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凶手
肖语涵走在路上。
路很黑，没有路灯。这个夜晚出奇的黑暗，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但肖语涵能看见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了撕心裂肺叫喊声，沿着声音跑过去后，愣在原地。
她见到三个人如怪物一般，分别将三个身穿防护服的人随意拎起，魔鬼般的手用力一扯，手中的人瞬间被撕成两半。
这三个怪物，跟自己手中被撕开的人有着一样的模样。他们掏出尸体的心脏，扯开心脏连接的血管，疯魔地啃咬起来。
空气弥漫着浓厚的腥气，血液四处飞溅，地上全是血浆。肖语涵才反应过来，她疯狂地奔跑……
“还是找个梦，最近已经做了三次同样的梦了。”肖语涵醒过来后，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
“上次见到三个人被杀的画面，我感觉越来越真实。”脑中梦里的画面跟她上次在洗手间墙上的影片连接在一起，感觉就是同一件事情。
“你别想太多了。”陈思陆补了一句。
“胖子，你回来啦。”肖语涵见到付辛库从病房门口进来，回到原来的病床上。
“上次的事，对不住。害你被那个混子打。”付辛库话中带着内疚，小心翼翼地说。
“害，没事。我都不记得这事了。他们最后回去戒毒所不也被教训一顿了吧。倒是你，被吓到进去……现在你没事就好。”肖语涵拍了一下付辛库的肩膀。
他们跟着其他儿童病人，在室外运动场跟着运动教练一起做健身操。
自由活动后，肖语涵玩起太空漫步机。她双手抓着扶手，双脚摆动着，看着医院外面远方蓝天白云衬托下的漫山遍野。
过了一会，她感觉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脚下的踏板似乎不听使唤，停不下来。她惊慌失措，直接跳了出来，摔倒在草地上。他们都跑了过来。
“肖语涵你没事吧。”佟护士马上扶起肖语涵，说了一顿。
“你这样子玩太危险了知不知道。不准再玩这个。陈思陆，你带着肖语涵去象棋桌那边下棋。”
“不是吧，佟护士，下棋算什么运动啊。”肖语涵小声地嘟囔着： “我不玩这种老人家的玩意。”
“下棋也是脑部运动。”佟护士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快去。”
“你是该长点脑子。”陈思陆淡淡地说一句话。
“你不玩，那我跟陈小老师玩。”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跟着陈思陆下棋，她在一旁无聊地站着。
她听到佟护士跟李医生在说着一个新来的病人。
“在走廊尽头那个房间，还守着两个警察。听警察说了，她杀了三个学生。”
“不会吧，她才几岁啊。”
“她才14岁啊。”
“听说第一现场是在学校教室。早上发现她的时候，手里拿着刀，旁边躺着一个学生。学生的脖子被割了，满地的血。那校卫大爷被吓得站不起来。”
佟护士接着说。
“在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她说出学校后山荒废的一间杂物房有两具尸体。警察带人去找，果真挖出来了两具尸体。后来经法医鉴定，是之前的两个失踪的学生。”
“你猜猜是在杂物房哪找到的尸体？”
“在装篮球的箱子里面。”
“这有什么的。”李医生无关痛痒的说。
“是碎尸后被装进一个个篮球里面。”佟护士说完皱起了眉。
“没想到恶魔在校园，出现了这么小的连环杀手。看来我们的负担更重了。”李医生感慨万分。
户外活动结束后，他们在走廊等等电梯，刚好碰到几个警察带着一个戴着手铐的女孩。那个女孩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她看了肖语涵一眼。
“难道这个就是那个连环杀手。”肖语涵压低音量小声说着。
“我能听到。”那女孩回了她一句。
“你还说，笑你憨，快走。”付辛库露出惊恐的表情，拉着肖语涵快步进了电梯。
“她不是连环杀手。”到了电梯后，陈思陆补了一句。
“你又知道，陈小老师。你有读心术吗？”肖语涵调侃了一下。
肖语涵半夜上厕所的时候，见到有一个警察守在门口。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肖语涵揉了揉眼睛，还没睡醒的样子。
“有犯罪嫌疑人在里面。”
警察刚刚说完，一个硬物砸向他的脑袋，那警察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她马上跟着跑了出去。等她接近那个身影，发现就是那个凶手女生。那个女生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肖语涵马上跟着。
“小心，她拿着针在手上。”陈思陆也跟了上来。他刚说完，下一秒那女生拿着别针对着语涵的喉咙。
“别动，再动我就刺进去了。”
“好，我不动。你想怎么样。”
“我没杀人，带我离开这里。”
“你知道这里一片荒野吗？走一个晚上都走不出去。别问我为什么，我也想过逃跑路线。”肖语涵接着说。
“但是，我知道那边有一辆电单车。如果你会骑，而且又找到方法启动电单车的话。”
“带路。”女生冷漠的说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周妍。”
“你打算逃去哪？警察的支援很快就跟过来了。”陈思陆也跟在后面，肖语涵倒是没有害怕，她想问出点什么。
“大不了拉着你一起死。”
“那你跟我说一下呗，是什么原因杀的他们。死也让我死得明白。”
“我没有。我醒来就发现在教室拿着刀了。”她接着又说了一句：“有可能是我的妹妹杀的。”
“你妹妹？”肖语涵有些疑惑。
“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她有点凶，我有点害怕她。每次半夜偷偷出门的时候都让我别锁门。她每次出门都穿着五颜六色的，看着眼睛有点花。”
“那你是无辜的，更加不能逃跑啊。告诉警察。”
“没用，没人愿意相信我。没人能找到我的妹妹。”女生的情绪有些激动。
“好，没事。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肖语涵一脸诚恳。
她们来到医院后方停车场。
“启动它。”女生用别针威胁着肖语涵。
“我来。”陈思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电动车的app，按了几下，电单车的屏幕就亮起来了。
那女生推开肖语涵，刚准备坐上电单车。
突然听到一声枪声，那女生倒在地上。
她腹部中枪位置的血一下子涌出来。
肖语涵马上帮她按住出血的位置，但怎么都止不住。
她看着这温暖的鲜血，不断地流出，身上，地上都是红红的颜色。
她的眼睛红了，而女孩却笑了。
没过多久，血不断地从嘴里冒出来，痛苦万状，扭曲的表情固定在此刻。
警察来了，把她的尸体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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