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基础9
在她的准备过程中，随着周末的临近，凌琪懊恼地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她已经快两周没有和顾秀兰说话了，她需要确保这个高傲的女孩没有认为她受到了冷落。她不能疏远她为数不多的盟友之一。凌琪怀疑自己最终还是得听从顾秀兰不那么微妙的催促，进一步清理自己，才能赢得原谅。至少，她终于有机会去看看外门市场了。这两个月来，她确实没有时间去探索山上的设施。所以，周教官的课结束后，她才去找顾秀兰。
在和女孩相处以及上课观察她的过程中，她注意到的一件事是，顾秀兰似乎真的缺乏其他亲密的女性朋友。当然，她和其他人的聊天和交往远比凌齐好得多，但她没有邀请任何其他女孩一起去矿泉泡澡。当陪练团散去的时候，凌奇单独抓住了另一个女孩，并没有太惊讶。
今天凌琪又和甘广利搭档了，她还算是喜欢的。他的声音仍然很大，但她很欣赏他的礼貌和善良。他们的艺术也配合得相当好，当他们失败时，他似乎并没有怨恨她，在治疗结束时以与迎接她同样的热情向她告别。“顾秀兰。”凌琪走到另一个女孩身边，喊道。顾秀兰不知怎的，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甚至还因为最近锻炼的汗水而闪闪发亮。
“你今天忙吗？”顾秀兰抬头看了一眼，在训练场边缘停下来调整长肘手套护身符上的鞋带。
“哦，凌奇？那么你已经加入了我们其他人的行列了吗？我还担心你被换成了尸娃娃呢。”顾秀兰责备道。凌琪防御性地耸起肩膀。
“对此我感到很抱歉，”她低声说道，移开了视线。“我低估了我所使用的药丸的效力。我也很抱歉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说话了。我并不是有意无礼。”顾秀兰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最后一拉鞋带。她心满意足，不再摆弄手套，正视着凌齐。
“我有点不高兴，”她承认道，与凌齐的目光相遇，双手放在臀部上。“确实，如果要进行重修，先通知一下朋友才是礼貌。有时候你真是个很难相处的女孩。”凌琪觉得顾秀兰的评价很不公平，但她选择不说。
“下次我会记住的，”她向另一个女孩保证。“我真的很专注。真的很抱歉。”她不习惯道歉，但这似乎是正确的做法。“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我想，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们可以做出一些让步。”顾秀兰摆了摆手，似乎已经消除了心中的烦躁。
“今天你要陪我去矿泉吗？我确实注意到你上周一直在使用它。你有喜欢深夜洗澡吗？”凌奇环顾四周。听力范围内还有几个人，所以她决定含糊其辞。
“这对我最近一直在培养的东西很有帮助。谢谢你带我参观这个地方。我不介意泡一泡，但我其实想看看你今天是否想做点别的事情。”顾秀兰挑眉。
“那水呢？我想这确实适合你。”她静静地沉思道。“好吧，我不介意做点别的事情，尽管我希望你能在某个时候向我展示你的劳动成果。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如此冲动。
“当时你有什么想法？”凌琪心中苦笑，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给她带来厄运的话。
“我正在思考我们谈论的内容，并且……我想请求你的帮助。”她双手抱在肚子前，躬身行礼，想起了白美珍训斥过的礼仪课。
“你觉得你能帮我……啊，清理一下吗？”她笨拙地继续说道，抬起头，含糊地指着自己的头发。她不喜欢顾秀兰的眼神，也不喜欢她脸上挂着的戏谑的笑容。
“真的吗？”顾秀兰吐出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啊，是那个甘家伙吗？或者也许是张小子？
“我注意到你有时候盯着周教官的眼神。我原以为你的注意力似乎异常全神贯注。那是你的类型吗？我个人比较喜欢儒雅一点的男人，不过我觉得粗犷魁梧的样子也不错。”凌琪脸色通红，却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顾秀兰说的这个张人到底是谁？如果顾秀兰发现她看周老，那是不是其他人也看到她看周老了？他注意到了吗？该死的，她不存在的祖先，他当然有；他是一位长老。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的。我只是有时会分心，过于专注于课程——”她发现自己徒劳地用手做手势。
“这真的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觉得……”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为了安抚顾秀兰，所以她的声音才显得有些可怜。
“现在不用担心了。欣赏美景并没有什么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顾秀兰安慰道。“我们为什么不去清理一下，然后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那一定会很好玩。”
顾秀兰显得很高兴，凌齐以为任务完成了。不过她不喜欢这种戏弄。即使她有时会……分心，但考虑到她的身份，她甚至不应该考虑这样的事情。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意和顾秀兰一起郊游的原因。她最不想做的就是给人留下她愿意或有兴趣成为某人的附属品甚至更糟的印象。
就算是顾秀兰这样的贵族，也难逃一劫。顾秀兰毕竟跟范羽那个混蛋订婚了。相比之下，凌琪连因为家族名号而受到尊重的优势都没有。不过，凌琪已经这么定了，所以她就忍着顾秀兰的调侃，最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两人则各自泡了一会儿。转移话题后，和顾秀兰聊天就更愉快了，也能让她补上这几天错过的事情。
韩剑已经晋级黄魂，正在准备开始进阶银体。他现在其实已经和韩芳一起忙这件事了。哑巴少年的精神修为有些滞后，但似乎也已经做好了身体突破的准备。不难看出，顾秀兰被排除在外有些恼怒。不过，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为黄色做好准备。
至于范羽……他已经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了。顾秀兰似乎没有兴趣谈论他。说服顾秀兰带凌齐逛逛山上的集市并不难，理由是她不想总是向火爆女孩借东西。不幸的是，这确实让事情回到了她一直在回避的话题，因为他们走在蜿蜒到山脚南侧的宽阔小路上。“……价格有点高，但我真的推荐我提到的玫瑰花瓣油。你让自己变得如此蓬头垢面。在我们担心拉直头发之前，你确实需要一些具有焕发活力的东西来修复分叉的头发。”临近市场入口处的大石门时，顾秀兰在凌奇身边愉快地聊着天。凌奇看到，门外整齐的街道上，还有一些比她年长很多的弟子。一股奇怪的气味向她袭来，其中夹杂着香水、药物、香料和其他经常困扰露天市场的东西。
“我想。”凌奇不置可否地回答。“我们谈论的是多少？我不知道一块灵石能值多少钱。”她饶有兴趣地补充道，因为这才是更有用的信息。顾秀兰顿了顿，淡淡地看了凌齐一眼。凌奇皱眉。她确实需要努力表现出对女孩正在谈论的内容更感兴趣。
“嗯，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空出几块石头，让你有生活必需品。”顾秀兰淡淡说道。“通讯禁令很快就会随着休战而结束。
“但是回答你的问题……我觉得红灵石大概是一百两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听起来是对的。”听到这句话，凌奇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一百两……偷了近三十两，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富有了。她非常确定，花一百块钱就能养活一个六七口之家，或者在一条漂亮的街道上租个房间一年。
“哦。”她微弱地应了一声。“你说的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他们现在已经穿过了大门，来到了人群之中。凌奇这一次没有感到紧张了。看来那些年长的弟子要么不认识她，要么不关心她。或者他们更擅长隐藏它。“全部一起？讨价还价的话，或许能有两三块灵石。只不过是小事而已。爸爸妈妈给我的零用钱我还有很多。”
听到这个答案，凌齐很难不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即便是现在，她口袋里已经价值数百两银子了，但她仍然很穷。
“你不用给我买任何东西。”路过一座写着“胖子药宴馆”广告的石屋时，凌奇说道。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店名呢？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钱给你。”顾秀兰用余光看了她一眼。
“我也说过了，你不用担心。”她淡淡地回答道。“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争论。当然，我希望你能展现出最好的一面，而不仅仅是为了吸引那些你喜欢的粗犷家伙的注意。”凌琪耸着肩膀，脸颊又红了。
“我告诉过你事情不是那样的。不过还好。我不会一直拒绝。”她软化了态度，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继续拒绝，另一个女孩可能会感到受到侮辱。“话说回来，你知道他们在这里买符吗？”贵族少女因话题的突然转变眨了眨眼睛，两人拐过一个拐角，离开了入口附近的小商店，进入了一条街道，街道两旁都是不太实用、更女性化的产品的招牌。
“我想是这样。如果价格比价值大大降低。最近有收购吗？”顾秀兰好奇地问道。“嗯……我在想我在测试期间得到的工作人员。我不确定它是否真的适合我，你知道吗？我想也许我可以用它换一些更适合我的东西。”凌齐真心希望对方不要生气。还有其他理由要摆脱它，但她不想大声说出来，因为担心她的同伴给她贴上懦夫的标签。顾秀兰侧着头，继续带着凌琪穿过街道。
“是这样吗？我想我现在能理解了，因为我更了解你了。你不太适合木系技术。
“不过，仅仅出售这样的物品，你就会失去它的大部分价值。如果你能管理好的话，直接交易可能会更好。也许是水强化护身符？这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是合适的，因为该元素包含许多有用的支持艺术。”看到顾秀兰没有生气，凌齐松了口气。
“这可能会更好，”她回答道。“所以我只能尝试找到愿意交易的人了？”停在一家特别花店前，顾秀兰笑了笑。
“是的，这可能是最好的，但让我们暂时把它放在一边。我们到了。”她继续高兴地朝门口走去。凌琪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至少她知道市场在哪里，可以自己回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几乎毫无收获。凌琪尽力保持着兴趣和投入，顾秀兰给她展示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香水、精油和其他化妆品，并愉快地谈论着它们的效果，哪些最适合她。最后，她得到了一个小皮箱，里面有一些小粘土瓶、涂抹刷和其他一些她不太确定自己要做什么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完成了。顾秀兰坚持至少要帮她把头发整理好，这是一个让她心神不宁的时间，她得坐着不动，别人的手放在头皮上。给她涂了顾秀兰给她买的‘回春’发油，然后把她那不服气的头发编成了和另一个女孩类似的辫子。看着另一个女孩的镜子后，她想，它看起来确实不错。她平时卷曲的头发变得更加闪亮，也不再那么飘逸。凌琪以要上课为由，请求不要使用剩下的东西。但她不可能永远避免这一点。她很确定，如果顾秀兰完全不理会她的礼物，她一定会感到不高兴和受到侮辱。老实说，如果她唾弃另一个女孩的慷慨，她会感到内疚。她只需尝试保持简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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