口解释道：“小友啊，莫要误会。老夫如今尚未身死，且永远不会死去。”听到这话，秦霄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那这个枯木怎么会......。”
“当日你将老夫从矮山之中救出来，就注定要改写一些东西，漫长的时间都未将老夫湮灭，以后就更不可能了。”老者话语中透着一股凌厉的威势顿时整个空间山摇地动，湖面泛起滚滚浪涛。
当所有的喧嚣都渐渐消散，周围重新恢复宁静之后，林老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接着说道：“然而，那次却是唯一的契机。倘若当时小友未能来到矮山，那么一切恐怕就真的要画上句号了。”
听到这里，秦霄不禁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他忍不住追问道：“这么危险吗？”
林老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解释道：“当时的两仪圣境已然濒临枯竭，仅剩下方圆数十里的狭小空间。而我自身的神魂之力，若无外界法则的滋养，亦将逐渐衰竭直至熄灭。此前在矮山前与你建立联系，实则已是最后一线生机。若是依旧无法摆脱困境，令两仪圣境与外部宇宙相连并汲取力量，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只能抱憾终身了。”说到此处，林老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后怕。
紧接着，林老又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之中：“想当年，为了能够突破至那般至高境界，老夫可谓煞费苦心、倾尽全力。依仗着本族传承下来的深厚底蕴以及源源不断的丰厚资源，没过多久便踏入了圣境之列。原本满心欢喜，以为自此便可一路高歌猛进，却未曾料到，一次不经意间的推衍竟揭示出一个惊人事实，由于圣境法则残缺不全，若想更进一步，则必须舍弃肉身方可继续修持。”
“其中缘由老夫倒也猜的明白，如果肉身与元神同时突破必会对这片空间带来非常大的负担，会加快此空间的灭亡，最后老夫便只有舍弃肉身，以元神突破了。”老者抚摸着枯木，两者好似有链接般同时散发出绿色光芒，一棵参天古木的虚影浮现直插苍穹遮蔽了整个空间。
秦霄张大了嘴巴，被巨树虚影所震撼。
“这应该就是林老本体的样子吧，真是宏伟啊。”秦霄心里有了此判断，而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林老，如今您已脱困是否能再次复活肉身？虽然晚辈知道您神通广大就算没有肉身也能与世长存，但应该还是会有不小的影响吧。”
林老闻言，转身朝着秦霄望来，哈哈大笑有些豪气的说道：“哈哈哈哈，当然能复活，老夫乃是天木一族，论生命力在诸天万族中那也是独一档，不然也不会在大部分时间是清醒的状态下熬过这无尽岁月了，而今老夫既已脱困那便是天王老子至尊仙佛也奈我不得，神形合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秦霄闻言也是一阵开心，林老能够没事那就最好了。
“那林老您之后做何打算。”
“接下来嘛，老夫要进入宇宙寻找材料，如今你们这片世界大道不显，有几种材料还真不好找，老夫魂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准备重锻躯体的天地灵材。”
“只有让躯体重新恢复活力，才能进行下一步。”
“小友，也随老夫一同去宇宙中耍耍，待在这颗星球修炼太慢了，由于一些原因老夫无法亲自出手教导你，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你如今体内压着海量的药力，只有进入宇宙中历练，才能快速激发和吸收，那样的成长也是最快的。”
秦霄原本听到林老要进入宇宙还有些失落，结果下一刻老者就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好，我要去！”没等老者询问他愿不愿意，秦霄就直接抢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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